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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娶嬌妻

    2013-05-14 09:54:21七兩
    桃之夭夭A 2013年5期
    關(guān)鍵詞:相公馬車

    七兩

    1

    蘇媒婆說,要介紹給她的男人就在月老祠外的天井等她,要她乖乖地跟著,別說話,也別亂看,聽說那人挺兇的,不喜歡大嗓門的女人。

    遠遠地,她就看見天井處站了一個人,寬厚的背包裹在一件墨綠色的長袍里,高高束起的發(fā)如瀑布一樣披散在肩頭。

    他就是西街有名的屠夫嗎?叫明刀吧?聽說他娶過兩任妻子,最后都莫名其妙地病死了,那她,是不是也……

    想著想著,人已經(jīng)走到天井處,低垂的眼只看見一雙沾了泥巴的黑色長靴站在身前,一股涼意從脖子后面灌進來,她忍不住抖了一下,猛地抬頭,撞入一雙微微瞇起的黑眸里。

    好冷。

    她嚇了一跳,后退一步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只是那雙眼睛卻好像時時透著一股子寒意,讓人卻步,不敢靠近。

    “沈姑娘?!彼穆曇舻统粒蟹N空曠的感覺。

    “是?!彼ⅠR抬頭,緊張地看著他。

    “我在城西有三畝旱田,西街一個豬肉攤子,家里只有我一人,你嫁過來,家里的活計就都交給你了,每個月給一兩銀子用于丈母娘看病,逢年過節(jié)各給一兩歲錢。”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沈笑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個男人好霸道,她還一個字沒說,他已經(jīng)把成親后的事都安排好了。

    心底隱隱有些不悅,她訥訥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那個……”

    “你還有什么要求嗎?”明刀低頭看著這個瘦弱的只到他肩頭的小女子,劍眉微微挑了挑,似乎也頗有微詞。

    這么小的人兒,真的可以嗎?他暗自思忖著,扭頭看了一眼蘇媒婆。

    蘇媒婆干笑著靠近他耳邊嘀咕了兩句,便見他眉頭緊皺地看著她。

    “那個……你還沒問我是否同意嫁給你?!彼G訥地開口。

    明刀劍眉抽搐了一下:“你不是欠了西街藥房五十兩銀子嗎?不是缺錢嗎?”他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頓時,她窘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嫁了,真的嫁了,沒坐花轎,新郎趕著一輛牛車來接的她。

    坐在新房里,她看著推門而入的明刀,心里緊張得要死。

    出嫁前,娘親給她講了些女兒家的事,一想到兩個人什么都不穿地睡在一起,臉就忍不住滾燙起來。

    明刀走到她身旁坐下,一邊脫鞋一邊從懷里掏出三把鑰匙交給她:“東、西兩間屋子,一間是客房,一間是雜務房,農(nóng)具什么的都放在里面,南面的屋子你不要去?!闭f著,爬上床躺在里側(cè),修長的身子背對著她。

    她盯著那些鑰匙發(fā)呆,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個……情況好像和娘親說的不一樣啊!她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吹滅床頭的蠟燭,和衣躺在床上。

    一只強健的手臂突然伸過來攬住她的腰,溫熱的男性氣息噴在她頸間,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要,要開始了嗎?

    她緊張地吞了口吐沫,可等了好一會兒,身后卻沒有一絲動靜。

    她,果然多想了。

    說不出心底是失望還是什么,只知道心口悶悶的。

    夜里有些涼,她躺在床上睡不著,擱在腰間的手霸道地攬著她的腰,好像她本就該待在他懷里一樣。

    滋滋滋——屋頂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響,她嚇得一哆嗦,剛想出聲,黑暗中一只厚實的大手捂住她的嘴,明刀翻身坐了起來。

    “嗚嗚嗚——”她瞪大眼睛看著房頂。

    “噓!有老鼠?!泵鞯锻蝗豢康剿?,薄唇貼著她的耳垂說道。

    有那么大只的老鼠嗎?她瞄了一眼窗外,剛剛分明有兩道黑影一閃而過。

    2

    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

    他說有老鼠,然后緊閉的窗欞就被從外面踹開,十幾個黑衣人猛地沖進來。

    這是鬧洞房嗎?她忍不住冒冷汗。

    外面火光沖天,她從洞開的窗欞看去,院子里黑壓壓的一片,十幾個人舉著火把站在院子里。

    “找到機會你就跑吧,要是能活著出去,去鎮(zhèn)上的天臺酒館等我?!泵鞯恫恢缽哪睦锍槌鲆话汛蟮度M她懷里,徑自朝黑衣人沖了過去。

    轉(zhuǎn)眼的工夫,,明刀手里的殺豬刀從黑衣人的脖子上劃過,一顆顆人頭滾了一地。

    她哭了,抱著那把大刀發(fā)抖,他只說他是殺豬的,沒說會殺人?。?/p>

    明刀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早料想到她的表情,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無奈地嘆息一聲:“你把刀拿反了,是要殺自己嗎?”

    她愣了一下,低頭一看,好險,刀刃正對著自己。

    她連忙把刀反過來,剛想說話,刷刷刷——一支支火箭破窗而入,射在她剛才躺著的床板上,棉被瞬間燃了起來。

    “相公!”她嚇得躲在他背后,將大刀死死地抱在懷里。

    明刀嘆息,一把攬住她的腰,矯健的身子如豹子般躲過疾射而來的火箭,抱著她沖出門去。

    院子里,傳來銀鈴般的笑聲,穿著大紅紗衣的中年美艷婦人笑顰如花地站在十幾個弓箭手身前:“明刀,恭喜你又成親了?!?/p>

    咯噔——

    沈笑心底一涼,想到他的前兩任妻子,該不會都是這么死的吧?

    她下意識地握緊手里的大刀,使勁往他懷里躲:“相公?”她涕淚橫流地抬頭看明刀,卻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無奈。

    “老規(guī)矩,若是她能活過今晚,我就承認她?!?/p>

    承認什么?

    沈笑一頭霧水地看著明刀,只見他搖頭,表情淡然地將她從懷里推開。

    “相公?”她像一只即將被遺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拉著他的衣擺。

    她不想死??!

    他傾身附到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往她手里塞了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后,轉(zhuǎn)身朝中年美婦撲了過去。

    沈笑看著兩人打成一團,忍不住冷汗直流。這時,美艷婦人身后的十幾個黑衣人一窩蜂地朝她撲過來。

    “啊——”

    不帶這樣的啊!

    沈笑拼命地揮舞著手里的大刀,把剛剛明刀塞進她手里的球球朝黑衣人扔過去。

    轟——

    巨大的聲響傳來,濃厚的煙霧在夜色里彌漫著。

    待煙霧散盡,沈笑已經(jīng)不知所終,明刀冷冷地收招,看著對面的美婦:“你滿意了?”

    天臺酒館的二樓,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俊朗男子臨窗而坐,目光有意無意地瞄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哎喲,還是不死心啊?”一只酒壺砸在桌上,明刀微瞇著眼,掌柜笑哈哈地坐到他對面,“都等三天了,怕是和前面兩個一樣,不知道跑哪里逃命去了吧!”馮璇幸災樂禍地道,“想必洞房花燭夜一定很刺激?!?/p>

    明刀瞥了他一眼,心情談不上不好,只是多少有些失望又無奈。

    分明一個大好男兒,娶個妻,生個仔怎么就那么難?

    “我說,你干脆就娶唐曉九好了,大美人一個,有什么不滿意的?”馮璇打趣道。

    天下人誰不知道,唐曉九雖然是江湖第一美人,可惜心腸歹毒如蛇蝎,裙下之臣無數(shù),娶了她指不定要被戴多少頂綠帽子。

    “我對蛇蝎沒興趣?!便y光一閃,一把飛刀抵在馮璇的脖子上,“反倒是對你的腦袋感興趣。你說,若是我割下來交給煙雨樓如何?聽說瓊花宮主賞金萬兩要你的人頭?!?/p>

    “呵呵!”馮璇干笑兩聲。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兩人同時朝窗外看去,只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名衣衫破落的少女抱著一把大刀,跌跌撞撞地來到天臺酒館門前。

    明刀緊抿的嘴角微微扯出一抹淺笑,他騰地站起身,指著酒館門前東張西望的少女,說:“她來了?!?/p>

    3

    當沈笑看見從樓梯口走下來的明刀時,她突然跌坐在地,丟了刀,眼淚刷的一下子涌出眼眶,整個人傻傻地看著他,幾日里堆積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后悔了,怎么可以為了銀子嫁給這個人呢?她根本不了解他??!

    洞房花燭夜變成逃亡之夜,還要被追殺,更可恨的是就憑他一句話,她還身無分文地走了兩座縣城來到這里,她,她哪一天會不會被殺掉呢?

    “餓了吧?”一只修長白皙的大手突然伸到她面前。

    “我有話要,要說?!鄙蛐μ痤^,梨花帶雨的小臉上帶著一絲堅定。

    明刀愣了一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攬著她上了二樓。

    “吃吧,吃完我們回家。”他不動聲色地將飯菜推到她面前。

    沈笑看了看飯菜,好一會兒才拿起飯碗,一邊吃一邊看著他,尋思著要如何開口。

    “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實在吃不下了,她干脆放下飯碗,紅腫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等著他解釋。

    “沒有。”

    “沒有?”沈笑不自覺地提高聲音,瞬間失望透頂。

    明刀搖搖頭,目光落在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伸出手撥開她的劉海兒,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溫柔:“快吃,吃完回家。”家,多么誘惑的一個字!緊抿的唇扯出一抹淡笑來。

    “不會有家了?!彼镜匾慌淖雷诱酒饋恚拔視磉@里找你,是因為,因為……你休了我吧?!彼幻靼诪槭裁醋约簳@么難過,她差一點死掉,他竟然連個解釋也沒有。

    是不是她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那他為何要娶她呢?

    明刀的臉瞬間黑沉下來,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不會休妻。不吃了,我們回家?!彼褚恢槐挥|了逆鱗的暴龍,抓著她往樓下沖去。

    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

    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被燒掉的房子,會一夕之間重新建起來,雞舍、豬圈、鴨棚,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回歸原樣。

    沈笑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鐐銬,說:“相公,我是不會跑的。”她扭過頭,看著正在豬圈里給豬掃糞便的明刀。

    一身糞臭的男人扭頭看了她一眼,分明在說,我不信。

    這女人連行李都收拾好了。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丟下手里的掃帚,翻身跳出豬圈,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不會休妻?!?/p>

    “我也不想死啊?!彼龤鈵赖么蠛?,她跟這只冷漠無情的豬沒辦法溝通。

    “誰說你會死?”他瞪她。

    “我差點就死了?!蹦且沟氖逻€歷歷在目,她再相信他她就是白癡。

    明刀愣愣地看著她,心里微微地疼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會死?!?/p>

    她的手被他緊緊地攥著,感覺到他緊繃的情緒,沈笑忍不住嘆息,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要是時間能倒回去,你,還會放開我的手嗎?”

    明刀愣住了,臉色難看得像打了霜的蘋果。

    “算了,你就是只冷血的豬?!彼龕琅匾话阉﹂_他的手,“我要跟你和離!”

    4

    一大早,沈笑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就聽見窗外噼里啪啦地一陣響,她揉揉睡眼,從床上爬起來,推開門,明刀正在套馬車。

    “你要出門嗎?”她懶懶地問了一句,挪動步子的時候,腳上的鐐銬嘩啦作響。

    明刀扭頭看了她一眼,對她分明已經(jīng)是小婦人了,卻還梳少女發(fā)鬢有些不滿。

    他走過去,一把抽掉她頭上的發(fā)簪。

    “喂,你干什么?”她驚恐地看著他。

    “你是我妻子了,該梳婦人的發(fā)鬢?!闭f著,修長的食指在她發(fā)間穿過,如絲線般柔順的長發(fā)從指尖流瀉,柔軟了他的心。

    緊抿的嘴角忍不住鉤起。

    畫眉、梳頭,心念一起,他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按坐在梳妝臺前,拿起一旁的眉筆。

    “你要干什么?”她呆呆地看著他,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暖意,那感覺很微妙,甜甜的,讓人忍不住輕嘆。

    明刀不語,執(zhí)筆輕輕描繪她有些英氣的眉。

    筆尖滑過眉心,沈笑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你確定你在畫眉?”

    明刀滿意地看著銅鏡,點頭。

    “為什么我看卻像蚯蚓?”又黑又濃密。

    明刀微微地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放下眉筆,輕輕嘆了一聲:“習慣就好了?!?/p>

    意思是還有下一回嗎?沈笑愣住了。

    “走吧,時候不早了?!彼涞貙⑺念^發(fā)綰成一團,不甚滿意地看著鏡子,嘆息道,“下一次會好一點。”

    怎么可能?沈笑看著鏡子里的丑八怪,嘴角抽搐,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發(fā)什么瘋?要去干什么?”她瞄了一眼窗外的馬車。

    “回門?!彼麃G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就走。

    回門?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三天回門時,她在路上被追殺,現(xiàn)在成親已過半個月了吧!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沈笑坐在車里昏昏欲睡。

    嘶——

    馬車突然一頓,沈笑迷迷糊糊地醒來,撩開窗簾:“相公,怎么了?”

    明刀回頭看了她一眼,有兩只狗擋住了去路。

    “狗?”她狐疑地向前望去,“那是狗嗎?”兩個絕美嬌艷的女子風姿卓絕地站在路中央,其中一名見到她時還撇了撇嘴,嬌嗔道:“明少主,我家姑娘已經(jīng)來到江南,在天臺酒館下榻?!闭f著,咻的一聲拋過一個銀色的牌子。

    牌子哐當一聲掉到她腳邊。

    “這是什么東西?銀的?”沈笑愣愣地撿起銀牌子,她倒是沒見過這么精致的東西,“一定很值錢?!?/p>

    兩個姑娘的臉色瞬間變成青紫,她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有命收,怕是沒命花。”說完,咻咻兩聲,飛到路邊的樹冠上,輕盈的身子幾個起落后便消失在了林子里。

    沈笑看得目瞪口呆:“相公,這是……我們得罪什么人了嗎?”銀子再值錢也沒命重要吧!

    明刀臉色有些難看,握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突然大喝一聲掉轉(zhuǎn)馬頭,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怎么了?不回娘家了嗎?”她本來也不熱衷回去,怕娘親看到她現(xiàn)在拴著大鐵鏈的模樣,會不支倒地,只是他這是要鬧哪樣啊?

    “不回了。”

    “哦?!鄙蛐︺乜s回脖子,放下車簾。

    5

    夜里,沈笑被窗外淅淅瀝瀝的細雨聲驚醒,猛地睜開眼,下意識地扭頭尋找睡在旁邊的明刀。

    身側(cè)的被子冰涼一片,顯然人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人呢?

    她想起白日里遇見的兩個女子,想起那句“有命收,沒命花”。

    不是真的吧?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嘎吱——緊閉的門扉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誰?她不敢出聲,想起洞房花燭夜的驚險,下意識地伸手朝床頭摸去,摸出明刀給她的那把大刀,死死地握在手里。

    怦怦怦——心臟跳得好快,凌亂的腳步聲一點點朝床頭逼近。

    一團高大的黑影一點點靠近床頭,她啊地大叫一聲,揮刀。

    鏘鏘——

    金戈碰撞發(fā)出劇烈的振動,火花四濺,一瞬間的光亮照亮那人的臉。

    “相公?”她驚呼一聲,連忙丟了大刀,點燃床頭的蠟燭。

    明刀修長的身體微微晃了晃,撲通一聲倒在床上。

    “相公?相公?”她驚慌失措地推推他,見他原本白皙如冠玉的臉此時青紫一片,“相公,你怎么了?”她抱著他的頭,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咸咸的透明液體啪嗒啪嗒地掉在他臉上。

    他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沒事,被毒蛇咬了一口?!?/p>

    “你又騙人了?!彼挪恍拧?/p>

    他說的老鼠是殺手,他說的狗是兩個美女,那毒蛇,肯定不是什么真的毒蛇,說不定是個惡毒的人。

    “沒騙人,是毒蛇?!彼麌@氣,該來的總會來,即便他躲到江南,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快就追來了。

    “那……那怎么辦?”她惶恐地問道。

    “去西邊的屋子里,桌子上有一個紅木箱子,你去取來?!彼D難地說著。說完閉上眼睛,寬闊的胸膛隨著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你不是叫我不要進那個屋子嗎?”心怦怦亂跳,她曾經(jīng)幻想過很多次,卻沒勇氣進去。

    “去吧!”他輕輕拍拍她的手。

    那間屋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空曠的屋子里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柜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只紅木箱子,用青銅鎖鎖著,她抱起箱子,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那個柜子。

    柜子上放著兩個牌子,昏暗的燭光中,她清楚地看見木牌上的字跡,心,不由得下沉。

    回到房中,明刀臉色更加青紫,聽見開門聲,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鑰匙在我脖子上,打開,里面有一個青色的瓶子,倒出里面的東西,放在我心口?!彼卣f著,然后吐出一口血。

    “相公!”她嚇得連忙沖過去,顫抖著手從他脖子上取下用紅繩拴著的鑰匙,打開箱子,取出里面的青色瓷瓶。

    拿著瓷瓶,她猶豫地看著他,雖然他和她已經(jīng)成親,卻連手都沒有牽過,現(xiàn)在叫她扒開他的衣服,真的很害羞。

    明刀看出她的尷尬,用盡力氣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它按在自己胸前:“你想當寡婦?”

    寡婦?嗚嗚,不想。

    她猛地搖搖頭,眼睛一閉,一把扯開他的衣襟。

    明刀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包子臉,忍不住發(fā)笑,鮮血卻順著嘴角滑落。

    怎么辦?他好像真的有些喜歡上這個蠢蠢笨笨的女人了。

    黑色的眸子危險地瞇了瞇,看著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偏執(zhí)。

    沈笑努力地研究著瓷瓶,自然沒有看見他多變的表情,咻的一聲拔開瓷瓶的蓋子,一只拇指大小的肉肉的綠色小蟲蠕動著從里面掉出來,啪嗒一聲,正好掉在他胸口上。

    “??!蟲子!”她嚇得白了臉,伸手要去抓。

    “別動!”明刀雙眼危險地瞇起,剛開口,胸口上的小蟲張口咬住他的皮膚,一層薄薄的冰棱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6

    天色剛亮,明刀幽幽轉(zhuǎn)醒,身上覆蓋著的薄薄的冰凌在一點點融化。他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道刺眼的陽光從洞開的窗欞射進來。

    沈笑背對著他坐在門廊上,腳邊是一地的花瓣。

    走?不走?走?不走?

    昨夜迷迷糊糊中他聽見她輕聲的呢喃,自然也知道她心中的掙扎,所以當睜開眼看見她靠坐在門廊上熟睡的小臉時,心中溢滿一種感動和暖意,那是他渴望已久卻不曾有人給予的。

    他走過去靠在她身邊坐下,傾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家人,就是這種感覺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離棄。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新婚之夜他把她推開時,她為什么會露出那種遭到背棄的表情了。

    “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會了?!彼p聲呢喃著,將頭枕在她肩頭,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和平穩(wěn)的心跳聲。

    自從明刀身上的毒解了之后,沈笑隱約覺得有什么發(fā)生了變化,明刀會時不時地看著她笑,拉著她的手一起喂雞,就像一對平凡的夫婦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那天夜里為什么不走,看著他灰白的臉色,她的心很疼,那種疼不是肉體的,是連靈魂都跟著絕望的。

    她告訴自己這是因為她不想當寡婦,可是,他們也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不是嗎?

    “唉!真是討厭呀!”她撒了一把稻米在雞舍,幾只肥碩的大母雞搶成一團。

    “笑笑!”她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沈笑猛地轉(zhuǎn)身,明刀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干嗎?”她苦惱地看著明刀,低頭看見環(huán)在胸前的手臂,小臉忍不住發(fā)燙,胸口小鹿亂撞。

    “沒事?!泵鞯缎χ嗔巳嗨念^發(fā)。

    “去那一邊,我在喂雞。”她又抓了一把稻米撒到雞舍。

    “娘子?!?/p>

    “干嗎?”

    “沒事?!?/p>

    沈笑繼續(xù)喂雞。

    “娘子?!?/p>

    “干嗎?”青筋突起。

    “去收拾收拾行李,明天我們回家?!泵鞯堆鲱^看著天,眸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爹,我找到那個要守護的人了。

    “回家?你瘋了嗎?這不就是咱們的家?”沈笑伸手探探他的額頭,“沒發(fā)燒?。 ?/p>

    明刀笑笑拉下她的手,說:“這里不是我們的家,這里是明刀的家。”

    這次她覺得他是真的余毒未清,瘋了:“你不就是明刀?”

    她想起那間房子里的兩個牌位,原來傳說是真的,他真的娶了兩個妻子,且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是,也不是??傊闳ナ帐皷|西,總該是回家的時候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房舍,明刀墨色的眸子微微瞇起。

    夜里,城郊的一座房舍被一場大火燒成一片灰燼。

    第二日,城里一戶姓沈的人家突然離奇失蹤了,就連他家女婿——西街豬肉潘安也失蹤了。

    7

    “娘子,吃飯了?!泵鞯读瞄_車簾,拿著一只剛剛烤好的雞腿送到她嘴邊。

    “明刀,你你你……你竟然綁架我?!”沈笑簡直不敢相信,這家伙竟然趁她睡覺時把她五花大綁地丟到馬車里,等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走出多遠了,“你最好把我放開,不然……不然我就咬死你。”她突然傾身一口咬住他的手腕,雙眼死死地瞪著他,“嗚嗚嗚——”

    明刀仿佛沒聽見似的,完全不把她的抗議放在心上,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放,放了你就跑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妻子,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死也不放。

    這家伙就是只霸道的蠻牛。

    沈笑忍不住翻白眼,松開口,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到底又在發(fā)什么瘋?好好的搬什么家???我娘、我弟妹還都在城里。”嗚嗚嗚,她后悔了,她該死,她不該跟他成親,不該在那天夜里同情心泛濫沒丟下他逃走,她……有沒有賣后悔藥的?。?/p>

    “他們也會跟著一起去?!彼Φ?,“吃吧。”

    “不吃。”她還在生氣好嗎?“把我松開?!?/p>

    “不松?!?/p>

    “你——”好,她決定了,再也不跟這頭豬說話,一句也不說。

    馬車晃晃悠悠地一路北上,氣溫越來越低,習慣南方濕熱氣候的沈笑終是病倒了,明刀說她是得了風寒,可她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而且中的是很厲害的毒,每天夜里心臟便會有種被撕裂般的疼,可她不敢說,她怕明刀會像以前一樣扔下她。

    推開門,明刀端著一碗黑黑的藥汁走到床前,看著她慘白的臉,心口隱隱作痛。

    他本可以像對之前那兩個女人一樣放手的,太弱的女人,不適合待在他身邊。

    可是他放不下啊!他愛上她了,不是轟轟烈烈的愛情,而是平淡恬靜中的相守。他想起那天晨曦中,她倚在門檻上,滿地的花瓣,他知道她在走與不走中掙扎,但最后,她還是沒有舍下他。

    他爹說,愛情,其實是一種守護。

    就算她的肩膀瘦弱,她還是毅然決然地守在他身旁,守護那一棵剛剛萌芽的愛苗。

    “娘子,吃藥了?!?/p>

    “不要?!鄙蛐ζ财沧?,還在生氣,“我不要吃,你干嗎不丟下我自己走呢?就像以前一樣。”她委屈地吸著鼻子,雙眼紅紅地看著他。

    其實,她是害怕的,害怕他丟下她??!

    “沈笑!”明刀生氣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地握著,臉色陰沉得難看,“我說你不會死,也不會叫你死的!”他霸道地說著,單手掐住她的下巴,強行把藥灌進她嘴里,一邊罐還一邊呢喃道,“你這身子太弱了,得補補,我們暫時不走了?!?/p>

    “嗚嗚嗚——噗噗——好苦?。 弊炖锍錆M苦味,但帶著一絲腥甜,她齜牙咧嘴地瞪著他,“你這只霸道冷血的蠻牛,我討厭死你了!”

    “把這個吃了。”他仿佛沒聽見她的謾罵,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那條原本是青綠色,現(xiàn)在卻變成紅彤彤的小蟲子。

    “我不要吃,不要!”她最討厭蟲子了。

    明刀蹙了蹙眉,突然笑了,俊美的臉湊到她跟前:“乖,一會兒就好了?!?/p>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他便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小蟲子塞進她嘴里。

    那蟲子軟綿綿地順著她的喉嚨爬進去。

    “明刀,你!我要……”“殺了你”這三個字卡在喉嚨里還未說出口,她雙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8

    沈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她有瞬間的不適應,使勁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恍惚中看見明刀臉色蒼白地坐在桌前。

    “咱們和離吧!”她咽了一口唾沫,膽怯地看著他蒼白的臉,“算命的說,我能活……活到八十歲,我不知道為什么嫁給你要被人追殺、下毒,可是,我還不想死,咱們……和離吧!”

    她知道他不會害她,可是她怕,他什么也不說,她完全處在一種被動中,她對他一無所知,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讓她知道。

    她不想再擔驚受怕了,怕他不要她,怕她會像另外兩個女人一樣莫名其妙地消失。

    明刀面無表情地抬起頭,思緒翻涌,他以為她是不一樣的,他以為她不會提出和離。

    他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看著她的眼神冰冷而復雜。

    好半天,沈笑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突然冷冷地看著她,薄唇輕啟:“你走吧!”他背過身,忍著胸口的劇痛,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沈笑抱著碗,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好想一下子抱住他,可最終沒有。

    “對不起?!彼剜?,心口仿佛被刀剜了一下,血淋淋地疼著。

    沈笑拿著明刀留在柜臺的銀子,看著小二牽出馬車。

    他走了,真的走了。

    坐在馬車上,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的路依舊顛簸,城還是那座城,可家早已物是人非。

    原來的院子被一場大火燒盡,她愣愣地站在焦黑的土地上,想象著,那里是雞舍,那里是豬圈,那里是睡房……

    “真的難以想象,這里原來是人住的地方。”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你就是沈笑嗎?”身穿大紅短衣長裙的嬌艷女子從一旁的樹冠上跳下來,面帶嘲諷地看著她。

    “你是誰?”瞄了一眼她腰間的彎刀,沈笑下意識地退了幾步,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你要去哪里?”唐曉九笑瞇瞇地攔住她的去路,修長白皙的食指輕輕鉤著她的下巴,“聽說,你是明刀的妻子?嘿嘿!想不想見見其他兩位?”她笑得艷若桃李,整個人向前傾,彎刀閃電般地出鞘,刀柄狠狠地砸在她脖子上。

    唐曉九冷笑著一把接住她癱軟的身子:“嘻嘻!又有一個煉藥的了?!?/p>

    明王府中。

    一男一女對峙著,兩人之間的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你把人抓去哪里了?”明刀心神俱裂地看著對面的中年美婦,也就是他的母親大人。

    美婦冷笑道:“你別白費力氣了,那種瘦雞一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你的妻子,我把她丟給唐曉九了,她那兒正好缺個煉藥的?!?/p>

    明刀修長的身子猛地一僵,撕裂般的痛楚排山倒海而來,好像心臟在一瞬間被硬生生地剜去。

    “啊——”他狂暴地嘶吼著,一把掐住美婦的脖子,“為什么?為什么要逼我?”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只不過是想過平凡的生活,有個愛自己,自己也愛她的妻子,生幾個小孩,可為什么她就是要對他百般糾纏呢?

    美婦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痛楚,她淡淡地道:“你想要過平凡的生活?真是可笑!一個王爺與魔教圣女生的孩子,你怎么可能平凡?你一出生就注定擁有不平凡的一生??!”

    明刀整個人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癲狂之中。是呀,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像其他任何一個普通男人那樣活著,可是,他渴望愛!他愛那個蠢蠢的小女人,他渴望跟她在一起。

    “告訴我,她在哪里?”慘白的五指越收越緊,美婦臉上出現(xiàn)冷嘲的笑容:“有……有本事……你……你就找到她,或許,我就會同意了……”

    “你!”明刀忽地松開手,近乎頹敗地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求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美婦凝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二十多年來,這是第一次,他向她低頭,且那么卑微,只為了一個女人。

    “你真的跟你爹一樣,是個情種,為了一個女人什么都肯做?!泵缷D冷笑著,眼里含淚,好半天才道,“或許,就算你找到她,她也已經(jīng)被唐曉九折磨死了?!?/p>

    “不,她不會死的!她不會!”他在告訴她,也是在告訴自己,因為死字太重,他無法承受。

    “好,我就告訴你?!泵缷D背過身去,眼淚順著眼角滾落。臭老鬼,這次你高興了吧!咱們的兒子跟你一樣是個白癡情種。

    當明刀找到沈笑的時候,沈笑已經(jīng)渾身是血地倒在冰涼的青石板上,蒼白的小臉如死灰一樣慘白 ,渾濁的雙眼木然地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p>

    她,死了吧?

    身上的鞭傷火辣辣地疼著,可心里卻還是相信明刀不會丟下她。

    “笑笑?笑笑?”明刀沖過去一把抱住她。她蹙著眉,裸露的肌膚上到處是丑陋的疤痕。

    “對不起,對不起……”是他的錯。他雖然把蠱王給她吃了,讓她百毒不侵,可是卻忘了,那是唐曉九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一旦發(fā)現(xiàn)它在笑笑身上,她對她的憤怒只會加深。

    “對不起,對不起……”他輕輕地吻著她干裂的唇瓣,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疼得不能呼吸。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丫頭,他不能看著她死!連她受了一點點傷,他也不能忍受。

    “相公?”沈笑的視線緩緩地落在那張滿是胡楂的臉上,嘴角忍不住鉤出一抹笑意,“我……我就……就知道你……你會回來的……”他沒有真的丟下她,不是嗎?

    9

    馬車在小路上顛簸著,一整隊騎兵將一輛馬車圍得水泄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明刀就坐在馬車里,將剝好的橘子放在沈笑的嘴里:“娘子,吃瓣橘子?!?/p>

    沈笑窩在明刀的懷里,慘白的臉上染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張嘴含住他遞過來的橘子。

    “相公,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俊彼傻貑柕?。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背上那些交錯的疤痕還是讓她很在意,雖然他說那很美

    明刀笑了笑,說:“到了你就知道了?!?/p>

    “討厭?!彼鰦傻財Q了一下他的耳朵。

    當馬車在一座奢華的宅邸前停下時,沈笑好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站在馬車前的中年美艷婦人不就是在洞房花燭夜追殺她的女人嗎?

    而且,明刀嘴里說的家,為什么會是王府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分明是嫁給了一個殺豬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是要鬧那樣?為什么他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個王爺?

    中年美婦冷冷地看了明刀懷里的沈笑一眼,不悅地撇嘴道:“臭丫頭,你還沒死???”

    有這樣打招呼的嗎?沈笑怕怕地直往明刀懷里縮。

    “娘!”明刀不悅地瞪了美婦一眼,“她是我的妻子,明天我會堂堂正正地迎娶她進王府?!彼缧囊话憷淅涞乜粗缷D。

    “她還沒有通過考驗,王府的王妃是個農(nóng)婦、丑八怪,我可不承認!”美婦冷笑道,“你知道,我若真要殺她,不會像曉九那笨丫頭一樣。”

    “娘!”明刀是知道魔教圣女的惡毒手段的,不然他也不會和她約定,若要不娶唐曉九,他就必須讓他自己選中的妻子通過她的考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許他插手,否則,她會真的下殺手。

    他知道之前幾個女子的下場,因為不是真愛,所以他能冷眼旁觀,可是沈笑不一樣。

    他沒想到她真的像一棵雜草一樣在他心底扎了根,他不會讓她死的,他想和她廝守到老,就像他娘放棄魔教圣女的身份愛上他爹,就像他爹為了救他娘而甘心用自己的命換他們母子平安一樣。

    “娘!”明刀拉著沈笑一同跪倒在地,“我要娶她。我愛她!”他堅定地看著面前的美婦,“我知道你一直屬意于唐曉九,你覺得只有足夠強悍的女人才能成為我的妻子,才能不拖累我,才能不會再次上演當年你和爹的悲劇??墒牵粋€男人保護他自己所愛的女人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我想保護她,就算真的和爹當年一樣,我也心甘情愿。.”他有這種覺悟,所以才決定把蠱王給她,才會用自己的血養(yǎng)她的身子。

    沈笑縮在他懷里,聽著他的話,眼淚不由自主地洶涌而下。原來是這樣??!他不是不愛自己,只是因為愛,所以才不能真的動手。

    此時,沈笑又無比地慶幸,慶幸自己那時傻傻地去了天臺客棧,慶幸自己那夜沒有獨自留下中毒的他。

    美婦低眉看著他:“你真的不后悔?”她神情復雜地看著明刀,內(nèi)心既欣慰他能遇到一個自己想要守護一生的人,又擔心總有一天沈笑會成為他的累贅。

    魔教對他的追殺只會越來越兇猛。

    “不后悔?!泵鞯兜皖^看著懷里淚流滿面的沈笑,說。

    沈笑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去,抬眼堅定地看著對面的美婦:“婆婆,請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成為明刀的累贅,我的命大著呢!”

    美婦冷哼一聲:“你的命是挺大的,連唐曉九那丫頭都沒弄死你。不過你也別得意,要是有一天你真的成為我兒子的累贅,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你?!闭f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娘,你要去哪里?”明刀連忙從地上站起來。

    美婦扭頭看著他,嘴角鉤出一抹冷笑:“哼!魔教不讓我好過,我就是好惹的嗎?你中毒的事我可不會就這么算了。”

    一年后,明王府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洞房中,大紅的喜帳輕輕放下,明刀癡迷地看著面前的妻子,激動地一把抱住她:“娘子,終于,終于……”他激動地朝她撲過去。

    咻咻咻——

    幾支火箭破窗而入,射在床板上。

    “相公!”沈笑呆呆地看著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的明刀。

    明刀咬牙切齒地朝著天空大吼:“魔教!本王和你們誓不兩立!來人吶,發(f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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