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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孬孬

      2012-04-29 13:57:44呂行
      南風 2012年11期

      呂行

      盡管七月本就是一個多雨的時節(jié),但北京的這場大雨還是很讓人措手不及。

      大雨降臨的時候,我正在地處志新橋西的北京科技大學11號學生公寓11層的盥洗室里洗衣服,屋內水龍頭的聲音遠不及窗外雨水噼里啪啦地拍在墻上的動靜要大。想來這個時節(jié)還留在學校的人實在是沒有多少,在這個時刻我一個人在這里洗衣服總感覺那么的形單影只。倘若剩下的這幾天我一直花費時間在洗衣服這件事情上,恐怕只有在上廁所的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尚且是個男人。

      我把水流開得很大,劇烈的撞擊使得衣服在水盆里迅速轉動,活像個工藤(滾筒)新一(洗衣機)(笑)。人只有在極端孤獨的狀況下,才會作出這么無聊的事情,更何況陪伴我的不光有孤單,還有對自己孤獨著的失落感,要多失落有多失落。

      而我也正是在孤獨失落至無法自拔的狀況下不可自抑的想起孬孬的。

      如果你問我,曾經最恨的女人是誰,我會毫不猶豫地喊出孬孬的名字。當然,如果你問我曾經最喜歡的女人是誰,那毫無疑問還會是孬孬。我有多喜歡她,就有多恨她。

      大學里,在學習之外,我覺得只有兩件事情能引起我的興趣,一個是搖滾,不過怨天怨地怨父母,我不僅是個五音不全的人,并且對跟音樂有關的東西一竅不通,因而對這件事情有心無力。剩下的那一件事是話劇,事實上,話劇對我來說,最大的吸引力也便是能認識很會玩兒的姑娘罷了。而雯雯便是這樣的一個姑娘。

      俄國導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其著作《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中表述了這樣一個觀點,"在舞臺上,在角色的生活環(huán)境中,和角色一樣正確地、合乎邏輯地、有順序地、像活生生的人那樣地去思想、希望、企求和動作"去表演才算是做好一個演員的基本素質。反過來講,也便是在生活中體驗過很多的人才能更好的去把握每一個不同的角色。想來,愿意去演話劇的人也都享受出去玩樂。

      作為這所大學還算牛逼的話劇團,我們平時的活動頗多,因而一起出去吃飯唱歌什么的事情也是常有。

      雯雯大名沈曉雯,是我們劇社的骨干女演員,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一般她都跟著。沈曉雯是個玩得很開的姑娘,而玩得開并不代表每次都要喝很多酒,沈曉雯顯然搞錯了這一點。經常性的,只要一沾著酒,她就停不下來,以至于我們常常要費很大力氣把她送回宿舍。于是,在一次吃飯結束之后,我們便半開玩笑地跟她說,沈曉雯,你以后出門還是帶個保鏢吧,別等哪天喝醉了被我們幾個色狼給吃了。沈曉雯白了我們一眼說,就你們幾個?姐借你們幾個膽子,你都不敢硬起來。她的話逗得幾個人嘿嘿直笑,于是這件事情便被拋在了腦后。

      誰曾想,我們下一次的聚會,雯雯便真的帶了個保鏢,并且這個保鏢做了很長時間,直到保鏢變成了我的女朋友,而這個人就是孬孬。

      孬孬真名叫做張若曦,是雯雯的閨蜜,和雯雯住同一間宿舍。孬孬的名號是她們宿舍集體給她起的綽號。

      孬孬長得不算很漂亮,但是頗有鄰家女孩兒的氣質。雯雯第一次帶她來的時候,我們都摸不清楚她的脾性,因而說話什么的都還蠻注意分寸的,而這也使得雯雯直呼我們作偽君子。

      想來女生對于男生來講那點兒難以抵御的吸引力實在是奇怪。尤其我們劇社一群大老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談論起女生來,而談起女生來,總是不免要說到那兩個生物演變賜予她們的神妙的兩個半球。而當我們談論大胸脯的女生的時候,孬孬顯然像是找到了話頭。

      我說,胸大的女生跑步的時候實在是不算雅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孬孬瞥了我一眼,像是很不屑的樣子說,你說的那算什么大胸,我高中有一同學才牛逼。

      我問她說,有多牛逼。

      孬孬說,那姑娘的胸不光大,還往天上翹,像是掛了兩顆東方明珠在脖子上,她要是對著你迎面走來,你連她的臉都看不著。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隨了句,有這么牛逼么。

      要多牛逼有多牛逼,孬孬這樣說道。

      而我也便是這么歡喜地喜歡上了這個姑娘。

      在我同孬孬分手之后的很長時間,她的一些東西依舊盤旋在我身邊,駱駝刺般扎根生長在我生命的荒原上,無法自拔,直到今天。像是稱呼女生作姑娘,像是那些要多怎樣有多怎樣的表達形式。

      在以后的一些社團的聚會中,孬孬常在,并且我們相談甚歡。她的活潑,她對待事物的細膩卻又肆無忌憚的認識,她的歡笑聲,都對我有莫名的吸引力。那段時間,她也對電影話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我便常常約她去美嘉看電影,去人藝看話劇。我們常常坐在下面猜劇情,猜對白,猜中了就在那里哈哈大笑,猜錯了就接著繼續(xù)猜。經常的,看完之后,她就拉著我說劇里的對白,讓我跟她講,演得興高采烈,不亦樂乎。當然,如果逢著不甚好看的劇情,孬孬總會呼喊說,好無聊,好無聊,也總不會忘了加上她的經典表述,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我對孬孬的喜歡自然無庸置疑,想來她自然也是喜歡我的。只不過,在感情方面,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主動者,而孬孬是個姑娘,總不能讓她先開口說喜歡什么的。

      就這樣有一天,雯雯找上我說,"你是不喜歡孬孬,還是覺得孬孬不喜歡你?"

      我說,"我喜歡她到要命。"

      雯雯說,"那你還不抓緊時間,總這么曖昧著,再好的感情也得散。"

      那時,我才意識到,或者說是有點兒恐慌的認識清楚,主動一點,對我,對孬孬,都算是好事。

      為了表白,我也算是費了一番功夫,那段時間,老徐的《將愛》火熱上映,我便約孬孬一起去看,打算在電影結束之后,趁著她還算感動的時候,跟她表白。誰曾想,電影還未進行到一半,孬孬便大呼要多無聊有多無聊,吵著要出去吃東西。我爭不過她,便跟她一起離開了。

      我問她說,有那么無聊么,看了還不到一半。

      孬孬說,要多無聊有多無聊,他們這么演還不如直接干壞事來得有趣。

      我說,什么叫干壞事。

      干壞事就是我喜歡你,然后你喜歡我,我們一起去滾床單的事兒,孬孬說。

      本來我對自己要表白的計劃被破壞,正沉浸在迷惘之中,聽到孬孬這樣說,一句我喜歡你便脫口而出,然后我看著孬孬說,你喜歡我么。

      自然喜歡,孬孬說。

      要多喜歡有多喜歡,她的經典表述。

      表白之后,我自然也變輕松了許多。本來,我跟孬孬便像是情侶,現在只不過是正式確定關系而已。當然,確定關系之后,我和孬孬也變得更加親密,在一起的時間也比以前更多。

      或許對于大多數女生來說,第一次的意義非同尋常,像是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別人,甚于掏心掏肺。但對于孬孬,我實在是弄不清楚那個第一次的意義有多大,或者說在于什么。因為她的表現完全讓我摸不清楚頭腦。

      那是在一天晚上我們看完一個頗為經典的夜場的話劇之后,由于太晚,學校宿舍樓早已關門,無奈之下只好去住賓館。我摟著孬孬在路上走著,她嘿嘿嘿地笑著說,"我們是不是要去干壞事兒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十分輕松,但是我分明感覺到了緊張,并且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慌張不安的神情。在登記入住之后,孬孬第一時間沖進了浴室洗了個澡,并且她洗好了之后,又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穿在了身上才出來,然后又把我推了進去。等我洗好出來,孬孬已經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個腦袋在外面,她這個樣子讓我感覺實在好笑,像是個小兔子。

      我坐在床邊,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臉,然后去吻她的嘴,她回應我,然后一切便也水到渠成。當我要進入的時候,孬孬什么都沒有說,她雙目緊閉,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著的,像是在思考人生。我親了親她的臉,最終,孬孬喊了聲"疼"便緊緊地抱住了我,指甲插在我后背上的肉里,也是鉆心的疼。

      完事之后,孬孬依舊神情漠然,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說,有點兒餓。于是我們便穿好衣服下樓去找了個云吞鋪子吃飯。吃了兩個云吞之后,孬孬抬頭看了看我,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孬孬說,以后我也算是有故事的人了。

      回到房間之后,孬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自然沒有拒絕,這一次,孬孬雖然依舊閉著眼睛,但放松了許多,用她的小動作回應著我。

      完事之后,她問我,舒服么。

      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我們一起說道,然后便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孬孬用干壞事兒來指代性同樣對我影響很大,時至今日,我仍然覺得,干壞事這個詞比別人的描述都要生動。而她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喜歡她到無法自拔。

      好了好了,對孬孬的回憶就此打住吧,我怕這樣下去,我又將陷入無限的內疚自責之中。更何況,關于孬孬我恐怕說一輩子都說不完,說不夠。這樣啰里八嗦下去,沒完沒了,不光別人會煩,我自己也會煩惱異常。

      窗外的雨依舊噼里啪啦的下著,想來已經持續(xù)了六七個鐘頭了。從下午開始,就陸續(xù)傳來有人被困在大雨中不幸身亡的消息,而盡管我已經在北京生活了幾近三年,除了感慨生命的脆弱以及心中那自始至終都存在的莫名的失落之外,對于那些生命的離去我似乎并沒什么想法。

      我把那種莫名的失落叫做“一個人與一座城市的割裂感”,并曾經與孬孬討論過這個問題。孬孬給我念了一首詩,

      沒有人是自成一體、與世隔絕的孤島,

      每一個人都是廣袤大陸的一部份。

      如果海浪沖掉了一塊巖石,陸地就減少。

      如同一個海岬失掉一角,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領地失掉一塊。

      每個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傷,因為我是人類的一員。

      所以,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

      喪鐘為你而鳴!

      也為我而鳴!

      布道辭

      約翰·鄧恩

      孬孬神色嚴肅的念完這首詩的時候,一臉凝重的望著我說,“你覺得有哲理么?!?/p>

      我說,“我只覺得有些無聊?!?/p>

      “要多無聊有多無聊。”我們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后便開始哈哈大笑。

      好吧,我又情不自禁地談起了孬孬。

      在我打算把盆里糾結得不成樣子的衣服撈出來正兒八經地洗洗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而上面顯示的名字是我以為再也不會給我打電話的雯雯。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起來。

      “喂,雯雯,怎么了?”我說。

      “孬孬被困在五道口回不來了,你要去看看么?!宾﹩栁?。

      我問,“那你呢?”

      雯雯說,“你去的話,我就不去了?!?/p>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也好?!?/p>

      雯雯沒有說話。

      “你在哪兒?!蔽要q豫了一下問她說。

      她像是笑了一聲,告訴我說,“我在宿舍呢,沒事兒?!?/p>

      我說,“那就好?!?/p>

      “邱揚!”雯雯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嗯?”

      “你還喜歡孬孬么?”雯雯問我。

      我拿著手機站在那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喂!”雯雯喊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告訴她說,“我也不知道?!比缓蟊銙鞌嗔穗娫?,把要洗的衣服扔在了水房,跑回屋里穿了件衣服,順帶找了個塑料袋把手機罩了起來,帶上雨傘便出了門。

      想來世間萬物的發(fā)展總是相互矛盾的。我曾一度想過如果沒有雯雯,我跟孬孬是不可能分手的。當然,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沒有雯雯,我也不可能遇見孬孬。想及此,總是難免有一種對命運的難以抗拒的挫敗感。

      孬孬成為我的女朋友之后,除了上課,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跟我泡在一起。我排練的時候,她跟著我去玩,我演出的時候,她也去坐觀眾席為我鼓掌。平時雖然有些小打小鬧,但轉眼就和好如初,過得也算幸福快樂。事實上,讓她這樣一直跟著跑來跑去的我心里也蠻過意不去的,我也總在想要單獨帶著她出去玩玩。

      于是,我便籌定了一個周末帶孬孬去天津玩,而我也提前跟她約好了的。誰曾想,在出發(fā)的前一天,她告訴我她要跟雯雯去十渡。

      我連車票都買了,就差隔天走了,她又跟我鬧這么一出,我自然是有些惱火。

      我問孬孬說,“咱不是都說好了么,雯雯不能找別人跟她一起去么。”

      “這是我們班組織的活動,我不得跟著一塊兒去么?!必f。

      “班級聚會怎么了,不是以后還有么。”我說。“再說了,既然是班級活動,雯雯干嘛非得叫上你陪著。”

      孬孬說,“雯雯她不是最近心情不好么?!?/p>

      “我天天跟她一塊兒排練,我怎么就看不出她心情不好了?!蔽覜]好氣地說。

      “你懂什么啊。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心情不好,我能不知道么。”孬孬反駁我說。

      “不是,這,這心情不好還得分人才看得出來的么!”

      “哎呀,反正你別管了,就這樣了?!必f。

      “什么叫就這樣了!”我沖孬孬喊道,“我辛辛苦苦買票,就怕平時單獨陪你玩的時間太少了,就被你這么一句話打發(fā)了?”

      “你喊什么喊??!我要干什么你管不著?!必矝]好氣地回應我。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騰地升起了一股邪火,“什么叫我管不著!我告訴你,張若曦,今天這事兒我還就得管了?!?/p>

      “行了吧,我天天跟你在一塊兒,偶爾陪陪雯雯怎么了!”孬孬說。

      “天天跟我在一塊兒,我讓你去了么?你自己非得跟著我有什么辦法?!蔽屹€氣說。

      “邱揚你不要太過分!”說到這里,孬孬眼里已經有了淚水。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說,“這還算過分,我告訴你,你沒見著更過分的呢?!?/p>

      孬孬也發(fā)起了脾氣沖我喊,“邱揚,你又不是我爸,我憑什么聽你的啊?!?/p>

      “那雯雯也不是你媽,你怎么就那么聽她的啊?!蔽艺f?!八屇闳ツ膬耗憔腿ツ膬?,連跟我有約也不管?”

      “邱揚,你別不講理?!必f,“你不就仗著是我男朋友么!”

      “嘿,你還真說對了,我還就仗著是你男朋友怎么了?!蔽艺f,“有本事你就跟我分手,我肯定不管你?!?/p>

      事實上,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之前小打小鬧,分手這種話是從來沒提過的。

      果然,孬孬憋了好一會兒才說,“邱揚,這可是你說的。”

      然后孬孬就扭頭走了,我也沒有去追,想來當時我要是追上去,跟她服個軟,也不會鬧到瀕臨分手的局面。自打跟孬孬好上以后,這算是最大的一次爭吵。

      而在那時,我是全然沒有要跟她和好的想法的,我氣沖沖地去退了車票,打電話把賓館定好的房也退了,我當時全然失去了理智,只差摔手機,砸東西了。

      出宿舍樓的時候,雨仍然下得很大,雖然撐著傘,雨水依舊啪啪地往臉上打,我便索性收起了雨傘。學校里的積水尚且不深,剛及腳踝,但自北門出去到城府路口,水已然沒到了大腿根,因而即便我穿的是短褲,依舊是濕得一塌糊涂。路上的車都停在那里開不動,交通基本處于癱瘓狀態(tài)。有住在附近趕著回家的,淌著水在車縫間穿梭,拐角處的麥當勞已然人滿為患。遠遠的能看到夢溪賓館的大堂里也有很多人,想來是打算在那里過夜了。

      科大周圍的幾家賓館酒店,運鴻,敘緣,欣潤都,夢溪,生意一直都很不錯,經常會有學生情侶去那里開房。而在與孬孬爭吵之后的那個晚上,我正是在夢溪犯下在我們倆這段關系中最致命的錯誤的。

      我和孬孬最好的朋友雯雯開房干了壞事兒。

      在把能發(fā)泄情緒的方式都用完之后,我依舊對孬孬的不守承諾惱火異常,于是便打電話喊社團的幾個朋友出來喝酒,沒曾想雯雯也跟著他們一起來了。我問她說,“你們明天不是有活動么,你怎么也跟著來了?!?/p>

      雯雯說,“沒事兒,不都是玩兒么。邱揚,剛才孬孬可是哭著回宿舍的,你們倆沒事兒吧?!?/p>

      “小打小鬧?!蔽艺f。

      “那就成。千萬別鬧什么大別扭?!宾┱f。

      本來我喊他們出來便是陪著我喝酒的,有雯雯在,大家自然也喝得痛快。而在飯局的一段時間內,只是我跟雯雯在無腦拼酒,我喝兩杯,換她喝一杯。

      見到我們這樣,大家也就都敞開了開始喝,最后都喝得差不多了,也沒誰能送誰,我便撐著最后一點兒意識,拖著雯雯去夢溪開了房。

      進了房間,雯雯便開始控制不住地脫衣服,直到脫得干干凈凈才爬到床上。

      看著她,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別的什么緣由,我也爬上了床,抱著她,吻她,她竟然主動的回應我。完事之后,我們抱在一起,吻了一會兒,便再也禁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里依舊嗡嗡作響,像是炸開了一般。看到睡在我身邊的雯雯,直覺這一切真是太荒誕了。我穿好了衣服,收拾妥當之后便離開了,只能當這一切從未發(fā)生過。

      等到雯雯她們從十渡回來之后,再次同我一起排練的時候,我曾嘗試著從她的臉上發(fā)現什么,但是一無所獲,看來,她比我更想逃避那件事情。

      距離孬孬和我吵架不到一個周,她便給我發(fā)了個短信說晚上一起出去吃飯。而我跟孬孬之間有個默契,如果晚上相約出去吃飯的話,一般都是要留在外邊過夜的。跟孬孬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全然不像是鬧過分手的樣子,倒是我心里像是有鬼,一直畏畏縮縮的。

      孬孬問我怎么了,我只能說沒事兒。

      雖然孬孬表現得好像對我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但我一直有感覺她好像知道什么。因為,那天晚上我和她干完壞事兒以后,她一反常態(tài)的又去洗了個澡,讓我先睡。

      不過,在往后的日子里,孬孬表現得并沒有什么反常,就這樣我內心的疑慮也便逐漸消失了。

      我走到礦大北門的時候,水便稍微淺了一點兒,愿意淌著水走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我聽到有人說,這雨下得,這哪兒是北京啊,這是海啊。然后便一下子愣在當場,我看著這過膝的水自五道口流向成府路口。只覺得這就是在北戴河,只覺得這就是我同孬孬徹底決裂,鬧得不可收拾的那個夜晚。

      恰克·帕拉尼克在其小說《搏擊俱樂部》中描述了一段十分詭異的人生,想來人總是會在某個時間點上產生難以名狀的焦慮。同孬孬分手的那段時間事實上也是我大學生活中相當混亂迷惘的時節(jié),先是課業(yè)成績上掛起了幾盞紅燈,讓我無所適從,再是劇團的演出活動少到幾乎沒有,讓我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整日過得渾渾噩噩。

      孬孬見我如此便叫我出去走走散散心,于是我們倆便趕了個周末去了北戴河。本想看看海,吹吹風能放松一下心情,沒曾想去了之后比在學校里待著更加心煩,那會兒我情愿待在賓館里吹著冷氣抽煙也不樂意出門,而孬孬也便陪我在屋里坐了一個白天。到了晚上,隔壁房間的房客邀請我們去公園里搞篝火晚會,孬孬便一個勁兒的勸說我去。

      她坐在我旁邊扯我的衣袖,鼓動著我,我被她弄得心煩意亂,便沖她嚷了一句,“你給我滾到一邊兒去?!必琅f對我不依不饒,我又罵了一句說,“我讓你滾,你聾了么!”

      孬孬聽了我的話,松開了我的袖子,站在那里瞪著我。

      面對她的逼視,我不知所措,然后孬孬便像瘋了似的撲到了我身上,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把她推開,“你有病??!”

      她繼續(xù)瞪著我,眼淚流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流,崩潰而又洶涌,她沖我喊道,“我就是有??!有病才會喜歡你!有病才會在你跟我最好的朋友干了壞事兒之后還喜歡你!我有病......要多有病有多有病!”

      她邊說邊哭得更加厲害,我看著她,心里一方面是對她突然說出那件事情表示錯愕,另一方面也是說不清的酸楚,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對她的傷害太深,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彌補的。

      她邊哭邊收拾東西,我問她,“孬孬,你要干什么?!?/p>

      孬孬沒有回答我,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房間,等我醒悟過來想要去追她的時候,樓下早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我給孬孬打電話,她的手機也關機了。

      回到房間的我,直覺得很惡心,想吐,但是又什么都吐不出來。我趴在床上, 腦袋疼得像是扎了三萬六千個釘子,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我找不到孬孬,像是失了魂魄,渾渾噩噩的回到北京,大病一場。病好之后,我從別人那里得知,孬孬已經回來了,我也便放下了心。

      至此,我跟孬孬的關系正式結束。

      當我站在人潮水流中想起當初跟孬孬分手這件事情的時候,心里痛苦異常,難以名狀,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跟雨水混合在一起,我吞進嘴里,那是悲傷的味道,嘗起來要多悲傷有多悲傷。我之所以不愿意講起孬孬的事情,正是因為每次想到跟她分手我都難以自已的要如此痛苦。我之所以退出劇團,甚至和雯雯斷絕來往,也只是為了讓自己不再想起孬孬。

      雯雯問我是不是還喜歡孬孬,我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我只知道每當我想起她,總是要悲傷異常,我只知道,我有多愛她就有多恨她,而我之所以恨她,只不過是把對自己的恨轉移到她的身上了而已,在我跟孬孬的這段關系中,我對自己的恨非同尋常,我對她的傷害無從彌補。

      我就這么哭著到了五道口地鐵站,我在水中艱難的邁步,在兩個出口之間,來來回回,我找不到孬孬的身影,自始至終,她對我來說,都不是簡簡單單的lady曦,而是全世界。

      我看著出口那里烏壓壓的一片人,想到他們身上可能也發(fā)生著跟我一樣的事情,他們愛著的人,愛著他們的人都在心急,像我一樣,甚至比我還要慌張。我想起了孬孬給我念的那一首詩,想起了在北京這三年心里說不清楚的失落。這里一邊孕養(yǎng)著,一邊埋葬著我的歡喜和痛苦,悲傷和快樂。

      我找了角落,翻出手機,撥出了那個我一直想打,卻一直未能鼓起勇氣去打的電話,給孬孬的電話。

      電話接通。

      “孬孬!”我沖著電話喊,盡力壓著哭腔。

      “邱揚?!必兄业拿?。

      “你在哪兒?”我問她。

      “我在宿舍了,我跟你說邱揚,外面現在雨可大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回到學校,五道口那邊都成海了?!必嬖V我說,“要多像海有多像海?!?/p>

      聽孬孬一連串說了這么多,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

      “你怎么了邱揚?你在哪兒。”孬孬問我。

      我告訴她說,我站在世界的最中央。

      我站在世界的最中央。

      等你,我沒能說出口。

      世界上所有的水都朝我涌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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