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關于精神病的記載,始見于西元前11世紀中國殷代烏龜殼上的字兒,當時把這種毛病稱之為“狂”?!对娊?jīng)》、《易經(jīng)》、《禮記》、《左傳》里面也有對精神病的記載,在此不一一列舉。
曾有人講過這樣一個段子:夸父有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妄想癥患者——因為他只知道奔跑,而且是一絲不掛地面朝太陽奔跑,甚至一直跑到掛。
這種猜想很容易扯著蛋,因為很多人看了以后都覺得跨疼。是不是幽默暫且不論,由于歷史在記憶中消失得太快。現(xiàn)實在腦海里扎根太深,環(huán)境在身邊更是變得飛速,其實我們很大一部分人已經(jīng)混進了“精神疾病”范疇。
誰都別裝純情,誰也別說自己是泰山頂上一青松,根正桿兒綠很茁壯。社會巨大的車輪依然在奔跑驅趕著,匆忙中我們無暇分辨,于是盲從就成為了沉默的肯定,繼而引領了一陣扭曲的審美觀點。
現(xiàn)在這世道,難道還有哪些東西是不被接受的嗎?
論近幾年的種種怪現(xiàn)狀,我們的精神承受能力已經(jīng)擴張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了也得忍的程度:一直被惡心,從未被救贖;一直被憋屈,從未被舒展。隨之而來便是麻木,乃至習以為常。
在這個世界,沒幾個干女兒怎么能說自己權高位重?沒有悍馬沒有路虎你怎么能知道我財大氣粗錢可傾國?甚至沒有十幾個愛馬仕,我都不好意思上街說自己是有錢人家的二奶。兩袖清風?清風能當卡刷嗎?當宮為民?為民又值幾個錢?
笑貧不笑娼,當一些畸形的精神狀態(tài)被刻進我們大腦皮層的時候,互相寄生的狀態(tài)已然開始,悲催的是,我們居然學會了欣賞。
電視中,網(wǎng)絡上,群魔亂舞:這樣的姐姐其實足爺們,那樣的哥哥原來是女的。愛舞的哥姐絲毫不給我們面子,層出不窮的變態(tài)言論不時地挑戰(zhàn)觀眾的智商。精明的媒體一點都不傻,深深懂得精神病即是收視率之保障。
到了此種地步,我們就再也無法區(qū)分精神上的正常與非正常。關在里面天天念叨“拿猴皮筋兒做個彈弓子砸你們家玻璃”的只是一部分,更多的還在外面溜達,時不時還要手舞足蹈一翻……
危險的并不是病入膏肓,而是一直游走在邊緣的攜帶者,在所謂正常與非正常之間熟練地切換快捷鍵。
古代舉杯邀明月、回頭就跳汀已成絕筆。驕傲無知的現(xiàn)代人卻學會了珍陪:隱忍,接受;繼續(xù)隱忍,繼續(xù)接受……等到有一天終于發(fā)現(xiàn)腦子里裝了一輩子的東西跟了一輩子的潮流原來是沒用的雜質時,已經(jīng)晚了,那個時候我們都老了,已經(jīng)開始癡呆了。
所以,暫且就這么“精神”著吧,咱們都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