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的幾個二級辭格獻疑
——與《漢語修辭格大辭典》編者商榷

吳 靖

(湖南第一師范學(xué)院 文史系，湖南 長沙 410205)

“比喻”的幾個二級辭格獻疑
——與《漢語修辭格大辭典》編者商榷

吳 靖

(湖南第一師范學(xué)院 文史系，湖南 長沙 410205)

最近出版的《漢語修辭格大辭典》中關(guān)于比喻的幾個二級辭格的以下問題：“縮喻”與“同位喻”混淆以及“縮喻”的用例與解釋不一致；“互喻/回喻”與“迂喻/回喻”混淆；“迂喻/回喻” 與“擇喻/交喻”辨析不清；“引喻”用例中有一例不妥；“引喻”的轉(zhuǎn)換與“平行喻”的立目；《凡例》中的表述與正文目錄及表述不一致，值得商榷。

比喻；二級修辭格；獻疑；辭典；商榷

2010年11月，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了由譚學(xué)純、濮侃、沈孟瓔主編的《漢語修辭格大辭典》。該辭典收入了新老修辭格287種。這是我國目前收錄修辭格最全、最新和最應(yīng)該具有權(quán)威性的漢語修辭格工具書。

該辭典收錄比喻及其二級修辭格28個，總的來說，其在比喻二級修辭格的注音、定義、例釋和辨析等各方面都是比較準確、科學(xué)和合理的，也是令人信服的，充分體現(xiàn)了學(xué)術(shù)研究的全新信息成果。但是，在這部工具書中，關(guān)于比喻的幾個二級修辭格的名稱、分類、例釋和表述，還有待于進一步梳理、闡釋和規(guī)范。

一 “縮喻”的界定、用例及解釋上的問題

該辭典第221頁中關(guān)于“縮喻/略喻/同位喻”的表述和例釋，自相矛盾。

【定義】比喻的一種。喻詞不出現(xiàn)，本體與喻體以修飾或并列的形式出現(xiàn)的一種修辭方式。又稱略喻、同位喻。

【例釋】從語法結(jié)構(gòu)來看，縮喻主要有兩種形式：

(1)偏正式。喻體修飾本體。

例1：每次唱歌，都有唱有和，互相鼓舞著唱，互相競賽著唱。有時簡直形成歌的河流，歌的海洋。(吳伯簫《歌聲》)

例1本體“歌”與喻體“河流”、“海洋”之間用“的”關(guān)聯(lián)，形成偏正關(guān)系，這類比喻往往可以轉(zhuǎn)換成明喻或暗喻，如可以說成“歌像(是)河流”，“歌像(是)海洋”。

(2)并列式。喻體與本體形成并列關(guān)系。

例2：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毛澤東《七律·長征》)

例2本體逶迤的“五嶺”與喻體“騰細浪”，本體磅礴的“烏蒙”與喻體“走泥丸”之間以并列關(guān)系出現(xiàn)，中間不用比喻詞關(guān)聯(lián)。

從以上表述可以看出以下問題：第一，“縮喻”、“略喻”、“同位喻”是比喻下的同一個二級修辭格，實屬異名同格。但是，“例釋”中所說的“縮喻”的兩種主要形式是：偏正式比喻和并列式比喻。這也就是說，“同位喻”的兩種主要形式是偏正式比喻和并列式比喻，實屬風馬牛不相及?？梢?，該辭典中的“縮喻”與“同位喻”混淆不清。“同位喻”是由同位短語充當?shù)谋扔?，如：“櫻花，這緋紅的云霞；散文這枝花；你這條喪家狗；母親延安；大地母親；桃云；柳霧；人間地獄”等等。第二，“縮喻”的例1與解釋不一致。按辭典表述，縮喻的第一種形式“偏正式”是“喻體修飾本體”，然而例1中的“歌的河流，歌的海洋”，并不是喻體修飾本體，而是本體修飾喻體，因為本體是“歌”，喻體是“河流”、“海洋”。第三，“縮喻”的“偏正式”表現(xiàn)形式有遺漏。1959年，倪寶元在《中國語文》上發(fā)表了《漫談修辭新例》，把“主體+的+喻體”的偏正喻稱為“反客為主”的比喻①；濮侃《辭格比較》算作倒喻的一種②；唐松波《漢語修辭格大辭典》稱為“縮喻”，認為“此類比喻有一共同特點，就是把被比喻物(本體)變成修飾語，把比喻物(喻體)放到中心地位，其結(jié)構(gòu)大致為：主體+的+喻體”[1]。 1994年趙毅在《修辭學(xué)習(xí)》上發(fā)表了《縮喻探微》一文，認為縮喻有兩種類型 ：“本體+的或之+喻體”；“喻體+的或之+本體”③。 趙毅第一次全面準確地構(gòu)建了偏正式的兩種形式。本來，該辭典在說明偏正式比喻時，列出的形式是：“喻體修飾本體”，而在舉例時卻是“本體修飾喻體”，這實際上已經(jīng)包含了偏正式比喻的兩種形式。因此，我們覺得該辭典應(yīng)該把這兩種偏正形式都收錄。作為工具書，應(yīng)該盡量全面、客觀、準確地收錄學(xué)術(shù)成果。

“本體+的或之+喻體”的偏正式，除了例1之外，又如：“感情的潮水；思戀的清風；記憶的流水”等等?！坝黧w+的或之+本體” 的偏正式，如：雞冠花；瓜子臉；杏核眼；鐵石心腸；風燭殘年；燃眉之急；碗大的傷疤；豆大的汗珠；半粒米大的新芽”等等。

二 “互喻/回喻”與“迂喻/回喻”混淆

該辭典在目錄和正文標題中都列有“互喻/回喻”，并在第112頁對“互喻/回喻”是這樣下定義的：“比喻的一種。甲乙兩事物互為本體喻體的一種修辭方式，常以“甲像(是)乙，乙像(是)甲”的格式出現(xiàn)，因此，可看作回環(huán)與比喻兼用。又稱回喻?！币陨隙x非常明確地指出了“互喻”與“回喻”是同一個修辭格。但是，在目錄和正文標題中又列有“迂喻/回喻”，這樣一來，在字面上就與“互喻/回喻”混亂了，既然“互喻”又稱 “回喻”，“迂喻”也是 “回喻”，那么“互喻”不就是“迂喻”嗎？顯然這是不能令人接受的。作為工具書，不能含糊其辭，應(yīng)該有所選擇，應(yīng)該嚴謹準確。不過，這也許是筆誤或排版錯誤，“迂喻/回喻”可能是指“迂喻/曲喻”。

三 “迂喻/回喻” 與“擇喻/交喻”辨析不清

第278頁【辨析2】是“迂喻/回喻”與“擇喻/交喻”的辨析：“都是比喻。區(qū)別是：擇喻也是否定肯定并用，但肯定否定的都是喻體；迂喻則或否定喻體，肯定本體，或否定本體，肯定喻體?！?/p>

這樣的表述含混不清，按這種表述來理解并推理的話，擇喻的喻體有肯定否定；迂喻的喻體也有肯定否定。這顯然沒有辨析到關(guān)鍵處。雖然兩者都是肯定否定并用，但根本區(qū)別應(yīng)該在于：“迂喻”是比喻句中構(gòu)成成分(本體或喻體)的肯定或否定，或肯定本體、否定喻體，或否定本體、肯定喻體；而“擇喻”卻是比喻句的否定或肯定，否定就是排除某一比喻，肯定就是選擇另一比喻。第278頁“迂喻”的2個例子和第282頁“擇喻/交喻”的3個例子完全可以說明兩者的區(qū)別：

例1：荒野里偶爾能看見一種樹，樹枝上密密麻麻掛滿果實。那不是果實，都是鳥巢。這種鳥非洲人叫作黑頭織鳥，織的巢像口袋一樣，掛在樹枝上。(楊朔《生命泉》)(第278頁)

例2：莫扎特銅像前的噴泉，/ 所噴射的不是水花，/而是奧地利人民的眼淚。(艾青《維也納》)(第278頁)

以上兩例都是“迂喻”，都是一個比喻句。例1先出現(xiàn)喻體“果實”，而后加以否定，引出本體“鳥巢”。 在讀者心中構(gòu)成一個明喻句：“鳥巢像密密麻麻的果實”(二者在形狀、大小上構(gòu)成相似點)。在此例句中，迂喻的修辭效果比明喻好，因為用迂喻把人的感覺過程寫出來了：先把樹枝上密密麻麻的鳥巢錯認為是果實，待走近看清楚后才明白是鳥巢。例2先出現(xiàn)本體“噴泉”，并加以否定，而后引出喻體“奧地利人民的眼淚”。 其實，這就是一個暗喻句：“莫扎特銅像前的噴泉是奧地利人民的眼淚”。加一句“所噴射的不是水花”，構(gòu)成迂喻，修辭效果比暗喻要好，可以更加強調(diào)和突出奧地利人民對莫扎特的懷念。

例1：這樣的風氣的民眾是灰塵，不是泥土，在他這里長不出好花和喬木來。(魯迅《未有天才之前》)(第282頁)

例2：她像睡著了，臉上淚漬和灰塵，結(jié)成幾道黑痕；幸虧年輕女人的眼淚還不是秋冬的雨點，不致把自己的臉摧毀得衰敗，只像清明時節(jié)的夢雨，浸腫了地面，添了些泥。(錢鍾書《圍城》)(第282頁)

例3：他專注地看著那兩杯酒，就愈發(fā)潔白了，像霍林河的浪花，像一團山澗里飄逸出的白云，像十五的夜晚才爬上樹梢的圓月。不，都不是。這是不能見底的海啊，是海，真的是海，在無窮無盡的潔白的云霧后邊的是一雙肯定的墨黑的眸子。(白雪林《成長》)(第282頁)

以上3例都是“擇喻”。例1中“這樣的風氣的民眾是灰塵，不是泥土”是由同一個本體的兩個暗喻句構(gòu)成的：“這樣的風氣的民眾是灰塵”，“這樣的風氣的民眾不是泥土”(本體承前省略)。例子中選擇了前一個表示肯定的暗喻，排除了后一個表示否定的暗喻，形成了“擇喻”。例2中“幸虧年輕女人的眼淚還不是秋冬的雨點，不致把自己的臉摧毀得衰敗，只像清明時節(jié)的夢雨”，是同一個本體的兩個比喻構(gòu)成，前一個是表示否定的暗喻：“幸虧年輕女人的眼淚還不是秋冬的雨點”，后一個是表示肯定的明喻：“幸虧年輕女人的眼淚只像清明時節(jié)的夢雨”。排除前一個表示否定的暗喻，選擇了后一個表示肯定的明喻，形成了“擇喻”。例3先用幾個肯定比喻(在這里是博喻)，再用否定詞將它們排除，最后選擇一個肯定比喻，這就是“擇喻”。

四 “引喻”用例中有一例不妥

第275頁關(guān)于“引喻”的【定義】和【例釋】是這樣的：

【定義】比喻的一種。以喻體引出本體，二者之間形成并列平行關(guān)系的一種修辭方式。

【例釋】喻體在前，本體在后，是引喻常見的形式，中間不用比喻詞。

例2：大概是物以稀為貴罷，北京的白菜運往浙江，便用紅頭繩系住菜根，倒掛在水果店頭，尊為“膠菜”；福建生著的蘆薈，一到北京就請進溫室，且美其名曰“龍舌蘭”。我到仙臺也頗受了這樣的優(yōu)待，不但學(xué)校不收學(xué)費，幾個職員還為我的食宿操心。(魯迅《藤野先生》)

以上這段話，以北京的白菜、福建的蘆薈在異地得到了尊名和美名以及“我”在仙臺受到了優(yōu)待作為論據(jù)，來證明“物以稀為貴”的論點。辭典把例2作為引喻看待，實屬牽強附會。首先，本體與喻體應(yīng)該有相似點，而例2所謂的本體“我”在仙臺受到了優(yōu)待與所謂的喻體北京的白菜、福建的蘆薈在異地得到了尊名和美名，根本談不上相似點。其次，引喻可以轉(zhuǎn)化為明喻，如：例1：汪處厚在外面只聽見笑聲不絕；真是“有雞鴨的地方，糞多；有年輕女人的地方，笑多”。(錢鍾書《圍城》)。“有雞鴨的地方，糞多；有年輕女人的地方，笑多?！笔且?，可以轉(zhuǎn)化為明喻：有年輕女人的地方，笑多；就像有雞鴨的地方，糞多(調(diào)侃意味的明喻)。而例2是很難轉(zhuǎn)化為明喻的。最后，“引喻”的定義“二者之間形成并列平行關(guān)系”，這是純粹從語義邏輯的角度界定的，不好把握，沒有體現(xiàn)出修辭格的形式特點和修辭格的固定格式。修辭格應(yīng)該有固定的格式 ?！靶揶o格是一種為了提高語言的表達效果而有意識地偏離語言文字的和語用的常規(guī)并逐漸形成的固定格式、特定模式?！盵2]“修辭格是語言文辭中為了提升表達效果而有意識地偏離常規(guī)而創(chuàng)設(shè)的種種特定格式?！盵3]因此，“并列平行關(guān)系”倒不如稱為“并列平行句法”。

五 “引喻”的轉(zhuǎn)換與“平行喻”的立目

該辭典“引喻”例1中的喻體與本體可以轉(zhuǎn)換為：有年輕女人的地方，笑多；有雞鴨的地方，糞多。

轉(zhuǎn)換之后是本體在前、喻體在后。這種形式的比喻在諺語中用得很多，千百年來在人民群眾中廣為流傳。下面僅以“人”開頭的諺語為例：

人怕理，馬怕鞭。 人有志，竹有節(jié)。

人有臉，樹有皮。 人心難測，海水難量。

人怕引誘，堤怕滲透。 人怕遇難，船怕上灘。

人平不語，水平不流。 人靠衣裝，馬靠鞍裝。

人怕揭短，龍怕揭鱗。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人怕傷心，樹怕傷根。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不辭路，虎不辭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人抬人高，水抬船高。 人有高低，貨有貴賤。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人前一句話，神前一爐香。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人不在大小，馬不在高低。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

人不知自丑，馬不知臉長。

人不勸不善，鐘不敲不叫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人聽甜言易上當，馬踏軟地易失蹄。[4]

以上這些諺語都是本體在前喻體在后的比喻，沒有比喻詞，并且是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這類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的比喻，陳望道先生稱為明喻的略式?！爸劣?明喻)略式，大抵省去這等語詞，把正文和譬喻配成對偶、排比等平行句法。例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硕嘀饕夂茫穸嗷鹧娓摺鹊取盵5]。

這種并列對舉的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比喻，雖然可以在喻體前面加上明喻之類的比喻詞(好像、如同)，但絕不能認為是省略了喻詞。雖然加上喻詞之后，也能說得通，但畢竟改換了句式，并且破壞了原句的對稱和工整，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表達效果。襯衫就是襯衫，背心就是背心。不能說背心是襯衫的省略——省略了領(lǐng)子和袖子。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本身就蘊含并體現(xiàn)著本體和喻體之間的比喻聯(lián)系。另外，即使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比喻算作明喻的略式，也與明喻不同，應(yīng)該成為一個獨立的比喻。因為比喻的二級修辭格都可以根據(jù)本體、喻體和喻詞的隱現(xiàn)以及喻詞的異同歸入到某種基本類型中。所以，在辭典編纂中，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比喻應(yīng)該單獨立目，使其成為比喻二級修辭格的一個獨立成員，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比喻簡稱為“平行喻”。

“平行喻”與“引喻”正好相對相反，“引喻”是喻體在前，本體在后；“平行喻”是本體在前，喻體在后。不過，由于“平行喻”和“引喻”中的本體與喻體都是平行句法結(jié)構(gòu)，并且可以互換位置，不影響句子的語義和語用交際，因此這兩個修辭格可以合稱為“平行喻”。 “平行喻”包括兩種形式：一類是“喻體+本體”，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類是“本體+喻體”，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六 《凡例》中的表述與正文目錄及表述不一致

該辭典《凡例》中寫到：

參與辨析的同組相關(guān)術(shù)語，凡修辭格均立目，非修辭格不立目。如“反復(fù)與重復(fù)”、“仿擬與戲擬”、“移用與移情”、“互文與互文性”中的“重復(fù)”、“戲擬”、“移情”、“互文性”等均屬修辭格系統(tǒng)外與修辭格易混的相關(guān)術(shù)語。

但是，在正文目錄和正文里又把“重復(fù)”、“移情”等作為修辭格，在第63頁，“反復(fù)”的定義是：“為突出某個思想、強調(diào)某種感情或增強語言節(jié)奏而有意重復(fù)使用同一詞語、句子或句群的一種修辭方式。又稱重復(fù)、復(fù)疊?！蓖瑯?，在第260頁，“移情”的定義是：“把人的主觀情感投到客觀事物之中，使客觀事物具有和人的情感相一致的非尋常特性的一種修辭方式?！?/p>

辭典的“典”有典范、規(guī)范之意，是為讀者答疑解惑、消除“攔路虎”的工具，因此，辭典必須嚴謹、準確和規(guī)范。提出存在的問題，并不是求全責備，主要是為了及時匡謬正誤，有助于辭典的修正、補充和完善。另外，漢語修辭格系統(tǒng)的梳理和規(guī)范，是一項長期的學(xué)術(shù)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正如該辭典《前言》所說：“漢語修辭格的系統(tǒng)梳理和闡釋，可以開發(fā)的學(xué)術(shù)空間很寬廣。這是一個龐大的學(xué)術(shù)工程，不可能一次性完成。要實現(xiàn)我們的目標期待，有賴于語言工作者的共同努力。《大辭典》嘗試問津部分難題的探索意向、嘗試解釋部分難題的實踐操作，只是剛剛開始?！?/p>

注釋：

①參見倪寶元《漫談修辭新例》，載《中國語文》1959年第12號第566-567頁。

②參見濮侃《辭格比較》，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年版第31-32頁。

③參見趙毅《縮喻探微》，載《修辭學(xué)習(xí)》1994年第3期第32-33頁。

[1]唐松波，黃建霖.漢語修辭格大辭典[M].北京：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1989：10-11.

[2]王希杰.二十世紀漢語辭格研究[J].畢節(jié)師范高等?？茖W(xué)校學(xué)報，2005(1)：1-7.

[3]沈謙.修辭方式析論[M].臺北：臺灣宏瀚文化事業(yè)有限公司，1992.

[4]李行健.現(xiàn)代漢語諺語規(guī)范詞典[M].長春：長春出版社，2002：292-313.

[5]陳望道.修辭學(xué)發(fā)凡[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77.

(責任編輯：劉英玲)

H15

A

1674-9014(2012)01-0138-04

2011-10-25

吳 靖，男，湖南澧縣人，湖南第一師范學(xué)院文史系教授，研究方向為漢語修辭和漢語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