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悉學姐張瑞芳日前駕鶴西去,不禁淚流滿面?;貞浧疬@20多年來和瑞芳學姐的會面、親切交談,互寄書信以及瑞芳學姐那爽朗熱情的話語和音容笑貌,歷歷如在目前,不禁感嘆我們又痛失一位優(yōu)秀的表演藝術大師。為了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大慶,北京電視臺拍攝了20集大型文化紀錄片《百花》;為此訪問了多位60年來為革命文藝做出過不凡貢獻的老藝術家,其中就有我的大學姐、電影藝術家張瑞芳。瑞芳學姐當年已是91歲高齡,正在醫(yī)院里療養(yǎng),她穿著藍條病號服,坐在病床上接受采訪;當她回憶起自己如何在黨的指引下投奔革命,先是致力于進步的戲劇演出,新中國成立后,她拍出了《母親》、《家》、《三八河邊》、《聶耳》、《李雙雙》、《大河奔流》……等一大批深受人民大眾喜愛歡迎的影片時,她的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眼睛放著光彩;看著她的樣子,我的心里熱乎乎的,倍感親切。瑞芳學姐依然熱情如火,率真的風采不減當年。之所以叫張瑞芳“大學姐”,是源于我倆都曾就讀于北平第一女子中學——座由革命先驅(qū)李大釗先生直接關懷下創(chuàng)建的女子中學。
13年前的1998年,為紀念我國的文學大師田漢誕辰100周年的“田漢電影藝術研討會”上,我和大學姐張瑞芳又親切聚會了一天。當時瑞芳學姐已經(jīng)80歲了,但她耳不聾、眼不花、滿頭銀發(fā),不胖不瘦,依然那么漂亮、爽朗。午餐時我們吃麥當勞快餐。我和張瑞芳、秦恰、沙莉三位老大姐及成功導演過《血戰(zhàn)臺兒莊》、《共和國不會忘記》、《長征》等影片的八一電影制片廠導演翟俊杰圍坐在一張圓桌旁,邊吃邊聊。瑞芳學姐指著面前的炸薯條說:“就這土豆兒,咱們或炒或燉或炸,吃法多著呢,可小孩子們就不愛吃,專愛吃這個,我可欣賞不了;還有這酸不溜丟的番茄醬,更不對味。來,翟導,你幫著給消滅了吧,省得浪費!”瑞芳學姐依舊當年,還是那么快言快語。她的話剛說罷,立即得到響應,秦怡、沙莉也連連把自己那份快餐中的番茄醬、牛油、土豆泥等推到翟俊杰面前,翟導笑呵呵地說:“好,咱就發(fā)揚解放軍的戰(zhàn)斗作風,——殲滅之!”
這天休息的時候,我和瑞芳學姐合了影,說了許多過往之事,親切極了。過后,我寫了一篇《張瑞芳一風采依舊》的文章發(fā)表在報上;我寫了封信,一起把報紙寄給她在上海的家中。她很快給我回了信,并且寄來了她剛剛出版的著作《難以忘懷的昨天》;書的扉頁上她親自簽名題字:“王素心學妹留念。張瑞芳1998年秋于上海\"80歲的老人了,字體仍然那么剛勁有力,真是難得。
懷念60年前赴朝參戰(zhàn)的戰(zhàn)友
日前,聽說戰(zhàn)友陳志田同志走了,是以83歲高齡悄然而去的。翻出這張60年前的存珍照,心緒翻騰,感慨萬千。上世紀的1951年8月,我們幾位年輕人,隨著開國少將劉有光首長,由云南開遠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終飛抵首都北京,在東城區(qū)史家胡同的滇委會駐京辦工作。
不久,就接到上級的赴朝參戰(zhàn)的命令,四年的共同相處,我們已結(jié)下了濃厚的純潔友情,就要走上戰(zhàn)場,離別,自然是難舍難分,三位戰(zhàn)友迅速照了一張合影,給我留作永久紀念。左邊的是宋世武,站立者是陳志田,右邊的是宇根,“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彼麄冏吡?,他們是詩人賀敬之筆下“最可愛的人。”后來只有陳志田與我取得了聯(lián)系,其余的兩位至今……我默默地祝福他們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