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真與揚州學術史研究芻議

趙 娟

（江海職業(yè)技術學院，江蘇 揚州 225101）

雖說中日學者對鑒真研究集中在二十世紀60到80年代，但到目前為止，中日學者對此問題的研究可謂碩果累累。近年由揚州學者許鳳儀先生主編的《鑒真文化大觀》（中國炎黃文化出版社2010年）幾乎囊括了學界有關鑒真研究的各類成果，可以說是對鑒真研究成果的一大總結，是近年來鑒真研究方面不可多得的集大成之作。郝潤華于2007年所撰寫的論文《索真求實時異日新——20世紀以來國內外鑒真研究的收獲與思考》基本概括并評述了二十世紀以來學界對鑒真的研究成果。該文認為學界有關鑒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點：《唐大和尚東征傳》、鑒真生平及有關東渡中的一些問題、鑒真思想以及東渡對日本佛教文化的影響。本文擬從另一個角度對有關研究鑒真與揚州所有的學術著作、論文進行整理、分類，并對研究成果及現(xiàn)狀略作介紹和述評，同時對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做了總結和分析，主要以中國大陸學者研究成果為主。目前學術界并沒有出現(xiàn)專門研究鑒真與揚州的專著。不過因鑒真是揚州人，但凡研究鑒真的著作大都涉及了揚州地域、文化特點等內容的研究，只是略顯單薄。如目前被學界基本肯定作者是日本人淡海三船的《唐大和尚東征傳》里就有有關揚州經(jīng)濟繁榮、物資豐富、交通位置重要的敘述；鑒真弟子思托撰寫的《延歷僧錄》里也有涉及唐朝時揚州建造佛殿、佛像時材料來源、運輸手段等內容。汪向榮、王金林分別撰寫的《鑒真》、孫蔚民的《鑒真和尚東渡記》，郝潤華、李尚全分別撰寫的《鑒真評傳》也都有涉及揚州經(jīng)濟、文化、佛教等方面的內容。專門研究鑒真與揚州的論文數(shù)量頗多，無論是著作還是論文，其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四個方面：一是鑒真與揚州文化之關系；二是鑒真與揚州佛教之關系；三是鑒真與揚州醫(yī)學之關系；四是鑒真與揚州社會經(jīng)濟之關系。受限于資料搜集和個人水平，不當之處，請方家斧正。

一、關于鑒真與揚州文化的研究

周正亮認為，唐代揚州是一大都會，不愧是“文化揚州”。唐時揚州政通人和、政治環(huán)境寬松和諧。便利的海上交通、濃厚的藝術氛圍，最終造就了獨特的揚州學派、揚州畫派、揚州園林、揚州評話、揚州木偶、揚州漆器、揚州八怪、揚州雕刻和揚州宗教等，揚州燦爛的區(qū)域文化造就了鑒真。揚州繁榮的文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全國唐文化的一個縮影?！皬囊欢ㄒ饬x上講，他們所帶去的是一個國家文化載體，傳播了中國的信息，開創(chuàng)了中國文化縱向和橫向交流的先河。”［1］“文人騷客，紛至沓來，大大提升了東渡僧眾的文化品位”。［2］宋峴通過考察鑒真從揚州出發(fā)第一次東渡時所攜帶物品的產(chǎn)地，認為其多是西方醫(yī)學常用藥，鑒真又將西域商品帶往日本，說明揚州唐時確為中外商賈云集之地。鑒于大食作家伊本·胡爾達茲比赫在《道里邦國志》對揚州亦有介紹，故認為“揚州之所以馳名于大食帝國，乃是因為它是中古時期國際貿易網(wǎng)絡中的一個中間環(huán)節(jié)，是東西方各種文化的交會之所”。［3］從中亦可看出揚州文化發(fā)達之魅力。陳云觀在《文化揚州蘊含著深厚的宗教文化》中具體論述了揚州深厚的宗教文化，認為，揚州以“寺多、寺大、寺美”聞名于世，世界三大宗教“都在揚州留下動人篇章”，道教也很興旺。文中還概括出揚州宗教文化四大鮮明特色。許鳳儀在《唐代揚州的繁華對鑒真東渡文化傳播的深遠影響》一文里認為，鑒真之所以能成為一代高僧，得益于揚州佛教文化的高度發(fā)展。揚州寺廟多，規(guī)模大，僧人多，佛事空前活躍，吸引了全國高僧前來講學受戒。顯然，揚州宗教文化的興盛為成就其東渡弘法業(yè)績奠定了深厚的根基。文化繁榮之揚州，尤其是佛教文化的興盛，開闊了鑒真眼界，開拓了鑒真胸襟，為其最終東渡提供了有利的生長土壤和環(huán)境，這點幾乎成為目前研究鑒真的學者們的共識。

二、關于鑒真與揚州佛教的研究

鑒真是佛學大師，研究鑒真必然會涉及揚州佛教。關于這點，學者們幾乎都認為唐時揚州佛教極為繁盛。對揚州佛教研究主要體現(xiàn)在佛教文化和寺廟方面。因佛教文化內容已在揚州文化里得以體現(xiàn)，這里就不再贅述。寺廟研究主要表現(xiàn)在對鑒真講授戒律的大明寺、鑒真出家的大云寺寺址考證及揚州寺院經(jīng)濟來源等相關考辨。這些研究進一步豐富了鑒真研究的內容，有助于完善揚州歷史上寺廟研究，從而更好地窺探唐時揚州佛教發(fā)展概貌。

關于鑒真講律授戒的大明寺研究。學者關于大明寺建立時間基本一致，認為其應建于南北朝大明年間。孫蔚民考察了大明寺的起源、遺址，并認為大明寺、棲靈寺、西寺三者實際是指一個地方，只是不同年代稱呼不一樣而已。［4］這一點也得到了學者們的一致認可。值得注意的是，大部分學者在提及鑒真時，幾乎都喜歡介紹其曾“住持”過大明寺。但朱福烓在《鑒真研究四題》里指出，鑒真沒有做過大明寺的“住持”。作者借助《唐大和尚東征傳》及《宋高僧傳》的記載進行佐證，發(fā)現(xiàn)均沒出現(xiàn)“住持”二字，故認為鑒真確實沒有“住持”過大明寺，不是說其沒有資格，而是“住持”主持一切，乃宋以后的事。［5］應該說，朱福烓的說法更具可信性。鑒真是否“住持”過大明寺，不會影響鑒真作為佛學大師的崇高地位，但里面滲透著學者學術作風的嚴謹性和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

關于鑒真當初出家的大云寺地址，耿鑒庭認為，大云寺與龍興寺、開元寺是同一所寺廟，其寺址可能在上方寺西南黃金壩之北，［6］后又進一步考證認為，大云寺可能有東西兩座，“東大云寺”的寺址在平山堂附近或其西，似最為合適，“西大云寺”寺址有待考證。［7］陳達祚認為，唐代揚州只有一所大云寺，寺址在隋江都宮城（即古廣陵城，唐時為牙城）之西，距城約六華里的地方。［8］其觀點與耿鑒庭的第一種觀點其實是一致的。朱福烓則認為，有關大云寺的遺址問題，還有探討的余地。［9］筆者認為，學界關于此點，應進一步考證，及早確定，以供后人紀念。

由鑒真研究而引發(fā)的有關揚州寺廟的研究內容也較多。如揚州白塔寺地址的研究，有學者揭示了其在唐日佛教交流史上有其一席之地；［10］有關鑒真大和尚紀念堂及揚州文峰寺的研究。另外，針對鑒真六次東渡所攜帶物品豐富的狀況，卞孝萱還對寺院經(jīng)濟來源進行了考證。他論述了兩晉至隋唐的寺院經(jīng)濟發(fā)展狀況及揚州寺院財產(chǎn)的管理方式，指出鑒真六次東渡經(jīng)濟來源應該是來自他為人授戒、講經(jīng)、治病時世俗的布施。［11］這些內容的研究展現(xiàn)了唐時揚州繁盛的佛教盛況，也進一步展現(xiàn)出唐時揚州佛教寺院的經(jīng)濟風貌。

三、關于鑒真與揚州醫(yī)學的研究

探討鑒真與揚州醫(yī)學的論文不少，其觀點基本一致。學者們從各方面進行了探討，起到了相互補充的作用。鑒真淵博的醫(yī)學知識與揚州特殊的地域位置是分不開的，概括起來有如下幾點：一是揚州交通發(fā)達、地理位置的重要性。“當時的揚州，處在特殊的“揚一益二”的特殊地位，不僅是全國藥品主要集散地，又是對外貿易的重要港口?！薄坝绕涫欠拜d來的外國藥品頗多，頗有一套傳統(tǒng)的鑒別經(jīng)驗的”。［12］可見，揚州發(fā)達的水上交通及地理位置的優(yōu)勢，不僅使得揚州市場藥材種類繁多，甚至還有大量的外國進口藥，這些都為鑒真熟悉藥物、掌握藥物辨別知識提供了良好的條件。二是揚州本地擁有發(fā)達的醫(yī)藥。東晉末年，神醫(yī)華佗到揚州為廣陵太守陳登治病，收廣陵人吳普為弟子，吳普跟華佗從醫(yī)實藥，修神農本草，編著成《吳普本草》流傳后世。一方醫(yī)藥人文，使揚州成為中國醫(yī)學藥學的發(fā)祥地之一?！保?3］正是因為揚州本地一些著名醫(yī)藥著作，如“廣陵（即揚州）人吳普的《本草》、胡洽的《百病方》、李含光的《本草義氣》，可能給鑒真以深刻的影響?！保?4］183三是揚州藥材市場昌盛?！皳P州是全國藥品主要集散地”。［15］182唐代詩僧中的杰出代表皎然在《買藥歌送楊山人》詩中稱：“揚州喧喧買藥市，浮俗無由識仙子?！睋P州不僅藥鋪林立，“而且地產(chǎn)藥用植物抬頭可摘，俯首可采?！保?6］揚州深厚的醫(yī)藥傳統(tǒng)為培養(yǎng)鑒真鑒別藥物和藥劑、善于使用單方驗方的才能提供了條件。四是鑒真游學歸揚后，在揚州的實踐活動中豐富了醫(yī)藥知識和醫(yī)療經(jīng)驗。鑒真“在大明寺設悲田院，采集炮制，坐診治病”。［17］這些無疑為他日后帶藥材至日本、傳醫(yī)至日本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

四、關于鑒真與揚州社會經(jīng)濟的研究

目前學界專門研究此問題的論文不是太多，大多是在研究與鑒真有關的論文里提及，且多是泛泛而談。如顧敦信、賈壽仁在《試論鑒真——為紀念鑒真和尚圓寂1200周年而作》一文里特地強調，唐代揚州的繁華主要體現(xiàn)在經(jīng)濟的富庶。郭天祥在《論真人開元〈東征傳〉的史料價值》一文里，也認為揚州造船業(yè)十分發(fā)達，商品種類很多，從側面揭示了揚州是當時國際性的經(jīng)濟大都會。論述較為詳細的應是江濤，他在《繁華揚州與鑒真東渡》里對揚州的繁華做了綜合性的論述。主要體現(xiàn)在如下幾點：一是揚州造船業(yè)十分發(fā)達，為鑒真東渡提供了船只的便利；二是揚州水運發(fā)達，對外貿易發(fā)達，為鑒真入江出海提供了便利；三是揚州工藝品制作久負盛名，如揚州漆器、玉器、銅器、刺繡等，這些都為鑒真東渡攜帶工藝品和工匠提供了可能；四是揚州佛教興盛，名僧輩出，為鑒真走向佛教之路提供了充分條件；五是揚州經(jīng)濟的繁華帶來了揚州文化的昌盛，還出現(xiàn)了許多醫(yī)林高手。這些使得揚州最后成為“富甲天下的大都市”。

五、目前鑒真與揚州學術研究存在的問題及展望

從上文可知，目前學界對鑒真與揚州的學術研究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和可喜的成果，但細細觀之，我們發(fā)現(xiàn)有關鑒真與揚州的研究有些地方仍不夠深入，有關內容甚至存在一些盲點。

（一）有關鑒真與其弟子的研究還有待深入挖掘。在這方面，目前只有葛繼勇對其弟子法進進行了研究。他首先對法進的出生進行了考訂，認為法進是鑒真僧團乃至整個奈良時代赴日唐人中一個特殊的存在，其在入佛門之前就已具有較高的學識修養(yǎng)。［18］其次，他還對法進的東渡活動與《進記》進行了考證。他認為《進記》“恐為法進的赴日傳法的筆記?！币颉胺ㄟM有記游記的習慣?！保?9］再次，他還考證了法進出家、受具足戒的地點及其來揚原因。［20］最后，他在《法進被派往福州之謎》里對法進被派往福州之謎進行了分析，此問題的研究說明法進的確是個能力超群的和尚，這是他日后去日本能升為和鑒真一樣的大僧都的原因。“法進是鑒真弟子中唯一被寫進日本國家正史的揚州和尚”，［21］可見其貢獻之大。葛繼勇對鑒真弟子法進的研究是對鑒真本人研究的一個有益補充，填補了對鑒真揚州弟子研究的不足。此問題的研究可以說明單絲不成線、獨木難成林的道理。對鑒真其他弟子如祥彥、思托等的研究應加大力度。

（二）關于鑒真與揚州政治的研究相當薄弱。關于此問題，只有零星文章涉及。許鳳儀在《鑒真東渡受“官府阻撓”說質疑》一文里認為，鑒真東渡雖然遇到了許多災難險阻，使他東渡受到很大挫折，但“官廳阻撓”之說是不成立的。奚華香也持此說，他在《鑒真東渡史料的幾點質疑》中也認為，鑒真東渡未受官府阻撓。對此問題的深入研究可從側面揭示出正是政通人和的揚州最終使得鑒真東渡扶桑成為現(xiàn)實。

（三）有關鑒真出生地及鑒真圓寂到揚州報喪時間的問題則要作進一步考證。朱江考訂了鑒真誕生地，他認為鑒真的出生地在揚州江陽縣，即今天的瘦西湖和市區(qū)以東一帶地方。對于鑒真圓寂到揚報喪時間問題，中日學者說法不一。日本學者真人開元在《法務贈大僧正唐大和尚傳記》（唐招提寺藏本），簡稱《唐大和尚東征傳》中認為到揚報喪時間應是鑒真圓寂第二年（即唐764年）。此說法得到中國學者許鳳儀與奚華香的認同。而日本另一學者安藤更生在《鑒真》一書中則認為，到揚報喪時間應是鑒真圓寂14年后（即唐777年）。中國學者汪向榮、傅杰、郝潤華也持此說。根據(jù)當時日本常派遣唐使到唐的頻率及常理推斷，加之真人開元所撰寫的內容來源于鑒真的親密弟子思托，故認為鑒真圓寂到揚報喪時間應是鑒真圓寂第二年更為合理和可信。

（四）有關鑒真與工藝品的研究還非常薄弱。眾所周知，鑒真東渡除了對日佛教貢獻之大外，還對日本建筑、雕刻、美術等眾多方面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揚州造船業(yè)及漆器、玉器、雕刻等工藝水平先進早已聞名天下，但研究此類問題的學術論文可謂鳳毛麟角，僅有零星文章出現(xiàn)，如朱宗宙的《鑒真與揚州漆器》。除此之外，有關鑒真與揚州手工業(yè)之類的研究幾乎處于空白。

六、結語

縱觀鑒真與揚州學術史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學者們對此問題的研究涉及面較廣，數(shù)量也頗多。正是揚州繁榮的文化、昌盛的佛教文化、深厚的醫(yī)學底蘊、發(fā)達的社會經(jīng)濟、政通人和的社會環(huán)境等才鑄就了佛教知識豐富，多才多藝、具有高尚品格的鑒真，也才成就了鑒真東渡扶桑的偉業(yè)。唐時揚州經(jīng)濟、文化之繁榮除與唐朝整體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有關外，還得益于揚州發(fā)達、便利的水上交通，而這也正是唐時揚州能成為國際性大都市必不可少的條件。現(xiàn)今，隨著揚州溝通大江南北的潤揚大橋、火車站、飛機場的建成使用，揚州海陸空的交通遠遠超過唐時揚州的交通條件。在中國經(jīng)濟強勁發(fā)展之際，揚州應抓住機遇，利用大運河申遺契機，進一步推動鑒真與揚州的研究進程，弘揚鑒真精神，發(fā)展揚州旅游，提升揚州經(jīng)濟實力，把揚州真正建設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文化名城、旅游名城和世界名城！

［1］周正亮.鑒真與揚州文化概論［C］.紀念鑒真東渡文集.揚州：揚州市民族宗教局，2004：179.

［2］許鳳儀.唐代揚州的繁華對鑒真東渡文化傳播的深遠影響［J］，揚州教育學院學報，2004（2）.

［3］宋峴.揚州在東西方文化交流中的地位［J］.中外關系史論叢（第四輯），1992（5）.

［4］孫蔚民.大明寺與鑒真和尚［J］.可愛的揚州，1997（4）.

［5］朱福烓.鑒真研究四題［C］.紀念鑒真東渡文集.揚州市民族宗教局，2004：140.

［6］耿鑒庭.從揚州的南宋城窯談到唐代大云寺的寺址［J］.文物，1963（9）.

［7］耿鑒庭.再談鑒真和尚出家處揚州大云寺的原址［J］.文博通訊，1979（24）.

［8］陳達祚.唐代揚州大云寺寺址考辨［J］.江蘇社聯(lián)通訊，1980（1）.

［9］朱福烓.鑒真研究四題［C］.紀念鑒真東渡文集.揚州市民族宗教局，2004：143.

［10］葛繼勇.揚州白塔寺與唐日佛教交流［J］.揚州大學學報，2009（4）.

［11］卞孝萱.寺院經(jīng)濟與鑒真東渡.煙臺師范學院學報，1996（1）.

［12］蔣華，朱江.鑒真和尚與日本醫(yī)藥［J］.江蘇中醫(yī)雜志，1980（2）.

［13］仁風，游有岡.鑒真精通醫(yī)藥的歷史背景［C］.紀念鑒真東渡文集.揚州市民族宗教局，2004：269.

［14］［15］陳邦賢，耿建庭.鑒真和尚與醫(yī)藥［M］.轉引自許鳳儀.鑒真文化大觀（上），北京：中國炎黃文化出版社，2010.

［16］仁風，游有岡.鑒真精通醫(yī)藥的歷史背景［C］.紀念鑒真東渡文集.揚州：揚州市民族宗教局，2004：269.

［17］吳洪生.鑒真醫(yī)學思想及醫(yī)藥實踐活動初探［C］.紀念鑒真東渡文集.揚州：揚州市民族宗教局，2004：275.

［18］葛繼勇.鑒真弟子法進的出身考論［J］，信陽師范學院學報，2007（6）.

［19］葛繼勇.鑒真弟子法進的東渡活動與《進記》［J］.唐都學刊，2007（4）.

［20］葛繼勇.鑒真東渡前的弘法活動與法進的出家受戒.揚州大學學報，2007（4）.

［21］許鳳儀.法進，載入日本國家正史的揚州和尚［N］.揚州晚報，2008-2-2（B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