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枝
(漯河職業(yè)技術學院,河南 漯河 462000)
文學作品翻譯之中翻譯人內(nèi)心偏差
魏春枝
(漯河職業(yè)技術學院,河南 漯河 462000)
翻譯所出現(xiàn)的內(nèi)心活動是非常復雜的,涵蓋有意識的與無意識的。就有意識來講,翻譯人常常會深受外在因素的作用與內(nèi)在因素的約束;不過由潛意識角度來審視,此種作用與約束卻顯得非常含糊不清。文章由文學作品翻譯視角進一步探討了翻譯人潛在思想意識之因素對于譯文真實性所導致的非正面作用,且探討了翻譯人在譯文表達上一些偏差的原因。
文學作品翻譯;心理
翻譯乃是各種文化與語言相互間開展信息傳輸與交流溝通時所應用的一種方式。此種方式,它自身應該有二種主要功能:就是文化間相互交流以及信息傳輸。對于不是文學翻譯來說,能實現(xiàn)此二種主要功能就算是滿足了翻譯基本要求。不過對文學作品翻譯來講,只滿足此功用是不行的。由于文學作品乃藝術之精華,展現(xiàn)的是作者的社會認知、內(nèi)心情感和其創(chuàng)作風格。所以對于翻譯文學作品來講,展現(xiàn)原著的意蘊就顯得特別重要。
翻譯乃是某種理解和認識的過程,就理解此環(huán)節(jié),一些翻譯人就會不由自主地被那些覺察不出的內(nèi)心活動等因素影響,進而出現(xiàn)判斷失誤,理解差錯。就像社會心理語言學指出的“接納意識”所講的那樣,受用人在接納相關作品之中,依照自身的人生價值觀、審美觀念、自身經(jīng)歷、生活氛圍、個人嗜好等對文學作品有不一樣的認知與想象。并且翻譯人還要深受外在條件的作用與約束,比如對翻譯作品社會效益之注重以及對于翻譯作品讀者渴望視野之關注等。
所有作者在文學創(chuàng)作的時侯,其文學創(chuàng)作都源自其自身的生活實踐,也就是說,是源自其對自己現(xiàn)實生活之體會。文學創(chuàng)作乃是為了迎合人的一種渴望和需要,且此種渴望和需要又是經(jīng)過人內(nèi)部的素養(yǎng)和外部氛圍的偶合而導致的。翻譯乃是某種邏輯思維之過程,其注重不用主觀意識去了解與探究目標。可實際上,翻譯人會往往不由自主地被那些人的內(nèi)心活動所影響,讓其翻譯的作品和原著在好多地方有偏差。在人的內(nèi)心活動上,布什就提出過“事實興趣”概念。也就是說,人們會有或者被激發(fā)出的某種極強的愿望:渴望人們喜歡或者欣賞的人能夠成功,不喜歡的人被打擊,也可以說,人們渴望見到或擔心見到人物的品格有轉(zhuǎn)變。此種人的內(nèi)心活動常常導致翻譯人遠離了原著里的人物,是翻譯人所喜愛的人物根據(jù)其主觀希望的方向推進,展現(xiàn)在翻譯方面翻譯人或許會對有的內(nèi)容描寫的少,有的卻夸大內(nèi)容,進而削弱了所翻譯作品的真實性。下面我們來分析魯迅小說《阿Q正傳》結(jié)尾部分的翻譯:
至于輿論,在未莊是無異議,自然都說阿Q壞,被槍斃便是他的壞的證據(jù);不壞又何至于被槍斃呢?而城里的輿論卻不佳,他們多半不滿足,以為槍斃并無殺頭這般好看;而且那是怎樣的一個好笑的死囚呵,游了那么久的街,竟沒有唱一句戲:他們白跟了一趟。
As for the responses ofthe event in Weizhuang,there were no different opinions about it.Undoubtedly,they all said Ah Q was so unfortunate,and having been shot was the proof of his unfortunates;ifnot,howcould he have been shot?
人們都知道,魯迅對該作品的真實創(chuàng)作目的是主要通過創(chuàng)設阿Q此愚昧無知的小說人物來批判那個年代的愚昧無知,進而暗示辛亥革命的不成功就是其革命不徹底以及沒能深入人民大眾基層。作品的結(jié)尾部分所描繪的未莊人與城里人對于主人公死亡的各種不同反應,就是作品的核心所在??墒菍Π此人物角色,若對我國的近現(xiàn)代歷史不清楚,以及對于作者真實創(chuàng)作目的不清楚的話,就不能準確把握,自然而然地認為阿Q傻乎乎、有趣,進而對其有種同情憐憫。原著里面的“壞”這個詞,在翻譯中被翻譯成“unfortunate”。此種翻譯對原著中所蘊含的嘲諷意味被削弱,在某種程度上削弱了人們對于原著文學實質(zhì)的掌控。而有的譯作之中,僅僅是把它翻譯成“bad”,此翻譯簡單明了、正確地表達了原著主旨。因此,人之內(nèi)心活動肯定會在翻譯之中展現(xiàn)。不過,人的內(nèi)心活動和他性格、教育、氛圍等有很緊密聯(lián)系,還和人的生活閱歷有聯(lián)系。人們所說翻譯就是翻譯人和原著作者內(nèi)心溝通交流之過程,翻譯常常需要翻譯人忠實地翻譯原著,可在具體翻譯之中,人的閱歷在這里面也有相當影響。翻譯人在閱讀原著的時侯,若其曾有和文學著作中的人物相近或相同之經(jīng)歷,則其在翻譯之中就會加入其自身的情感。
翻譯有三難:是否能做到信達雅。雅指的是文體與藝術風格之問題。在翻譯過程中,其涉及到的常常是翻譯人怎樣重現(xiàn)原著的的藝術風格。由人的心理學視角審視,所形成的文風是思維定勢之范圍。所有翻譯人,在其具體翻譯過程中大都多多少少有自身的翻譯風格。有的注重高雅,有的注重樸素,有的注重整體效果,有的注重神似,而有的注重形似等??墒钦麄€事物全是絕對和相對之統(tǒng)一,若人們一直是過分注重某個方面,則譯文的真實性也很難確保。黑格爾是這樣描繪“作風”的:“由于作風僅僅是眾多藝術家特別的,因此也是偶然之特征,它的這些特征并不全部是主題自身和它的理想的展現(xiàn)所需要的,恰恰是在進行創(chuàng)作的過程之中逐漸展現(xiàn)出來的?!绻囆g家具有作風,就好比是撿到了某種很壞的東西,由于藝術家擁有了作風,其也就僅僅是在放任其自身的純粹的狹隘的過于主觀之擺布。”翻譯人怎樣來認知翻譯之中介實質(zhì)且在翻譯過程中準確恰當處理好其自身的翻譯風格以及原創(chuàng)者的獨特文風。有專家曾經(jīng)如此來評論一個翻譯人對作品《紅與黑》結(jié)尾言語之中“die”的翻譯,此位翻譯人員居然將其翻譯成為“魂歸離恨天”。法語里對死亡的詞語表現(xiàn)不比漢語的表達差,可是原著里面僅僅只用了一詞“die”,可是翻譯者又為什么將其翻譯得如此復雜化。“魂歸離恨天”就是原作者讓“死”這個詞匯中所暗含的讓人們?nèi)ヮI悟的意思,翻譯人將它翻譯出來,此行為對該作品的作者以及閱讀譯文的人們來講都是很不公平的。首先,就文學作品來講,其需要激發(fā)起人們的想象思維,而不是使想象思維去停滯,其激發(fā)起的想象思維愈發(fā)形象活潑、愈發(fā)寬泛廣闊,就愈發(fā)證明其大獲成功。優(yōu)秀作家的文學作品常常能讓人們應用想象去彌補這里面的虛線。其次,就作者自身來講,其需要有內(nèi)斂之權(quán)利,這能夠讓其文學作品擁有弦外之音。所以,就翻譯自身來講,翻譯人在具體的翻譯過程中需要力爭規(guī)避讓自身的翻譯風格僵硬死板。
眾所周知,在社會心理學層面,有一重要概念:光環(huán)效應。光環(huán)效應就是單個人在社會知覺之中,把知覺目標的一種印象不作任何的分析拓展到別的方面中去。比如“情人眼中出西施”這乃是一種極具代表性的光環(huán)效應。此種現(xiàn)象在對知覺之印象的逐步形成之中很顯著地展現(xiàn)為單個人的主觀臆斷,此種單個人的主觀臆斷,在印象的形成之中極具寬泛化、擴展與定勢之功效,就是人們常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種心理現(xiàn)象展現(xiàn)在翻譯方面會致使翻譯人對以后詞義的關注度降低,每當首次印象形成以后,就不太關注余下的描匯性詞匯的意思;或是對詞語意思的大打折扣、忽視,乃至變化。在文學作品翻譯過程中,每當原作家對作品中的人物描匯,讓翻譯人產(chǎn)生最開始的印象以后,則翻譯人就很輕易將以后描匯的忽視。我們不妨看看看魯迅名著《阿Q正傳》中“阿Q又很自尊”一句話是這樣翻譯的:阿Q又很自尊“Ah Qalsohad a high sense of self-respect.”實際上,此時的自尊乃是阿Q自我感覺良好的意思,這就是一嘲諷的運用,相對合理的翻譯應該是“had a high opinion ofhimself”,不過若阿Q給翻譯者的首次印象只是“爭強好勝、懦弱無能、愛捅婁子”的話,“自尊”被翻譯為“self-respect”這也能讓人理解了。很明顯,此種翻譯遠離了原著,且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人們對譯文作品的誤讀。
然后,我們由翻譯文化心理學角度來探討翻譯人其偏差。翻譯學的目的論指出,其實翻譯就屬于人類行為研究,人們的相互交往受情境的約束,可是情境又深植在文化習慣之中。所以,翻譯肯定會受到譯出語與譯入語文化之約束,有些專家還認為,翻譯在某種程度上說就是一種文化上的交流。人們由文化角度來探討翻譯,出現(xiàn)有兩種傾向:第一是由譯出語和譯入語兩種文化在歷史積淀之中出現(xiàn)的文化中心與文化背景的不同出角度研究兩種語言在表現(xiàn)方法與思維方法的不同;第二是以列斐衛(wèi)爾和思耐特為代表,二人注重文化回歸。此種方向的研究和由原作品與翻譯作品讀者視角出發(fā)的翻譯研究截然相反。文化當作一個社會的共同物來講,單個人的內(nèi)心層面肯定會有文化之印記,就是人對某事物、事情以及人物的價值觀與世界觀也肯定會和他所處的文化有緊密關聯(lián)。此點在翻譯上展現(xiàn)為:社會狀況、歷史事實、文化都在影響著翻譯人的取舍,翻譯人的取舍不是其自身的一時興起,而是深深受社會文化的左右。誠然,文化心理涵蓋的方面非常多,限于篇幅,論文基本上由文化價值不同與文化態(tài)度不同兩個層次來探究左右譯文準確度之要素。
文化的價值觀主要展現(xiàn)在哲學與道德觀念,乃是做出取舍與處理沖突之行為準則。價值觀念常常經(jīng)過耳濡目染之作用給此文化中的所有人員來灌輸好和差、對和錯、正和反等標準,讓其懂得該批判什么、贊揚什么。就東西方文化里關于幸福的各自價值觀來講,在我國,很多人認為趨樂避苦不是屬于人之天性,且還將追求享樂當作是不道德、不高尚的。此種傾向在宋朝明朝的時候演繹到頂峰,最終形成了一點不在乎人之正常感知,僅僅注重“壓抑自己”、“克制”的禁欲主義。人之幸福就是人類修身養(yǎng)性的附屬品。因此,人們就往往深陷貪欲和理智、實際生活歡愉的誘惑和心中道德觀念的碰撞之中,這肯定會形成忽視實際物質(zhì)要素的構(gòu)建和享受,注重壓制自己與精神需求之傳統(tǒng)。和我國比較,歐洲,特別是發(fā)展到近現(xiàn)代社會的歐洲,眾多思想家們?yōu)榱撕椭惺兰o盛行歐洲的禁欲主義想抗爭,將肉體之幸福提高到實際生活之重要的內(nèi)容,因此常常忽略精神對物質(zhì)生活的重要性,極具享樂哲學之色彩注重實際生活幸福,更多突顯人之情感和諧與對物質(zhì)的滿足。東西方的此種對于幸福的價值觀的差異肯定會表現(xiàn)在翻譯方面。
翻譯不僅僅是兩種語言相互間簡單的相互交換,不過不能說只要精通了這兩門語言就可以做好翻譯工作,由于翻譯不但是涵蓋語言學,也涵蓋心理學、社會學等眾多學科。從哲學角度上來講,所有事物全是矛盾的普遍和特殊性的融合,翻譯人在翻譯之中要做的不但是處理好兩種語言表面意義上的眾多問題,并且還得認知與處理好克己之問題,這里面還包含上面所提到的眾多誘發(fā)因素。更為重要的是,翻譯人在某個地方的偏差會影響所翻譯作品的讀者對作品中人物角色形象的更深的了解和整體的掌控,進而不能確保整部翻譯作品的質(zhì)量,也就不可能實現(xiàn)“準確”此翻譯最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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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0046(2011)07-018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