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二大加強組織紀律性的社會因素解析

● 葉福林

黨的二大加強組織紀律性的社會因素解析

● 葉福林

黨的二大在加強組織紀律性方面多有建樹，這是多重社會因素綜合影響的結果。本文從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的一貫要求、早期領導人對組織紀律的論述和交鋒、陳獨秀與無政府主義者辯論的結果、應對馬林和共產國際的重要措施等方面，對促使黨的二大加強組織紀律性的多重社會因素進行解讀和分析。黨的二大組織紀律性社會因素解析。

黨的二大；組織紀律性；社會因素；解析

1922年7月16－23日，中國共產黨在上海召開了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黨的二大對黨的組織紀律問題進行了深刻論述，并在大會通過的《黨章》中專門列出“紀律”一章。為何黨的二大在加強組織紀律性上如此重視？其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社會歷史背景？本文結合前人研究成果和相關史料考證，就此問題作些粗淺的研究探討。

一、加強組織紀律性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的一貫要求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創(chuàng)建無產階級政黨的實踐中，十分強調高度的組織紀律性。馬克思曾指出：“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1]。恩格斯在總結巴黎公社失敗教訓時也提到，“巴黎公社遭到滅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權威”[2]。馬克思、恩格斯還認為，發(fā)揚黨內民主與嚴格遵守紀律是辯證統(tǒng)一、并行不悖的“為了不致蛻化成為宗派，我們應當容許討論，但是共同的原則應當始終不渝地遵守”[3]。

列寧從無產階級所肩負的歷史使命出發(fā)，闡述了組織紀律的極端重要性，指出“無產階級在爭取政權的斗爭中，除了組織而外，沒有別的武器”[4]。列寧嚴厲指出否認組織紀律的危害性：“否認政黨和黨的紀律，這就是反對派得到的結果。這就等于完全解除無產階級的武裝而有利于資產階級?！薄罢l要是把無產階級政黨的鐵的紀律哪怕是稍微削弱一點（特別是在無產階級專政時期），那他事實上就是幫助資產階級來反對無產階級。”[5]為此，列寧高度重視用黨章來規(guī)范和維護黨的紀律，發(fā)揮組織紀律的重要作用。1919年12月在俄共（布）第八次全國代表會議上，列寧建議對黨章作出重要修改。在會議通過的黨章中明確規(guī)定：“嚴格遵守黨的紀律是全體黨員和一切黨組織的首要義務?！痹诹袑幊h下建立的第三國際，也要求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保持嚴格的組織紀律性。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是一個堅持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思想，用列寧的建黨學說和俄國布爾什維克黨的方式建立起來、與第二國際的修正主義劃清界限的新型的無產階級革命政黨。為此，黨的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綱領》，雖然只有十五條，但涉及組織紀律的就有好幾條，占有相當?shù)谋戎睾屯怀龅奈恢?。這個綱領規(guī)定，黨員由一個地區(qū)轉到另一個地區(qū)，必須有組織的介紹；黨員被派到其他地區(qū)工作時，一定要受當?shù)貓?zhí)行委員會最嚴格的監(jiān)督；在公開時機未成熟前，黨的主張以至黨員身份都應保守秘密；除為現(xiàn)行法律所迫或征得黨的同意外，任何黨員不得擔任政府官員或國會議員。這些條文雖然比較簡單，但都是鞏固黨的組織所不可缺少的，也是當時革命斗爭所必需的。

在黨的二大會議上，專門通過了《中國共產黨加入第三國際決議案》，并原文照錄“第三國際的加入條件”。其中強調，“中國共產黨既然是代表中國無產階級的政黨，所以第二次全國大會議決正式加入第三國際，完全承認第三國際所議決的加入條件廿一條，中國共產黨為國際共產黨之中國支部。”[6]在這種精神指導下，對列寧建黨學說和組織原則比較有研究的陳獨秀、蔡和森等人就按照蘇俄布爾什維克黨的組織方式，把“加強組織紀律性”貫徹在中共二大的決議和黨章之中。有學者提出，“‘二大’至‘六大’期間，中共在制定黨章的過程中移植了蘇共黨章中的很多內容。通過移植，中共很快發(fā)展成為一個高度組織化的政黨”。[7]美國學者哈澤德在比較了中共二大的黨章和1919年12月俄共（布）八大的黨章后也得出結論：“寫進黨章的概念是相同的，因此，共產黨支部的結構，組織上的等級制度、黨的紀律和經費收入都和俄國共產黨的黨章一樣?！盵8]可見，幼年時期的中國共產黨，在堅持馬列主義革命理論和建黨學說的同時，也承襲了蘇俄共產黨在組織紀律性方面的重要原則和制度規(guī)定。

二、建黨初期中共領導人對嚴格組織紀律性的論述與交鋒

在中國早期共產主義者的建黨活動中，組織紀律問題就是一個重要議題。1920年，蔡和森在與毛澤東的通信中就明確指出：共產黨必須有鐵的紀律，“黨的組織為極集權的組織，黨的紀律為鐵的紀律，必如此才能養(yǎng)成少數(shù)極覺悟極有組織的分子，適應戰(zhàn)爭時代及擔負偌大的改造事業(yè)”；“黨的最高機關為中央委員會”，“無論報紙、議院、團體，以及各種運動絕對受中央委員會的指揮和監(jiān)督，絕不準單獨自由行動”[9]。黨員必須是無產階級的先進分子，要“嚴格的物色確實黨員”，黨員必須緊密聯(lián)系群眾，應分布于工廠、農村、機關、學校，成為一切群眾運動的組織者和領導者。對此，毛澤東在回信中表示，“你這一封信見地極當，我沒有一個字不贊成。”[10]可見，當時蔡和森、毛澤東等人對即將成立的共產黨加強組織紀律建設有靈犀相通的共識。

黨的二大對組織紀律性的強調，也反映了建黨初期不同建黨思想的碰撞與交鋒。據(jù)李達回憶，“1921年2月，陳獨秀起草了一個黨章，寄到上海，李漢俊看到草案上主張（黨）的組織采中央集權制，對陳獨秀甚不滿意，說他要黨員擁護他個人獨裁，因此他也起草了一個黨章，主張地方分權，中央只不過是一個有職無權的機關，陳獨秀看了李漢俊的這個草案，大發(fā)雷霆，從廣州來信責備我一頓，說上海的黨員反對他，其實我當時并不知道這件事。從此以后，陳獨秀和李漢俊二人之間的裂痕愈來愈深”[11]。陳獨秀作為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者之一，一直強調以蘇俄布爾什維克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組建中國共產黨。而“李漢俊原是無政府主義者，后來看了考茨基的書才轉變過來，他很想做合法的馬克思主義者，主張參加資產階級議會去宣傳無產階級的政見”[12]。顯然，李漢俊的建黨方案不符合列寧主義的建黨學說，按照這種主張建立起來的黨也不可能擔負起領導工人階級和勞動群眾改造社會的任務。1921年夏，陳獨秀把他所擬的黨綱提交黨的一大考慮。這個黨綱特別注重黨員教育、組織原則、黨的紀律和爭取群眾等問題。但很遺憾的是，由于陳獨秀沒有出席黨的一大，加上李漢俊與之意見相左并草擬了新的方案，所以當時這個黨綱未被大會所采納。后來，陳獨秀在《中國共產黨底歷史與策略》一文中，還提及一大前夕他所提出的簡短黨綱：黨絕對命令黨員，黨員服從紀律，確定共產黨應該是民主集權制；應該是信仰共產主義，實現(xiàn)無產階級專政，實現(xiàn)共產主義。[13]顯然，陳獨秀這些強調組織原則和黨的紀律的主張，沒有在中共一大上得到很好的吸取。

一年以后，在黨的二大上，由于陳獨秀、蔡和森等人對黨的紀律問題的強調和堅持，加強組織紀律性的主張在黨的二大文獻中得到了充分體現(xiàn)。黨的二大期間，陳獨秀執(zhí)筆起草了《宣言》，蔡和森和張國燾提出了修改意見。據(jù)張國燾回憶說：“起草一個政治宣言確是這次大會惟一重要的任務。我和蔡和森又推陳獨秀先生為執(zhí)筆人。他花了約兩天的時間起草好了第一次的初稿，提交起草委員會討論。起草委員會又連續(xù)開了好幾次會議，蔡和森提出了許多補充和修正的意見，我也參加了一些意見”[14]。另據(jù)蔡和森回憶，黨的二大前夕，李漢俊還致信中央，主張“黨的組織原則采用蘇維埃聯(lián)邦憲法，不贊成民主集中制”[15]。這更加促使了陳獨秀等人加強黨的組織原則和紀律建設的決心，由此，加強組織紀律性在陳獨秀、蔡和森等人起草和修改的大會文件中得以全面貫徹。

三、堅持組織紀律性是陳獨秀與無政府主義者辯論的結果

20世紀20年代初，陳獨秀等馬克思主義者曾與區(qū)聲白等無政府主義者，開展了一場關于自由、聯(lián)合、法律與契約、階級戰(zhàn)爭與權力集中等方面的激烈論戰(zhàn)[16]。這場論戰(zhàn)一方面為許多進步青年厘清了思想的迷茫與困惑，另一方面又讓陳獨秀等人進一步堅定了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和方法。黨的二大的召開，恰逢論戰(zhàn)勝利結束之時，因而在二大文獻中留有多處反對“安那其（英文Anarchy的譯音，意為無政府狀態(tài)）”的痕跡，加強組織紀律性也是其中的一個突出戰(zhàn)果。

五四運動以后，區(qū)聲白在廣東宣傳無政府主義。1920年秋，區(qū)聲白和梁冰弦等人在廣州成立了無政府主義組織——“共產黨”。同年12月，陳獨秀應陳炯明聘請抵達廣州，主持廣東省教育委員會。陳獨秀曾想邀請區(qū)聲白等無政府主義者一起商談，希望雙方能夠合作，勸其放棄無政府主義，信奉共產黨和馬克思主義。結果陳獨秀的邀請遭到區(qū)聲白等人的拒絕，商談也無果而終。為了宣傳馬克思主義，1921年1月19日，陳獨秀在廣東公立法政學校作了題為《社會主義的批評》的演講，著重批判了無政府主義、工團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等思想流派，論述了無產階級專政的必然性。區(qū)聲白在場聽完演講后，于1月22日寫信給陳獨秀，針對陳獨秀的批評展開辯論，并深入闡述無政府主義的主張。隨后，陳獨秀對其答復，而后區(qū)聲白又答復陳，如此往來三次，共六封書信，都發(fā)表在《廣東群報》上。后來，陳獨秀將這六封信歸納以《討論無政府主義》為總標題，全部刊登在《新青年》第9卷第4號上。這六封信針鋒相對的爭論，使陳獨秀和區(qū)聲白成為當時思想界關注的焦點。在論戰(zhàn)中，陳獨秀闡明了無產階級專政和民主集中制的有關理論，批判了無政府主義的自由散漫和空虛幻想。這樣，到1921年下半年，區(qū)聲白去了法國留學，并在法國回復了陳獨秀的最后一封信，宣告這場論戰(zhàn)告一段落。

與此同時，另一個無政府主義者黃凌霜，到蘇俄考察后，致信陳獨秀，“生未去國以前，對于‘無產階級專政’尚未表示可否，現(xiàn)在已確信此種方法，乃今日社會革命唯一之手段，此后惟有隨先生之后，為人道盡力而已”。陳獨秀在回信中對此給予了高度評價：“精研篤信安那其，在中國當推兄為第一人。今竟翻然有所覺悟，真算是社會改造之大幸；捧讀來信，很喜，且極欽佩吾兄有自白思想變遷之決心與之勇氣”[17]。正是在與區(qū)聲白的論戰(zhàn)中獲勝，在為黃凌霜的思想轉變而喜的關鍵時刻，陳獨秀主持召開了黨的二大。所以，在黨的二大的文獻中，進一步明確了無產階級政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和“嚴密的集權的有紀律的組織與訓練”，并在多處對無政府主義（即“安那其”）的立場和觀點作了批判。

在黨的二大通過的《關于共產黨的組織章程決議案》中，開篇即言：“我們共產黨，不是知識者所組織的馬克思學會，也不是少數(shù)共產主義者離開群眾之空想的革命團體，應當是無產階級中最有革命精神的廣大群眾組織起來為無產階級之利益而奮斗的政黨，為無產階級做革命運動之急先鋒。”“凡一個革命的黨，若是缺少嚴密的集權的有紀律的組織與訓練，那就只有革命的愿望便不能夠有力量去做革命的運動?！盵18]對于如何加強組織建設、如何建立“鐵似的紀律”以避免黨內出現(xiàn)“安那其狀態(tài)”，“決議案”提出了七條原則，其中主要包括：要求“個個黨員須犧牲個人的情感意見及利益關系以擁護黨的一致”；“無論何時何地個個黨員的言論，必須是黨的言論，個個黨員的活動，必須是黨的活動”；黨員不能“以資產階級的法律秩序觀念”對待黨的紀律，而“應以共產革命”的觀念施行黨的紀律等。在黨的二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中，第一次表述了民主集中制的基本思想，全面貫徹了個人服從組織、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的四大原則。由此，黨的二大為克服當時受無政府主義思潮影響而存在自由散漫、組織渙散的現(xiàn)象發(fā)揮了積極作用。

四、加強組織紀律性是應對馬林和共產國際的一個重要舉措

朱洪教授經過詳細考證和深入研究，認為黨的二大的召開，是陳獨秀應對馬林和共產國際的一次緊急會議[19]。筆者認為這個觀點是令人信服的。為了幫助讀者了解這個歷史背景，現(xiàn)將該文梗概引述如下：1921年秋天，陳獨秀回上海主持中央工作。在初會共產國際代表馬林時，兩人就發(fā)生了激烈沖突。為了在中國尋求其他革命力量，該年12月，馬林在桂林拜訪了孫中山，促使其產生了依靠國民黨來推進中國革命的思想。隨后，馬林給共產國際寫報告，認為南方所作的一切，正是中國革命所不可缺少的，中國共產黨應該盡快與國民黨合作。同時，他向陳獨秀建議，共產黨采取加入國民黨的方式，與其實現(xiàn)徹底合作。馬林的觀點遭到了陳獨秀的堅決反對。為了說服馬林放棄其主張，陳獨秀還征求了廣州、北京、上海、長沙、武昌等地同志的意見，結果各地的反饋意見大都反對馬林關于共產黨加入國民黨的方案。因遭到陳獨秀及中共多數(shù)人的反對，1922年4月24日，馬林離開上海回到莫斯科，尋求共產國際和蘇俄的支持。為了阻止馬林的提議在中國實行，自馬林離開上?；啬箍频近h的二大召開前，陳獨秀采取了一系列對策：其一，給維經斯基寫信，就馬林關于共產黨加入國民黨的提議提出六條反對意見，強調國共兩黨宗旨不同，國民黨是爭權奪利的黨，與美國、軍閥有聯(lián)系等，希望維經斯基在蘇俄能夠幫助中國共產黨說話。其二，1922年4月底，陳獨秀在廣州主持召開中共中央負責干部會議，希望以統(tǒng)一黨內高級干部思想的方式，來解決中共在國共合作方式問題上與馬林存在的嚴重分歧。其三，1922年6月，陳獨秀主持通過了《中共中央第一次對于時局的主張》，在分析了國民黨的主要缺點及其與軍閥多次妥協(xié)的事實后，提出用“建立一個民主主義的聯(lián)合陣線”來代替“黨內合作”的方案。其四，在黨的二大召開前半個月，陳獨秀再次寫信給維經斯基批評國民黨，認為馬林提出“國民黨能覺悟改造”的設想“希望也很小”。為了向共產國際表明，中共拒絕加入國民黨是全黨的統(tǒng)一意見，而不是陳獨秀等少數(shù)人的意見；說明共產黨和國民黨性質、宗旨的不同，也急需形成和通過中共自己的綱領。所以，陳獨秀趁馬林回莫斯科之時，緊急召開了黨的二大，大會“通過的全部文件，每一句都有明確的針對性，即堅決反駁馬林關于共產黨加入國民黨的主張”[20]。

基于這種復雜背景的考慮，黨的二大在強調組織紀律性問題上，確實帶有鮮明的色彩。如，在黨的二大通過的決議案中，一方面強調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政黨，要“加入世界工人的聯(lián)合戰(zhàn)線，保護無產階級的祖國——蘇維埃俄羅斯”，同時議決“正式加入第三國際，完全承認第三國際所決議的加入條件”，成為其中的“中國支部”；并在章程中仿照俄共（布）八大黨章的有關規(guī)定。此舉意在向蘇俄和共產國際表態(tài)，爭取他們對中國共產黨現(xiàn)有政策的鼎力支持。另一方面，又在“聯(lián)合戰(zhàn)線”、組織紀律等問題上，闡明無產階級“固然應該聯(lián)合民主派，援助民主派，然亦只是聯(lián)合與援助，決不是投降附屬與合并”，“應該集合在無產階級的政黨——共產黨旗幟之下，獨立做自己階級的運動”[21]；在組織紀律方面，強調“凡黨員若不經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之特許，不得加入一切政治的黨派。其前已隸屬一切政治的黨派者，加入本黨時，若不經特許，應正式宣告脫離”[22]。此舉一是表明堅決反對馬林提出的所謂“共產黨加入國民黨”的“黨內合作”方案；二是意在約束黨員非經中央允許，不得擅自加入其他政黨，當然也包括國民黨。從這個視角來觀察，黨的二大加強組織紀律性也是應對馬林和共產國際的一個重要舉措。

綜上所述，黨的二大加強組織原則和紀律建設，有著深刻的社會歷史背景。雖然在主觀上有當時各種社會因素的考慮，但在客觀上卻有力促進了黨的組織紀律性建設，為我們黨最終成為一個組織上堅強有力、紀律上高度嚴明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作出了貢獻。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13.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06.

[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80.

[4]列寧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26.

[5]列寧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54.155.

[6][18][21][22]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決議案（1922年7月）[A].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中共黨史參考資料（第2冊）[Z].497.506-507.496.510.

[7]何益忠.論“二大”至“六大”期間中共對蘇共黨章的移植[J].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1(02).

[8]共產主義運動在中國[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51.

[9]蔡林彬給毛澤東（1920年9月16日）[A].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中共黨史參考資料（第1冊）[Z].495.

[10]毛澤東復和森（蔡林彬）（1921年1月21日）[A].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中共黨史參考資料(第1冊)[Z].496.

[11][12]李達.中國共產黨的發(fā)起和第一次第二次代表大會經過的回憶[A].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中共黨史參考資料（第2冊）[Z].209.209.

[13]王金鈴.中國共產黨黨章發(fā)展史[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8.13-14.

[14]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C].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6.196.

[15]中共黨史人物研究會.中共黨史人物傳（第11卷）[C].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3.133.

[16]王紅霞.試論陳獨秀和區(qū)聲白關于無政府主義的論戰(zhàn)[J].四川理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03）.

[17]無產階級專政（1922年7月）[A].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中共黨史參考資料（第2冊）[Z].146.

[19][20]朱洪.中共二大：陳獨秀應對馬林和共產國際的一次緊急會議[J].黨的文獻，2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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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928X(2012)09-0038-04

作者單位：上海交通大學醫(yī)學院黨委組織部

■ 特約編輯：魯月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