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村名歷史傳說的保護與研究

劉慶琳 涂東生 徐 進 李占營 （沈丘縣文化館 河南周口 466300）

歷史的腳步跨入本世紀以來，我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世界接了軌，步入國際一體化進程中。同時，開創(chuàng)出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新天地，揭示出我國非遺保護工作步入有序化、規(guī)范化、制度化、良性化、可持續(xù)化發(fā)展進程中。于是，有關專家學者和文化工作者，就集思廣議地圍繞如何或怎樣才能保護好；如何或怎樣才能傳承、傳播、弘揚好我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上進行研究，并把其當作研究社會科學課題的焦點、重點、難點來研究。這些研究，有力地促進了、推動了、支持了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順利開展，也為我國社會主義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做出了積極的貢獻。

但，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中的地名村名傳說，作為專項專題研究的卻甚少。目前，在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和研究領域里，還沒把其當作是非物質文化遺產范疇里的一項主要內容，一支璀璨的奇葩去保護去研究。對它的保護和研究還沒引起人們足夠的關注和重視，尚無專家學者問津涉獵潛心研究。對于它的研究還處于摸索、探索的初級階段，或剛開始起步階段。我們之所以把它立為研究項目，是因為我們在開展搜集、挖掘、整理《沈丘地名村名傳說》的工作中，收獲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發(fā)現(xiàn)了很多耐人尋味閃光點，激勵著我們去研究去探索。

目前，我們已把地名村名傳說是一個村莊發(fā)展史的記載見證者；是一個地方的百科全書；蘊涵著豐富的非物質文化資源等作為專題，進行了嘗試性、探索性的淺析研究?，F(xiàn)在我們再把地名村名傳說產生的根源、淵源，存在的個性特色、特點、特征，和所反映、記載、展示、揭示的內容、內涵，存在的價值、意義、作用，它與農村文化等諸多文化的關系，以及如何對它開展保護、研究等幾個方面上，進行總體綜合性、嘗試性、探索性研究。以便于理清思路，辯明觀點，將對其作以下一一分析論述。

一、地名村名傳說產生的根源、淵源

地名村名傳說產生的根源，顯而易見是圍繞村子是怎樣形成的，在形成的過程中和在長期而艱辛的建設發(fā)展過程中，發(fā)生了哪些讓村民難以忘懷或耿耿于懷的事件或事情？以至于影響著村子的形成，影響著村子的發(fā)展軌跡，引起村子不得不發(fā)生變遷、更替、演化的發(fā)展變化。這些事件或事情或史實，使村民們沒齒難忘，在他們的心理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痕，被永久的保留在記憶里，為讓后代子孫了解、知道、記住這些事件或事情發(fā)生的前因后果及其過程，或經驗教訓，就以口傳心授的形式一代接一代的相互傳誦。這就是傳說產生的根源。

至于這里所說的淵源，它是比根源所發(fā)生的時間上較為久遠些，向前推移到現(xiàn)在的村子形成前的史前文化。也就是說，在該地該村產生形成前，此地有什么人在此居住過，遺留下什么事情或事件，與該村子的形成有著什么樣的因果關系，影響制約著其的形成發(fā)展，讓當?shù)厝瞬坏貌槐Ａ粼谟洃浀臏Y源。

要具體說明白，地名村名傳說產生的根源、淵源，不得不說一說地名村名的誕生或形成，以及它所發(fā)生的變遷、更替、演化的發(fā)展變化。

1.地名村名的誕生或形成

地名村名的誕生或形成，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是需要經過幾代人的為之不懈努力奮斗，是受主客觀條件的影響和諸多因素制約、限制，才得以誕生或形成的。

眾所周知，任何一座高山，任何一條河流，任何一片地域，任何一個村莊，猶如人之有姓有名一樣。其之名，也是區(qū)別于其它大山、河流、地域、村莊而不被誤稱的代碼。但，其名字，不是像人的名字那么受主觀意識所決定，不受外界客觀條件或因素的影響，說叫啥就叫啥的，他人或社會眾人只能被動地跟著稱呼。而地名村名則反之，其主觀意識決定不了它的名字的。它的誕生或形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說誕生就誕生，說形成就形成了的；是要經過一個漫長的過程的；是需要歷經幾代人甚至數(shù)代人的努力的，是受主客觀條件影響和諸多因素制約、限制的。有則民謠很形象地反映出村子是怎樣形成的。“一人不成家，一木不是林。獨門寡戶人零星，非莊非園不是村。是村房成片，大人小孩并成群；雞鳴狗吠相呼應，門樞轉動蹱耳聞?！边@則民謠說明了，所居住地居民人口的主客觀條件，得達到一定的數(shù)量和一定的規(guī)模，方被社會公眾認可為村莊的。反之則不然。

地名村名的誕生或形成，除受主客觀條件的影響外，也受地域自然環(huán)境、人文環(huán)境、周邊人際環(huán)境、當?shù)仫L俗習慣、已約定俗成的習慣稱謂、居住條件、人口情況等諸多因素的制約和限制的。某些客觀條件或因素甚至會阻礙、左右它的迅速誕生或形成。有些村子的名字，是社會公眾以固有的客觀存在的歷史沿革或習俗；或已約定俗成對該地的習慣稱謂；或因歷史上此地曾發(fā)生過戰(zhàn)爭等歷史事件，或因地形地貌的特征、特點；或因村民們所經常性經營的農副業(yè)生產，手工藝制作等因素的特點；或根據(jù)工、商、農、貿、仕、學、兵等發(fā)展的情況；或因村子里的建筑特點，或因村民之間偶發(fā)事件被社會公眾認為稀奇古怪；或根據(jù)其他因素等，強行給冠之的，加戴的。譬如：沈丘縣北城區(qū)有個村子叫兀術營，其名就是因歷史上金國侵攻南宋時，金國將領金兀術率大軍駐扎過的地方。戰(zhàn)爭偃旗息鼓了，當?shù)厝藶橛涀∵@段不愿發(fā)生的悲慘歷史，就把后來住進該地人的村子謂之為兀術營（諧音叫母豬營）。該村人深刻厭惡金兀術是個殘害中原人民的歷史罪人而遭外村人蔑稱，曾多次欲改其村村名，改了幾百年也未能如愿。又如：現(xiàn)在有不少的村子叫什么什么姓氏的莊子，可在里面居住的人家沒一家人，是姓村名上冠著的姓氏。這個冠在村名上的姓氏，在現(xiàn)在人居住到里面之前，曾在此生活過繁衍過，或因戰(zhàn)爭或因自然災害或因其他什么原因，或滅絕或遷徙走了。但他們在這里留下的足跡還在，所做事情產生的影響還在，當?shù)厝嘶蚝髞淼拇謇锶藶榧o念他們，就不改村名仍稱謂原名?？捎行┐謇锶讼敫拇迕麨樽约盒帐系拇迕瑹o論做了多少努力就是改不掉周圍村里人的習慣稱謂，只能被動認可。

2.地名村名的變遷、更替、演化的發(fā)展變化

在悠悠五千多年的歷史長河里，曾歷經了幾許朝代的生生滅滅與更替、變遷；曾發(fā)生過幾許滅絕人寰的大小戰(zhàn)爭；發(fā)生過幾許墻倒屋塌的大小地震、洪水等自然災害，誰人能說得清，道得明？頻繁的戰(zhàn)爭，頻繁的自然災害都能瞬間把身臨其境的家庭、村莊、城邑毀滅于一旦，塵封于黃土之下，給人民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使多少人口生靈涂炭，流離失所，遷徙他鄉(xiāng)。戰(zhàn)爭偃旗息鼓了，自然災害過去了，社會安定了，新的朝代，新的權貴為鞏固得來不易的江山，就要安撫民眾發(fā)展生產增加國庫收入，于是就從人口多的地方，遷移人口到因戰(zhàn)爭或自然災害而荒廢的土地上來開墾田地。

在中國的歷史上，因為戰(zhàn)爭、自然災害曾發(fā)生過多少次人口大遷徙？小的不說，只說幾次大的遷徙：在西晉匈奴人入侵洛陽，發(fā)生了中國歷史上的中原人第一次人口大遷徙。在唐朝末年黃巾軍起義，在南宋金人入侵等，都使中原人因躲避戰(zhàn)火而遠遷閩粵成客家人。在明朝為開墾因伐元戰(zhàn)爭而荒廢的田地，征山西、山東人移民到河南來開荒墾田。在清朝發(fā)生了湖廣填四川的人口大遷徙，太平天國起義失敗后，客家人下南洋；清朝末年，山西、山東人因發(fā)生旱災而走西口闖關東，在民國，河南人為躲避日寇蹂躪而進陜西等等。在一次次人口大遷徙中，數(shù)中原人的流動性最大，遭受的戰(zhàn)爭、自然災害創(chuàng)傷最厲害。

因為中原地帶在歷史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兵家必爭之地，得中原者得天下嗎。同期旱災、澇災、蝗災、瘟疫等自然災害也頻繁發(fā)生，使得中原地帶的人口流動性很大。因此，今天的中原人非全是遠古時、歷史上的此地人后裔，此地之名村之名，也非全是遠古時、歷史上的地名村名，除為數(shù)不多的地名村名還記憶著歷史上的發(fā)展軌跡，保留著原來的名字外，大多數(shù)地名村名隨著戰(zhàn)爭、自然災害的發(fā)生，人口的流動遷徙已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變遷，以前的地名村名被后來遷入的人用新的名字給更替了，或演化為別的名字。隨著社會的發(fā)展進步，和平盛世的大建設大繁榮，又有許許多多老地名、老村名、老街道名被淹滅在發(fā)展建設中，被新的名字給替代。

總體來說，歷史上的朝代更替一回，戰(zhàn)爭、自然災害發(fā)生一次，就有不少的家庭、村莊、城邑被損落，就有不少的地名村名被變遷、更替、演化、發(fā)展。周而復始，擬似類推，現(xiàn)在的地名村名，在歷史上要發(fā)生過多少次變遷、更替、演化，才發(fā)展為今天的地之名村之名。這就是說，地名村名的誕生或形成，以及它的變遷、更替、演化的發(fā)展變化，是傳說產生的根源、淵源。

研究地名村名歷史傳說，決不可忽視它產生的根源、淵源，以及它存在的個性化特色、特征、特點。只有溯清它的根源、淵源，注重它的個性化特色，才能探尋出它的共同性，探尋出一片地域一個村莊的歷史發(fā)展，乃至一個地方的發(fā)展史。

二、地名村名歷史傳說形成的特點、特征或特色

要了解地名村名歷史傳說形成的特點，首先應知道它的性質定義是什么？而后才能去理解、分析它。什么是其性質定義呢？它是以記述本地域本村莊的歷史為目的，以歷史進程中所發(fā)生的一個個事件為基本媒介，有所側重有所選擇的闡釋其歷史上發(fā)生的重大事情，來反映其歷史發(fā)展情況而形成的傳說。從其性質定義上來看，它不具有全面、整體、連續(xù)、系統(tǒng)的記述本地域本村莊的歷史發(fā)展的全部或全程的性質，而是有選擇、有側重、有限制的局限在其歷史上的某個時間點上，某個階段上，某個時期上，以局部來概括反映其歷史發(fā)展進程中的全部。由此看出它所形成的特點，是具有專屬性、個體性、局限性、零散性、事件性的。

那么，什么是地名村名傳說的特征或特色呢？從其性質定義和特點上不難看出，其傳說中所反映的東西，只能是反映本地域本村莊的東西，而不能反映其他地域村莊的東西。所反映存在的現(xiàn)象，也是個體現(xiàn)象，不具共性，不能代表其他地域村莊所存在的現(xiàn)象，是區(qū)別于其它地域村莊而獨立存在的。這就是說，其特征或特色，是具有獨立存在而區(qū)別于其它地域村莊的，既能反映本地域本村莊歷史發(fā)展情況，又能呈現(xiàn)本地域本村莊個性化的傳說。

一片地域或一個村莊所流傳的傳說，之所以能區(qū)別于其它地域村莊的傳說而獨立存在。是因為，各地域各村莊所處的地理位置、自然條件與環(huán)境，生產、生活條件與情境，經濟基礎與歷史、人文情景與文化情愫、情結、氛圍、淵源等的不同，而產生出不同的生產、生活方式、方法、習慣和習俗，產生出不同的文化信仰、文化情結、文化氛圍等。如：居住在崇山峻嶺、大川河谷、邊陲要塞等地區(qū)的人們，與居住在平原、內陸中部的人們就存在著很多的不同和差異。要不咋會有“一里不同俗，十里改規(guī)矩”的說法呢？這種不同或差異，就產生出相互間的區(qū)別，以各自的獨特個性化性格特征，來反映出地名村名傳說的獨特性和個性化的特色。

三、地名村名歷史傳說所反映、記載、展示、揭示的內容、內涵

地名村名歷史傳說所存在的形式，都是由先輩們在繁重繁瑣的生產勞動和異常艱辛的生活中所締造的，凝結著他們的智慧與心血汗水，以口詠嘴噬的方式在不斷的加工、修煉、推陳出新，以記憶的形式保留在大腦里，以口傳心授的一代一代地相互傳誦，才流傳到現(xiàn)在。

所反映的內容，都是深受人民群眾的喜愛，凝結了人民的智慧，結晶了人民的血汗，傾吐了人民的心聲，表達了人民的情感，反映了村民的愛憎，反映了人民的生活、勞動情景，寄托了人民的理想與期望，揭示出人生幸福的真諦，記載、展示出地域、村落文化在歷史上的發(fā)展、變遷、更替、演化的情況。（本論點，在《淺析地名村名傳說是一個村莊發(fā)展史的記載見證者》等文中，或多或少的已經談及過，在此就不多贅述了。）

四、地名村名歷史傳說與非物質文化、農村文化之間的關系

在沒探索地名村名歷史傳說與非物質文化、農村文化之間的關系之前，先了解以下它與一般意義上的傳說故事之間的關系。

二者之間的關系，是從屬關系。地名村名歷史傳說隸屬一般意義上的傳說故事，是其范疇之一的有機組成部分。二者之間既有相同之處，又有區(qū)別。二者的相同之處，都是以口頭傳誦的形式，向外界宣介著保留在老百姓記憶中的歷史故事。二者的不同之處，是反映在二者的內涵和外延上。一般意義上的傳說故事要比地名村名傳說的內涵更豐富，外延面更大，它可以容涵各個方面、領域內容的傳說，可以兼容地名村名傳說，可以無限制的向外界延伸擴張，具有虛擬性、夸張性手法的特點。而地名村名傳說充其量只能說，是其中的一個子項，是其有機組成部分，具有局限性和限制性，不具有虛擬性和夸張性，它所形成的傳說，要尊重歷史史實，基本上是圍繞著這片地域這個村，是怎樣產生形成的？這里的人是由哪而來？繁衍發(fā)展情況如何？在其歷史發(fā)展進程中發(fā)生了哪些讓人難以忘懷的事件或事情等。

而它與非物質文化、農村文化之間的關系，也是從屬關系。非物質文化、農村文化涵蓋了地名村名歷史傳說，決定著它的存在與發(fā)展，是其范疇的有機組成部分。但，它卻是組成農村文化要素的村落文化、家族文化、家庭文化產生的根源，依附的載體、媒介，傳播的主要途徑，也是其發(fā)展的動力源泉，更是其主要組成部分。因為，村落、家族、家庭等文化中，所記載、所反映、所展示、所表現(xiàn)、所揭示等的東西，全依賴傳說來給與體現(xiàn)。所以說，傳說是村落、家族、家庭等文化的存在與發(fā)展的主要表現(xiàn)形式，具有能動性地促進非物質、農村等文化發(fā)展的作用。

由此可見，重視非物質文化、農村文化的發(fā)展與繁榮，就必須注重對地名村名歷史傳說保護，發(fā)揮它的能動作用，為建設發(fā)展好農村文化，保護好非物質文化遺產做出貢獻。

五、保護、研究地名村名歷史傳說的價值、意義、作用

研究價值：具有研究歷史的價值。以它為線索，為揳入點，不僅可以順藤摸瓜地探明、探知出一片地域，一個村莊的歷史發(fā)展變化、演化的狀況，也可以探索出一個地方的歷史發(fā)展變化、演化的脈絡或輪廓。具有研究農村文化的產生、形成、發(fā)展的價值。以它為對象，為依據(jù)，可以探知集市文化、村落文化、家族文化、家庭文化，產生的根源，依附的載體、媒介，傳播的主要途徑，以及對村民對各種文化的影響度等。具有研究如何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的價值。把它作為對象，作為有機組成部分，一項主要內容，可以拓展研究保護的渠道、領域，可以擴容、增容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保護的層面與范圍。具有探尋出民間文化藝術所蘊涵的藝術精髓、藝術魅力、藝術價值，以及所反映的事物本質，所體現(xiàn)的精神實質，所揭示的思想品質等的價值。它凝聚著勞動人民的智慧、心血、汗水，傾吐著人民的心聲，表達著人們的情感等的本身來說，也應具有重要的保護價值。

現(xiàn)實意義、作用：保護它，研究它，具有補遺、拾漏，保持歷史的連續(xù)性、完整性的意義、作用；具有不因老人的逐漸謝世，使保留在記憶中的文化瑰寶或奇葩不至于斷流失傳，而得以保護的意義、作用；具有為了給后來人留下念想，留下緬懷的依據(jù)，留下一個看得見的根，留下一個美好完整的精神家園，讓其為之更好的繼承弘揚的意義、作用；具有可以讓現(xiàn)代人和后來人了解知道所居住地域村莊歷史狀況；了解知道在歷史發(fā)展進程中發(fā)生了哪些變遷、演化、更替，發(fā)生了哪些重大歷史事件；了解知道他的先祖是由哪兒來，來是怎樣的來，有何曲折經歷；了解知道他的先祖是如何創(chuàng)業(yè)立業(yè)的，又是如何一代一代繁衍發(fā)展到今天的意義、作用。具有讓人們珍惜來之不易的今天，記住過去，記住祖宗，堅守祖宗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守住民族根本，系住民族魂，保護好精神家園，發(fā)揚民族精神，弘揚民族傳統(tǒng)文化精髓，更好的地熱愛家鄉(xiāng)，建設家鄉(xiāng)，促進、推動農村精神文明、農村和諧社會的構建，為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文化的大建設大繁榮共同努力奮斗，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早日實現(xiàn)做出積極的貢獻的意義、作用。

六、如何開展地名村名歷史傳說的保護與研究

如何開展地名村名歷史傳說的保護與研究呢？首先，要堅持這一原則：以客觀真實的史實、事實為基礎，去偽存真，剔除糟粕，矯枉過去，還原歷史真相，充分予與保護和研究。因為，地名村名歷史傳說所記述、描述、展現(xiàn)的東西，雖然是客觀存在的實體，在當前也是能看得見摸得到的；它所反映的內容不是憑空想象、捏造、杜撰出來的，而是以客觀真實的史實、事實為根據(jù)為原型的。但，它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中的一般意義上的傳說故事，在保存、流傳的形式、方式上是一樣的，都是以記憶的形式保留在老百姓的頭腦中的，以口傳心授的方式在老百姓中間相互流傳的。凡是記憶、口耳流傳的東西，難免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不會不發(fā)生發(fā)酵、變味，不發(fā)生演繹性？凡是保留在記憶中，再通過回憶講述出來，難免不會在講述的過程中，不會不發(fā)生自覺不自覺的給與加減，或把自己的感情色彩揉進去，把別的事情揳入所講述的東西中？因此說，地名村名歷史傳說也不例外。在開展對它的保護、研究工作中，無論是搜集者或是整理者、研究者，都要堅持這一原則。

其次，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者、研究者，尤其是縣鄉(xiāng)農村工作干部、文化工作者，各行政村干部、村書屋或文化大院管理員，要自覺積極行動起來，要有不怕吃苦不怕勞累的精神，在堅持上述原則的基礎上，把保護縣域、鎮(zhèn)域、鄉(xiāng)域、村莊之歷史傳說，當作開展農村文化工作中的一項主要任務來抓。采取有效措施充分調動各地各村群眾參與進來，充分發(fā)揮出他們的積極性、主動性、能動性，以他們的聰明才智去發(fā)現(xiàn)、發(fā)掘保留在記憶中的本地本村史實傳說。同時，要腳踏實地的真抓真干，堅持常抓不懈，建立責、權、利長效管理機制，形成常態(tài)化、制度化、規(guī)范化、可持續(xù)化管理模式，把采取的各項措施落實到實際工作中，把責任與獎勵同等置換，明確分工，量化工作任務、細化工作指標，進行廣泛、深入、系統(tǒng)而持久的開展地名村名歷史傳說的普查、登記、建檔、造冊、搜集、挖掘、整理、研究工作。

再次，要開設好保護的途徑，搭建起講述傳說的平臺，營造良好的氣氛和氛圍，以文化大院或書屋為平臺、媒介、載體組織起一個講述傳說的團體。就是把村中的老人召集起來，喚醒他們的記憶，組成一個通過回憶記憶中的東西而講述的小團體，不僅給家里人講，也給搜集者講，更要向村里的中青年人講述保留在他們記憶中的村里的過去，村里的故事、故人、故情、故境，以及與外村發(fā)生聯(lián)系的其它事情。召開專題或專項傳說座談會。就是為使所講述的故事更具真實性、連續(xù)性、完整性，符合歷史史實，為深入研究它，提供充分而詳細的參數(shù)、依據(jù)，組織老人圍繞一個專項傳說，進行集思廣益的相互詢問、補遺、修正、刨根、探底的向記憶深處發(fā)掘。送傳說進課堂，形成氣氛營造氛圍。就是組織老人走進學校走進課堂，給小學生、中學生講述。把它當作歷史、思想品德、鄉(xiāng)情教育的一項主要內容，對學生廣泛展開教育。因為，要傳承它，就寄托在青少年身上，要弘揚它，寄希望也在青少年身上?？涩F(xiàn)在的青少年，卻很少有人去了解它，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根在哪里，他的源出自何方？他的先祖是從哪里來？他的祖宗是誰？他居住的村莊是如何形成的？先祖?zhèn)儦v盡了怎樣的艱辛，吃盡了怎樣的酸甜苦辣，才把村子繁衍發(fā)展到今天？等等，他們知之甚少或一概不知。所以要經常性地展開潤物細無聲的宣傳，來影響、教育他們，在其心中烙下印跡。同時，要在全體村民中形成人人愿講、愛講、好講、相互講述自己所了解知道的村事、村史，傳說中人、情、事、故的氣氛，并養(yǎng)成或營造出老人給大人講，大人給小孩講的習慣或氛圍。

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我們身邊的傳說，身邊的歷史，身邊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才能繼承好、傳播好、弘揚好我們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才能使之發(fā)揚光大，走出國門影響世界，為早日實現(xiàn)中國夢，構建多元化和諧世界做出積極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