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藝術傳播四要素

⊙張?zhí)m芳［東南大學藝術學院， 南京 211189］

作 者：張?zhí)m芳，東南大學藝術學院2012級在讀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藝術學理論。

“民俗藝術”，特指“傳承性的民間藝術，或民間藝術中融入傳統(tǒng)風俗的部分。作為文化傳統(tǒng)的藝術符號，在歲時節(jié)令、人生禮俗、民間信仰、日常生活等方面廣泛應用?！畟鞒小畟鹘y(tǒng)’和‘群體性’是民俗藝術的特征，使其具有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堅實的社會基礎”①。民俗藝術的生存、發(fā)展離不開傳播。第一，民俗藝術蘊含著千百年來所形成的深厚的民間風俗、習慣信仰等文化信息，承載著民族精神、理想追求等豐富內涵，需要借助傳播得以延續(xù)；第二，民俗藝術是老百姓借以慰藉心靈、抒發(fā)情感愿望、憧憬美好未來的最好渠道，需要借助傳播得以流布推廣；第三，民俗藝術具有較強的地域性、獨特性和封閉性特點，需要借助傳播進行交流對話；第四，民俗藝術凝聚著普通民眾的集體智慧和民族精神，借助傳播可以重建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感、民族自信心、自豪感。

從傳播學角度入手，為民俗藝術提供了一種新的研究視角。對影響民俗藝術傳播的傳播環(huán)境、傳播主體、傳播信息和傳播媒介四方面進行分析考量，將有助于推進民俗藝術的有效傳播和傳承發(fā)展。

一、傳播環(huán)境

傳播環(huán)境是民俗藝術生存和發(fā)展的土壤，共同的地域環(huán)境、風土人情、語言表達、民族信仰構成了民俗藝術的傳播環(huán)境。農耕時代，束縛在土地上的廣大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物質生產活動和精神文化生活均圍繞“以農為本”的觀念，加之交通阻塞，信息封閉，民族地域間缺乏互動，造成了民俗藝術生存空間的相對狹窄，具有很強的地域性差異，正所謂“八里不同風，十里不同俗”。民俗藝術的地域性具有“頑固性”特點，這也是民俗藝術最為本質的特性，且不易隨著時間流逝、空間轉移、人員變動等因素的變化而改變，它是保持民俗藝術獨特性的根本所在。也正是這種“頑固性”，使民俗藝術在傳承過程中不失本色?？梢哉f，相對封閉的傳播環(huán)境很好地保持了民俗藝術的穩(wěn)定性、原生態(tài)性，但同時也限制了民俗藝術的傳播交流和傳承發(fā)展。

時代變遷，經(jīng)濟與科技的繁榮發(fā)展引起民俗藝術傳播環(huán)境的改變，表現(xiàn)在以下兩方面：

第一，民間環(huán)境的嬗變。民俗藝術生成于農耕背景下，其傳播的環(huán)境是民間。傳統(tǒng)語境中，“民間”是與士大夫、官僚階層構成的“官方”相對應的概念，是用來指以耕作為主的農民和以經(jīng)營為主的市民。“民間”和“官方”的分野在持續(xù)幾千年后于20世紀初隨著現(xiàn)代社會體制興起而被打破?！懊耖g”的概念悄然發(fā)生變化，新戶籍制度和工業(yè)文明帶來的城鄉(xiāng)時空觀念差異，滋生出城市優(yōu)于農村的傾向。從此城市人不再把自己生存的空間視為“民間”，“民間”被縮小、窄化為專指“農村”以及在農村形成的一系列帶有傳統(tǒng)色彩的制度和觀念。這一具有時代特征的“民間”概念直到20世紀90年代后才被改變，國家體制改革，城鄉(xiāng)差別逐漸縮小，農村人員流動到城市，支援城市建設發(fā)展，城鄉(xiāng)居民之間界限愈來愈小，生存空間的融合，導致“民間”概念突破“農村”而被擴大化，“新民間”由此產生，主要涵蓋城市與農村的廣大領域，城市里操各種職業(yè)的市民，包括以體力和普通職業(yè)為主的藍領階層，以知識型的勞動為主的白領和專門的知識群落。農村中以傳統(tǒng)耕作為主的農民以及以農為主，亦農亦工亦商的農民都是新民間的構成成分。②新的民間環(huán)境形成為民俗藝術的對話交流、傳播傳承提供了新的時空環(huán)境，與此同時也導致某些民俗藝術的流失變遷，如何在新民間語境中謀求民俗藝術的主動發(fā)展是需要思考的重要課題。

第二，交流平臺的拓展。農耕時代，由于地域封閉、交通阻塞、信息流通不暢，導致民俗藝術傳播空間相對狹窄，不同民族之間很少發(fā)生交流。但社會的發(fā)展進步，打破了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封閉境況。首先，國家文化政策的倡導，促使各民族間的文化藝術交流成為可能，為民俗藝術的傳播提供了廣闊的交流平臺，使承載著民俗文化、民族心理、民間信仰的民俗藝術由“封閉”轉向“公開”，在同臺獻藝、盡展民俗藝術的特色的同時，增強了對各種民俗藝術的認識和理解。其次，當今的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為民俗藝術傳承保護帶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機遇，使得民俗藝術“老樹”發(fā)“新芽”；各類大型世界文化藝術交流、博覽會、體育賽事等活動為民俗藝術傳播提供了展示的舞臺。再次，現(xiàn)代媒介的更新?lián)Q代和主動參與，使民俗藝術傳播交流由“現(xiàn)實”走向“虛擬”，不同國家、民族、地域間的民俗藝術傳播跨越時的空障礙和文化的阻隔，實現(xiàn)了麥克盧漢“地球村”的美好愿景。最后，精神消費需求的增長，使得民俗藝術成為滿足人們精神消費需求的重要力量。現(xiàn)代社會人們物質生活充裕豐盈，精神追求也愈發(fā)強烈，空虛的精神企盼撫慰，迷茫的心靈渴望回歸。民俗旅游資源的開發(fā)，為滿足精神消需求提供了便利，同時也使得民俗藝術傳播環(huán)境得以拓展。

但需要引起特別注意的是，消費時代的民俗藝術卻被披上了商品的外衣，原本對神靈的祈禱儀式、驅魔祛病的象征物、蘊含理想愿望的祝福轉化為商品被出售，而變味成為謀取經(jīng)濟利益的生財之道。民俗藝術的功能在蛻變，當民俗藝術以商品形式被傳播而獲得新的發(fā)展契機的同時，也正在悄悄滑入另一個的極端，成為經(jīng)濟的附庸。③由此不僅不會拓展民俗藝術的傳播環(huán)境，相反還會促使民俗藝術更快地走向衰竭。

二、傳播主體

民俗藝術傳播得以實現(xiàn)，離不開傳播主體的參與。人既是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和享用者，也是延續(xù)文化藝術的守護者和傳承者。農耕社會的民俗藝術傳播主要在直接從事民俗藝術創(chuàng)作、表演的師徒之間以“口傳心授”的方式展開，呈現(xiàn)出單線傳播的特點。然而現(xiàn)代社會民俗藝術的傳播主體卻是一個多元化、復雜化的多層級群體，包括從藝者、研究者、收藏者、管理者、出版者、愛好者、普通民眾等，共同推動著民俗藝術的持續(xù)傳承。④民俗藝術傳承人同時也是傳播者，不同的身份地位對民俗藝術傳播所發(fā)生的作用也各不相同。

1.從藝者 他們是民俗藝術的直接傳承人，直接參與民俗藝術的生產、表演和創(chuàng)作，對歷史傳統(tǒng)的承繼，前人技藝的經(jīng)營，地域特色的長期堅守和行業(yè)規(guī)約的遵從，使不同門類的民俗藝術技藝、門派風格、特色帶著深刻的“頑固性”薪火相傳，綿延不絕。從農耕時代到現(xiàn)代社會，從藝者都身兼?zhèn)鞒信c傳播雙重身份，言傳身教是他們所采用的最早的、最基礎且一直沿用至今的傳播方式，無論是民俗造型藝術在材料選擇加工、工藝流程、設計制作、獨門訣竅、行規(guī)禁忌以及應用場合等，還是民俗表演藝術的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等，都是通過師傅的言傳身教和徒弟的心領神會、親身實踐，才逐漸領悟掌握要領和方法，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創(chuàng)新發(fā)展，才使民俗藝術更好地生存、延續(xù)下來。

2.收藏者和研究者 他們對于民俗藝術的把玩、品味和研究僅次于直接從藝者，位于民俗藝術傳播的第二層級。收藏者主要以某類民俗藝術諸如剪紙、木板年畫、皮影、玉雕、紫砂壺、紙馬、風箏、女紅制品等固態(tài)民俗藝術作為收藏對象，通過陳列、展覽等活動，來擴大某個品類民俗藝術的社會影響，引起人們對民俗藝術的關注進而增強人們傳承保護民俗藝術的觀念。民俗藝術研究者主要從宏觀和微觀兩個維度進行研究，宏觀上對民俗志、民俗藝術史、民俗藝術論進行學科性質的理論闡發(fā)；微觀上以某一類民俗藝術為研究對象，通過實地調查走訪、搜集資料、參與活動、文獻審讀及分析統(tǒng)計等，對其歷史、功能、價值、應用、市場、傳播、審美等范疇進行研究，進而厘清民俗藝術史的衍變和本質規(guī)律，在理論層次上引導民俗藝術的傳承和保護。

3.民俗藝術工作者和出版者 他們對民俗藝術傳播主要出于工作責任感使然，應屬民俗藝術傳播是第三層級。傳統(tǒng)的民俗藝術記錄保存方式簡單、粗略，不利于民俗藝術的留存和傳播，現(xiàn)代民俗藝術工作者和出版者，能夠利用各種技術和措施使民俗藝術作品更好地得到保護，免遭遺失和損壞。民俗藝術工作者，包括民俗博物館或藝術館的工作人員、各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機構工作人員、民俗藝術文化產業(yè)或民俗藝術市場的經(jīng)營管理者等；出版者系指從事民俗藝術書刊的編輯者和出版者，通過不同形式的民俗藝術研究論文專著、雜志叢書、光盤音像等介入民俗藝術傳播。民俗藝術工作者和出版者通過各種方式從民俗藝術的外部，廣泛而集中地展示和再現(xiàn)民俗藝術的形態(tài)和傳承現(xiàn)狀，進而擴大了民俗藝術傳播的范圍、影響力和傳播效應。

4.民俗藝術愛好者和普通民眾 他們是民俗藝術的大眾欣賞者，更是民俗藝術傳播的最大促進力量和深厚源泉。千百年來堅持不懈、無怨無悔地參與和堅守民俗藝術，貼窗花、掛年畫、看鄉(xiāng)戲、賞花燈、唱歌謠、扭秧歌、賽龍舟……他們才是民俗藝術傳播的根基。正是由于他們的享用、參與和傳播，才使人們無論走到世界的哪個角落，都不會忘記民族文化傳統(tǒng)，并引發(fā)民族認同感和自豪感，從而使得民俗藝術長盛不衰、永葆青春。

可見，民俗藝術傳播離不開從藝者的直接承繼，更離不開收藏者、研究者藝術工作者、出版者、愛好者以及廣大普通民眾的共同努力，民俗藝術傳播正是在他們所凝聚的合力之下獲得持續(xù)長久、生生不息繁衍發(fā)展。

三、傳播信息

“傳播”是個外來語匯，英語譯為“communication”，含義為“共有的”“共同的”“公共的”和“共用的”等，15世紀演變?yōu)楝F(xiàn)代詞形，包含“通信”“會話”“交流”“交往”“參與”和“交通”等多種含義，19世紀成為日常用語，多指的是人們傳遞或交流消息，觀點感情或與此有關的交往活動。⑤可見，作為傳播學基本概念的“傳播”，主要指“精神內容”的傳布?！熬駜热荨笔且粋€包含消息、觀點、感情、思想、態(tài)度等集合概念，可簡稱為“信息”。因此所謂的“傳播”，即傳受信息的行為（或過程）。而“信息”⑥，指的是事物的存在方式和運動狀態(tài)及其表述。傳播與信息是密不可分的兩位一體，不存在不“傳播”的“信息”，也沒有無“信息”的“傳播”。

將傳播與信息的關系應用于民俗藝術傳播完全適用。民俗藝術本身即是一個具有豐富內涵的信息集合體，它承載著民俗信仰信息、地域文化信息、民族精神信息、語言表述信息及藝術傳達信息等諸多方面。人類社會發(fā)展離不開傳播，民俗藝術傳承也離不開傳播，從古至今，縱貫整個人類歷史，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橫跨整個人類社會。

民俗藝術傳播的信息具有四個特性：（1）共享性：民俗藝術為人類所共有、共享，緣于人們對民俗藝術的認同、理解以及人類本身所具有的“我們想要在一起”的共同愿望，這是一種“心”共有，而非“物”的共有。民俗藝術傳播，正是對“共享”的建構。美國著名傳播學家W·施拉姆說：“我們在傳播的時候，是努力想通誰建立‘共同’的東西，即我們努力想‘共享’信息、思想或態(tài)度?！雹哌@種共享，既是民俗藝術傳播的出發(fā)點又是歸宿。（2）繼承性：作為傳承性的民間藝術，不論時代發(fā)展、社會進步、觀念更新，民俗藝術信息的“頑固性”，總是保持、堅守著某種不變的程式化的特質，使民俗藝術成為它自己并世代相傳。（3）媒介性：民俗藝術的傳播需要借助某種媒介方可實現(xiàn)。人類社會科學技術的漸進發(fā)展，使得傳播媒介不斷更新?lián)Q代，從示現(xiàn)的媒介系統(tǒng)（包括人類的口語，也包括表情、動作、眼神等非語言符號）——再現(xiàn)的媒介系統(tǒng)（包括繪畫、文字、印刷、攝影燈）——機器媒介系統(tǒng)（包括電信、電話、唱片、電影、廣播、電視、計算機通信等）。⑧日趨豐富的現(xiàn)代傳媒和體外化信息系統(tǒng)傳達，給予民俗藝術信息多重解讀平臺，使民俗藝術能夠超越時空限制實現(xiàn)跨地域、跨文化的對話交流。（4）象征性：民俗藝術信息的展現(xiàn)方式是各種具有象征性的符號，是飽含特定觀念內涵的符號，并不直接指示事物自身的表層含義，而是隱喻某種人為的主觀意念，或寓寄求生、或趨利避害、或啟蒙教化等，象征這種文化創(chuàng)造方式、意義和本體間不具直接的因果關系，而相似的聯(lián)想和文化認同為基礎來建構自身的“密碼”。

四、傳播媒介

傳播需要借助一定的運載手段或工具，如聲音、表情動作、文字、圖像、書籍報刊，廣播、影視、互聯(lián)網(wǎng)等，均稱為“媒介”。以傳播技術、手段為著眼點，傳播可分為兩大類：親身傳播和大眾傳播。

親身傳播以人體自身為媒介，尤以語言為主要手段，而以表情和動作等為輔助手段的傳播方式。這種傳播方式是社會生產力低下、信息手段落后的產物。民俗藝術傳播起初主要采用親身傳播方式，這是一種“言傳身教”式的傳播方式，有利于保持民俗藝術的純粹性、地域性和獨特性風格，但是其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存在傳播速度緩慢、傳播范圍狹窄、傳承人數(shù)有限等問題。

大眾傳播是以機械化、電子化的大眾媒介即報刊、廣播電視等為手段的傳播方式。這種傳播方式是社會進步、技術發(fā)展、信息越來越走向流通暢快的衍生物。大眾傳播媒介“家族”主要有兩大類：（1）活字（或印刷）媒介：報紙、雜志、書籍，特點是以文字（或圖片）為傳播手段。印刷技術實現(xiàn)了傳播中“量”的增加，拉開了大眾傳播時代的序幕。（2）聲像媒介：電影、廣播和電視，可視、可聽、聲像一體，真正引起了大眾傳播“質”的變化。隨著技術的進步，又出現(xiàn)了互聯(lián)網(wǎng)、手機等新型媒介。大眾傳播具有傳播速度快，傳播范圍廣，傳播信息數(shù)量多，傳播信息質量（清晰度、保真度）好等優(yōu)點。美國評論家W·李普曼曾在其名著《輿論學》中提出過“兩個環(huán)境”理論，一是現(xiàn)實環(huán)境，一是虛擬環(huán)境，并創(chuàng)造性地指出大眾傳播的作用，即現(xiàn)代社會中“虛擬環(huán)境”的比重越來越大，主要是由大眾媒介造成的。換句話說，現(xiàn)代人和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插入了一個由大眾媒介構筑的巨大的“虛擬環(huán)境”或“媒介環(huán)境”⑨?？梢院敛豢鋸埖卣f，這個虛擬環(huán)境對社會發(fā)展的影響作用與日俱增，人類對于大眾媒介造成的虛擬環(huán)境的依賴性已經(jīng)超越對人類自身所存在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的依賴程度。

大眾傳播使民俗藝術傳播獲得了新的生命和發(fā)展契機，關于民俗藝術的各類印刷品、錄音錄像、影視作品、民俗藝術專題片、紀錄片、民俗藝術網(wǎng)站、民俗藝術資料庫、數(shù)字民俗藝術博物館等等的漸次出現(xiàn)，使人們足不出戶即可了解世界各地不同民族、地域的民俗藝術信息，這種跨地域、跨文化、跨時空的傳播方式，使民俗藝術在這個被拉納比喻為“奇妙的放大器”的大眾傳媒影響之下，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傳播天地和傳承發(fā)展機遇。但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正視大眾傳媒所帶來新挑戰(zhàn)。大眾傳媒所營造的“虛擬環(huán)境”，僅提供了“虛擬”的信息共享，而無法真正實現(xiàn)實體性溝通和有效性傳播，更不可能外化為實際的行動去貫徹實施?，F(xiàn)代媒體的多樣化、海量信息時刻侵襲著人們的生活和思想，民俗藝術傳播很可能成為“曇花一現(xiàn)”或“過眼云煙”轉瞬即逝，人們參與民俗藝術的觀念逐漸淡化，長此以往必然導致對傳統(tǒng)民俗的淡忘。可見，現(xiàn)代傳媒對于民俗藝術傳播來說好比是雙刃劍，在擴大其傳播影響、范圍、速度等的同時也壓縮了其生存發(fā)展空間。

綜上所述，現(xiàn)代社會中民俗藝術賴以生存發(fā)展的各種條件都已發(fā)生改變，對于民俗藝術傳播來說利弊同時存在，從傳播學角度，分析考量傳播環(huán)境、傳播者、傳播信息以及傳播媒介對于民俗藝術傳播的影響和作用，是為了促使民俗藝術更好的傳承、繁衍。時代在發(fā)展，社會在進步，我們應當正視民俗藝術傳播環(huán)境的改變、充分發(fā)揮傳播主體的主導作用、理解認識民俗信息的特性以及合理有效地利用現(xiàn)代傳播媒介，這對于民俗藝術的有效傳播和民俗藝術的傳承發(fā)展將具有重要意義。

① 陶思炎.論民俗藝術學的研究[J].東南大學學報，2008，（01）：75.

② 王廷信.新民間語境與戲曲傳播策略的轉換[J].中央戲劇學院學報，2006，（04）：16-20.

③ 單永軍.民俗藝術傳播研究芻議[J].廊坊師范學院學報，2010，（04）：35.

④ 陶思炎.論民俗藝術傳承的要素[J].民族藝術，2012，（02）：92.

⑤⑧ 郭慶光.傳播學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2，28.

⑥⑦⑨ 張國良.傳播學原理[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6-7，4，5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