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大博弈

劉桂平

清晨，陽光籠罩著豪華的富人區(qū)別墅，女主人米樂才剛剛起床。她昨天為了趕一篇稿子，睡得很晚。米樂正要去煮杯咖啡，緩解一下熬夜的疲倦。這時，門鈴響了，她忙披了件衣服去開門。敲門的是郵遞員。他把信件，匯款單拿給米樂。米樂是知名作家，專門寫些驚悚懸疑故事。她的作品很熱銷，讀者都說她的作品很生活，就像發(fā)生在身邊的故事一樣。米樂看著那些信件，有一封引起了她的注意。打開后，是一張邀請函，邀她參加化妝舞會的。米樂很喜歡這樣的舞會，喧鬧的音樂和迷幻般的燈光，能激發(fā)她的寫作靈感。她思索著，穿什么衣服去好呢？

……

化妝舞會上，一位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人，吸引著一個年輕人。確切地說，是她戴的那串鉆石項鏈吸引了他。年輕人走近些，伸出手作了個邀請的姿勢，女人微笑著，隨著年輕人滑進舞池。

年輕人說，小姐，你氣質(zhì)好高貴??！

聽到贊美，米樂的心情大悅，她說，謝謝你的夸獎。

年輕人說，你的項鏈真漂亮，肯定很昂貴吧？

謝謝，值不了幾個錢的，讓先生見笑了。米樂和無數(shù)的女人一樣，看到對自己贊賞有加的男人，自我防御能力就會下降。

年輕人：哪里哪里！小姐謙虛了。你一個人來這里的？沒帶舞伴？

米樂沒直接回答年輕人的話，答非所問地說，先生也是自己來的嗎？

年輕人明白了，米樂已經(jīng)回答了他。年輕人說，我和小姐一樣，孤身一人來的。我剛失戀，想來這里散散心。

米樂調(diào)侃說，先生真會開玩笑，你這么優(yōu)秀，是哪個女孩子沒眼光。不，先生在笑天下的女孩子有眼無珠呢！

年輕人知道米樂在調(diào)侃自己，便苦笑說，小姐折煞我了，我哪有那么優(yōu)秀??！我是一個剛走出大學校門的窮學生。

米樂說，你是懷才不遇，不不！應該是懷才待遇，伯樂就在前方，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年輕人說，謝謝小姐鼓勵我，說不好你就是個女伯樂呢！小姐也是單身？

我？我是已婚單身。米樂說。

年輕人說，我怎么聽不懂？什么意思？單身就是單身，結婚就是結婚，怎么還已婚單身？

米樂神秘地笑著說，就是結婚后，過著單身的生活。懂了嗎？

年輕人試探說，原來是這樣！他不在家？還是什么？

米樂滿臉憂傷地說，不是不在家，他根本不管我，結婚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年輕人歉意地說，我為你的不幸感到難過。

米樂說，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米樂一時失口，竟然對一個陌生人說出了自己的境況，讓別人笑話，真是笨！

年輕人看著米樂消失在走廊盡頭，臉上掠過一絲笑容，笑得很冷，讓人心驚膽戰(zhàn)。他到吧臺要了一杯啤酒，獨自飲起來。

米樂快步走到洗手間，關上門，對著鏡子，把自己罵了一頓，你傻不傻?你看上這個年輕人了？連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你真是賤！我潑死你個壞蛋！笨蛋！米樂把水甩到鏡子上，擦了擦手，出去。

年輕人坐在米樂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看似悠閑地看跳舞的人，實際是注意著米樂。米樂看見他，她想躲開他，低頭往另一邊走，沒想到，還是被他看見了，年輕人走過來，擋住米樂的去路，湊著臉說，小姐，別急著走嘛！還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對，惹您生氣了？

沒有，你誤會了先生，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米樂摘下面具，理了理頭發(fā)說。

年輕人立即被米樂如花似玉的美麗驚住了。連說話都忘記了。

米樂說，我真的要回家了。

年輕人腦子才轉(zhuǎn)過來，說，小姐，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小姐不必多心，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米樂說，不用了，我有車，就停在外面。

年輕人說。這樣啊！小姐如果愿意，可否留個電話，我們再聯(lián)系。

好吧！米樂說著把手機號碼抄給年輕人說，我叫米樂。

年輕人接過手機號，說，我叫正剛。

米樂說，好，我記下了。再見。

這個叫正剛的年輕人看著米樂走出舞廳，才轉(zhuǎn)身離去。

米樂愉快地開著車，車內(nèi)放著輕松的薩克斯，不覺間已經(jīng)到家。屋里亮著燈，她知道左強回來了。

左強正在廚房做飯，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把這個家烘托得格外溫暖。米樂趕緊跑到廚房去幫忙。左強生氣地說，你干什么去了？保姆又不在。老子親自下廚房了，哎！把米飯都燒糊了。

米樂說，對不起，親愛的，我今天參加了一個舞會。你今天收獲怎么樣？

左強得意地說，今天干了個大活，收獲不小。左強回頭看了米樂一眼，她脖子上的項鏈在燈光下越發(fā)地閃耀。說，你怎么把這個戴出去，膽子夠大的，快摘下來。聽見沒有！以后你再隨便戴出去，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

米樂嚇得哆哆嗦嗦，忙把項鏈摘下來，扔在桌子上。她知道左強的脾氣，說得出，就做得到。米樂雖然害怕，嘴里卻嘟囔著，不就是條項鏈嗎？我?guī)湍闶詹啬敲炊?，戴一下都不行，真是小氣?/p>

你懂什么，我干了這么長時間沒出事，都是我小心謹慎的結果。我絕不允許你馬虎大意，人有時候一個小細節(jié)的大意，就會把整個人葬送了。我準備再干幾筆就收手，到時候我買更好的讓你戴。

米樂苦著臉說，跟著你，整天提心吊膽的。哼，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把我當成什么，充其量，我就是你的同伙，替你收贓的。

左強怒道：住口！你胡說什么，我們是夫妻，我們有結婚證的，我有錢，你不也跟著享福嗎？

米樂挖苦他說，夫妻？說的好聽，你什么時候盡過做丈夫的責任。結婚證？是有，那只能證明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脫不了干系。米樂憤憤地上樓。

敗家娘們，真是氣死我了。左強把剛端上桌子的飯摔到地上，氣得坐在沙發(fā)上喘粗氣。

米樂的臥室里彰顯著奢侈，豪華的雙人床對面是他們的婚紗照。照片上男女主人恩愛的樣子讓人羨慕，照片下方掛著一個精致的桃木工藝品，這個桃木工藝品與房間的格調(diào)有些不搭，體現(xiàn)出主人別樣的品味。米樂把東西放好后，回到樓下。

左強在看電視，他只看本地新聞。這會兒，電視上正在放，最近幾家珠寶店的失竊案。左強看著畫面，詭異地笑著。

米樂下來，他拿出這次的成果，擺在桌上，說，收好。你這個管家要仔細放好，給你多少東西，我都有數(shù)。還有，你沒事多看看電視，別到處亂跑，你看這節(jié)目多精彩，對你的寫作也有幫助。

米樂打開皮包，里面的珠寶金光閃閃，晃得米樂睜不開眼睛。

放好東西，米樂剛要睡覺，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米樂遲疑著要不要接，左強警告過她，不能隨便接陌生人的電話。

鈴聲再次響起，米樂拿起電話，小心地接了，喂，你是哪位？

怎么剛分開一會兒，就把我忘了？真不夠意思！正剛笑著調(diào)侃。

是你呀！正先生，這么晚了，有事嗎？米樂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米小姐，一個人在家吧？要不要我去陪你喝兩杯啤酒，或咖啡？正剛想和米樂套近乎，他試探地問。

我老公在洗澡，你不要亂說。你敢來，小心他收拾你。米樂被惹毛了，剛剛被左強訓了一頓，氣還沒消，又來了個不知趣的家伙。

正剛說，跟你開個玩笑，看你急的，有空再聯(lián)系，我掛了。正剛夠狡猾，知道人家老公在家，迅速收場，撤了。

米樂被這通莫名的電話搞得暈頭轉(zhuǎn)向，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笑話我獨守空房嗎？這沒頭沒腦的話惹得米樂很不高興。

大門又響起來，米樂不看也知道，是啞巴保姆回來了。整棟別墅除了米樂，還有一位啞巴傭人小麗。雇傭啞巴除交流費勁外，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她的所見所聞都會爛在肚子里，不會被別人知道，啞巴是米樂的最佳人選。平時，米樂寂寞，會找個朋友來喝上一杯，有時還會在朋友家過夜。這些米樂從不瞞著啞巴，她認為啞巴不會說話，即使知道也無妨，所以她很放心。

米樂這幾天有些魂不守舍，寫作也進行不下去，每天握著電話發(fā)呆，啞巴小麗看到主人的樣子，很心疼，她端來一碗燕窩粥，放到米樂的手里。米樂感激地沖小麗點點頭，小麗微笑著走開了。電話響了，是她渴望看到的號碼，米樂不假思索地接起來。喂，正先生。

米小姐，這幾天過的好嗎？有時間的話，出來聊聊怎么樣？我一直都在想你。正剛說。

是嗎？出去呀……你到兩岸咖啡等我吧！我半小時后到。米樂爽快地答應。

咖啡館離米樂的住處很近，開車大約五分鐘就到，米樂有足夠的時間打扮自己，自從化妝舞會后，米樂的心思像少女的初戀，本來就是初戀，和左強的結合只是合作需要，她根本不喜歡左強，她也沒指望左強會喜歡她。正剛的出現(xiàn)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咖啡館外停著一輛嶄新的紅色凱迪拉克，很是耀眼，從車里走出的女人更讓路人驚嘆，正所謂香車配美女，真是一點不假。米樂穿著一襲鵝黃色的連衣裙，一流的設計呈現(xiàn)出她的極高品味和完美的身材。正剛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路人的贊美。他微笑地點著頭向米樂走去。

米小姐，你好漂亮，我差點沒認出你來。正剛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開口贊嘆。

米樂看正剛這家伙嘴皮子跟抹了油似的，讓她一下子心情大悅，很自信地微笑，說，咱們進去吧！

好，走，我們進去聊。正剛點頭哈腰，跟個武大郎似的。

米樂在心里感覺正剛很可笑，幾天沒聞女人味了，這樣低三下四，哎！這不是正合我心嗎？米樂又不易察覺地笑了笑。

正剛走在前面，很紳士地為米樂開門。米樂是個看重細節(jié)的人，單從這點上，她就會放心和他交往，正如她的作品細膩，敏感，纏綿，又不失趣味，讓讀者欲罷不能。米樂的性格在她的作品里完全地呈現(xiàn)出來。

你真是個細心的人，認識你真榮幸。正剛為她拉開椅子，等她站進來，又把椅子推進去時，米樂忍不住夸他一下。

正剛說，米小姐，過獎了，我只是個普通人，認識你才是我的榮幸。我很欣賞你，你很有品味。

米樂故作靦腆地笑了笑，幽默地說，正剛先生喜歡吃香油？

正剛蒙了下，暈！怎么問我吃香油？但馬上回過神來，哎呀！說我油嘴滑舌呢！正剛就說，不喝香油，喜歡喝一點蜂蜜。

米樂哈哈笑起來，說，也不錯，甜言蜜語要比油嘴滑舌好。

這次的見面，讓米樂喜歡上這個年輕人，喜歡他的油腔滑調(diào)，喜歡他的甜言蜜語。當天晚上，正剛想去她家坐坐，米樂連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門鈴響了，啞巴小麗去開門，她能聽到聲音，所以跑去開門。正剛與她的目光對視一下，便徑自往里面走去。

米樂熱情地說，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你別忙了，我不喝。你坐，咱們聊聊。正剛上來就抓住米樂的手。米樂臉紅地低下頭，并不反對正剛的舉動，倆人牽著手上了樓。

啞巴小麗知趣地關好所有的門，拿起電話，小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得死死的。樓上的動靜很大，她想只有關上門才不至于聽到尷尬的聲音。

這樣連續(xù)過了好多天，他們快樂地在一起瘋狂。有生以來，米樂感覺到自己真正做了一回女人。

和往日一樣，激情過后，他們聊天。正剛慢慢說出他的計劃，這是他蓄謀已久的計劃，從見到米樂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開始計劃了。

米樂，我愛你，真的很愛，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幸福的。正剛開始向米樂信誓旦旦地說。

不行，不能就這么走了，我要拿到屬于我的東西。米樂已經(jīng)徹底被他征服了，她愿意和正剛一起走，哪怕天涯海角。

你的東西，是什么？是錢嗎？正剛心里竊喜，臉上卻表現(xiàn)的一臉茫然。

不完全是，不過它們能換成錢，換很多，很多錢。米樂得意地把頭一揚。

那你甘心只拿走你的那部分嗎？對另外的那些，你不感興趣嗎？正剛知道米樂說的只是屬于她的那部分，而另外一半比米樂的要多的多。

你是說所有的，讓那些都屬于我們？可該怎么辦呢？他很聰明的，我都拿走，他會察覺的。

傻瓜，如果他連命都沒了，還怎么和你爭呢？正剛想到個惡毒的辦法。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

會不會太冒險了？我不敢！米樂聽著都害怕，她想，正剛一點也不像大學生，倒像一個游走江湖的老手，真可怕！左強再怎么著也是她的“老公”，她真不忍心。

寶貝，別怕，有我呢！我會幫你的。正剛見米樂猶豫不決，便利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繼續(xù)蠱惑米樂。

偷情這種事情永遠是見不得光的，總有敗露的那天。果然，這天，左強和他的同伙做完一大單生意，左強帶著他的戰(zhàn)利品回到別墅。聽見左強回來，太突然了。讓米樂有些不知所措。正剛躲在米樂的臥室里，知道左強來了，他有些驚慌，很快，他就鎮(zhèn)靜下來，拿出準備好的東西，交給米樂。別怕，寶貝，我在這里等你。正剛吻了一下米樂。米樂顫抖著接過用白紙包著的東西。整了整衣衫，下樓。

回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累了吧？我給你倒杯咖啡解解乏。米樂說著走進廚房，順手把門帶上，左強疲倦地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

咖啡壺開了，冒著熱氣，米樂打開那包東西，倒進咖啡杯里，將滾燙的咖啡倒入杯中，拿著勺子不停地攪拌。這時，啞巴小麗進來了，米樂神色慌張，咖啡倒在了桌上。啞巴小麗接過來，擺手示意米樂，她來做。米樂松了口氣，出去了。

左強左手端著咖啡，右手拿著遙控器選頻道，找他喜歡的新聞臺。米樂坐在旁邊，手里拿著雜志，眼睛不住地瞟著左強手里的咖啡。終于，咖啡喝完了。沒過一會兒，左強不知是累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竟然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米樂快步跑上樓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正剛。正剛高興地抱著米樂轉(zhuǎn)圈，我們成功了，我們有錢了，都是我們的，都是，所有的都是我們的。哈哈！我太高興了。

米樂說，瞧你那德行，討厭！快想個辦法，把他處理了，我看著心慌。

正剛和米樂聯(lián)手把左強抬進車里。

米樂讓啞巴小麗開車把左強拉出去，丟到海邊處理了。米樂說，小麗，你把他丟到海里去喂魚。小心點！

小麗點點頭，轉(zhuǎn)身開車走了。

親愛的，來，讓我們慶祝一番。正剛說著，把米樂往床上拉。米樂心里想著，哼！小樣，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樣？想到這里，米樂迎合著正剛，在床上翻滾。激情澎湃，正剛開始套米樂的話，寶貝，咱們自由了，帶著屬于咱們的東西，離開這里。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東西放在什么地方呢？

米樂正意亂情迷，沒想到正剛會來這一手，嘴里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就在那個桃木工藝品底下。你問這個干什么？快，快，我還要……

正剛的目的達到了，他敷衍著米樂。激情過后，正剛拿起床頭柜上的酒杯，手沿著杯口來回的摩擦一遍，遞給米樂。米樂接過來，喝了個一滴不剩。

看著酒杯從米樂的手里掉在地上，正剛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來到桃木工藝品前，正要動手，看見婚紗照里男女臉上的笑，正剛有些心虛，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退路了。想到這里，他繼續(xù)行動，拿開桃木工藝品，一個很小的鎖孔露出來，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往墻上釘釘子留下的孔。正剛打量手中的工藝品，果然上面藏著鑰匙。他摘下來，把工藝品扔在地上，現(xiàn)在他的心就要跳出來了，他迫切的想拿走這里面的東西。打開了，往外一拉，箱子里的珠寶撒了一地，有珍珠的，瑪瑙的，黃金的，還有鉆石的，各種各樣的都有。正剛看得兩眼發(fā)直，他欣喜若狂，趕緊找來袋子，把這些珠寶裝進去，然后，去找他早就聯(lián)系好的客戶。正剛拿著東西下了樓，沒有看見啞巴小麗，她可能還在忙著吧？他想著，也沒當回事，就走出屋子。

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正剛摸著手里的那一大包東西，興奮得想哭，沒想到，這么多的珠寶，轉(zhuǎn)眼就成他的了。想著這些東西能換成錢，他揣測它們換的錢到底有多大一堆，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動。幸福來得太突然，正剛不相信這是真的，抬手給了自己響亮的一巴掌。出租車司機看到正剛失常的樣子，以為他是神經(jīng)病。

下了車，正剛來到一個地下娛樂廳，走進一間包房。尤老板，貨我?guī)砹?，請您驗收。按照電話里說的，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好，先驗貨，錢少不了你的。尤老板把錢放在桌上，仔細地看著這堆珠寶，還真不少。忽然，他拿出槍對著正剛，正剛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尤老板，你這是干什么，價錢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您少給點兒也沒關系。

閉上你的嘴，我他媽宰了你個王八蛋，竟敢拿假的來糊弄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尤老板，你什么意思？你說這些都是假的，這怎么可能，這是我親自從保險柜里取出來的。然后，直接到了這里，中間沒經(jīng)過別人的手，怎么會是假的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看，你看，它們多亮，金光燦燦的，多漂亮，你看，是不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這都是真的！

小子，我見過的珠寶比你吃的米都多，我敢拿腦袋擔保這些全是假的，你小子做事不長腦子，要是真的，能隨便讓你找到。你他媽的真是傻得夠可以的。

尤老板，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冒險把米樂給殺了。這下完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唉！真倒霉！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為難你，拿著你的假貨，滾蛋吧！

這個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人說，正先生，你太心急了，再坐會吧？

你是誰？啊……左強，你沒死？不會呀！喝了那種藥的人，不可能再活過來，你不是左強，你到底是誰？

尤老板見狀，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迅速閃了。

正剛看著偌大的包房里，就剩下他和左強，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嘴里不停地說著，不可能，你不是左強，左強已經(jīng)死了，我親眼看見的。你怎么會是左強呢？

閉上你的嘴，我問你，那些珠寶你藏哪兒去了，快老老實實交出來，要不然，我手里的槍也不是吃素的。別看你剛才躲過一死，在我這里，你未必還能保住性命。快說！

尤老板的槍才剛收起來，沒想到，又來一把槍，正剛嚇得渾身冒冷汗。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拿到的就是這些，都在這里了，我保證，我一個也沒留下。全部都在這里。真的。

別開玩笑了，你費盡心機地接近米樂，得到這些珠寶，怎么連真假都不分？騙鬼去吧！你不說實話沒關系，讓你嘗嘗子彈的味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快就死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說出珠寶的下落，否則，你會生不如死，哈哈！你好好想想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發(fā)誓，我見到的就是這些，我真的不知道，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求我？你求我，你和米樂狼狽為奸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把米樂利用完，你又殺掉她，你好狠的心啊！

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我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沒那么容易，就算你沒得到那些珠寶，我今天也要殺了你，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給我戴綠帽子，誰都不行。雖然，我和米樂只有夫妻之名，我也不允許。不行！你逃不掉的，放心，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不，不要，我求你，別這樣。別……

住手！左強別干傻事了！殺了他你也活不了。啞巴小麗舉著槍從門外進來。

你，你不是啞巴嗎？怎么？你怎么開口說話了？正剛?cè)f分震驚。

小麗，你終于來了，快殺了這個家伙。正剛看著小麗欣喜若狂，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手。

左強哈哈大笑，說，你別做夢了，你搞錯了，小麗是我的人，我一直就對米樂不放心，安插小麗監(jiān)督米樂。

正剛恍然大悟，猛拍了一下腦門。

左強得意揚揚地說，哈哈！哈哈！正剛，跟我玩，你還是嫩了些。想不到吧！你最后會栽在我的手里。

想不到的是你吧？你看看誰來了？小麗笑著把門拉開，進來一個人。

正剛看到來人，渾身像潑了一盆冷水。

米樂走進來，指著正剛的鼻子大罵，正先生，謝謝你的酒。要不是你太心急，我也不會這么快就看穿你。哼！禽獸不如的家伙，占了老娘的便宜，還想要老娘的命，你倒是挺會算計??！

正剛疑惑地看著米樂，左強同樣很疑惑，都僵在那里不出聲。小麗見狀打破寂靜，說，我來回答你們。小麗娓娓道來：我換掉了米樂為左強親手倒的咖啡，往里面放的是安眠藥。左強當時只是睡著了。

米樂氣得罵，天啊，我好糊涂！沒想到，被你這個黃毛丫頭算計了。

正剛也悔恨地雙手插進頭發(fā)里，說，真沒想到，小麗是左強的人。

小麗說，你錯了，你們都錯了。我不屬于你們?nèi)魏我粋€人。我是一名警察。你們想不到吧！我到左強家，是為了查出他的底細。我們的人懷疑他，可是沒有證據(jù)，所以，派我去他家做臥底。

左強不相信自己拿命換來的東西，居然變成了一堆垃圾，他惱怒地對著小麗說，那小子說，他拿來的就是這些假珠寶，那真的呢？真的哪去了？

小麗看了一眼左強，開口說道，那些都是不義之財，你是不會得到的。我已經(jīng)把那些珠寶轉(zhuǎn)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你還是趕緊回頭吧！

不，我拼了命搶來的東西，憑什么給你，我還沒有好好享受。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否則我殺了你！左強失去理智地拿槍要殺小麗，精明的小麗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手，她一腳踢飛左強手里的槍。

小麗說：左強，認命吧！那些東西不是你的，再掙扎也沒用。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是你，都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搗鬼，你壞了我的好事，你個臭女人。正剛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他有些不甘，沖著小麗拼命地叫。

門外一陣騷動，刑警隊的同志們陸續(xù)趕到，他們都被押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