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 李春光
李春光,又名尚春,河北省秦皇島人,1969年10月出生,北戴河區(qū)文化廣電新聞出版(版權)局局長,北戴河區(qū)文學藝術界聯(lián)合會主席,新華社簽約攝影師,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河北省分會會員。師從中國國家畫院常務副院長盧禹舜。2006年12月出版攝影作品集《海灘行走》,2011年7月編著《北戴河老別墅》,2011年12月主編《愛上北戴河》,2013年1月出版國畫作品集《墨韻天成》。
李春光,是我視野所及為數不多的,工作和愛好兩手抓、兩手硬、兩不誤的人。他不僅把工作做得有聲有色,碩果累累,而且令人稱奇的是,他在文學和藝術上,尤其是在國畫領域取得的成就。
近日,有幸欣賞到了李春光先生的美術作品集《墨韻天成》。封面的大筆潑墨氣勢恢宏,似在隨性之中又似有章法可尋。我反復體悟這筆墨與宣紙的碰撞,帶著對藝術的敬仰走進了春光的水墨殿堂。
春光先生生活在渤海之濱北戴河。北戴河的文化意蘊滋養(yǎng)著他的生命,他的藝術創(chuàng)作道路也在這里孕育成長。春光先生的水墨創(chuàng)作即著眼于家鄉(xiāng)的海。他以對大海的理解與向往,表達對家鄉(xiāng)的眷戀和對藝術的追求。
天地精神與人文情懷的結合,是春光先生追求的藝術之道。他筆下的大海不用簡單的線條勾勒,而是以大寫意的方式使水、墨融合,將意念灌注于水與墨的肆意滲透,在無道之中實現與自然的結合。
“墨即是色”,墨的濃淡變化就是色的層次變化。春光先生的畫作中,多以筆法厚重的濃墨表現暗暗涌動的海浪。他畫中的大海,似乎總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吸引著、推動著,無休止地運動。這力量來源于自然本身,也來自于春光先生對大海的敬畏、對水墨嫻熟的駕馭以及對山水畫深刻的領悟。他將多年積累下的繪畫經驗巧妙地運用在水與墨的滲透之中。淡墨之處,是飛濺起的層層白浪。海浪靜止在畫面上,卻又一層一層奔涌向前;濃墨與淡墨的相互輝映,將海浪的虛與實、遠與近寫意地展現在觀賞者的面前;水與墨的融合恰到好處——浪潮以大筆寫意,濃墨重彩;浪花用淡筆揮灑,將其肆意飛濺的景象描繪得酣暢淋漓。
欣賞春光先生的作品,不難發(fā)現,在以大海為主題的畫作中,偶有一輪初升的太陽或滿盈的月亮?!稛熡陥D》用濃淡交織的墨色描繪滾滾波濤、生生不息的海面,不拘細節(jié)卻又栩栩如生。而那一輪圓月,似人工更似天成,鑲嵌在夜空中,又浸潤于綿綿細浪。畫作中的漁船是作品的神來之筆,使整幅作品意境全出。久久凝視于這幅畫作,不禁讓人想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等思念友人、眷戀家鄉(xiāng)的經典詩句。
熱愛家鄉(xiāng)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乃人之常情。春光先生以家鄉(xiāng)的景致作為創(chuàng)作資源,以獨特的目光觀察家鄉(xiāng)的每一處風景,在不斷的摸索中形成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語言與風格。寬廣、壯闊、神秘、深邃的海文化色彩在他的筆下體現得淋漓盡致。對春光先生來說,北戴河的大海、山巒、礁石、沙灘、漁船、海鳥等,都是他的創(chuàng)作素材。他用這些素材描繪家鄉(xiāng)的景致,表達著對家鄉(xiāng)深沉的愛戀。
關于如何使用水墨,古人在畫論中有著極為深入的探索。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中提出:“運墨有時而用淡墨,有時而用濃墨,有時而用焦墨,有時而用退墨,有時而用廚中埃墨……”中國畫水墨造型可以以墨色的干濕濃淡來表達客觀物象的肌理形態(tài),從而在抽象中表現具象,在追求“天人合一”的同時做到對細節(jié)的精準描摹。在春光先生的畫作中,既可看到他對水墨技巧的理解與運用。他畫作中的海灘、礁石并沒有出現明確而具體的意象,而是通過墨色的變化達到細致的肌理效果,不求形似,但神韻卻偏偏藏于其中。如此玄妙的藝術境界,與春光先生多年的勤奮密不可分。而他在文學、音樂、根藝、攝影等諸多領域的研究與探索,也使他形成了系統(tǒng)而獨立的審美觀。
除了大海,北戴河城市風光也是他經常選用的創(chuàng)作題材。春光先生筆下的城市水墨多從寫意入手,傳神地繪就北戴河景象。他在繼承的基礎上,大膽嘗試前人不曾使用過的諸多手段和技法,表現北戴河的綠植與建筑,以獨具匠心的布局表現出每一意象的虛實遠近,而層次分明清晰,帶給觀者即真實又夢幻的視覺效果?;蛟S與他對北戴河的眷戀有關,他對城市的描繪不僅僅局限于客觀的景致。他敢于在畫作中表現真實的客觀景象與主觀情感,用看似隨性的筆法勾勒出客觀真實與主觀意向的景象,可謂達到了天人合一。繪畫藝術能夠接納由畫面而生的任一種想象,以有限的筆墨、色彩蘊藏無邊的思想。此即畫作之精、藝術之魂。
春光先生擔任北戴河文化和文聯(lián)的主要負責人,他的創(chuàng)作實踐主要是在工作時間之外。我深知其間的辛勞。身處浮躁的時代,春光先生能夠心無雜念、腳踏實地進行藝術創(chuàng)作,著實令人心生敬仰。由于他的作品講求“三分人工,七分天成”,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孤品,每一幅都具有不可復制性。這也是他的作品之價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