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低調(diào)
巴金的兒子李小棠在復旦大學讀書四年,學校許多領導都不知道他是巴金的兒子。李小棠畢業(yè)后就到上海市政協(xié)文史室工作,一干就是20多年,沒有一點怨言。1993年,巴金90歲生日時,上海市政協(xié)主席陳鐵迪來寓所拜訪巴金。當看到自己屬下的工作人員李小棠時,陳鐵迪奇怪地問:“你怎么也來了?”這時,巴金才笑呵呵地解釋道:“小棠他可是我的兒子呀!”
黃宗江的生死觀
編劇黃宗江對生死看得很開,曾寫小紙條讓相交幾十年的導演翟俊杰為他寫悼詞,要求“要寫成單口相聲,讓大家哄堂大笑。我一生無子,只有三女,派小翟把我骨灰拿回八一廠的家,一開門,默哀三分鐘,將骨灰倒進馬桶里沖掉”。黃宗江曾說過,“在我的追悼會上,誰也不要哭,我要快快樂樂地走!”于是,89歲的黃宗江2010年10月離世后,遺像是側(cè)身大笑的彩照,而八寶山遺體告別儀式上放的是《九九艷陽天》。
徐志摩提攜沈從文
沈從文做“北漂”時,常給《晨報·副鐫》投稿,但是編輯們總是把他的稿子擺在辦公桌上作為茶點時間的笑資。后來徐志摩到《晨報》做編輯,無意中在被作為垃圾扔掉的舊稿堆里,發(fā)現(xiàn)了一批讓他眼睛一亮的作品,作者是沈從文。于是,徐志摩一個月中連發(fā)了沈從文三篇散文,即《一天是這樣過的》、《夜?jié)O》、《賣糖復賣蔗》。第二個月,徐志摩居然破例一口氣給沈從文發(fā)表作品七篇。沈從文后來說:沒有徐志摩,“我這時節(jié)……不到北平市去做巡警,就臥在什么人家的屋檐下,癟了,僵了,而且早已腐爛了”。1931年11月21日下午,在青島大學任教的沈從文得到徐志摩空難的消息,連夜坐車奔赴北京欲再見恩人最后一面,那天沈從文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