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訪楊如風(fēng)時,他正在露臺上修剪植物。8平米左右的露臺上,除了盆栽的竹、棕、睡蓮、月季、牡丹、仙人掌等,還有櫻、桃、橘、枇杷、葡萄等果木。許多植物甚至是他從數(shù)百里之外的老家長陽遷來。初夏時分,牡丹花開、櫻桃結(jié)實,春天在自家露臺上,可以看見,也可以聽見。
身為著名期刊的主編,楊如風(fēng)幾乎難得有空閑的時間,但每日里回家,無論多晚,他都不會忘記露臺上的這些生靈?!敖o它們澆水、施肥,修枝剪葉?;ㄓ谢ɑ?,你對它好,它才給你芬芳?!睏钊顼L(fēng)說。
親手做魚池
高高的葡萄架下是一個小小的魚池。里面有一大兩小三只烏龜和一些游魚。烏龜養(yǎng)了多年,是兩位母親見他喜歡就買了送給他的。看著烏龜一天天地長大,也是一種樂趣。池子里穿梭不息的魚不是那些花枝招展的觀賞魚,而是他閑暇時專門去近郊的干凈水域捉來的野生小魚,他說他更喜歡它們的頑強和樸實。
砌這樣一個魚池,其實也頗費周折。大的石頭是從湖岸搬來的,鵝卵石是從鄉(xiāng)下河邊撿來的,都是他親自扛上6樓。然后,他戴上口罩,穿上陳舊的衣服,和水泥,調(diào)沙漿,像模像樣做起了建筑工。其實,這些都可以花錢請小工來做。楊先生說,自己動手更有感覺,而且他也不希望被模式化。他還真無師自通,魚池造型自然、別致,十分的堅固。砌成幾年了,從不漏水。
太太設(shè)計中國風(fēng)
雖請了裝飾公司,但是家里大部分設(shè)計都由太太占主導(dǎo)。太太是武紡高材生,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對色彩、線條以及飾物有自己獨到的理解。楊先生對美更是有著近乎苛求的要求,提出不少理念。因為夫婦倆深受中國傳統(tǒng)文化熏染,家里的裝修定位為中式風(fēng)格。
沙發(fā)后面的兩幅巨畫,是太太的作品,頗有抽象派的意境,一邊是淡藍的海水,安靜而神秘。一邊是濃烈的火焰,熾熱而猛烈。這個創(chuàng)意源自王朔的小說《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人生也這樣,有時需要沉穩(wěn)如海水,有時候又需熱烈如火焰,這樣才不枉費短暫的一生。
楊先生和太太都是性情中人,敏感而浪漫。他們有詩一樣的情懷,熱愛生活,家中的每一個擺設(shè)、每一處裝潢,都似乎在訴說一個故事,折射出一種生活狀態(tài)。
時時不忘“淘寶”
楊先生的家獨具品質(zhì),但是每一件擺設(shè)都非奢侈品。燈是漢口老街的飾品店淘來的,古典而質(zhì)樸,與家里的中式風(fēng)格相吻合。茶幾上的福娃是去日本時在淺草寺求得,還有會客廳的木雕是從泰國淘來的。遇到喜歡的東西,不管多遠,都要想方設(shè)法地帶回來。
到西安秦始皇兵馬俑游玩,也不忘帶幾個小兵馬俑,擺在書房書架上的袖珍小桌上,背后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書籍,映襯著,恰到好處。
客廳門后掛著一枚大大的銅錢,楊先生信風(fēng)水,銅錢可以避邪,又可保佑出入平安。樓梯的旁邊放一個碗狀的瓷器器皿,里面盛放石頭和水,據(jù)說有聚氣的效用。
裝修前后耗時3個月,總費用20萬元,楊先生對總體效果是滿意的。因為很多環(huán)節(jié)都是自己DIY,省了不少錢。說起裝修最滿意的地方在哪里,楊先生偏愛的還是三個露臺。露臺盛放了一年四季,也盛放了自己的心情和光陰。憑欄遠眺,看大街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而此處依舊恬然。
“秋天,頭頂上會掛滿沉甸甸的果實,你來摘葡萄吧。”楊先生的葡萄已掛果三年,他對這個秋天又充滿了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