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生成機制與本質特征

黃斌

（西安財經學院思政部，西安710061）

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生成機制與本質特征

黃斌

（西安財經學院思政部，西安710061）

信仰作為一種依存于信仰對象的精神活動現(xiàn)象，其產生的內驅動力源于主體的信仰需要。就信仰生成與確立的過程而言，“知”的確證、“情”的體驗、“意”的保持和“行”的實踐等使得馬克思主義信仰具有科學認知與科學信仰的統(tǒng)一、科學真理與價值理想的統(tǒng)一、現(xiàn)實運動與終極理想的統(tǒng)一、崇高個人與健全社會的統(tǒng)一等不同于其他信仰的本質特征。

馬克思主義信仰；生成機制；本質特征

馬克思主義信仰是當代人類最先進、最科學的信仰，是全世界進步人士特別是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武器。但是，當前社會轉型背景下多元文化思潮的沖擊，嚴重影響著國人乃至部分共產黨員的馬克思主義信仰觀。從信仰生成的深層機理入手，明確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生成機制和本質特征，對于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引導廣大黨員“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堅定信仰者”具有重要作用。

一、信仰的本質及其生成的內驅力

信仰作為人類最基本、最深刻的精神活動和精神現(xiàn)象，是人類實踐活動的認識產物。因而，對信仰的本質認識需要通過信仰的主客體及其相互運動來說明。信仰主客體的關系，實質上是實踐主客體關系在人類認識活動的一個層面，即信仰這一層面上的具體表現(xiàn)。西方哲學和社會心理學家弗洛姆曾指出：“沒有對我們生活的規(guī)范有效的信仰，我們可以生存嗎？事實上,沒有信仰，人就不會做出成績，就會叫人失望，就會在靈魂最深處充滿恐懼?！盵1]343-344在社會實踐活動中，當人們“根據自己的需要設立好目標并去追求時，信仰意識就已經萌芽了?！盵2]30因而，信仰是人類的存在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只是信仰的對象及其信仰的程度不同而已。

在人類實踐活動的信仰層面，信仰主體是人類生存活動的實踐主體，信仰客體亦不過是人類實踐活動的目的、理想的升華和演化形式。信仰主客體間的實踐關系是通過信仰主體的信仰心態(tài)來反映的。在信仰主體與信仰客體的對立統(tǒng)一中，信仰對象和信仰心態(tài)是相互依存、相互作用且不可分割的統(tǒng)一體。信仰的生成、樹立和鞏固有賴于這種關系的建立和鞏固。因而，信仰是一種依存于信仰對象的心態(tài)，是信仰主體對信仰客體的由衷信服和自覺追求。在本質上，它是人的現(xiàn)實的和歷史的社會生活的內化。當人們根據社會生活實踐的需要建立其生存與發(fā)展方式時，必然在其精神的世界折射出其相應的理解、情感、選擇、向往等豐富的主體性傾向。信仰就是人類這樣一種特有的社會現(xiàn)象，是人們對其生存與發(fā)展具有最大意義、具有最高價值的某種對象的相信和信奉。因而，“不論人們以什么為信仰對象，信仰這種精神形式的特征，都在于把某種價值信念置于思想和行動的統(tǒng)攝地位上?！盵3]93信仰體現(xiàn)了人的意志，凝聚了人的愿望，激勵人們?yōu)閷崿F(xiàn)目標而努力，因此，它是行為發(fā)生、發(fā)展的內在機制，是人從事各種活動的動機來源。

信仰主體對信仰對象的信服與追求，既源自于信仰客體寄托著人的精神最高的眷注和關懷，也源自于人的情感和意愿需要。需要是人的任何活動的內在驅動力，信仰的內在發(fā)生機制就是人的情感和意愿需要的內化。信仰需要作為人類實踐活動的獨特需要，從本質上講，是“信仰主體想要了解世界、掌握世界、改造世界直至享受世界的一種需求”。[4]35信仰需要的積極形式，是人們對其認定體現(xiàn)著最高生活價值的某種對象的始終不移的信賴和執(zhí)著不渝的追求，而它的消極形式卻是"尋求現(xiàn)實中沒有的心靈的避難所"。從創(chuàng)造美好現(xiàn)實生活需要的實踐來看，信仰生成的內驅力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對知識和真理的自覺追求。對自然界、人類社會乃至精神生活領域的知識和真理的追求與向往，尋求人類存在與自在狀態(tài)合一的意識，是使人能夠生存下去乃至更好生活的本能。人類在對知識與真理的自覺追求中，創(chuàng)造價值生活，同時，在對價值追求中創(chuàng)造現(xiàn)實生活。在現(xiàn)實生活中，盡管人們對知識和真理的追求會拒斥信仰，使信仰成為人類追求真理途中需要不斷被否定和克服的環(huán)節(jié)，但是也正是對真理的追求和沖動塑造著人類的現(xiàn)實的信仰生活。

二是對利益需求的渴望與滿足。信仰并不是人們對某種抽象觀念的追求，而是反映了人們對信仰對象的需求和把握的程度，歸根結底在于對關乎人類自身的本質力量和生存發(fā)展方向的利益和需求的渴望與追求。在現(xiàn)實生活中，信仰與人的具體生活利益需要休戚相關，它必然為人們所關注；另一方面，信仰與人的未來美好生活相聯(lián)系，是人生的理想歸宿，因而，它必然對人的現(xiàn)實生活起一種強烈的行為驅動作用。對現(xiàn)實和未來利益的需求，是信仰得以產生乃至持久生存的重要原因。

三是對幸福、公正的美好未來的追求。信仰的生成，無不與人類“至真至善至美”的追求有關，無不與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幸福、謀求最大限度上的公正密切相連。信仰歸根結底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尊崇與信奉和對未來幸福與公正生活的渴望與追求。正是基于此，人類克服了生存和發(fā)展進程中的無數(shù)障礙而一步步地進入現(xiàn)代文明社會。就在當今時代，絕大多數(shù)人也是懷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信仰而生活于現(xiàn)世之中，幸福的生活、公正的社會、美好的未來，依然是人們立足于現(xiàn)實的不懈追求。

二、馬克思主義信仰生成的內在機制

信仰是建立在知、情、意統(tǒng)一心態(tài)基礎上的精神活動。無論是宗教信仰還是馬克思主義信仰，都是一個“知、情、意、行”相統(tǒng)一的綜合體系。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生成過程，也就是信仰主體以“信”為中心，從知、情、意、行等諸方面對馬克思主義進行感知、認同、尊崇與信奉的有機過程。

“知”是信仰者對其信仰對象的理論確證。從“知”的角度來講，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前提是對馬克思主義的認知。馬克思主義作為指引無產階級乃至全人類徹底解放的理論，是以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為核心而構成的一個完整而嚴密的科學認識體系，它內涵著對人類社會歷史發(fā)展的本質和規(guī)律的科學認識。這種認知對于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確立，具有“真”的價值和意義，它“支配和主宰著信仰者對馬克思主義信仰的態(tài)度以及相應的情感和行為取向。”[5]130當然，馬克思主義者相信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是靠認識加深，科學研究和理論辯駁而達到的。拉法格說：“馬克思雖然深切地同情工人階級的痛苦，但引導他信仰共產主義觀點的并不是任何感性的原因，而是研究歷史和政治經濟學的結果”。[6]2正是在對歷史和政治經濟學的研究中，馬克思揭示了人類社會存在、發(fā)展和演進的規(guī)律，論證了社會主義代替資本主義的歷史必然性和現(xiàn)實可行性，從而使他的共產主義理想成為無產階級乃至全人類獲得解放的精神力量。

“情”是信仰心態(tài)生成的動力樣式，也是一種情感體驗。信仰主體以自身的情感模式為尺度去感受和體驗信仰客體，最終的目的或效應就在于主體的情感（包括情欲、情致、情操）得到宣泄和體現(xiàn)。人的信仰情感體驗是一種“令人解放”的情感體驗，它立足于一定的知識，高揚人的本質，力圖擺脫主體的物欲支配，其最終目的是要達到在客體中對主體自身本質和力量的欣賞和展現(xiàn)。馬克思曾說，激情是人強烈地追求自己的對象的一種本質力量。馬克思主義信仰的情感體驗主要是一種振奮的感情，一種樂觀的、奮斗的、自信的精神狀態(tài)。這種情感體驗不是宗教信仰中的非理想的狂熱，而是立足于對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的科學把握和對現(xiàn)實美好生活的憧憬。正是在人類社會生活的現(xiàn)實實踐中，基于對人類前途與命運的終極關懷，馬克思主義信仰中的情感動力才表現(xiàn)為源源不竭、積極向上的精神力量。在人類社會的實踐中，情感動力的作用表現(xiàn)為：當實踐結果符合人的需要和目的時，就會引起精神愉悅，從而更加激發(fā)人們投入到新的實踐當中去，積極主動地為自己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實踐是無止境的，情感也就永遠不斷地為實踐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源泉。以改造舊社會、建立新社會、實現(xiàn)無產階級乃至全人類的徹底解放為宗旨的馬克思主義信仰，深刻地內涵著對人類生存與發(fā)展關注的情感因素，這正是馬克思主義信仰得以確立并廣為接受的內源力量所在。

“意”是信仰中的保持性因素。意志機制的作用過程是信仰主體為實現(xiàn)某種目的（包括要求、愿望、理想）而自覺地甚至強行地調節(jié)自身行為去克服困難的心理過程。“意”使人們的認知活動、情感活動朝著信仰進行，意的因素是保持信仰心態(tài)穩(wěn)定的自制力和排他力。因為有了信仰，才使人的行為具有強烈的傾向性。信仰蘊含著人的意志的力量，同時，信仰也是一種需要人的意志力量作為支撐的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從“意”的角度來看，馬克思主義信仰的意志力是其內涵的一種特質。依據馬克思主義的原理，人的意志作為人的一種主體性力量，主要表現(xiàn)在對正確信仰的堅定不移的奮斗上。對此，可用情感動力的作用機制予以說明。情感動力能夠成為推動人們行動起來的精神動力，是因為人的精神生活，都能被人的意識所反映，并且能夠從規(guī)律性的認識中提出人們一定時期、一定活動的目標，推動人們的實踐活動和認識活動向著一定的目標和方向前進。在這個過程中，情感的精神動力不是盲目的，而是自覺的，始終是人的精神的自覺的能動的作用。意志越明確，情感動力的作用也就越耐久。恩格斯指出：“就單個人來說，他的行動的一切動力，都一定要通過他的頭腦，一定要轉變?yōu)樗囊庵镜膭訖C，才能使他行動起來。”[7]251馬克思主義信仰中的意志動力直指共產主義社會，是崇高性和科學性的有機統(tǒng)一。

“行”既是“知、情、意”形成與發(fā)展的前提和基礎，又是“知、情、意”形成和發(fā)展的目的和歸宿。從“行”的視角來看，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生成是一個從“相信”到“信念”再到“信仰”的進程?！跋嘈拧笔侨藗冊谏钪袑δ撤N事物形成的一種最初步的思想傾向和態(tài)度。只有被人相信的東西才是可以被人依賴的東西，也就是說，可以“信賴”和“信任”。而當某種事物的某種性質或狀態(tài)一旦為人所肯定且深信不疑時，相信就遞升為信念。信仰是信念的遞升，是信念中的信念?！爸挥心切┚哂袠O高乃至最高價值的信念，那些在精神領域占有主導和統(tǒng)攝地位的信念才是信仰?！盵8]22事實上，從“相信”到“信念”再到“信仰”，是人的生命機能不斷地愈來愈充分地展開的結果，在這里，展開的不是人的“自然的本能”，而是包含著理智、意志、情感、想象、直覺等所有機能在內的人的本質力量。當人們愈來愈充分地發(fā)揮出自己的本質力量，確立起崇高的信仰時，他就不僅超越了已知，突破了有限的活動范圍，達到了未知和人的活動未曾涉獵的廣闊領域，而且將自己融入于整個世界，與世界息息相通、休戚與共。而這一切無不與人的生活實踐密切相關，正如馬克思指出的：“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9]56實踐既是馬克思主義信仰形成與發(fā)展的載體，又是人們具有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它的景觀形態(tài)主要表現(xiàn)在對共產主義理想追求的實踐行動上。“導之以行”體現(xiàn)了馬克思主義信仰生成機制的內在屬性。

三、馬克思主義信仰的本質特征

馬克思主義信仰是指人們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相信和對共產主義理想的追求。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性和共產主義理想的崇高性，使得馬克思主義信仰以科學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從而打碎了宗教信仰的精神枷鎖，實現(xiàn)了人類信仰的偉大變革。馬克思主義信仰作為迄今為止人類信仰史上最偉大、最科學的信仰，它必然具有與其它信仰不同的本質特征。

首先，馬克思主義信仰是科學認知與科學信仰的統(tǒng)一。把信仰建立在科學基礎上是馬克思主義信仰的顯著特征。在絕大多數(shù)西方學者看來，信仰純粹是一種情感偏向、情感參與，是一種盲目的、非理性的尊崇與追求，它與科學毫不相干。一種理論如果被證實，它就是知識；如果被證偽了，它就是謬誤。只有當這個理論尚未被檢驗或證實，對這個理論的信奉才是信仰，也只有對不能被科學檢驗的東西的遵從或信奉才算是真正的信仰。因而，在他們眼中，科學認識和信仰之間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馬克思主義要么是一種純粹真理體系或知識體系需要“證偽”，要么是一種追求共產主義的純粹信仰體系的“烏托邦”。西方學者的這種思維是與他們長期沉浸淫于宗教信仰世界密切相關。毫無疑問，宗教是信仰，但宗教信仰絕不是科學信仰，在宗教徒的世界里，科學知識完全不起作用。馬克思主義信仰革命的顯著特征就是它在對宗教信仰的批判中實現(xiàn)了科學與信仰的有機統(tǒng)一。馬克思主義信仰是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科學性的尊崇信服，是扎根于現(xiàn)實世界對符合客觀發(fā)展方向的未來理想社會——共產主義社會的向往和追求。這種信仰情感是建立在對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科學認識基礎之上的，因而，它與宗教徒的盲目信仰有著根本的區(qū)別，它是理性的、科學的信仰。

其次，馬克思主義信仰是科學真理與價值理想的統(tǒng)一。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真理性，源自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性和共產主義追求的理想性。馬克思主義理論是關于自然、社會和思維發(fā)展普遍規(guī)律的科學，也是關于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革命、解放和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科學。它既是馬克思、恩格斯的基本觀點和學說的體系，也是一個后人不斷進行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的科學體系。作為科學真理，馬克思主義為人類認識真理提供了科學的路線和方法，并用這些路線和方法在認識宇宙、認識社會、認識人自己等諸方面得出了一系列具有客觀真理性的結論，從而為馬克思主義價值理想的實踐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只有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真理性堅信不疑，確信只有用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無產階級才能實現(xiàn)解放全人類從而最后解放自己的歷史使命和利益追求的真理性，馬克思主義的價值理想、價值追求才能為人們所信仰。作為價值理想，馬克思主義堅決批判資本主義制度的非人道性或偽人道性，譴責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殘酷剝削，揭示這一制度中發(fā)生的勞動異化現(xiàn)象，呼喊無產階級的解放和人類的解放，追求實現(xiàn)人真正獲得“自由個性”的共產主義制度。顯然，馬克思主義的價值理想是偉大而崇高的。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共產主義追求，不僅是一種科學的預見，更是人類社會發(fā)展客觀規(guī)律發(fā)生作用的結果。

再次，馬克思主義信仰是現(xiàn)實運動與終極理想的統(tǒng)一。共產主義理想是馬克思主義賦予人類實踐的最偉大的目標，也是馬克思主義信仰的核心內容。無論是作為一種社會制度，還是一種現(xiàn)實的運動，共產主義都是馬克思主義信仰中最具終極價值的部分。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終極價值性，主要是指共產主義代表著迄今人類所設想的一種最美好的社會制度，對于現(xiàn)實條件下人類生存與發(fā)展的能力而言，它所追求的“自由人的聯(lián)合體”具有“終極”的性質和特點。在這里“終極”不是“歷史的終結”，而是以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是否達到完全自覺的階段即真正的自由王國為最高的境界，使共產主義作為未來的目標而成為人類實踐前進的唯一導向?！肮伯a主義對我們來說不是應當確立的狀況，不是現(xiàn)實應當與之相適應的理想。我們稱為共產主義的是那種消滅現(xiàn)存狀況的現(xiàn)實的運動。這個運動的條件是由現(xiàn)有的前提產生的?！盵9]89為此，馬克思將共產主義作為“終極理想”給予科學建構時，又根據無產階級革命的現(xiàn)實需要提出社會主義實現(xiàn)的“過渡時期”理論?？梢哉f，共產主義不僅是一種科學的預見，而且是用實際手段來追求目標的最實際的運動?，F(xiàn)實社會主義所進行的每一項現(xiàn)實工作，都是共產主義實踐，都是共產主義事業(yè)的一部分。

最后，馬克思主義信仰是崇高個人與健全社會的統(tǒng)一。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崇高性，與其本身的科學性、現(xiàn)實性緊密相連。馬克思主義不但揭示了無產階級的偉大而崇高的歷史使命，而且科學建構了全人類最美好的理想社會——共產主義。共產主義理想作為馬克思主義世界觀的一種表達，它將人類的生存與發(fā)展置于一種合理的認識框架之中，置于一種向上的、進步的狀態(tài)和科學的、文明的價值取向之中，從而為人類社會的發(fā)展科學構建一種可行的美好圖景。共產主義理想作為當代人類社會實踐所能提出的最崇高、最偉大的理想，它不是人們成仙化羽的虛幻仙境，而是人人都得到自由和諧和全面發(fā)展的現(xiàn)實目標。這一目標的實現(xiàn)不是靠“神跡”和“神力”的佑助，而是靠人自身的實踐動力和本質力量的展現(xiàn)。因此，共產主義理想具有巨大的物質價值和崇高的精神價值，鼓勵人類進入崇高的精神境界，塑造完美高尚的新人格。當然，共產主義理想人格的形成，不是訴諸于人們的非理性狂熱和苦修苦練的自我折磨，而是訴諸人們的健全理性和常態(tài)生活。自馬克思主義產生以來，“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的共產主義信仰已深入億萬勞動人民的內心，成為他們改變自身命運的精神動力和理論武器。無數(shù)為共產主義理想信仰而奮斗乃至獻身的英雄人物，永遠是后來者追求提升人生境界、致力改造社會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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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7408（2011）02-0055-03

陜西省教育科學“十一五”規(guī)劃課題“青年大學生共同理想塑造創(chuàng)新研究——以陜西為例”（SGH0902217）的階段性成果。

黃斌（1973-），男，陜西漢陰人，法學博士，西安財經學院思政部副教授，主要研究馬克思恩格斯的基本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礎理論與實踐和統(tǒng)戰(zhàn)理論。

[責任編輯：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