愛瑪?shù)摹盎夜媚铩痹徒庾x

岳 莉

（1 安徽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安徽 合肥 230036）

（2 安徽大學(xué)外語學(xué)院，安徽 合肥 230039）

1 “灰姑娘”故事原型及特點

古老的童話故事《灰姑娘》早已深入人心，因為它與愛情這個永恒的話題密切相關(guān),灰姑娘式的愛情是除卻才子佳人之外的另一個主要模式[1]。只要是女人，都難免懷有辛德瑞拉（Cinderalla）一樣的愛情夢想；只要是男人，都想如同王子一般擁有美麗善良的辛德瑞拉；只要世界上存在男人和女人，愛情的母題就會經(jīng)久不衰，也同樣歷久彌新。所以《灰姑娘》的故事慢慢演變成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的一種原型形象，總是被不斷再現(xiàn)、重構(gòu)、超越和升華[2]。同樣，“灰姑娘”這一形象在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尤其是眾多女性作家筆下，更是屢見不鮮。

無論東方還是西方，世人耳熟能詳?shù)墓适掳姹驹醋浴陡窳滞挕罚荷屏济利惖幕夜媚镒孕∩畋瘧K，母親早逝，父愛缺失，遭繼母虐待；在仙女的幫助下邂逅英俊的王子；冥冥之中，千里姻緣一“鞋”牽，灰姑娘遺落的水晶鞋使兩人終成眷屬；灰姑娘美德有報，蛻變成公主，與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3]。

2 《愛瑪》的創(chuàng)作背景

19世紀(jì)英國著名女作家簡·奧斯丁享負盛譽，恰如當(dāng)代著名批評家艾德蒙威爾遜所說：“一百多年來”，“唯獨莎士比亞和簡奧斯丁經(jīng)久不衰”[4]。她以精巧細膩的筆觸勾勒出當(dāng)時有閑階級田園牧歌般的恬淡生活和淑女紳士的風(fēng)花雪月。新墨舊痕，字里行間，奧斯丁刻畫的“灰姑娘”或明或暗，一步一顰，都折射出她內(nèi)心的絲絲情愫，有“淡妝濃抹總相宜”之感。

實用心理學(xué)著作《灰姑娘情結(jié)》把 “灰姑娘情結(jié)”界定為：“深切地希望獲得他人的照顧—是造成今日女性地位低下的主要力量……就像童話中的灰姑娘一樣,現(xiàn)代的女性仍然期待著外界的事物來改變她們的生命。[5]”也就是說，所有的女性在其內(nèi)心深處都有一種“灰姑娘”情結(jié)，區(qū)別僅僅在于程度各異，這體現(xiàn)出的是女性的深層渴望。

同樣，任何一部作品必然體現(xiàn)出作家所處的社會背景和深切的心理渴求。在奧斯丁生活的維多利亞時期，男性權(quán)利至高無上，不可企及。一方面，對于女性而言，她們并沒有自己獨立的謀生方式和生存空間，只能仰人鼻息，或是父家門第，或是夫家門楣。無論是“父”還是“夫”，處于弱勢地位的女性要尋求男性的保護，女性的價值和地位要被男性主宰控制，女性的社會接受度和認(rèn)可度要通過男性得以實現(xiàn)。這種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關(guān)聯(lián)就體現(xiàn)了“灰姑娘”的生存模式。另一方面，奧斯丁在自己的生活中也要追求她完美的愛情，她需要一個財富品行兼?zhèn)涞摹巴踝印保欢B連受挫。生存和情感的雙重匱乏使她繼續(xù)渴求，不斷幻想；她孜孜寫作，用筆下各式各樣的辛德瑞拉寄托自己的無限希冀，填補內(nèi)心的空缺，不可自拔。

3 愛瑪形象對“灰姑娘”原型的再現(xiàn)

在《愛瑪》這部小說林林總總的評議中，很多人都從“灰姑娘”原型的角度入手,對第二女主人公簡·費爾法克斯（Jane Fairfax）進行分析解讀。而筆者卻認(rèn)為，小說中的第一女主人公愛瑪（Emma）本人就是奧斯丁筆下鮮活的“灰姑娘”，她的愛情期許演繹著久久縈繞在奧斯丁心頭的“灰姑娘”情結(jié),淋漓盡致，主要體現(xiàn)在如下幾個方面：

3.1 母親早亡，父愛缺失

童話故事中，美麗的辛德瑞拉生母早逝，而父親忙于生意，對女兒關(guān)愛不足，保護不夠，才使她辛苦操勞。同樣，愛瑪端莊漂亮，活潑可愛，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人世，以至于愛瑪對母親的記憶模糊粗淺，連一直照顧教導(dǎo)愛瑪?shù)募彝ソ處熖├招〗悖∕iss Taylor）也最終離開了她，嫁為人婦；而在描述她的父親伍德豪斯先生時，奧斯丁這樣寫道：“他身體一向不好……就他的年齡來說，還不算老，但是早已老氣橫秋了?！瓘奈从腥速澷p過他的智慧”[6]。這位父親除了絮絮叨叨，喝茶聊天，就是關(guān)心天氣，關(guān)心自己的牌桌，根本給不了愛瑪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呵護，也絕對不能在漫長的人生道路上為愛瑪出謀劃策，指點迷津。父親的角色雖然在小說中并未缺席，但已然是形同虛設(shè)，毫無意義。所以愛瑪?shù)摹敖憬愠黾藓?，她就是家里的女主人了”[6]，從很小的時候起就以一己之肩，擔(dān)當(dāng)了家庭的責(zé)任；照顧父親，操持家務(wù)，管理莊園，宴請賓客，交際應(yīng)酬。

3.2 情路坎坷，一波三折

英俊善良的王子憑借辛德瑞拉遺落在舞會上的水晶鞋，在毒繼母和惡姐姐的層層刁難陷害后，終于如愿以償找到了心儀的姑娘。在小說中，奈特利先生（Mr.Knightly）就是愛瑪愛情之路上的“白馬王子”，因為他德高望重，成熟睿智，謙虛穩(wěn)重，知書達理，英俊富有，坦率真誠，善良知性，樂于助人，儼然是一位完美的紳士形象。奈特利先生關(guān)心愛瑪，伴她成長。一方面，奈特利先生能直言不諱地指出愛瑪?shù)娜秉c和不足；另一方面，他在看到弗蘭克（Frank）對愛瑪倍加殷勤后心中也不免悵然若失。同樣，愛瑪剛開始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奈特利先生的依戀和愛慕，只是當(dāng)她從他人口中得知奈特利先生或許對簡·費爾法克斯有意時，便也覺心慌意亂；在哈瑞特（Harriet）向她傾訴了對奈特利先生的愛慕之情后，愛瑪懊惱不堪，情難自持，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已把奈特利先生當(dāng)成心中無可匹敵的“王子”。一番波折坎坷之后，奈特利先生與愛瑪有情人終成眷屬。奧斯丁在創(chuàng)作中雖未大肆筆墨，鋪張陳述，也沒有讓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地上演；但卻處處設(shè)伏，讓種種誤解考驗兩人的感情，最后才互訴衷腸，水到渠成。

3.3 美德有報，幸福美滿

善良美麗、寬容隱忍的辛德瑞拉終于被王子找到，跟隨王子回到他的王國，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從此過著幸福的日子。童話故事中的結(jié)局總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要回報辛德瑞拉的美德，幸福的婚姻是唯一的完美途徑。奧斯丁不愿另辟蹊徑；在她如花妙筆之下，才情出眾、活潑可愛的愛瑪必然要贏得完美紳士奈特利先生的愛，必然要成為“王子”的新娘，從此神仙美眷，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無論是童話故事《灰姑娘》，還是《愛瑪》這部小說，都是以創(chuàng)作者的美好祝愿收場；而無獨有偶，對男女主人公婚后的生活情況如何，創(chuàng)作者們都不再加以贅述，只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他們的婚禮簡單而熱烈婚禮中朋友們真誠的祝福和希望卻是千真萬確的”[6]。由此可見，讓男日女主人公在眾人的祝福中快樂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僅是創(chuàng)作者自身的期盼的自然流露，而且也使受眾的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因為在奧斯丁生活的維多利亞時代，婚姻賦予女性的不僅是幸福，而且意味著生存的保障，體現(xiàn)著自我的意義，還有社會的認(rèn)可接收程度。另外，從更為廣泛的意義上來說，無論古今或是中外，大團圓的故事結(jié)局和幸福美滿的生活總是人類共有的憧憬和不懈的追求。

4 愛瑪形象對“灰姑娘”原型的超越

值得一提的是，奧斯丁絕非用簡單臨摹“灰姑娘”原型的做法來勾勒刻畫愛瑪?shù)男蜗螅窃佻F(xiàn)基礎(chǔ)上的超越。因為“原型的傳承與突破,是文藝發(fā)展中相輔相成的規(guī)律性現(xiàn)象。一方面,原型的反復(fù)性昭示著人們對于某些永恒主題、某些終極問題的關(guān)注；另一方面,人類的文藝又是在不斷地試圖超越原型模式;以滿足人的不斷變化的精神需求。[7]”也就是說，不管時代地域如何不同，恒久的話題總會引起創(chuàng)作者們的關(guān)注。與此同時，相同的母題又會在不同程度上得以發(fā)展，往往別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與“灰姑娘”相比，愛瑪?shù)男蜗蟾N近生活，更加鮮活，也自然與眾不同。

4.1 性情殘缺，完美蛻變

愛瑪雖然相貌端莊美麗，但因其出身較高、家庭富有而自視甚高。她自覺 “世人皆醉我獨醒”，喜歡幫人牽線做媒，每每亂點鴛鴦譜，在給別人造傷害的同時，也讓自己難堪痛苦，不堪重負[8]。顯而易見，這與溫順隱忍、任勞任怨的辛德瑞拉是截然不同的。

除此之外，愛瑪?shù)募刀市臉O強，她不喜歡簡·費爾法克斯，對簡總是抱著疏遠冷淡的態(tài)度，因為無論是美貌還是才情，簡都毫不遜色于她，在音樂造詣上甚至比她更勝一籌；愛瑪自私勢利，厭棄貝茨小姐（Miss Bates）和她的母親，因為她們在海伯利這個社會圈子中的社會地位低下，“在她眼里，她們母女倆不討人喜歡，去拜訪她們既浪費時間，又讓人覺得不舒服，更糟的是會遇到海伯利的下層人，[6]”還對絮叨啰嗦的貝茨小姐言語譏諷；愛瑪還貪慕虛榮，喜歡弗蘭克·丘吉爾（Frank Churchill）在自己身邊殷勤備至，并與之打情罵俏。如此種種性格缺陷才讓愛瑪?shù)男蜗蟾迂S滿，更具生活氣息；也給她空間，讓她不斷自省，慢慢進步，最后成為成熟女性，穩(wěn)重理性。

4.2 “王子”之愛，深沉熱烈

童話故事中的“王子”對辛德瑞拉的愛主要停留在以貌取人、見色起意的膚淺階段，可以說只是出于一種生理沖動，“王子”墜入情網(wǎng)才不可自拔。而作為愛瑪?shù)摹鞍遵R王子”，奈特利先生對她的愛不僅恒久熱烈，而且厚重深沉。

奈特利先生比愛瑪年長十六歲，漫長歲月中，他看著愛瑪慢慢長大成人，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呵護著她；他“從來不奉承愛瑪”[6]，是“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指出愛瑪不足之處”[6]的人之一。更重要的是，奈特利先生一人承擔(dān)多重角色，他既是朋友讓愛瑪信賴，又如嚴(yán)父讓愛瑪依靠，也似戀人與愛瑪心意相通，更像導(dǎo)師給愛瑪?shù)赖轮敢?；他坦率中肯，一針見血地指出愛瑪?shù)娜秉c。在小說中，奈特利先生這樣責(zé)備愛瑪?shù)膭堇骸鞍l(fā)現(xiàn)你有錯誤，我就得勸阻你。你竟然那么殘忍地對待貝茨小姐，你很有頭腦，為什么要粗暴地對待她那種年紀(jì)，那種性情，那種狀態(tài)的人呢？愛瑪，我真沒料想到你會這么做。[6]”在他的批評指點下，愛瑪也幡然悔悟，她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同時，也主動彌補過錯；她去拜訪貝茨小姐家拜訪，也跟簡成了好朋友；她不再勢利自私，不再自高自大。

4.3 自我覺醒，琴瑟和弦

童話中的辛德瑞拉默默無聞，之所以贏得王子的傾慕要歸功于自我的容貌和仙女的暗中幫助，只能算得上是一種被動的接受。而在奧斯丁的精心設(shè)計之下，愛瑪所呈現(xiàn)出的性格缺陷，除了為愛瑪提供剖析自我和認(rèn)識自我的空間之外，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讓愛瑪代言出一種女性的內(nèi)心呼喚：即使是身處父權(quán)社會之中，女性本身也要努力體現(xiàn)自身價值，也要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

愛瑪努力為海瑞特做媒，希望她能嫁給社會地位較高的埃爾頓先生（Mr.Elton）。雖然在這一點上，愛瑪被認(rèn)為自以為是，但是她把為別人牽線搭橋看做是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方式。同時可以看出，在海瑞特婚姻上寄托的希望恰恰真實地體現(xiàn)了愛瑪?shù)南敕ǎJ(rèn)為女性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改變自己的命運。

種種挫折打擊后，奈特利先生次次責(zé)備后，愛瑪開始審視自己，認(rèn)識到自己的缺點，陷入自責(zé)，她變得善解人意，平和內(nèi)斂。是奈特利先生的沉穩(wěn)一步步引導(dǎo)愛瑪走向完善的自我和幸福的生活，是愛瑪?shù)臒崆榛顫娊o奈特利先生注入生機和活力，他們兩個的結(jié)合是精神上的平等和靈魂上的契合。奧斯丁認(rèn)為婚姻應(yīng)該要基于雙方互相尊重的基礎(chǔ)之上，所以小說中這種完美的結(jié)合就是奧斯丁本人對愛情的定義，也寄托著她的美好愿望。

4.4 精神平等，理性至上

童話里，辛德瑞拉的美貌是王子對她一見鐘情、二見迎娶的主要砝碼。可以看出，童話里同樣反映出衡量女性價值的傳統(tǒng)標(biāo)準(zhǔn)之中，嫻淑貌美是最為重要的。而從奧斯丁筆尖流淌出來的愛瑪，是內(nèi)外兼修的。她雖然漂亮，但對其容貌的描述并非奧斯丁關(guān)注的焦點，小說一開頭只是寥寥幾筆，“美麗聰明的愛瑪·伍德豪斯小姐出生于一個很殷實的家庭”，[6]外表所起的作用顯然被大打折扣；相對而言，衡量的天平偏向了另一端，智慧學(xué)識和道德涵養(yǎng)這些內(nèi)在的方面才應(yīng)該引起重視，所以“愛瑪從十二歲開始，就計劃多看些書……在各個時期計劃出的書表，上面清楚地標(biāo)明了她計劃要仔細閱讀的書目”[6]。愛瑪不再是男性世界的裝飾品，再需要靠膚淺的外表和精心的裝扮去取悅男性。愛瑪率真坦白，她不做作、不矯情、在奈特利先生面前更是毫不掩飾，敢于暴露自己的缺點和不足[9]。也就是說，愛瑪和奈特利先生在精神層面是平等的，兩個人的愛情也可以說是除卻激情之外的惺惺相惜，奉行理性至上的標(biāo)準(zhǔn)，因為愛瑪同男性一樣有才有智，勤于思考，也愿意不斷進步，完善自我。

不同于童話故事中辛德瑞拉在重重生活磨難中的消極等待，等待“王子”出現(xiàn)認(rèn)可她的自我價值；愛瑪經(jīng)歷更多的則是精神領(lǐng)域中的缺憾、自責(zé)、自省，最后在奈特利先生的感染督促下達到自我完善的狀態(tài)。因為奧斯丁偏好描繪英國有錢有閑階級的生活，所以愛瑪也是出身于物質(zhì)殷實的家庭，生活中不存在經(jīng)濟上的磨難歷練，“生活中的幸福和愉快她幾乎應(yīng)有盡有……不快和憂愁幾乎都未曾打擾過她”[6]。這就決定了只有在精神上不斷豐富自己，完善自己，才能達到高層次的靈魂契合；而愛瑪與奈特利先生的幸福之源必然建立在這種默契的基礎(chǔ)之上的。

5 結(jié)束語

有評論家曾經(jīng)指出，“《愛瑪》是奧斯丁天才的頂點”,“是她最偉大的一部小說”[10]。上述分析后，不難看出，從愛瑪?shù)娜宋镄蜗笊险凵涑龅氖菉W斯丁自己的身影。在“灰姑娘情結(jié)”的驅(qū)使下，愛瑪和奈特利先生心有靈犀，兩情相悅，喜結(jié)連理，奧斯丁再現(xiàn)了完美的大團圓結(jié)局。除此之外，愛瑪又在很多方面超越了“灰姑娘”原型：摒除了“灰姑娘”般的溫順忍讓，她自信獨立，聰慧果敢，細膩敏銳，見解獨到；難能可貴的是，她可以坦誠面對自己在性格上的缺陷，反思自省后，華麗轉(zhuǎn)身，成為一位溫情理智，含蓄包容的成熟女性；在坎坷的愛情之路上，愛瑪強調(diào)自我努力，追求精神平等，演奏出和諧的愛情旋律。愛瑪這一形象讓我們看到了幸福結(jié)局中一種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汩汩暗流，是奧斯丁對傳統(tǒng)的反抗和超越，是奧斯丁的魅力所在，也留下了深遠的現(xiàn)實意義。

[1]蔡宇知.《簡愛》和《呼嘯山莊》中新的愛情模式[J].外國文學(xué)研究，1989，（3）.

[2]鄒詠梅，姜燕曉.簡·奧斯汀小說創(chuàng)作的“灰姑娘情結(jié)”[J].山東外語教學(xué)，2000，（1）.

[3]格林兄弟.格林童話全集[M].魏以新，譯.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8.

[4]朱虹.奧斯丁研究[M].北京:中國文聯(lián)出版公司，1985.

[5]柯莉特·陶琳.灰姑娘情結(jié)[M].葉蕓君，譯.銀禾文化事業(yè)有限公司，1988.

[6]簡·奧斯汀.愛瑪[M].張宇，譯.北京：長城出版社，1999.

[7]程金城.原型批判與重釋[M].北京：東方出版社，1998.

[8]盧愛芝，等.從愛瑪看簡·奧斯汀小說中的灰姑娘主題[J].萊陽農(nóng)學(xué)院學(xué)報，2002，（3）.

[9]徐銳.不做“房間里的天使”——淺析《愛瑪》中蘊含的女性主義意識[J].湖北經(jīng)濟學(xué)院學(xué)報（人文社會科學(xué)版），2010，（9）.

[10]Kirkham,Margaret.Jane Austen,Feminism and Fiction[M].Sussex:Harvester Press.John Spiers,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