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陽初與1922年長沙平民教育實驗

★李永春 韓錦

晏陽初與1922年長沙平民教育實驗

★李永春 韓錦

1922年晏陽初在長沙實驗平民教育，通過開辦平民學校，招收失學者進行識字教育，推廣平民識字運動。在4個月內(nèi)完成學業(yè)的學生幾近千人，并在此基礎(chǔ)上產(chǎn)生了長沙平民教育促進會。晏陽初的平民教育實驗，是湖南平民教育史上空前的盛舉，為隨后在全國推廣平民教育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

晏陽初；青年會；平民教育

晏陽初(1890—1990)是中國著名的教育家，一生積極倡導平民教育運動，被海內(nèi)外譽為“平民教育之父”。1922年他在湖南長沙實驗平民教育，第一次將平民教育理念付諸實驗，不僅使湖南成為“全國平民教育策源地”，而且對全國的平民教育運動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一

晏陽初早年熟讀“四書”、“五經(jīng)”，十七八歲入教會學校讀書，后赴香港和美國圣保羅書院、耶魯大學深造，1918年6月赴法國擔任北美基督教青年會戰(zhàn)地服務干事，在開展平民教育活動過程中，“他立志回國后，不去研究他所學的學科，不去做官發(fā)財，而以開發(fā)人礦、腦礦作為終身志愿?！盵1]1920年晏陽初在上海主持中國基督教青年會的“平民教育部”，提出平民教育工作不應只為會員服務，更應以全國青年農(nóng)民、工人為服務對象，因此藉青年會之力，將平民教育的熱心人集合起來開展平民教育工作。在他看來，雖然青年會在上海一些工廠推行過工人識字運動，但上海實在太大，這些工作遠遠不能造成社會聲勢。在他的設(shè)想中，辦平民教育，“不是拿到那個機關(guān)去辦，是要把全城熱心平民教育的人召集起來組織全城平民教育委員會。內(nèi)中又分各委員會分頭執(zhí)行?！盵2]為此，首先必須進行實驗。全國青年會總干事余日章主張以上海為中心作實驗，晏陽初主張找一個小一點的，又能代表中國多數(shù)地方的城市進行實驗，才能形成一種“教育的氣氛”。從1920年冬至1922年春，他先后游歷和調(diào)查了十九省的平民教育現(xiàn)狀，認為湖南省會長沙是實驗平民教育的好地方。[3]晏陽初在長沙實驗的設(shè)想，得到了青年會全國協(xié)會的積極支持，后者在《平民教育的全國運動計劃》中說到：“現(xiàn)擬積極從事平民教育的運動，臨時大概的計劃，一面編輯平民千字課、平民須知兩種課本，并籌辦平民周刊，繼續(xù)喚起國人的注意。一面將所有青年會的地方，由該會同人聯(lián)絡(luò)各界人士，共同擔任提倡，和推廣平民義務學校，即實地練習平民課本，茲定由晏陽初先赴長沙，作最初的運動。”[4]

晏陽初首選長沙進行平民教育實驗，一是因為長沙方面“需求更急”，湖南自1920年7月開展自治運動，著手制定省憲法，而平民教育的狀況直接關(guān)系到自治運動的成敗。當時教育界人士普遍認為，不識字沒有知識的民眾是不能談省憲講自治的?！叭绻苡杏媱澋剡\用‘教學工具’、‘推行方法’，就能產(chǎn)生良好的效果，并影響湖南其余各縣以及全國積極推行平民教育?！盵5]二是長沙有一定的教育基礎(chǔ)，有著開展實驗的便利條件。晏陽初此前在長沙游歷調(diào)查中了解到，長沙城區(qū)各中小學均附設(shè)平民學校，由基本平民學?？偲涑桑行６聲慕M織。[6]因此，他對長沙首先實驗平民教育充滿了信心。三是湖南各界積極支持。對于晏陽初來長沙實驗平民教育，《大公報》宣傳說，“此項平民教育系上海青年協(xié)會晏君陽初所提倡，晏君曾留學美國。專學平民教育，日內(nèi)可來湘設(shè)施一切。青年會干事藍安石徐慶譽諸君均因此事奔走甚力云。”[7]接著，基督教青年會邀請晏陽初來湘講演并實驗其《全城平民教育運動計劃》。其中說道：“吾國之教育未能普及，一般平民受經(jīng)濟和時間的束縛，難于就學。向來學界對于平民教育，雖極力提倡。然尚乏具體之計劃，與統(tǒng)一之教材，國體渙散，殊為可惜。敝會有鑒于此，特舉行平民教育運動并由上海青年會全國協(xié)會派晏陽初君來湘輔助一切。亦以最短之時間，最少之經(jīng)濟，收普及教育之效果?！盵8]同時，省長趙恒惕在《湖南政報》上發(fā)表政令：“照得群眾教育，關(guān)系文化非輕；欲圖國基鞏固，首在啟迪平民；茲有青年會者，力求社會刷新；廣設(shè)平民學校，正在積極進取；招收貧寒子弟，入校不取分文；既有讀書機會，向?qū)W務宜殷勤；毋得徘徊觀望，致誤遠大前程；論爾各界人等，其各一體凜遵?！盵9]在省政府的影響下，社會各界也積極支持和倡導平民教育。據(jù)《大公報》報道，“青年會邀請各界人士至該會開平民教育討論會，到者數(shù)百人，首由趙省長致開會詞，次紅十字會陳醫(yī)生致辭，再由陳醫(yī)生依次邀請演說。該會干事譚君信一報告該會對于平民教育之推行狀況，次晏君陽初演說，甚為動聽，次鐘前廳長才宏，周知事干，吳廳長景鴻等依次演說，對于平民教育四字渲染得十分出色，次放電影?！盵10]正因為社會各界的積極，加上長沙青年會的協(xié)助，平民教育實驗在長沙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

二

晏陽初主持的平民教育實驗，主要由長沙青年會發(fā)起組織。1922年3月，在青年會干事藍安石的協(xié)助下，晏陽初邀請了當?shù)毓倮?、學校校長、紳士、名賈、報刊編輯、教員、學生、牧師等各行業(yè)的代表開會，向他們宣講平民教育運動的意義。隨后青年會提出聯(lián)絡(luò)各界人士開展全城平民教育大運動，以引起全城人民的熱忱，通力合作實驗的方法，達到全城男女人人識字的目的。為此，青年會召集平民教育委員會討論學生、教員、地點、舉委辦長等四項問題。[11]鑒于民眾對識字意義的認識與關(guān)心程度，關(guān)系到識字運動的成敗，青年會主要采取了五種宣傳推行方法：

一是成立組織。設(shè)總委辦70人，由各界公推有聲望而且熱心平民教育的人擔任；副委辦各五人，擔負經(jīng)濟、地點、教習、學生等事項；新聞各委辦，各負專責，分道進行。[12]

二是采取各種辦法積極鼓吹：(一)全城遍貼畫張數(shù)千份，如“對癥發(fā)藥”、“舉國皆瞎”等描摹不識字的苦，及教育的急要，以醒眉目。描繪中國文盲問題及需要教育的圖畫，懸掛大街小巷。這就能從視覺上給民眾一個要重視教育的印象。(二)省政府告示幾百張圖畫并貼城中，勸告家庭有不識字的子女、店鋪有不識字的學徒，均來校讀書。勸說各行業(yè)居民，利用這次機會送不識字兒童或?qū)W徒入學。(三)本城各中學及中學以上的學生同軍樂隊，分段發(fā)送二萬六千余份勸學傳單，鼓勵學習。除呈請官廳出示勸導外，并協(xié)同警察登門勸導。(四)分段召集店主大會，先給他們看電影戲劇娛樂，然后對他們演講《工人教育的急要》，希望得他們的贊同，送學徒來校讀書。(五)召集全城各界大會一次，由省長親自主持。(六)各中學及中學以上的學生到各街道分隊演講，一面演說教育的緊要，一面報告新運動的辦法。這樣就能使全城的人，更能了解關(guān)于平民運動的相關(guān)內(nèi)容和知識。（七）由各校學生組織全城游街大會一次。據(jù)報道，青年會為平民學校大運動，在3月18日召集各會員及童子部學生與中學校學生，約計三百余人開平民教育游街大會，以引起平民注意。[13]游行者人人手持旗幟或燈籠等大幅標語，上面寫著“‘不識字就是瞎子’；‘你的學徒是瞎子嗎？’；‘忍看同胞都瞎眼嗎？’；‘救中國的根本方法是平民教育’，‘你的兒子是不是瞎子!’；‘你能坐看中國四分之三的人瞎眼嗎?’”。[14]一時長沙全城彌漫著平民教育的熱烈氣氛，市民也提高了對平民教育的認識。

三是招集學生和教習。青年會提出的最初計劃，是招集一千目不識丁的人，聘請一百有經(jīng)驗的教員，于四月內(nèi)每日一時半(星期休課，四月共199時)，看能否讀完《平民千字課》。后來，將長沙全城劃為七十二學段，每學段派訓練過的學生(中學師范高等大學各校的代表)、勸學隊，各一隊，手攜報名單和別的印刷物，在各段按戶勸學。三日內(nèi)共得1300余人。招集教習，一面?zhèn)€人接洽，一面在各校開招募會，共得教習80人，都是師范畢業(yè)而有三四年教學經(jīng)驗的，每星期授課六次，每次一點半鐘，不受薪水，僅每月收夫馬費四元。

四是班次的組織和監(jiān)察。全城課室共八十余處，皆借自公私學校、工會、商會、教會、廟宇、店鋪、住宅、男女青年會等處，學生共分七十余班。如長沙《大公報》所報道，“平民學校的地點遍布很廣，青年會在城鄉(xiāng)內(nèi)外創(chuàng)辦平民學校100班。學校地點已經(jīng)決定昨（十七）已公布告招生請失學人等務于二十日及二十八日前往下列各校報名上課，青年會共計39所?！盵15]全城共分四大學區(qū)，每區(qū)由各教習公推視學一人，復由四區(qū)教職員公推主任一人，以主理全城學務。各區(qū)教習每星期將每日學生數(shù)目，及一星期的經(jīng)過各現(xiàn)狀報告本區(qū)視學，視學每星期亦必將下屬各班的經(jīng)過，與現(xiàn)狀報告主任。四區(qū)教職員，每月由主任召集開討論會一次或二次，藉以彼此交換教授及管理的經(jīng)驗，以謀教育改進的方法。各區(qū)學生每月由視學招集，開游藝會，或演戲劇，藉以活潑學生的腦力，并鼓勵求學的精神。

五是籌集經(jīng)費。開辦經(jīng)費來自熱心平民教育的個人、演話劇或開音樂大會，以及各公共機關(guān)如商會、教育會、工會等捐助。晏陽初還分別拜訪各界領(lǐng)袖、社會賢達，說明來意，請求贊助。當時湘省長為趙恒惕，慨捐一千元，各方群起響應，解囊相助。同時，青年會放電影，將所得款項都作為開辦平民教育的經(jīng)費。

長沙的平民教育實驗，經(jīng)過組織、宣傳、招收學生到經(jīng)費籌集，著手辦理平民學校，招收失學者進行識字教育。按照青年會童子部開辦平民夜學的計劃，“擬就省垣開辦平民學校一百班，至少可容納自十歲至二十歲失學之童子二千人以上。所教課程為一千基礎(chǔ)字，現(xiàn)已編成平民千字課本。及關(guān)于修身之談話等。設(shè)學地點必須擇貧苦小孩最多之地，附在各學校或公學或廟宇或工廠等均可。每夜授課兩小時?！贝送猓剃柍踹€借學校、公會、廟宇等七十多處分別設(shè)立識字班，城區(qū)各小學附設(shè)半日班，城內(nèi)初級小學所附平民夜班，以他所編的《平民千字課》為課本。

1922年3月15日，平民學校正式開學，每周6天，每天學習兩小時，其中1小時教授《平民千字課》，其余時間做談話、唱歌、游戲用。連續(xù)四個月，上課96次，讀完《平民千字課》四冊，上課學生1300人，堅持學完并參加7月15日畢業(yè)考試的l200人，及格者960人。7月20日舉行畢業(yè)典禮，由湖南省長頒發(fā)“識字國民證書”。有評論說，這種成績“實在使我們?yōu)橹袊矫窠逃那巴?，抱無限的希望?！贝虺嗄_的民眾，能夠走進學校的禮堂，接受這好比中了秀才的文憑，在當時中國恐怕還是新開紀元。參觀的人也認為，這是“湖南的空前盛舉”。[16]此次所招學生中，最小的6歲，最大的是41歲。其中10—16歲的學生，占了全體的72%。這是因為，他們求學心切，而且他們比十六歲以上的家庭負擔較輕。除此等平民學校外，沒有與他們程度及年齡相當?shù)膶W?？扇搿?/p>

繼第一批平民識字班畢業(yè)，1922年9月長沙平民教育委員總會繼續(xù)招生，共招收71個班1227人，四個月后及格畢業(yè)的共1010人。以后各縣也陸續(xù)設(shè)立平民學校和平民讀書處共1078所，計有學生57662人。[17]有研究者估計，經(jīng)過這次大規(guī)模的運動，以及長沙平民教育促進會繼續(xù)推行，幾年后，長沙的平民受過識字教育的有20萬之多。

晏陽初在長沙的平民教育實驗是第一次大規(guī)模的實驗，也存在著一些問題：一是沒有專門的平民教育師資。大多平民學校附設(shè)于各中小學，由小學教師兼任。二是經(jīng)費相當困難。所辦平民學校的經(jīng)費依靠各方捐助，難以持續(xù)，所以很多工作不能如期開展的。三是對婦女平民的教育不夠重視。婦女受幾千年封建思想的束縛，不能積極參加平民教育學習，所以各縣開辦的平民學校雖然總數(shù)量很多，但婦女平民學校則寥寥無幾。四是以晏陽初為首的基督教青年會，與其它平民教育流派不能很好地團結(jié)合作。此外，平民識字的特殊性也是不容忽視的。識字畢業(yè)之后，要緊的是這些字要有練習，不然，就會忘了許多；更要緊的是這些字要有種實際的用處，“出校畢課之后，如沒有一種機關(guān)來給他們一個接續(xù)讀書的機會，培養(yǎng)他們求學的精神，那他們最好也不過做一個一知半解的國民罷了?！盵18]

當時反帝國主義和反基督教運動的興起，直接影響到基督教青年會的平民教育運動的發(fā)展。晏陽初初來長沙實驗時，青年會借辦理平民教育作為宣傳基督教的工具，周方等教育界人士即著文駁斥，并對晏所主編的《平民千字課》加以批判。周方認為，青年會所辦平民教育帶有宗教色彩，是帝國主義進行文化侵略的手段。另一位從事平民教育的羅教鐸更引以為恥：“教會所辦，微論動機另含作用，教程不盡相宜，以吾人應有之教育權(quán)，操之外人之手，平民求知識者，群趨教會之門，不特為國家之羞，亦且為民治之恥。”[19]其實，《平民千字課》雖有某些缺點，但在當時還是一個創(chuàng)舉，對掃盲起了一定的作用，是不可完全否定的。[20]在反帝運動的影響下，晏陽初所辦平民教育被認為帶有宗教的色彩，因而受到一些平民教育家的排擠，加上經(jīng)費來源困難，一些學生和教員也陸續(xù)離開，其所辦的各平民學校不得不相繼停辦。長沙平民教育實驗延續(xù)了四個月，最后不得不停止。

三

長沙的平民教育運動，其目標是使全城男女老少都能達到識字讀書的能力，實驗結(jié)果表明，在4個月內(nèi)堅持完成學業(yè)的學生就達到近千人。平民教育的對象是“平民”，實際上是城市的平常人、普通人，晏陽初主持的平民教育實驗，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湖南教育的普及。長沙平民教育實驗也是湖南平民教育史上空前的盛舉，湖南被全國平民教育促進會譽為“全國平民教育策源地”。

湖南實驗的成功，也增進了晏陽初推廣平民教育的信心。繼長沙實驗之后，晏陽初1923年2月到煙臺繼續(xù)進行平民教育實驗。煙臺的實驗基本上沿用了長沙的辦法，唯一不同于長沙的是有372名婦女通過畢業(yè)考試。之后，晏陽初在嘉興進行平民教育實驗，大體上參照長沙的辦法。煙臺和長沙的實驗都是應用單班教學法和掛圖教學法，效果雖然不錯，但是因為在農(nóng)村里不識字的人多而教師太少，所以難以推廣，于是嘉興實驗采取群眾教學法，就是應用幻燈進行教學，幻燈片的彩色圖畫首先映在白布上，再映出很大的字，然后教師在教學生念字、習字，眼、耳、喉、手、口五種器官并用，效果極佳。長沙是省城，煙臺是中等城市，嘉興是縣城，分處華中、華北、華東地區(qū)。三個不同地域、不同規(guī)模城市的實驗，對于各地平民教育以很大的影響，掃除文盲的識字運動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晏陽初由此認識到，平民教育不僅在一個地方可以成功，在全國各地也可以推行。為了有組織、有計劃、有步驟地推行，必需建立一個全國性的組織來統(tǒng)一領(lǐng)導。于是1923年8月成立了由晏陽初任總干事的“中華平民教育促進會總會”，以“除文盲，作新民”為宗旨。這個組織的成立，是五四以來平民教育發(fā)展的必然結(jié)果，也開創(chuàng)了平民教育的新局面。

[1]晏陽初全集:第二卷[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480.

[2][3]晏陽初.平民教育[J].新教育，1923.7(2、3).

[4]平民教育的全國運動計劃[N].申報,1922-2-4(2).

[5]湖南地方志編撰委員會.湖南省志.教育志:第十七卷[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5.929.

[6]湖南省志編纂委員會.湖南近百年大事記述[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59.

[7]青年會平民教育之大規(guī)模[N].長沙:大公報,1922-3-4(6).

[8]青年會之平民教育討論會[N].長沙:大公報,1922-3-7(7).

[9]趙恒惕.保護平民學校告示[N].湖南省政府檔案22-1-828，湖南省檔案館藏.

[10]青年會之平民教育討論會[N].長沙:大公報,1922-3-17(6).

[11]青年會之平民教育委員會[N].長沙:大公報,1922-3-10(7).

[12]晏陽初.平民教育新運動[N].新教育,1922.5(5).

[13]青年會之游街大會[N].長沙:大公報,1922-3-19(7).

[14]宋恩榮.晏陽初文集[Z].北京：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9.199.

[15]青年會平民學校之地點[N].長沙:大公報,1922-3-18(7).

[16][17]吳相湘.晏陽初傳[M].長沙：岳麓書社，2001.46.

[18]李桂林.中國現(xiàn)代教育史教學參考資料[Z].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498.

[19]馮象欽、劉欣森.湖南教育史:第二卷[M].長沙：岳麓書社，2002.537.

[20]陶蒲生，尹旦侯.劉壽祺教育文集[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236.

10.3969/j.issn.1009-2293.2011.01.018

G40-09

A

1009-2293（2011）01-0060-04

李永春，湘潭大學哲學與歷史文化學院歷史系教授。郵編：411105

韓錦，湘潭大學哲學與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