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老虎”楊潔篪

　　第一次亮相盡顯儒雅與真摯
　　
　　2007年4月27日，被任命為新任外長后幾個小時，楊潔篪以低調(diào)、儒雅的姿態(tài)，完成了他履新后的第一次亮相。
　　當天下午，楊潔篪身著深色西服，佩戴紫紅色領(lǐng)帶，架一副細框眼鏡，面帶微笑，首次以外交部長身份陪同國家主席胡錦濤會見湯加首相塞韋萊。楊潔篪站在胡錦濤主席的身后，平靜而莊重。當天下午，楊潔篪還參加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會見塞韋萊的活動。楊潔篪在會見結(jié)束后接受新華社記者專訪時說：“我將全力以赴，和其他外交人員一道，不辜負黨和人民的重托，把外交工作搞好?！?br/>　　這天的上午10時30分，楊潔篪已經(jīng)與加拿大外長彼得·麥凱舉行過會談。10點剛過，眾多記者就聚集在大廳內(nèi)，“長槍短炮”也都早早架起，準備一覽楊潔篪這位新任外長的風采。外交部二層的橄欖廳內(nèi)燈火通明，棗紅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刻有陜西兵馬俑的壁畫前，中國和加拿大兩國國旗并立在兩側(cè)。
　　10點半，楊潔篪準時地出現(xiàn)在橄欖廳，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他滿面春風地上前迎接剛剛走進大門的麥凱先生，如同已是多年老友一般，兩國外長用英文寒暄著，一直握著手，一起走到兩國國旗前，合影留念。在會談廳，楊潔篪站在門口和麥凱外長的陪同人員一一握手招呼，笑容溫暖而含蓄。
　　在與麥凱外長的會談中，楊潔篪這樣評價自己的前任：“我的前任李肇星先生是一位杰出的外交部長，我要向他學習?！睂τ谧约旱男鹿ぷ?，他說，我愿意與麥凱先生和其他各國外長一道，推動中加關(guān)系以及中國同世界其他國家的友好關(guān)系不斷發(fā)展。楊潔篪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很堅定且讓人信服。
　　僅僅幾天之后，5月3日至4日，楊潔篪馬不停蹄飛出國門，出席了在埃及沙姆沙伊赫舉行的“伊拉克國際契約會議”和“伊拉克周邊國家外長會議擴大會議”，并在會議上發(fā)言。在埃及“伊拉克國際契約會議”上，楊潔篪代表中國慷慨宣布，中國將免除對伊拉克政府的全部債務(wù)。他說：“中國古人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國際社會應(yīng)以啟動‘國際契約’為契機，切實履行有關(guān)重建援助承諾，幫助伊恢復并加強自身‘造血’機能，盡快使伊人民享受到和平與發(fā)展帶來的實惠。”在伊拉克周邊國家外長會議擴大會議上的發(fā)言中，楊潔篪說：“中國堅定支持伊拉克的主權(quán)、獨立和領(lǐng)土完整，主張通過政治進程，以和平、民主的方式解決伊各派之間的分歧。中國贊賞伊拉克政府為實現(xiàn)和解、穩(wěn)定局勢所采取的措施，支持按照平等、開放原則加快伊拉克重建，努力改善人道主義狀況?！?br/>　　會議期間，楊潔篪進行了16場正式活動，先后會晤了聯(lián)合國秘書長、歐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級代表、阿盟秘書長、伊拉克總理以及埃及、韓國、英國、俄羅斯、美國、伊拉克等國外長，并與德國、日本、沙特阿拉伯、巴林、亞美尼亞和保加利亞等國外長進行了友好交談，還接受了有關(guān)媒體的采訪，專程看望了駐埃及使館工作人員。
　　5月19日上午11時，楊潔篪履新后首次出席外交部“公眾開放日”。一到橄欖廳，楊潔篪就笑意盈盈地向大家打招呼，并一一握手。雖然有外交部官員在現(xiàn)場維持秩序，但現(xiàn)場秩序卻一度失控。這時，楊潔篪熱情地招呼年齡最大和最小的來賓——一位75歲的退休干部和一位4歲的小朋友站到他身邊，與他們交談并合影留念。楊潔篪還主動彎腰與4歲的“小不點”董培軒和其他幾個孩子說話，動人的場面頓時引來頻繁的閃光燈。
　　“中國的外交是人民的外交，是為人民的最根本利益服務(wù)的，人民也是我們外交的基石和后盾。中國外交的力量來自于人民，智慧來自于人民，活力來自于人民。我們期待各界朋友給予外交工作更多的理解、支持和配合，也歡迎大家為外交工作提出更多的意見和建議。”楊潔篪真摯懇切的講話博得了在場來賓熱烈的掌聲。
　　新外長在開放日表現(xiàn)出來的隨和親民、自信自然、熱情幽默，讓中國公眾看到了他身上傳承的外交前輩的優(yōu)秀品質(zhì)。人們相信，楊潔篪是中國在世界公眾面前的一張新名片。
　　上海灘的學徒工步入外交領(lǐng)域的最初腳印
　　新中國成立后的第一個“五一”國際勞動節(jié)，楊潔篪出生于上海市黃浦區(qū)的一個普通家庭里。這個書香氣息很濃的名字據(jù)說還有一段趣聞。這一年是中國農(nóng)歷的虎年，按照傳統(tǒng)的說法，屬虎之人性猛，楊父在其“虎”字頭上加一個“竹”字，意在讓其“剛?cè)嵯酀薄?br/>　　小時候，每天早晨5點，楊潔篪被祖父叫醒開始伏案練字，紙的擺放、毛筆的握法、身板的位置都有嚴格的要求。小學6年，天天這么練。1963年夏，小學畢業(yè)的他以優(yōu)秀的成績考上上海外國語學院(今為上海外國語大學)附屬中學，與王光亞(前外交部副部長，現(xiàn)任中國常駐聯(lián)合國代表)是室友。誰能想到，當年那一上一下的鋪位上就睡著外交部未來的兩位高官哩?，F(xiàn)在，他們兩人被合稱為“上外雙星”。
　　3年后，正當楊潔篪準備向高中進發(fā)時，“文革”浩劫猝然降臨。狂熱的濁流沖決神州大地上的一切正常秩序。工廠停工，學校罷課，派仗、武斗，標語、游行，楊潔篪在迷惘中度過了百無聊賴、莫之奈何的兩載寒暑。1968年冬，當全國大小城鎮(zhèn)吹響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號角的時候，楊潔篪僥幸地躲過了這場“紅色風暴”，悄然來到上海浦江電表廠，成了一名小小的學徒工。
　　以尼克松訪華為契機，引發(fā)了一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外交高潮。面對外事部門由于“文革”而出現(xiàn)的青黃不接的局面，周恩來決定恢復派留學生到海外深造。于是，調(diào)集外語學校的學生至外交部以培養(yǎng)翻譯人才。1973年，小青工楊潔篪有幸成為“文革”開始后外派的首批留學生赴國外深造，一同被選拔至英國公費留學還有樂愛妹(后任中國駐美大使館參贊)等人。樂愛妹是位上海姑娘，后來成為楊潔篪的夫人。
　　楊潔篪先入伊林學院學習，后來到巴斯大學進修，最后來到倫敦經(jīng)濟和政治學院(簡稱倫敦經(jīng)濟學院)留學。經(jīng)過兩年學習，1975年6月，楊潔篪從倫敦回國進入外交部翻譯室，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外交生涯。
　　外交部翻譯室人才薈萃，號稱中國譯事界的“國家隊”。楊潔篪在翻譯室得到了很好的鍛煉和培養(yǎng)，為以后的外交生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他后來回顧這段難忘日子時曾經(jīng)深有體會地說：“當普通科員無法接觸高層領(lǐng)導，當翻譯則不同，可以親眼目睹高層外交活動，學到很多平時學不到的東西。”楊潔篪一口流利的英語以及他的勤奮好學給翻譯室的同事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王弄笙大使曾帶著贊嘆的口吻說：楊潔篪非常用功，即使是短暫的休息，也手不釋卷。
　　1977年，民主黨卡特入主白宮，喬治·赫伯特·沃克·布什從中央情報局局長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中國政府念及他曾經(jīng)出任駐華聯(lián)絡(luò)處主任的舊情，邀請他及其家人訪華，同行的還有后來任美國駐華大使李潔明、外交智囊昂特邁耶及后來在老布什政府出任國務(wù)卿的貝克等。此訪問團與鄧小平會晤后，被批準前往還沒有開放的西藏參觀。這是1949年以來中國政府第一次允許美國人進入西藏。此行楊潔篪全程擔任翻譯，為此與老布什一家建立了良好的關(guān)系，為他后來出使美國奠定基礎(chǔ)。
　　1979年2月1日早晨，在美國訪問的鄧小平一行自華盛頓登上美國總統(tǒng)專機“空軍1號”飛向亞特蘭大。在飛機上，鄧小平心情愉悅。然而，身心最松弛的恐怕是鄧小平身邊的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長朱啟禎和翻譯楊潔篪。昨天晚上，他們經(jīng)歷了一場緊張的外交談判。
　　原來，告別白宮的時候，鄧小平將商議與美方聯(lián)合新聞公報的定稿工作托付給外長黃華。中美外長又根據(jù)外交對等原則，商定由兩位司長級官員來解決最后的文字定稿問題。美方代表是奧克森·伯格。在中國方面，黃華領(lǐng)著美大司副司長朱啟禎和翻譯楊潔篪來到鄧小平面前聽取指示。鄧小平的話很簡短，大意是，中美兩國建交公報剛剛發(fā)表，現(xiàn)在沒有多少新東西好談的，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堅持建交公報的精神。還有一點，就是爭取把“反對霸權(quán)主義”的意思寫進新的聯(lián)合新聞公報。
　　楊潔篪和朱啟禎于晚間7時來到了白宮旁邊的國家安全委員會辦公樓。談判一開始，他們頓時發(fā)現(xiàn)處在一個相當困難的境地。他們的對手是“中國通”奧克森·伯格，奧氏身后還有一個隱身指揮官，每遇具體的問題，奧氏總會找個理由短暫離席。朱啟禎和楊潔篪認為，不是布熱津斯基就是萬斯，在幕后直接指揮著奧氏的談判。而朱啟禎、楊潔篪他們卻和代表團完全沒有聯(lián)系，連打個電話都辦不到。這時，能夠遵循的，就是鄧小平的兩點談判指示。
　　這場談判異常艱苦，雖然不算什么頂級軍機要事，照樣字斟句酌，互不相讓。談判從晚7時持續(xù)到午夜12時，聯(lián)合新聞公報文本終于最后敲定。楊潔篪和朱啟禎完成了預(yù)定任務(wù)，于2月1日發(fā)表的聯(lián)合新聞公報明確表述了反對“霸權(quán)主義”的意思。走出談判大樓，朱啟禎和楊潔篪的心情非常愉快。
　　20世紀80年代初，楊潔篪多次擔任鄧小平會見來訪者的英語翻譯。在此期間，楊潔篪學到了很多東西。他曾很有感觸地說：“小平同志在談話中總能駕馭談話內(nèi)容和方向，取得主動權(quán)。他講話深入淺出，含義深刻，而且原則性和靈活性高度結(jié)合，有幽默感，但是該堅決時非常堅決?！薄拔页３Ｓ眯挠^察領(lǐng)導人怎樣處理一些棘手問題，自己反復琢磨，教益很深……”
　　
　　每一次升遷背后的嚴峻考驗
　　
　　才干加上勤奮，又有一口流利的英語，楊潔篪很快就得到長期負責美國事務(wù)的中國老資格外交官章文晉和韓敘的賞識。1983年，年近古稀的章文晉出任中國駐美大使。楊潔篪、樂愛妹夫婦隨章文晉夫婦一起飛往華盛頓。當時，他是章文晉大使的翻譯和秘書，使館政治處的正、副主任分別是冀朝鑄和張再。楊潔篪從這些外交前輩的言傳身教中學到了很多有益的經(jīng)驗。在這里，楊潔篪從二等秘書升為一等秘書、政務(wù)參贊，從稚嫩走向成熟。章文晉出身于書香門第，追隨周恩來多年，富有儒者風度。楊潔篪多年耳濡目染，深受章文晉才智與作風的影響。章文晉病故后，楊潔篪曾深情地說：“章大使外交經(jīng)驗非常豐富，我起草講話稿，他修改，并提出自己的見解，令我獲益匪淺……”
　　當年，章文晉十分重視研究美國情況。每天清晨，章文晉都首先閱讀大量的美國報紙。因為美國有關(guān)報紙?zhí)啵挛臅x實在難以——閱讀，于是楊潔篪總是先看一部分，向章文晉匯報當天的重要評論文章內(nèi)容，并提出哪篇文章可看或必須看。章文晉的夫人張穎回憶說：“楊潔篪夫婦是和我們同住在大使館官邸的惟一外交官。他年輕，英文很好，工作勤奮、能干，頭腦清晰。他們夫婦二人對大使很尊重，也給章大使很多具體幫助。從年齡上看，他們像父子兩代人，卻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br/>　　回國后，楊潔篪調(diào)任外交部美大司參贊兼美國處處長，正式主管對美工作。在突破美國“六四”對中國的制裁問題上，楊潔篪再次顯示了自己的才干，并受到了當時外長錢其琛的欣賞。不久，楊潔篪先后任外交部美洲大洋洲司副司長、駐美大使館公使、外交部部長助理。
　　2001年2月16日，楊潔篪被任命為第七任中國駐美國特命全權(quán)大使。他對美國的了解既深刻又老到，與美國社會各階層都保持著廣泛的聯(lián)系。但楊潔篪剛出任駐美大使不久就迎來了嚴峻的考驗。
　　2001年4月1日，中美撞機事件猝然發(fā)生，在事件原委尚未調(diào)查清楚的情況下，美軍太平洋司令部片面把責任推卸給中國方面，并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要求中方立即釋放被扣留的24名美軍機組人員，中美關(guān)系頓時緊張起來。
　　眾所周知，撞機事件之初，小布什在白宮草坪接二連三講話，立場強硬、霸氣十足，要求中方盡快釋放機員。在此情勢之下，第一線外交官如何因應(yīng)變化，表達政府立場，就顯得非常重要。正因為如此，楊潔篪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曾在一日之內(nèi)4次奔走于美國國務(wù)院、國會與中國駐美大使館之間，表達中方立場。據(jù)當?shù)貍髅綀蟮溃骸白詮?月1日撞機事件發(fā)生以來，楊(潔篪)大使成了美國白宮的?？??！彼€一天兩次出現(xiàn)在美國電視熒光屏上，闡述中方看法。接受CNN采訪時，他通過美國日常生活的簡單道理，通俗淺顯地說明撞機事件的是非曲直：“就拿美國舉例來說，有一個家庭，一所房子，一個前院，有一伙人總是在這家門前的街上開著車徘徊，不到你的前院，但就是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地在靠近前院的地方開來開去，家里有人出來查看，結(jié)果家人的車子被毀，人也失蹤了。我認為，家人有權(quán)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做一些檢查和調(diào)查。如果這種道理可以成立的話，我想美國人民能夠做出非常公正的判斷，到底該怪罪誰，至少你應(yīng)該說聲‘對不起’吧。車也毀了，人也失蹤了，可對方只是說，事情就是這么發(fā)生的。”民意調(diào)查顯示，在楊潔篪接受CNN專訪之后，贊同美國政府向中國道歉者的比例大幅度增加，由最初不足20％，猛增到后來的50％以上。
　　這場危機最終以美國駐華大使出面道歉而獲得解決。美國國家公眾電臺在那年6月的一次節(jié)目中說：“如果有誰能夠妥善協(xié)調(diào)中美之間的緊張關(guān)系，這個人非楊(潔篪)莫屬?！蹦贻p的楊潔篪就是這樣在2001年撞機事件中“向世界證明了他的外交能力”。
　　
　　一個職務(wù)的任命與一個漢字的關(guān)注
　　
　　2007年4月27日上午，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27次會議表決通過任命楊潔篪為新中國第十任外交部長。次年3月17日下午，在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再被任命為外交部長。一則部級官員的任免新聞使絕大多數(shù)中國人認識了一個很少見的冷僻字——篪?！绑笔俏覈糯囊环N竹管吹奏樂器，狀如笛子，有8孔，雙手水平橫握。臺北孔廟保藏有古代“篪”的珍品。20多歲時，楊潔篪終于在天壇的一個展廳里看到了“篪”的真正模樣。
　　早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美國前總統(tǒng)老布什開始在北京建立美國聯(lián)絡(luò)處時，楊潔篪擔任翻譯。當時，老布什曾給楊潔篪起了一個外號：TigerYang(“老虎楊”)?？赡芫褪怯蛇@個“篪”字下半部分是“虎”而得名的。
　　無疑，楊潔篪是中國新生代外交官的代表。在幾十年的外交官生涯中，楊潔篪在外交部創(chuàng)下了好幾項紀錄：1998年，年僅48歲的他成為當時外交部最年輕的副部長；2001年2月，他接替李肇星出任我國第七任駐美大使，是中美建交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大使；現(xiàn)在，他成了第一位在共和國成立后出生的外交部長。
　　在楊潔篪多年的外交生涯中，他曾三度被派往海外工作，三次都被派往同一個地方：中國駐美國大使館。楊潔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國通”。法新社引述北京大學國際關(guān)系學院教授的話說，楊潔篪的最大政治資本就是對美國政策的深度了解，以及在處理與華盛頓事務(wù)時的強大背景。楊潔篪經(jīng)歷了許多重大的外交事件，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外交事務(wù)。
　　2008年3月8日晚，十一屆全國政協(xié)文藝等界別委員駐地——北京華潤飯店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婦女節(jié)慶祝聯(lián)歡會。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外交部長楊潔篪也親自登臺，與著名評彈表演藝術(shù)家盛小云共同表演了蘇州評彈的傳統(tǒng)曲目“寶玉夜探”。楊潔篪清亮的嗓音剛一開腔，就博得了滿堂彩，因為委員們不僅為他的到來感到欣喜，同時也為他韻味十足的演唱感到驚異，在外交舞臺上叱咤風云的楊部長原來還有這樣多才多藝的一面。幾分鐘的表演過程中，觀眾更是掌聲不斷?！斑@可是準專業(yè)級的票友!”一位老委員如此評價。
　　喜愛民樂的楊潔篪還曾在外交部內(nèi)部的聯(lián)歡會上高歌“敖包相會”，讓外交部的員工記憶猶新。他的夫人樂愛妹同樣是社交高手，2005年春節(jié)樂愛妹在駐美大使館與其他女外交官進行時裝表演，大幅旗袍秀的照片被美國報紙刊登，引來一片喝彩。
　　2008年3月12日上午10時，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在人民大會堂三樓金色大廳舉行記者招待會，由外交部部長楊潔篪就中國的對外政策和對外關(guān)系答記者問。面對刁鉆的問題，楊潔篪話語平實、幽默，卻不失機鋒。整個記者招待會，盡顯楊潔篪睿智、幽默、風趣、坦誠、平和的外交魅力。當談到他個人的風格，楊潔篪說，中國的歷任外長都有個人的風格，但是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忠于國家，忠于人民，廣交天下的朋友，促進和平發(fā)展事業(yè)?！拔沂菍倮匣⒌?，但是我在同外國同事們打交道的時候，我要平心靜氣地討論如何促進雙邊和多邊的關(guān)系，如何來攜手為解決地區(qū)和世界的問題共同來作出努力。當然，他們肯定知道我會堅定地捍衛(wèi)中國的利益。”
　　用和諧的世界促進中國和平的發(fā)展，也用中國和平的發(fā)展，來推動世界更和諧。“和平發(fā)展”和“和諧世界”，這是楊潔篪和所有中國人孜孜以求的一個夢。而今，楊潔篪正自信地、揮灑自如地在世界外交舞臺上展示一個崛起的大國特有的風范與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