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柯輅及其稿本《淳庵詩文集》考述*

王志雙

柯輅是清代乾嘉時期的一位儒士，曾在地方為官，主要活動在今福建、臺灣、江西一帶?？螺`勤于著述，至老不倦，據(jù)各種有關(guān)資料統(tǒng)計約有四十余種，八百余卷。或謂 “閩中古今人著述之富，未有踰此者”［1］。 然其 “沒后， 子孫不能守， 俱致遺佚，唯詩文集抄稿尚有存者?！保?］廈門大學(xué)圖書館藏有柯輅 《淳庵詩文集》，存十九卷，首一卷，為嘉慶二十四年至道光十年（1819－1830）稿本，留存卷次多，且保存完好，是存世不多的柯輅著述之一［3］，具有重要的文獻(xiàn)和史料價值。此前學(xué)界對柯輅生平仕歷、詩文集具體情況等未曾研究，本文擬做一考述，以補其闕。

一、柯輅的生平仕歷

據(jù)筆者所見，現(xiàn)存各種文獻(xiàn)之中，有關(guān)柯輅的生平資料，均較為簡略：不但未能清晰交待其生卒年份，有關(guān)其仕宦經(jīng)歷亦語焉不詳；對其著述也缺乏研究。據(jù)查，最早記載柯輅生平事跡的文獻(xiàn)，是刻于清道光二十二年 （1842）張維屏著 《國朝詩人征略二編》。該書卷三九 《柯輅傳》記載如下：

柯輅，字瞻莪，號淳庵，福建晉江人。乾隆四十二年舉人。官汀州、漳州、臺灣、邵武訓(xùn)導(dǎo)。君少孤，事母孝。自少貧困，刻苦自立。中式丁酉科舉人，大挑二等，以教職用。所至訓(xùn)士有方，克稱其職。君性嗜學(xué)，既為閑官，益以著述為事。

其次，是陳祺壽等纂 （道光）《重纂福建通志》卷二三九 《人物·國朝文苑·晉江縣·柯輅》，記載如下：

柯輅，字瞻莪，號淳庵。乾隆丁酉舉人，永定訓(xùn)導(dǎo)，發(fā)所藏書任諸生取閱。值大荒，揩薦紳勸糶。移詔安，重修學(xué)宮。移嘉義，值臺匪胡土猴、陳錫宗滋事，奉檄稽察府城大北、小東二門，有勞績。又移邵武，擢安仁知縣，案無留獄。以年老乞改教諭永安，病未赴。窮年著述，至老不衰，八十六卒。

此后，《臺灣通志》［4］、《漳化縣志》［5］、《（民國）福建通志》等地方文獻(xiàn)，均載有柯輅的生平史料?；楸容^可知，后者基本上沿用了前揭兩條記載。今人對柯輅生平仕歷的記載則更為簡略，且多有錯漏之處。 如 《清人別集總目》［6］《柯輅》 詞條記載如下：

淳庵文集，6卷，嘉慶刻本 （閩圖）。 ［附］柯輅，字瞻莪，號淳庵，晉江人。乾隆42年舉人，任永定訓(xùn)導(dǎo)，擢安仁知縣，卒年68。

結(jié)合上述，筆者在仔細(xì)閱讀 《淳庵詩文集》的基礎(chǔ)上，鉤沉稽索，并比較上引史料，將柯輅的生平仕歷進(jìn)行增補。

（一）柯輅的生卒年考

關(guān)于柯輅的生年，已有史料和相關(guān)研究均未注明?！洞锯衷娢募分袇s提供了確切的史料。如卷二十五 《淳庵年譜自序》中，柯輅言自編年譜 “始自乾隆乙丑 （十年，1745）余誕生之年，逮嘉慶甲子 (九年,1804)，為年譜一編”；卷十六 《勉學(xué)堂聯(lián)句詩序》：“淳庵為永定教官五年。乾隆乙卯 (六十年,1795)十二月二十七日誕生之辰，年五十有一?！庇纱丝芍螺`生于清乾隆十年 （1745）的十二月二十七日。

關(guān)于柯輅的卒年，無明確記載，只有（道光）《重纂福建通志》言及柯輅年八十六而卒。不知何據(jù)？在 《淳庵詩文集》中，收有其道光十年 （1830）所作詩數(shù)首，如無卷次 《里居養(yǎng)痾草》之 《道光庚寅人日夜枕上偶成二首》，其一：“讀書千卷村愚子，痿痹十年病廢人。暮齒八旬今又六。所生真忝不才身?！逼渲凶钔淼脑娛菬o卷次《里居養(yǎng)痾草》之 《孝廉方征士敦堂蕭君渙杰年八十，舉人郡學(xué)教授禹門黃君人龍年七十九，進(jìn)士襄陵令瞻庭何君奕簮年七十一，舉人安仁令淳庵柯輅年八十六。瞻庭與淳庵同應(yīng)童子試，敦堂乾隆庚寅同為學(xué)官弟子，禹門乾隆丁酉同舉于鄉(xiāng)。道光十年庚寅四月十八日瞻庭何君誕辰，共集其□ (按：原闕)歡談竟日，管弦迭奏，淳庵即席口占以紀(jì)□ (按：原闕)會》，即道光十年 （1830）四月十八日為慶祝同年何瞻庭七十一歲誕辰所作詩。由此推斷，柯輅至少活到了八十六歲，其卒年應(yīng)在道光十年及其后，確切年月不詳。

（二）增補后柯輅的生平仕歷

柯輅 （1745－1830？）， 福建晉江南塘里人。字瞻莪，號淳庵，室名南皋草堂。生于乾隆十年 （1745）十二月二十七日，出身書香門第，為七世儒家之后。其祖父、父親均以教授生徒為業(yè)，皆以博學(xué)多識著稱鄉(xiāng)里。其父柯燮四十三歲早卒，柯輅八歲而孤，由其祖父及母親楊氏含辛茹苦撫育成人。乾隆二十三年 （1758），柯輅十四歲時應(yīng)童子試。乾隆二十七年 （1762），十八歲，始作訓(xùn)蒙師。三十三年 （1768），二十四歲，娶妻施氏。 四十二年 （1777）［7］，三十三歲，中舉人。四十五及四十六年，連上公車不第。 五十六年 （1791） 冬［8］，任永定縣 （別稱晏湖， 今屬福建） 訓(xùn)導(dǎo)。［9］嘉慶二年 （1797）夏［10］，移教詔安 （別稱丹詔， 今屬福建）。 四年 （1799）六月，調(diào)任臺灣府嘉義縣 （別稱武巒）訓(xùn)導(dǎo)［11］。六年十二月，署臺灣府彰化縣教諭［12］。值胡土猴、陳錫宗反，奉檄稽查府城大北門、小東門，有勞績。八年（1803）， 返鄉(xiāng)［13］。 九年 （1804） 春［14］，調(diào)任邵武縣 （別稱樵川，今屬福建）訓(xùn)導(dǎo)［15］。十八年 （1813）秋，任安仁縣 （今江西余江縣）知縣［16］。 二十四年 （1819）， 致仕［17］，留滯安仁縣紫云驛館近二年［18］。 道光元年 （1821），因身患痿痹左半身偏廢之病返鄉(xiāng)［19］。道光二年 （1822）四月，部選永安縣 （今屬福建）教諭，以病不赴［20］。四年至七年，任泉州清源梅石書院山長。具體卒年不詳，當(dāng)在道光十年 （1830）四月十八日之后，享年八十六歲或更長。

柯輅素有書癖，貧喜買書。自幼貧而孤，步入仕途后又長期為 “廣文冷官”，即為清苦閑散的儒學(xué)教官，官卑祿微，勉強為生，甚或有斷炊的境況?！澳覙捒諔覈@寂寥，況當(dāng)風(fēng)颯雨瀟瀟。兒童不解資糧盡，怪問晨炊火未燒”。［21］有時只得靠典賣衣物來維持生計，“典錢買米幾升余，典得錢米顏亦舒。我典舊衣妻典珥，惟留不典一床書”［22］；年老致仕后，因身患痿痹，貧且老病，境遇更是凄慘，“奇窮老病余殘息……糧絕腹枵灶斷炊”［23］?？螺`在買書方面卻不遺余力，“買米俸余即買書”［24］。 其在永定任上時，就曾購得數(shù)十本從福建著名藏書家李馥家中流落出來的書，并發(fā)出了“積書以遺子孫，子孫未必能讀，且未必能守，古今通憾也”［25］的慨嘆。 嘉慶二十一 （1816）年，柯輅曾作題為 《買書》的詩一首：“買書大破貧兒格，老死殘軀猶喜營。愜意寧辭衣典盡，絕糧且就槖先傾。誰能記誦亡三篋，姑擬搜羅擁百城。漆碗頻移同乞相，任憑內(nèi)子誚嘲聲?！保?6］以此自嘲。遇有奇書，因囊中羞澀，無力購買則借來抄寫?！澳抑猩偈Ｒ诲X看，每見奇書欲買難。斷簡借來多手錄，卻嫌蠧處寫未安”；［27］“平生奈有抄書癖，休怪借書常送遲”［28］。日積月累，其家藏書五千余卷， 以致 “縹緗積架滿吾廬”［29］。

柯輅 “性嗜學(xué)，既為閑官，益以著述為事”［30］。他日夜勤苦，筆耕不輟，至老不倦，著述宏富。（道光）《重纂福建通志·經(jīng)籍》羅列其著述如下：

讀經(jīng)筆記二卷、讀經(jīng)節(jié)鈔二十卷、閩中文獻(xiàn)一百卷、閩中舊事三十卷、山川古跡二十卷、人物管見錄二十四卷、天文氣候錄一卷、閩中考古錄一卷、史鑒意錄十二卷、宋事摭錄八卷、元舊事錄二卷、明舊事摭錄十三卷、知非得寸錄十卷、古事叢述三十二卷、小筼筜谷雜記三卷、課余筆記五卷、青氈筆錄三十二卷、寒燈憶述十六卷、困痹憶錄四卷、燕居談錄二十卷、正論格言二十卷、三余錄八十卷、墨紀(jì)四十八卷、老筆記十五卷、諸子撮語四卷、陰陽理氣五行論一卷、朱子地理論一卷、東瀛筆談四卷、樵川紀(jì)聞四卷、溫陵舊聞四卷、蟲魚考類二卷、草木考類二卷、器物偶舉二卷、清源文獻(xiàn)續(xù)纂合編十九卷、閩中管豹集四十卷、古怡堂詩鈔十五卷、文海蠡勺

十卷、淳庵詩文集五十二卷、淳庵存

筆四十卷、蔗尾集十卷、詩學(xué)摭余三

十卷、閩中詩話十七卷、晚香圃老人

詩話四十卷、淳庵老人詩話二十卷、

南皋草堂詩話十三卷。

共四十五種，八百余卷。其著述內(nèi)容涉獵廣泛，天文地理、陰陽五行、草木蟲魚無所不通。柯輅在 《淳庵詩文集》中提到的有十三種，其中 《淳庵遣悶漫筆》及《秋櫪吟》為 （道光）《重纂福建通志·經(jīng)籍》所缺載。

二、《淳庵詩文集》結(jié)集及其主要內(nèi)容

柯輅的詩文，一生之中，曾多次結(jié)集。嘉慶十四年 （1809），在邵武縣訓(xùn)導(dǎo)任上時，曾雇江西印書匠以活字印刷 《柯淳庵詩文集》十二卷五百部。時 “因儉槖不能多刻，僅十之五六耳”。嘉慶二十四年（1819），柯輅七十五歲，致仕后滯留安仁期間，“因合新舊所作，已刻未刻，以厚紙楷書，謄寫成帙，合為三十四卷”，“取前所未刻,及掇拾近稿，刪改謄正，以備付梓”。道光元年 （1821）回鄉(xiāng)后，“亦間有作，皆續(xù)謄卷末”。道光三年 （1823）七十九歲，“復(fù)合平生所作之什，刪訂去取，以行書寫為副本”，名為 《淳庵詩稿合集》，但因體弱多病，“文尚未暇再訂也”。其后，至道光十年 （1830）八十六歲時，新作詩文又陸續(xù)收錄謄寫。［31］最后，匯成今廈門大學(xué)圖書館所藏之 《淳庵詩文集》稿本。查其所作，柯輅具體罷筆之年，未見相關(guān)文獻(xiàn)記載，姑以最晚之道光十年 （1830）四月十八日為慶祝同年何瞻庭七十一歲誕辰所作詩為其下限。

廈門大學(xué)圖書館藏稿本 《淳庵詩文集》共十冊，前五冊為詩集，后五冊為文集。卷首有嘉慶己卯 （二十四年，1819）柯輅識語，首葉鈐堅長方陽文 “南皐草堂”印，末葉鈐方形陰文 “柯輅之印”及方形陽文“淳庵”之印。

廈門大學(xué)圖書館此稿本，因作者年邁，編纂未竣，故卷次紊亂；又因輾轉(zhuǎn)流傳，或致散佚。其中，目錄尚未編完，僅有《淳庵詩文集目錄一》，收詩 《家居草》、《公車草》、《晏湖宦游草》、《丹詔宦游草》、《武巒宦游草》、《樵川宦游草》、《都門旅寓草》凡七卷。正文第三卷 《晏湖宦游草》、第七卷 《都門旅寓草》、第八卷 《安仁宦游草》（《淳庵詩文集目錄一》未收）皆署 “謄時年七十五”，故 《淳庵詩文集目錄一》及正文前八卷，皆當(dāng)系嘉慶二十四年 （1819）結(jié)集時所謄。文字基本都是工楷,端莊圓潤,遒勁有力,一筆不茍。此外，第十五卷 《歸田草》， 時值道光三年 （1823）， 署 “謄時年七十九”；無卷別之 《里居養(yǎng)痾草》署“謄時年八十”，即道光四年 （1824）所謄。因柯輅自道光元年 （1821）年七十七時身患痿痹之病，年邁體弱，故所謄寫字跡了草，略顯頹唐。綜括而言，全書現(xiàn)存十九卷，首一卷，依次為：（1）卷首序文五篇；（2）《淳庵詩文集目錄一》；（3）第二卷 《〈家居草〉、 〈公交車草〉》；（4）第三卷 《晏湖宦游草》；（5）第七卷 《都門旅寓草》；（6）第八卷 《安仁宦游草》；（7）第十五卷 《歸田草》；（8）初為第十六卷，后以紙覆蓋，收 《里居養(yǎng)痾草》；（9）首頁散佚，而其詩與 《里居養(yǎng)痾草》同期；（10）未編卷次，收 《里居養(yǎng)痾草》；（11）第二十一卷，收考據(jù)文章三篇；（12）第二十二卷， 收議論文章四篇；（13）第二十五卷 （初為第十五卷，后添一筆而成“廿五”卷），收序文十篇；（14）第十六卷，收后序、序、座右銘十一篇；（15）第十卷（“十”字系粘貼者，下方一數(shù)位被剜去），收書后三十篇；（16）第二十卷，收告文、申文、祭文、哭文、禱文、尺牘、題識、箴言、銘文三十六篇；（17）第五卷 （“五”字貼于被剜三數(shù)位上），收行略、墓志銘九篇；（18）第二十六卷，收墓志銘、祭文、勸文、戒文、告文九篇；（19）第二十八卷，收書后十一篇；（20）第三十卷，收題識、考誤、書事、書后、序文、墓志銘、祭文十五篇。其中，據(jù) 《淳庵詩文集目錄一》與現(xiàn)存卷帙，可判定為散佚者，是第一卷《家居草》、第四卷 《丹詔宦游草》、第五卷《武巒宦游草》、第六卷 《樵川宦游草》，然而柯輅早年、詔安、臺灣、邵武經(jīng)歷，于《淳庵詩文集目錄一》可窺一斑。其余卷次混亂者，或因編纂未竣，或因散佚。

要之，柯輅大致生存于公元1745－1830年間，是清中晚期的一名儒士。他的一生，勤政報國，清廉愛民；學(xué)識淵博，淡泊名利；且富于藏書，凡五千余卷。平生著述甚勤，至老不倦。稿本 《淳庵詩文集》內(nèi)容十分豐富，收錄了柯輅自幼年［32］至八十六歲耄耋之年的大量詩文，為我們研究柯輅其人其事及清代閩臺地方社會提供了詳實可靠的一手史料。

注釋：

［1］(清)孫爾準(zhǔn)等修、陳壽祺纂、程祖洛等續(xù)修、魏敬中續(xù)纂：（道光）《重纂福建通志》卷七二 《經(jīng)籍·泉州府晉江縣·國朝經(jīng)籍》。清同治十年正誼書院刻本。

［2］連橫撰：《臺灣詩乘》卷三《柯輅》，載《臺灣文獻(xiàn)史料叢刊》第八輯，臺北：大通書局1987年版。

［3］據(jù)查，柯輅著述存世不多，僅有五種：1、《柯淳庵詩文集》十二卷，清嘉慶十四（1809）年邵武樵川學(xué)舍木活字本，福建省圖書館藏；2、《淳庵詩存》一卷，1980年抄本，福建省圖書館藏；3、《淳庵未刻稿》二卷（卷首題“七十九老人淳庵柯輅著），清道光間（1821-1850）手稿本，臺灣“國家圖書館”藏；4、《柯淳庵詩文稿》，手稿（書于絹上），桂林圖書館藏；5、《柯淳庵手抄筆記》一卷，清道光抄本，福建師范大學(xué)圖書館藏。

［4］（清）蔣師轍、薛紹元纂：《臺灣通志》卷二 O《政績列傳》，載《臺灣文獻(xiàn)史料叢刊》第一輯，臺北大通書局1984年版。

［5］（清）周璽纂：《臺灣通志》卷三《官秩考·漳化縣教諭·柯輅》，載《臺灣文獻(xiàn)史料叢刊》第一輯，臺北大通書局1984年版。

［6］李靈年、楊忠主編：《清人別集總目》，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年出版，第1601頁。

［7］《淳庵詩文集》卷一六《淳庵存筆序》：“乾隆丁酉，舉鄉(xiāng)貢”。

［8］《淳庵詩文集》 卷一六 《知非得寸錄序》：“乾隆辛亥冬，余年四十七，司教汀之永定”。

［9］《淳庵詩文集》卷二一《讀永定孔氏譜系考》：“輅為永定訓(xùn)導(dǎo)……”。

［10］《淳庵詩文集》卷一O《書韓文公手書白鸚鵡賦石刻后》：“嘉慶丁巳夏，余自永定司訓(xùn)移詔安”。

［11］《淳庵詩文集》卷二《嘉慶四年己未六月余移教武戀東渡阻風(fēng)，泊舟鷺島數(shù)日，覽其山川風(fēng)俗作雜詠八首》。

［12］《淳庵詩文集》卷五《辛酉（嘉慶六年，1801）十二月十八日檄署彰化二十二日途中偶成》。又可參見（清）周璽撰《漳化縣志》卷三《官秩志·漳化縣教諭·柯輅》，載《臺灣文獻(xiàn)史料叢刊》第一輯，臺北：大通書局1984年版。

［13］《淳庵詩文集》卷五《嘉慶癸亥夏至甲子春臺灣西歸需次家居草》。

［14］《淳庵詩文集》卷六《嘉慶九年甲子三月二十日自家赴邵武，四月初二晚宿黃田驛遇雨》。

［15］（清）李正芳修、張葆森纂：《邵武縣志》，清咸豐五年刻本。卷一三《名宦·訓(xùn)導(dǎo)·柯輅》：“柯輅，字淳庵，晉江人，官邵武訓(xùn)導(dǎo)……”；亦可參見卷七《學(xué)?！W(xué)宮》：“嘉慶十二年，大修（學(xué)宮）訓(xùn)導(dǎo)柯輅勸募。”

［16］《淳庵詩文集》卷八《安仁宦游草》之《晚憇下坪寺》：“勞人今一憇，鴻爪又三年（癸酉秋到此）”。

［17］《淳庵詩文集》卷一五《增修年譜后序》：“己卯（嘉慶二十四年，1819）夏在江右，既罷安仁令……”。

［18］《淳庵詩文集》卷三 O《淳庵詩稿合集自序》：“（嘉慶）己卯，以年老就教，解組后寓紫云驛館，旅次蕭條，留滯幾二年”。

［19］《淳庵詩文集》卷三O《淳庵詩稿合集自序》：“道光辛巳，抱病返鄉(xiāng)。”

［20］《淳庵詩文集》卷一五《癸未七月十二日夜五更枕上作》：“痿痹身偏廢，拘攣似楚囚，痾沉三載久，命蹇一生憂，有祿恩難受（道光二年四月部選延平永安學(xué)教諭，病不能赴任）”。

［21］《淳庵詩文集》卷二《斷爨》。

［22］《淳庵詩文集》卷二《典衣》。

［23］《淳庵詩文集》卷一五《病中秋日獨坐三首》。

［24］《淳庵詩文集》卷一五《檢藏書有感》。

［25］《淳庵詩文集》卷一六 《真西山先生續(xù)文章正宗后序》。

［26］《淳庵詩文集》卷八《買書》。

［27］《淳庵詩文集》卷二《抄書》。

［28］《淳庵詩文集》卷二《折菊送書》。

［29］《淳庵詩文集》卷一五《檢藏書有感》。

［30］（清）張維屏編《國朝詩人征略二編》卷三九《柯輅》。

［31］《淳庵詩文集》卷三O《淳庵詩稿合集自序》。

［32］《淳庵詩文集》無卷次之《寒江垂釣·幼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