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 陸 編輯/任 紅
元代郭守敬也曾引汶水濟運,但分水地點并未選在運河最高處的南旺,以致南旺河段水量不足,成了大運河中的“卡脖子”河段。到元代末期,這里實際上已經(jīng)不能通航。圖為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拱宸橋附近船只在排隊等待通行。攝影/詹曉東/CFP
大運河上的南旺分水工程被稱為大運河的“都江堰”,而構想這項工程的是明朝的一位普通的農(nóng)民,他就是被稱為“汶上老人”的白英。
由于流量不足以及黃河泛濫,元朝修筑的南北大運河的會通河段被淤塞,漕運中斷。明成祖命工部尚書宋禮帶領16.5萬征夫,疏浚會通河。工程歷經(jīng)一年零六個月順利完工,但因河道無水而漕運仍然不通。汶上縣的農(nóng)民白英提出建“戴公壩”,引汶水至大運河“水脊”南旺,設南北閘口實現(xiàn)分流。正是白英的“借水行舟,引汶濟運”構想的實施,使得大運河暢通了近500年。
在北方由于水量不足,加之地形起伏較大,大運河的修筑十分艱難。因此山東境內(nèi)的會通河和河北境內(nèi)的惠通河就成了大運河修筑中難度最大,科技含量最高的水利工程。
大凡想了解南北大運河的人,都一定要去大運河的“水脊”——南旺鎮(zhèn)分水工程去看看。南旺鎮(zhèn)分水工程位于山東省汶上縣城西南19公里的南旺鎮(zhèn)北。
它之所以有名,是因為那里是京杭大運河的制高點,扼運河咽喉,為漕運的關鍵,是大運河修筑中科技含量最高的一段工程,被譽為“運河都江堰”,也是大運河申遺標志性的重要節(jié)點。
日月更迭,滄海桑田。自清光緒27年(公元1902年)清廷宣布漕糧折銀,運河停運,分水工程棄用,至今時光已走過了一百多個年頭,運河故道早已經(jīng)淤成平地,當年的南旺鎮(zhèn)分水工程也早已湮沒于歷史的塵埃之中。但人們卻仍一遍遍地來到這里,因為這里積淀了太濃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承載著國人太多的感觸和太深的情感。
這里是當年的龍王廟,曾是一個占地55000平方米的規(guī)模宏偉、壯觀的建筑群,為明朝永樂年間為紀念白英等人創(chuàng)建大運河分水工程而建。當年這龍王廟里,雄偉的大殿紅墻綠瓦,飛檐高挑;廟門前四對石雕水獸威風凜凜;廟門外寬闊的石砌路面直通河岸,岸邊挽纜停泊船只的巨型石柱成排樹立,蔚為壯觀……
據(jù)說在大運河暢通之時,這里是觀賞分水景觀的絕佳處。自龍王廟向遠處眺望,只見小汶河自東北向西南滾滾而來,與大運河成“丁”字形交匯,在分水口形成“七分朝天子,三分下江南”的分流壯觀景象。當年,凡過往商賈游船、達官顯貴、文人墨客,無不在此停棹游覽,就連康熙、乾隆皇帝也曾多次在此停留觀賞。清人曾留有詞句寫下當年這里大運河漕運的壯觀景象:遺憾與些許的凄愴。
說起南旺分水工程,它之所以有名,跟它的地理位置有關。因為大運河之難,難在淮河以北,關鍵是因為那里缺水。秦嶺-淮河一線是中國地理的南北分界線,這條分界線與運河在淮安交匯。在淮安以南,降水充沛,年降雨量在700毫米至1400毫米。而淮安以北降雨量逐漸減少,不足700毫米。在南方,特別是在長江三角洲,由于水量充足,地形較平坦,大運河的修筑和維護,相對也較容易,并且迄今仍在發(fā)揮作用。但在北方由于水量不足,加之地形起伏較大,大運河的修筑十分艱難。因此山東境內(nèi)的會通河和河北境內(nèi)的惠通河就成了大運河修筑中難度最大,科技含量最高的水利工程。
“此種工作,當十四五世紀工程學胚胎時期必視為絕大事業(yè),被古人之綜其事、主其謀而遂如許完善之結(jié)果者,今我后人見之,焉得不敬而且崇也?!?/p>
元代郭守敬修筑惠通河,引白浮泉水進京,解決了大運河通州至元大都(北京)的漕運問題。會通河在元代雖已修筑,但大運河3000余里的行程中,地勢三起三伏,最高處正是會通河段的南旺鎮(zhèn)。雖然元代郭守敬也曾引汶水濟運,但分水地點并未選在運河最高處的南旺,以致南旺河段水量不足,成了大運河中的“卡脖子”河段。到元代末期,這里實際上已經(jīng)不能通航。如何將充沛的水量引向南旺鎮(zhèn),將漕船送上大運河制高點,是最令明代修筑者和維修者們頭痛的大問題。明代的農(nóng)民水利專家白英提出在汶水上修筑戴公壩,引汶河水上“水脊”南旺,實現(xiàn)南北分水,即“借水行舟,引汶濟運”建議,化解了這個難題,確保了大運河的長年暢通。其科學性和技巧性,可與古代的靈渠和都江堰水利工程相媲美,其建壩設閘的原理,與世界上著名的巴拿馬運河和我國長江葛洲壩工程都有相似之處,其歷史評價是“真令唐人有遺算,而元人無全功”。民國初年美國水利專家方維贊嘆:“此種工作,當十四五世紀工程學胚胎時期必視為絕大事業(yè),被古人之綜其事、主其謀而遂如許完善之結(jié)果者,今我后人見之,焉得不敬而且崇也?!笨梢哉f,在中國2300多年運河的發(fā)展史上,南旺水脊分水工程可稱為世界第一流的水利構思,是矗立在3000余里南北大運河上的一座豐碑。
南北大運河在我國水利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自它建成起,歷代歷朝一直是漕運的重要通道,而漕運與國計民生息息相關,是穩(wěn)定政權的重要因素。史稱“功莫大于治河,政莫重于漕運”。
2010年8月至12月,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lián)合聊城市文物局對位于山東聊城東昌府區(qū)梁水鎮(zhèn)土閘村的一座京杭大運河上的水閘遺址土橋閘進行了全面發(fā)掘,這是大運河水閘的首次完整發(fā)掘。圖為在土橋閘的底部石板上鑲嵌有鐵鋦釦,用以保護石板在水流沖擊下的穩(wěn)定牢固。攝影/崔健/CFP
2008年10月23日,安徽黟縣宏村。從這些保存完好的古村中,我們仿佛還能看到千年京杭運河成就的徽州文化。攝影/新京報浦峰/CFP
元代建都北京后,忽必烈將治理運河作為穩(wěn)定政權的首要任務,他命令郭守敬重整運河,以利漕運。郭守敬將自洛陽至杭州的運河由“弓背形”,改變?yōu)楸本┲梁贾莸摹爸毕倚巍?,形成了南北大運河。其中最重要的兩個工程,一個是河北境內(nèi)的惠通河,一個是山東境內(nèi)的會通河。會通河自通航之日起就存在先天不足的問題,山東境內(nèi)的漕運成了大運河航運的老大難。會通河于元朝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開通。于汶河上做罡城壩,分引汶水水量的2/3經(jīng)光水至濟寧,入會通河南北分水,使航運成為可能。但濟寧不是運河最高點,最高點在濟寧北邊的南旺。從濟寧往南旺方向分水,實則是讓“水向高處走”,結(jié)果分水情況是:向南分水多,而向北分水少。南旺段水流不暢,“?;紲\澀”。史載,當年會通河上常年是小船可以航行,而過大的船只則經(jīng)常擱淺,造成堵塞。
于是管理者在南旺閘南北端皆設置了寬9尺的隘閘,限制150料以上(料為古代計量單位?;蛞砸皇Z食為一料;或以兩端截面方一尺、長七尺的木材為一料)的大船進入。此令頒發(fā)不久,一些商船忽然變得狹長起來,寬度雖沒有超標,長度卻達百尺。超長的船只入閘后難以回旋,造成了更為嚴重的堵塞。官府只好在隘閘下加了兩把相距65尺的標尺,限制長度。有時,即使船只符合所有規(guī)定,若會通河水不夠深,仍然不能開閘放行。
由于會通河分水樞紐的選址不當,元代會通河的效率非常低下,管理和維護都相當困難。因此會通河的漕運在元代后期已是名存實亡。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黃河在原陽決口,會通河淤塞,漕運中斷。明成祖時,明朝雖然已經(jīng)遷都北京,但經(jīng)濟基礎仍在江南,宮廷百府之需、官俸軍食之用都由南方供給,再加上當時營建北京所需大量木材均由南方采辦,所以“太宗文皇帝定鼎北京首務漕運”。
由于會通河淤塞,元末明初的漕運是靠水陸兼用。據(jù)《明史·河渠志》載:“明成祖肇建北京,轉(zhuǎn)漕東南,水陸兼輓,仍元人之舊,參用海運。”
永樂四年(1406年)成祖命平江伯陳瑄督辦漕運,他采取“陸海兼運”的方式,一是由海上水路運輸;一是由淮河入黃河,至陽武(原武)卸船裝車,陸行170余里,到衛(wèi)輝(汲縣),再卸車裝船經(jīng)衛(wèi)河(御河)運往北京。海運則因為海賊倭寇猖獗,又兼風浪之害,致使糧船屢有亡失。“海運多險,陸運亦艱”(《明史·河渠志》)。此時的漕運費工費時,艱苦萬狀,明成祖于是下決心恢復元朝運河渠道,以利漕運。永樂九年(1411年),明成祖采納濟寧州同知潘叔正“浚通會通河”河道的諫言,命工部尚書宋禮等人主持疏浚會通河。同年,宋禮調(diào)發(fā)青州、兗州、濟寧等民工20余萬人疏浚會通河,歷“二十旬而工成”。會通河雖然重新開通了,但河道缺水的問題并未解決,漕運成了泡影。
宋禮擔憂有殺頭之罪,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便服尋訪良策。這時他遇到了汶上縣的一位普通農(nóng)民白英。不想這位普通的農(nóng)民,卻是解開會通河缺水這道難題的真人。
“南旺者,南北之水脊也,自左而南,距濟寧九十里,合沂、泗以濟;自右而北,距臨清三百余里,無他水,獨賴汶水。筑堽城及戴村壩,遏汶水使西,盡出南旺,分流三分往南,接濟徐、呂;七分往北,以達臨清。南北置閘三十八處?!?/p>
白英,字節(jié)之,生于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的山西洪洞縣。明初隨父遷于汶上馬村社顏子村(今康驛鄉(xiāng)顏珠),后又遷居于汶上城東北曇彩山下的白家店村,以種地為業(yè),教過蒙學。
明代編賦役黃冊,以鄰近的110戶為十里,推人口多、糧食多的10戶為里長,每年輪流一戶;同時,再推出一位年高德邵、見多識廣的人為“老人”,負責調(diào)解民間事務、處理民間爭訟,就是由鄉(xiāng)村百姓公舉出來、協(xié)助地方政府進行行政管理的長者。白英,就是這樣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因為他是汶上縣人,故稱“汶上老人”。
上:2010年12月21日,山東聊城,在土橋閘發(fā)掘現(xiàn)場出土的部分鐵器,其中包括生活用具、船上用具、閘相關設施附件等。攝影/崔健/CFP
下:2010年12月21日,山東聊城,在土橋閘北側(cè)底部的河底發(fā)現(xiàn)了數(shù)排由南向北逐漸降低排布的木樁,這在當時主要起保護穩(wěn)定閘墩的作用。攝影/崔健/CFP
中國第一座中國運河文化博物館在山東聊城東昌湖風景區(qū)內(nèi)落成并投入使用。攝影/馮磊/CFP
白英雖身居山野,卻心憂天下,關心民生。他博古通今,精通地理,因他“博學有守,不求聞達”,被當?shù)厝朔Q為“隱人君子”。他走遍家鄉(xiāng)的山山水水,時刻牽掛著治理運河造福民生的大事。正是他長期的反復測算和研究,測出了大運河南北的最高點為南旺,踏勘出南旺之西的汶水地勢高于南旺,可以“引汶濟運”,破解會通河缺水的難題。
就在宋禮向他詢問治理運河良策的時候,白英胸有成竹地提出了84個字的“白英策”:“南旺者,南北之水脊也,自左而南,距濟寧九十里,合沂、泗以濟;自右而北,距臨清三百余里,無他水,獨賴汶水。筑堽城及戴村壩,遏汶水使西,盡出南旺,分流三分往南,接濟徐、呂;七分往北,以達臨清。南北置閘三十八處?!?/p>
白英指出,會通河疏通無水,其關鍵在于南旺的地勢處于大運河的最高處,稱為“水脊”,新開運河到這里自然是無水通過。黃水漫淤,河道滄桑,地勢已變,元朝引汶、泗入濟已不足所有,必須另辟蹊徑。因此,可以借助位于南旺西邊的汶水河水,它高于南旺三百余尺,仰仗汶上東北高而西南低的地形,在汶水上筑壩成居高臨下之勢,引汶水直接進入南旺脊頂,再于南旺南北設閘分水而下,實現(xiàn)“借水行舟,引汶濟運”的目的。
1412年,在宋禮的支持下,白英親繪藍圖,在現(xiàn)場指導施工,于是一個偉大的水利工程的施工拉開了序幕。
工程分三大部分施行:一是在汶水上修筑戴家壩;二是開挖小汶河引水至南旺;三是建南旺分水工程。
首先在汶上與東平交界的戴村,筑起戴公壩。大壩橫亙“五里十三步”(實437.5米)腰斬汶水。它的壩址比南旺高,簡單地講,就是攔住下泄的汶河,逼汶水進入人工開鑿的小汶河,轉(zhuǎn)向西南流,直達南旺以滿足運河的漕運。
戴村壩調(diào)節(jié)汶河水,依靠的是不同壩段的不同高程和長度。戴村壩自南向北分為三段。三壩中間高,北端次之,南端最低,各段間有銜接段,大汶河的水根據(jù)大小自選其道,正如戴村壩碑文所述,“水高于壩,漫而西出,漕無溢也;水卑于壩,順流而南,漕無涸也”。
不過,即使根據(jù)現(xiàn)代流體動力學等水利科學來設計戴村壩的不同壩段,也是一件非常復雜的事情。白英是如何計算出來的,并無史料記載。在流量每秒鐘上千立方米的大汶河主河道上,修筑高于河槽4米、全長437.5米的戴村壩,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修筑戴村壩所用的建材主要是方石和三合土。為了防止大壩滲漏,白英大膽采用了“勾縫劑”,就是用糯米漿和石灰混合勾縫,起到“灌漿治漏”的效果。
第二項工程是宋禮按白英的建議,利用汶上東北高西南低的有利地勢,又在大汶河南岸開鑿了一條引水渠——小汶河,將滔滔東流的汶河水在戴家壩攔截下來一部分引向西南,最終流至南旺,即“遏汶至南旺”。
第三項主體工程是在南旺設閘分流。
為了控制南北水量的分流,白英在南旺制高點建造了一個科學而合理的分水口,被后人稱之為“龍王分水”。該分水口的建造和魚嘴相似,在小汶河與運河的交匯處,設一300米長的石壩,石壩的中間是梭形的魚嘴石,又稱為“石撥”。改變魚嘴石的形狀、方向和位置,即可調(diào)整運河南北分流比例。相傳“七分朝天子,三分下江南”(實測為南六北四)便是當時分流的比例。即將水量的十分之三分向南流,經(jīng)由濟寧注入徐州一帶的運河;十分之七分向北流,流向天子所在的元大都方向,即注入會通河,再入御河進入京城。后來又創(chuàng)造性地將南旺、安山、馬場、昭陽等湖改造成蓄放自如的“水柜”。又挖兗州、青州、濟州三州泉水300眼,分五脈水系補充運河水源,確保了運河長年暢通無阻。
經(jīng)過8年艱苦勞作,南旺水利樞紐工程終于順利完成。分水工程開通后,運河上檣帆如林,萬船競渡,呈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繁忙景象。史載,南旺分水工程開通首年,運河漕糧的運輸量高達646萬石以上。
“七分朝天子,三分下江南”,順利地解決了會通河的水源不足和穿越黃河的水位差問題,大大地改善了會通河的漕運能力,有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說,漕運量“10倍于元代”,迎來了京杭大運河有史以來的鼎盛時期。1504年,南旺分水完全取代了濟寧的天井閘分水,而后成功地運行了近500年。白英的治運良策,堪稱世界第一流的水利構思;這一絕妙的設計,堪稱中國水利建設史上的又一經(jīng)典力作。
1419年,南旺分水工程正式告竣,白英隨宋禮進京復命授勛,但因勞累過度,不幸在途中嘔血去世。
為了紀念他的蓋世偉業(yè),人們在南旺龍王廟修建了他的祠堂。三楹殿內(nèi)塑有白英像,祠堂被稱“白老人祠”。因他還被敕封為“永濟神”“白大王”,所以又稱“永濟神祠”和“白大王廟”。祠堂內(nèi)有頌揚他的詩句,“身處巖穴而心在天下,行在一時而及萬世”,頌揚他身居山野卻心懷天下,贊頌其偉大的創(chuàng)舉功在當代而利及千秋。
清乾隆年間山東巡撫李靖時,曾將白英功績總結(jié)為:開河、建壩、治泉、修閘、創(chuàng)諸湖、引泗水等。白英與宋禮的治運,雖循元代故道,濟運工程則是獨創(chuàng)之業(yè)?!爸未鞔澹炙贤?,自袁家口左徙至壽張,由安山湖下接張秋沙灣,則非元人所知也。至其經(jīng)營閘壩、設置水柜,無不盡善盡美。”真可謂之:神妙絕技,巧奪天工。尤其是白英分水南旺,置閘蓄泄,“此等膽識后人斷斷不敢,實亦不能得水平如斯之準”,真是“創(chuàng)無前而建非常也”。
就連精通水利的清朝康熙皇帝也說:“朕屢次南巡,經(jīng)過汶上分水口觀遏汶分流處,深服白英相度開復之妙?!鼻』实墼?jīng)六次來到南旺,每次都不忘恭敬地禮祭白英這位汶上老人。毛澤東稱白英為“農(nóng)民水利家”,并滿懷敬意寫下了“七分朝天子,三分下江南”的千古贊嘆。
歷史是不容忘記的。大運河從公元前486年始鑿,至20世紀初全線斷航,前后持續(xù)了2000多年。它促進了南北方經(jīng)濟文化的交流和發(fā)展,澤被了運河兩岸的人民,積淀了濃厚獨特的歷史文化底蘊。人們看到運河,就會想起白英、郭守敬等為大運河的暢通創(chuàng)造了奇跡,立下了蓋世奇功的功臣們。
好在南旺樞紐工程大遺址的保護與申遺工作正在緊張進行,南旺樞紐工程的發(fā)掘和修復工作已開始進行,南旺樞紐工程考古遺址公園已被列入第一批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立項名單。不久的將來,人們將拂去歷史塵埃,看到南旺樞紐工程及龍王廟氣勢恢弘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