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薩滿信仰文化中造型藝術的象征性

余 雁

北方薩滿信仰文化是北方民族在狩獵時代，對大自然崇拜的一種原生態(tài)民俗信仰文化。他們?yōu)檎鞣囊斑M行著搏斗和抗爭，利用形象化的視覺造型符號表達出來。薩滿們都極為重視利用形象符號申明義理，認為具有形態(tài)的符號能夠控制宇宙。具有的強大感召力，能喚起同氏族的聯(lián)想、思維和情感，產(chǎn)生了極大的驅策力量。因此，薩滿造型藝術是民族信仰文化觀念的物化形態(tài)和表現(xiàn)形式，這些視覺造型符號大都是具有象征意義的圖騰崇拜物，有各類動物，植物，太陽，月亮等自然物象符號，集中表現(xiàn)在薩滿服飾，巖畫，繪畫等祭祀物品及其他相關器物的造型上。形態(tài)各異，形象生動。不僅反映了社會功能性和審美價值，同時更顯現(xiàn)出薩滿信仰文化內(nèi)涵及象征意義。

一、信仰意識象征

薩滿信仰文化是來自于北方民族在以大自然為依托的意識下，與大自然構成的一種特有的文化現(xiàn)象?！霸既祟愒诿鎸ψ匀唤缫u擾、沖擊并與之拼搏中，會主動萌生出憧憬光明和求助的企冀，產(chǎn)生初級而朦朧的某種信仰意識”。①因此，自然崇拜及圖騰崇拜是薩滿文化的核心內(nèi)容，薩滿信仰活動及生活中都是圍繞這兩種文化內(nèi)涵進行的。主要表現(xiàn)在早期的狩獵和游牧時代，他們把對大自然的依托、崇信、寄托、期盼及回報的意識及行為，通過信仰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社會現(xiàn)象，特別是在“人類還無力支配和駕馭自然力的當時特定歷史環(huán)境與條件下，這種意識必然成為古人類心靈中的主要依賴與寄托。久而久之，這些信仰意識越加被人為地承受、充實、賦予合理性成為一種神圣的信仰依據(jù)”，②在北方民間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薩滿造型藝術就是在這種信仰意識的期盼和遐想中產(chǎn)生的，其造型符號成為信仰文化與觀念意識的重要載體和表達形式。在游獵生產(chǎn)生活、祭祀及巫術等活動中，薩滿造型藝術形式所傳達出來的視覺信息，是人與宇宙自然溝通、釋放情感的象征性語言，因此，薩滿造型藝術具有其特殊的社會性功能和象征意義。

1、自然崇拜象征

高寒地帶的氏族崇拜天地、山川河流以及樹木，他們時時刻刻依賴自然界賜福，又時時懼防自然界的施虐。為求得自然力的庇護，原始薩滿便相應地創(chuàng)造出來各式各樣的“神靈”，它們是對人類生活能夠體察入微的，具有趨吉避兇、戰(zhàn)勝一切的神力，以求得精神和心理上的平衡和安慰。例如對太陽——日神、月亮——月神的崇拜，體現(xiàn)在薩滿服飾和薩滿鼓上繪有的日月圖案。薩滿服、薩滿裙的腰圍兩側掛有藍、紅、黃色飄帶，藍色代表了祭祀火神的崇拜意識心理，黃色則代表了祭祀大地之神的意識心理上，在鄂溫克人的薩滿服后背上，懸掛有鐵制的呈圓形的環(huán)狀飾物，為日神（母親神），有呈彎刀形鐵制飾物為月神（為父親神）。又在后背上部配掛有七個銅制成圓形的飾物，中間略大，左右兩則的略小，象征北斗七星神。在狩獵生產(chǎn)中，日月星辰多被視為狩獵神，每年初一都要祭拜太陽神，十五要祭拜月亮神，特別是狩獵無獲時也要祭拜月亮神。有時心情苦悶時也要祭拜太陽，向太陽傾述，祈求安慰，具有象征愿望、寄托的信仰意識。

在薩滿崇拜的植物中，以薩滿樹崇拜為例最具代表性，有通過繪畫、剪紙藝術或用樹枝搭建的薩滿樹，也稱生命樹、宇宙樹，赫哲族稱它為“托若”樹，視其為神樹，象征人類的生存世界。樹根、樹枝和樹冠寓意天上、人間、地下三界，認為薩滿樹具有“穿透”功能，最有靈性和神力。在薩滿剪紙和薩滿服飾上?？吹接兴_滿樹的造型，樹根部分有爬行動物和魚類造型，意為地下和水下世界，認為樹根是生命力的象征；樹干部分有山、陸地動物造型，意為人間、地球，象征人類在樹枝中間棲居和繁衍；樹冠部分有鳥、太陽、月亮造型，意為上界、天上，象征通向宇宙的“天梯”。特別是在赫哲族的薩滿理念中，認為薩滿樹是氏族的靈魂，是神靈保佑氏族興旺發(fā)達、繁衍不息的象征物。還有敬奉山神，刻木為神在北方民族的薩滿信仰中也十分普及，在狩獵之前，通向山林的必經(jīng)之路，選擇一棵茁壯古樹，砍出一個平面，刻畫出眼、鼻、口，視為“白那恰”山神像，“他們認為通過這棵樹，獵人的祈禱便可以上達天神”。③特別是鄂溫克族、赫哲族和達斡爾族對“白那恰”，用野獸獻祭“白那恰”，祈求賜福和平安。反映出北方民族通過這些造型符號將自然神化，產(chǎn)生了崇拜自然萬物象征性文化理念和意識。

2、圖騰崇拜象征

“圖騰畫最為突出的象征意義即是原始信仰。圖騰崇拜、自然信仰等各種萬物有靈觀念發(fā)生于人類文明早期。象征宗教信仰的圖騰物遠在古中國普遍存在”。④在薩滿造型藝術中，以圖騰崇拜為內(nèi)容的視覺符號也普遍存在?！斑@與他們漫長的具有原始特征的生產(chǎn)生活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野生動物是他們衣食住行生活的重要來源，因此產(chǎn)生了‘萬物有其主宰神靈’的意識形態(tài)，形成了人們對動物的崇敬、友善和恐懼等心理，從而促使他們產(chǎn)生了圖騰信仰的意識及行為”。⑤北方氏族中多以狼、蛇、鹿、鷹等動物為圖騰崇拜，模仿這些動物的特征進行塑造“圖騰”造型，主要體現(xiàn)在薩滿服飾和圖騰柱上。

呼倫貝爾少數(shù)民族中，受鹿圖騰文化的影響，以模仿鹿的形體來塑造的薩滿服飾具有典型特征。在薩滿服飾制作時，多以鹿皮、金屬制作，在薩滿服前后飾掛模仿鹿背椎骨、肋骨、胸骨等裝飾性造型，將鹿的雙角聳立在薩滿帽上做裝飾，他們認為鹿是有靈性的，象征與天神的距離更近，起到人與神溝通的作用，給他們帶來吉祥。在鄂溫克部落薩滿服飾和面具造型藝術中有蛇造型、鳥類圖案裝飾、還有熊和鷹羽的造型，其豐富多彩，反映了不同民族的圖騰崇拜文化。

圖騰崇拜另一最典型的是圖騰柱徽，即在氏族社會每個家族的居住所在地立有圖騰柱。富育光曾在專著《薩滿教與神話》中提到“圖騰觀念在北方薩滿文化信仰的諸多民族中，在古代仍有相似的圖騰標志崇拜物”，在薩滿祭祀中被視為與本氏族有某種血緣關系的象征物。在滿、蒙、達斡爾、鄂倫春及赫哲族等民族中，都曾有不同造型的薩滿柱崇拜。滿族古姓多出自于古代圖騰徽記，主要以柳、喜鵲、烏鴉、蒼鷹、蟒蛇，還有虎、狼、鹿及幻想中的龍、鳳鳥等造型為代表本姓的象征物，氏族將這些具有象征性的動物、植物圖騰雕刻成高大的柱子，稱為“圖喇柱”，譽為“薩滿神柱”，象征薩滿與天界相通。古時多以木為材質，傳承到后來又有采用石材雕刻，圖騰形象造型生動、雕刻筆觸有力、夸張、大氣，形成了原始圖騰崇拜文化的核心之一。

二、薩滿造型符號藝術的象征性

象征包含著兩個因素：“第一是意義，其次是這意義的表現(xiàn)。意義就是一種觀念或對象，不管它的內(nèi)容是什么，表現(xiàn)是一種感性存在或一種形象。”⑥薩滿造型藝術是薩滿信仰文化和觀念的物化形態(tài)，在薩滿教各種祭祀活動中，薩滿服飾、薩滿鼓、薩滿巖畫等造型藝術承載著北方民族對自然崇拜、圖騰崇拜和神靈崇拜的精神寄托，這些造型符號與表現(xiàn)的語言具有趨吉避兇、生息繁衍、穩(wěn)定興旺的象征意義。

1、薩滿服飾造型

在薩滿信仰中，薩滿服是薩滿從事神事行為所專備的祭神服裝，是神祗的化身，被視為無聲的神，充滿了神秘色彩，具有超自然的象征意義。“薩滿觀念認為，氏族薩滿乃人神中介，是神的忠實仆使，身著特形的神服……成為眾神祗來到世間的代表，所有言行舉止，都是代神傳諭”?！吧穹木駜?nèi)涵，被認為是神祗法力和被降伏的魔鬼魂靈的凝聚體”。⑦可見薩滿服神圣的價值和無比的神威。薩滿服飾組成結構包括薩滿長袍服、薩滿裙、披肩（圍腰）、薩滿帽、各種配飾等。薩滿服多以獸皮和魚皮為主制作的，整體造型象征人體的脊椎骨、關節(jié)骨、肋骨、大腿骨小腿骨及血管等，在雙肩及雙袖上，披掛有金屬制作的日、月、星、雷、飛鳥等圖騰造型的綴飾物。不同環(huán)境地區(qū)，不同民族薩滿服飾裁制的樣式和造型風格也不盡相同，各有寓意。達斡爾族薩滿裙有24條飄帶，分上下兩層，上一層12條，象征12種神樹和飛禽，下層12條飄帶繡有各種美麗的花卉，意為12個月，象征神佛來往必經(jīng)之路。鄂溫克族的薩滿服背后多以蛇造型配飾，以紅、黃、藍、綠、紫色布塊縫合成彩虹紋狀蛇，象征吉祥?！啊稅圯x十里長江俗記》載：孫吳縣四季屯滿洲張姓家族，薩瑪神服有用黑鼠皮百張縫繡是的神服，唯銅鏡為金黃色外，全服黑色，薩瑪跳舞時，猶如風卷黑云一般，象征濃云密降，黑色象征無敵，以惡制惡，以邪鎮(zhèn)邪，驚遁萬魔千惡，逢兇化吉”。⑧薩滿身著“神”服的經(jīng)歷越豐富，服飾物越多，其身價與神力亦與日俱增，表示“神”服的功勛，成為氏族信仰的重要標志和象征物。所以每次薩滿神祭時都會在“神”服上添加一種醒目的標志，其象征意義表示“神”靈的保佑，這種思維觀念突出表現(xiàn)在薩滿服佩戴的形態(tài)各異的綴飾上，如紐扣、彩帶、銅鏡、骨制或金屬制作的小動物和小神偶等等，其中銅鏡和彩帶是最具共性的飾物。薩滿服上的銅鏡有各種不同的圖案，有龍、蛇、蜥蜴、蟾蜍、鳥、熊、虎、鹿等圖案，這些銅鏡被視為太陽與光明的象征，是驅魔照邪的吉祥物。銅鏡大小不一，掛在薩滿服的前胸和后背外，還要在袍服下大襟處掛上十多面小銅鏡，薩滿銅鏡越多，象征越有神力。還有彩帶是薩滿服飾又一個特征，薩滿凡參祭一次，便由參祭氏族向薩滿敬獻一條彩帶，虔誠地系在薩滿服兩肩下左右的銅環(huán)上，象征子孫綿延，永享福祉。

2、薩滿鼓

薩滿鼓是薩滿的法器中最重要的，稱為薩滿神鼓，是薩滿祭祀活動中不可缺少的神器?！吧窆牡母鱾€部位都有各自的象征意義，神鼓能將薩滿靈魂送往另一個世界，所以有的民族認為神鼓是馬，有的民族認為神鼓是船。阿爾泰人薩滿在降神儀式之前，鼓面經(jīng)火烤而緊繃時，認為這時的神鼓被賦予了生命，在薩滿祭祀擊鼓時，鼓就能依照薩滿的意志辦事”。⑨所以神鼓被擊打的響聲就意味著薩滿祭祀的開篇。各個民族的薩滿鼓鼓面上都繪有不同的圖案，題材內(nèi)容豐富，表現(xiàn)形式各異，具有濃郁的薩滿神秘色彩和鮮明的象征意義。各民族的神鼓有所不同，薩滿神鼓的外造型主要為圓形，也有橢圓形，一般的神鼓規(guī)格為60—80厘米，薩滿專用的規(guī)格較大。神鼓的邊框是用木條揻成的，木材因地而異，蒙鼓的皮子也不相同，有鹿皮、熊皮、羊皮、牛皮等，取自這些大自然賦予的材料更有靈性。神鼓鼓面上的繪畫具有代表性的圖案有以下四種：

（1）薩滿樹圖案

由于薩滿樹在薩滿信仰中有著重要的位置，在神鼓中更是描繪的重要主題。以狩獵為生的早期北方民族，多生活在浩瀚的森林中，與樹有著不解的情緣，樹成為圖騰崇拜的對象，敬樹為神。“認為神樹能夠扶助薩滿通行天上世界和地下世界。神樹就是薩滿所必須經(jīng)歷的‘死’與‘再生’的‘道路’”。⑩所以在薩滿鼓上繪有各種不同神樹的圖形造型。神樹圖形大多是非寫實的，而是比較概括的圖案，左右對稱。

（2）日月神圖案

日月崇拜是自然崇拜的重要內(nèi)容，許多神鼓上的繪畫以宇宙和日月為主題，圖形表現(xiàn)豐富。在神鼓鼓面上出現(xiàn)的太陽、月亮、星辰圖形形態(tài)各異，有的太陽外圈繪出燃燒的火焰，有的在日、月上繪一只小鳥，造型語言簡潔概括，趨于符號形態(tài)。有的將太陽與人面結合，以圓形的神鼓作為宇宙的臉面，將太陽和月亮點綴在這張臉上，似宇宙的眼睛。還有的神鼓外圈的弧線所象征的是整個宇宙世界，中間圓形表示宇宙的中心，開口表示道路，薩滿出行時可通過這些道路到達要“停留”的九個世界。形象化地象征了薩滿信仰的宇宙觀。

（3）薩滿神圖案

在薩滿神鼓的繪畫中，薩滿自身也是繪畫的對象，常常在神鼓上出現(xiàn)，稱之為薩滿神。神鼓鼓面上大多是表現(xiàn)薩滿神靈騎在馬上，手持弓箭、長劍、神鼓或鞭子等與惡靈進行戰(zhàn)斗。如有一克特人繪制的神鼓，中心繪有一薩滿始祖形象，頭上似放射的太陽光芒造型，其上面是諸多的小鳥，將薩滿形象神化。薩滿頭的兩側是太陽和月亮，上、下有豁口形狀，象征薩滿神通往天上和地下世界。鼓圈內(nèi)側出現(xiàn)的諸多半圓形，象征大海，內(nèi)有游動的魚，象征了薩滿所在的宇宙世界。

（4）動物神圖案

由于北方諸多民族以狩獵、放牧為業(yè)，生活在山林和草原中，與氏族生活密切相關的是狩獵或放牧的動物和牲畜，如虎、熊、鹿、牛、馬、羊等等，這些動物的興旺是生活穩(wěn)定、溫飽的象征，所以將動物尊崇為神，成為圖騰崇拜的重要部分。所以在神鼓鼓面上表現(xiàn)動物的繪畫很具象，非常生動。如黑龍江沿岸烏德赫人薩滿神鼓樺皮鼓套上的繪畫，描述了兩個世界，各類動物——象征薩滿的輔助神，活躍于天上世界。在地上世界的中心站著的是薩滿形象，下面還有龜、蛇等動物。

3、薩滿巖畫

“巖畫多產(chǎn)生于原始社會，許多巖畫的內(nèi)容具有原始宗教色彩，是為原始宗教目的服務的……在當時的原始部落中，存在著一種能溝通神、人、天、地的中介者，是這些人創(chuàng)造了原始宗教，并由他們主持各種宗教的祭祀儀式。這就是原始時代的薩滿教，主持祭祀的巫師就是薩滿”。?薩滿信仰的核心思想是“萬物皆有靈”，形成了多神崇拜。“他們通常以自然崇拜、生殖崇拜、圖騰崇拜、祖先崇拜、始祖崇拜的形式出現(xiàn)”。?在這一信仰觀念的影響下，原始氏族認為各種神靈的意志是不能抗拒的，神靈的力量是無比非凡的，從而創(chuàng)作了豐富多彩關于“神靈”題材的巖畫。在內(nèi)蒙桌子山巖畫，阿爾泰山脈阿巴坎盆地巖畫以及黑龍江沿岸巖石等地區(qū)中，常見的巖畫主要有人面像和動物圖形為主要造型，都可以看到反映薩滿信仰與崇拜內(nèi)容的形態(tài)各異的巖畫，如人面像巖畫形似面具，大多是各種“神靈”的象征，例如巖畫中的人面像與太陽圖形結合的造型，圓形人面圖形四周刻畫有輻射狀的線條，似光芒四射的太陽，將其視為太陽神，象征給人間帶來光明和溫暖，使萬物生長，人畜兩旺。有的人面像刻畫得巨齒獠牙，獰厲可怖，象征了神靈的威力和本領強大。在巖畫中還有許多反映生殖崇拜的動物和足跡圖形造型。象征了繁衍帶給氏族部落人口的興旺。

還有許多其他的薩滿造型藝術，如薩滿神偶、面具、圖畫文字、剪紙、刺繡等等，無不反映了薩滿信仰文化的觀念意識，北方民族借用這些具體的，形象化的物象暗示薩滿信仰觀念較為抽象的內(nèi)涵和觀念，兩者在特征上具有著相似性或聯(lián)系性，使物象和觀念融為一體，形成了薩滿信仰的強大宗教神秘氣息和鮮明的象征性。目前還有很多薩滿造型藝術所暗示的內(nèi)涵和象征意義是我們未知的，還需繼續(xù)深入探索和研究，期待著置身于薩滿藝術研究的同仁們將這些神秘未知的空間給予更多的詮釋。

①②⑦⑧富育光著《薩滿藝術論》，學苑出版社，2010年版，第9頁，第9頁，第149頁，第151頁。

③前蘇聯(lián)，EN杰列維揚科著，林樹山、姚鳳譯《黑龍江沿岸的部落》，吉林文史出版社，1987年版，第207頁。

④居閱時、翟明安著《中國象征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05頁。

⑤鄂曉楠、鄂·蘇日臺著《原生態(tài)民俗信仰文化》，內(nèi)蒙古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03頁。

⑥黑格爾著、朱光潛譯《美學》，商務印書館，1979年版，第二卷，第10頁。

⑨⑩??王紀、王純信著《薩滿繪畫研究》，時代文藝出版社，2003年版，第85頁，第91頁，第15頁，第1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