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亞軍
(云南財經大學 東盟學院,云南 昆明 650221)
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的國有企業(yè)改革是越南政府為挽救陷入通貨膨脹的經濟困境而不得以為之的舉措。由于越南與中國同屬經濟轉軌時期的社會主義國家,因而越南的國企改革吸引了國內眾多學者關注的目光,但這些研究多集中于越南國企改革的純經濟內容,相對忽視了對越南國企改革性別內涵的挖掘。本文試圖從越南國企改革的經濟內容出發(fā),考察與分析其對越南性別平等的影響,文中的不妥錯謬之處,敬請方家指正。
從1946年越南社會主義民主共和國建立至20世紀70年代末,越南經歷了數次大規(guī)模的長期戰(zhàn)爭。在戰(zhàn)爭期間,為填補男性勞動力的不足,大批越南婦女進入政治、經濟和軍事領域,承擔生產、斗爭和政權建設的重任,不少婦女還在生產組織、行政事業(yè)部門、各級行政機關和團體中擔任管理和領導的工作。60年代,全北方有3 733名婦女擔任合作社主任和副主任,4.5萬名婦女擔任農業(yè)合作社的生產隊長和副隊長。[1]152在各個工廠、企業(yè)、公司、商店,成千名婦女擔任正副廠長、正副車間主任、正副科長等職。[2]24當時,越南北方在國家機關里工作的婦女占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總數的30%。在5 069個鄉(xiāng)中,有16 139名婦女當選為鄉(xiāng)人民議會委員;在26個省中,有333名省人民議會委員是婦女。[3]婦女在生產生活中發(fā)揮了巨大作用,這是否意味著越南就業(yè)結構實現了性別平等?
首先,職業(yè)的橫向性別隔離。自1946年獨立以來,越南婦女保持了較高的就業(yè)率。這主要是出于國家工業(yè)化對勞動力的需要,也是出于解放婦女以體現社會主義優(yōu)越性的需要。越南婦女是國家糧食生產和供應的主要承擔者,占整個農村勞動力的60%。[4]24從犁田、播種、插秧、除草、收割等經常性農活到抽水、挑擔、耕種之類的力氣活都全無例外地落到了越南婦女的身上。為了保證國家換取外匯的需要,越南婦女還在缺少機器和勞動保護的條件下從事農副業(yè)生產和小手工業(yè)勞動。[5]21雖然有些能力突出、有一定資本的婦女得以脫離傳統(tǒng)的女性行業(yè),涉足男人經常就業(yè)的注冊商業(yè)領域,卻常因缺乏技術、時間、資源與貸款而導致其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難以維持下去或發(fā)展壯大。[6]34相比之下,男人則更多地從事服裝與紡織品生產之外的加工制造業(yè),以及從事包括運輸與建筑業(yè)在內的服務業(yè)等。農業(yè)生產的技術門檻和資金要求相對較低,這是婦女集中于農業(yè)及其相關行業(yè)的主要原因。服裝業(yè)、鞋襪業(yè)、農產品加工制造業(yè)等女性勞動力密集型出口行業(yè)的快速發(fā)展,一方面解決了婦女的就業(yè)問題,另一方面也促使這些行業(yè)的深度女性化。由于傳統(tǒng)社會存在將女性與自然相聯系、男性與文化相聯系的象征觀念,所以男性始終被認為應處于支配地位,其活動領域也因此而獲得社會威望和權力,而在婦女集中的活動領域中,其活動價值得不到社會的承認與重視。
其次,職位晉升的“玻璃天花板”現象?!安A旎ò濉笔鞘古詿o法登上公司階梯上層的不可逾越的障礙。這種不平等不僅是等級制內部的不平等,而且隨著一個人在等級階梯上地位的上升而不斷加重。雖然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婦女有權參加國家管理和社會公共事務管理,但在計劃分配工作中,越南對女工的就業(yè)安排是有性別取向的。女性被安排到國有企業(yè)的比例明顯少于集體企業(yè),在其職業(yè)分布上也處于劣勢,集中在聲望低的層次。企業(yè)對女工的崗位安排存在性別策略。勞資科安排工人時,性別、教育程度總是作為重要標準,一些設備要求操作者具備一定的文化知識,而女工的受教育程度普遍比男性低。據越南《人民報》1986年報道,越南女學生在不到十四五歲的時候就輟學了。女孩子結婚后,只有8%的人繼續(xù)上學。[7]506另外,相對于男性,婦女被認為更溫順、更靈巧、更被動、更不可能反抗,因而更有可能被分到后勤、服務、非技術工種,如擔任工具管理員、清潔工、托幼所老師、炊事員、醫(yī)護人員等。男工則常被分配到技術工種和所謂的“男性工種”。這種安排既確立了女工的輔助性地位,也強化了女工對自己的這種界定,同時決定了女工被提升到管理人員的機會大大少于男工。
第三,收入的性別差異。在國企改革前,越南在價格和工資領域實行官僚主義包供制。[8]148在全民所有制經濟中實行等級制工資制度,全國共有279個工資級別,最低級別標準為27.30盾,最高級別比最低級別工資高7.03倍。[9]53從表面來看,越南性別之間的收入差距并不明顯,但女性就業(yè)的橫向隔離和職位晉升的玻璃天花板現象,決定了女性大量聚集在低收入的行業(yè)和崗位。從討價還價權力的角度來看,女工多從事工時單價低或定額工時少的工種,即使她們從事的是技術工種,也基本可以量化,因而易為管理和控制。而男工通常把持關鍵卻不易量化的工種,如鉗工、鉚工、電工、電鍍工、模具工等。這些工種都不是計件的技術工種,都具有技術難度大,工作量難以量化的特點,因而工人自主性較大。總的說來,女工技術工種以求快求量為特征,男工技術工種以求質為特征。從這個角度而言,男工相對于女工在生產過程中更獨立于企業(yè)的控制,反抗管理層攻勢的能力更強,討價還價的能力更高。此外,在男性養(yǎng)家糊口模式的影響下,女工被視為家庭經濟的輔助貢獻者,因而不需要獲得與男工同等數額的工資。據統(tǒng)計,在從事同一工種的工人中,女工每月工資為44美元,男工為49美元。也就是說,從事同一工種的女工收入僅為男工的90%。[10]215
女性在就業(yè)結構上處于金字塔的底層,其就業(yè)選擇的范圍相對于男性要狹窄得多。這種性別差異現象無論對發(fā)展經濟還是體現社會主義優(yōu)越性而言都是負面的。因而,隨著越南啟動邁向社會主義定向市場經濟的進程,越南的國有企業(yè)改革被賦予了提高效率之外的更深層次的理念追求,即在市場改革中盡量保障女性的利益以實現男女平等。
在傳統(tǒng)單位制度下,國有企業(yè)除承擔一定的專業(yè)職能外,還承擔著相應的行政職能和社會職能,是城市社會的主要組織者和管理者。國有企業(yè)在工作領域是以男性的標準來要求女性,國家輿論向女性灌輸的是“男女一個樣”的性別秩序理念。伴隨越南社會的巨大變革,計劃經濟時代奉行的忽視性別差異的做法正在向市場經濟時代強調性別差異的方向轉變。這種變化一方面給女性帶來了選擇的自由,另一方面也使部分女性被排除在國家應有的保護之外。
首先,女性在業(yè)率下降,就業(yè)層次降低。國企改革是以增強企業(yè)活力為中心環(huán)節(jié),其主要思路是擴大企業(yè)自主權,減少行政干預,因而,冗余人員的下崗就成為一個突出的問題。這使得作為傳統(tǒng)就業(yè)政策最大受益者的女性面臨前所未有的就業(yè)危機,國家今后只能保護女性就業(yè)的權力而不能直接給女性就業(yè)的位置。在傳統(tǒng)父權制思想的影響下,男性被視為家庭的主要養(yǎng)家糊口者,女性只起到輔助的作用,因而精兵簡政的對象更有可能是婦女,這導致婦女在業(yè)率的下降。在國企改革中,大約70%被解雇的工人都是婦女。[11]233在國有企業(yè)等正規(guī)部門規(guī)模逐漸收縮的同時,越南非正規(guī)部門因國家實施出口導向戰(zhàn)略而得到迅速擴展,這無疑極大地吸引了從國有企業(yè)分離出來的女工。根據一項1998年在408家國有公司、761家私人公司和125家外資企業(yè)中進行的調查結果表明,私人公司的女工比例最高,為55.6%,其次是外資公司為48.8%,國有企業(yè)的比例最低,為39.7%。[12]8女性在正規(guī)部門在業(yè)率的下降,使得女性就業(yè)層次進一步下降,因為國企不僅為其員工提供獎金、津貼和實物工資,而且其管理的相對松散也有利于女工兼顧工作和家庭。而在非正規(guī)部門的就業(yè),不僅因缺少完善的福利待遇,而且因管理的嚴格和要求的較高,從而導致分身乏術的女工難以保證工作的長期性和連續(xù)性。
其次,兩性收入差異呈擴大趨勢。在國企改革前,國企員工根據政府預算獲得固定的工資,具體數額取決于其級別和工作年限。[13]14改革后,國企逐漸成為自負盈虧、自主經營的法人,其對經濟效益的訴求使企業(yè)對勞動力的成本也開始了理性計算,獎懲機制直接與人的勞動成果、技術水平掛鉤。在教育仍存在性別差異的情況下,這種僅考量經濟效益的分配辦法使得女性處于劣勢。雖然在改革開放后,接受各級教育的婦女人數和比例都呈明顯上升趨勢,但在受教育程度和人數比例上男女之間仍有很大差距。由于學費高昂及童工的機會成本,因此生活在貧困家庭、少數民族群體,以及北部高地、湄公河三角洲、中部海濱地區(qū)和中央高地農村地區(qū)的婦女,仍然在教育上處于被剝奪的不利地位,無法公平地獲得教育機會。在偏遠落后地區(qū),女性在中學教育、職業(yè)技術教育中的入學率較低,這直接影響了女性的就業(yè)潛力。在國企工作的女工的年均收入比男工少大約100萬盾。[11]235此外,市場經濟淘汰的是缺乏勞動技能和學習能力的工人,他們或被要求下崗或須辦理提前退休。在對下崗工人進行現金補償時,女性獲得的金額常低于男性,這是因為現金補償的數額是以下崗人員原有工資及工齡為基礎來確定的,由于婦女的工資比男性低,因此她們得到的補償也更少。
第三、家庭中的性別分工進一步強化。改革以前,國企代表國家對員工承擔其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的無限義務。作為一種全面提供工人的經濟、政治、福利資源的工作場所和生活場所,國企大大緩解了工人兩重生產的矛盾,促使女性能更好地投入工作。在這種制度下,有酬的家庭外勞動和無酬的家務勞動的區(qū)分界限模糊了。國有企業(yè)結合經濟生產與社會再生產的功能,減輕了男主外、女主內的性別偏差。但在改革后,這兩種功能逐步分化,以往由企業(yè)負擔的家庭服務及福利,變成女性在私人領域的負擔。在市場經濟下,企業(yè)將這些功能視為員工的“家務事”而不再統(tǒng)一負責,各種社會支持系統(tǒng)開始發(fā)展起來以滿足這部分從單位轉移出來的功能的需要,如快餐業(yè)對食堂的功能替代,各種形式辦學機構對單位辦學校的替代等。這些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發(fā)育為具有購買力的家庭提供了較為豐富和自由的選擇,但對于收入較低的家庭來說成為難以承受的負擔,這迫使一部分低收入家庭的女性選擇從正式就業(yè)轉入非正式就業(yè)。而各種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發(fā)展在給人們提供更多選擇的同時,也提高了對于家務勞動和撫育兒童的社會標準。在女性在業(yè)率和就業(yè)層次都進一步下降的情況下,家庭經濟日益需要男性的支持,這無疑增強了男性在家庭中的決策權,加劇了家庭性別秩序的分化。根據2002年越南家戶生活水平調查結果顯示,15歲以上婦女每天從事家務勞動的時間,在城市地區(qū)是男性的2.5倍,在農村地區(qū)是男性的2.3倍。[11]234
國企改革后,原本存在的就業(yè)結構的性別差異不但未能有效消除,反而因市場轉型而導致性別秩序進一步固化和深化。這就引起人們深思:國企改革為何會無助于女性就業(yè)地位的改善?是效率與公平的不可兼得?還是存在深層次的機制問題?
從計劃經濟時代到市場經濟時代,“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成為越南政府的指導性原則。與這種政治理念的轉變相適應,為實現“男女平等”所貫徹的“同工同酬”等措施被視為不能體現“按勞分配”效率原則而被排擠到一邊,國家通過國有企業(yè)實行的醫(yī)療、住房、教育等一系列的福利政策也在國企改革時當做包袱而拋給了社會和個人。雖然相對于私人企業(yè),國有企業(yè)因保持了較多的垂直運作方式而使其在“效率優(yōu)先”的前提下較好落實了“兼顧公平”,但從縱向來看,國企改革還是大大削減了自身對職工家庭的生產、生活和保障功能,使得直接管束女性的國家父權制有所松動。這是否意味著越南社會的性別分層機制發(fā)生了徹底變革呢?
越南與中國的歷史文化關系悠久,儒家思想和學說很早就傳到了這里。儒學以血緣家庭為基礎,通過宗法原則——宗統(tǒng)與君統(tǒng)一體(家與國同構),又通過文化原則——進禮樂則進華夏,將家庭、國家、民族這三個現代社會理論中具有不同意蘊的社會群體形態(tài),賦予相同的倫理性質,使之成為完整社會結構中層級次序有別的倫理共同體。這樣,在儒家文化的熏陶下,越南社會結構家族化、血緣化、等級化,貴賤、尊卑、長幼、親疏各有其“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各守其“分”。到了19世紀末,在越南統(tǒng)治者的大力宣揚和提倡下,儒家文化逐漸演化為越南文化的母體,三綱五常成為家喻戶曉的倫理道德?!叭V”中“夫為妻綱”的“妻”,需要遵從“男尊女卑”、“男外女內”、“三從四德”等女性價值觀念和道德禮教觀念?!拔宄!彼蟮摹叭?、義、禮、智、信”等原則則從精神層面和道德層面調整和鞏固著社會基本的倫常關系。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宗旨下,儒家十分重視女性在調諧家庭和社會中的功能。
在這種等級森嚴的社會結構中,婦女處于金字塔的底端,男性卻憑借其獲得的比婦女更多的資源優(yōu)勢,進而將其轉化為男女之間在微觀的,以及人際關系層面的權力差異。男人獲得的物質資源越多,他們通過勞動分工獲得的、相對于他們妻子的權力優(yōu)勢越大,男人就越多地在與其妻子的關系中運用這種權力,結果妻子就越有可能服從她們丈夫的命令。因此,一旦宏觀層面的分工有利于男人,這一體系就會給予男人在人際關系中發(fā)號施令的權力,使他們從事家務勞動的可能性減少,于是就由妻子承擔了家務勞動,即使她們在外有自己的工作。這就導致婦女在家庭之外的工作領域中,在與男人的資源競爭方面越來越困難,這種狀況又維持了宏觀的性別化分工。如果男人在宏觀的勞動分工中享有優(yōu)勢,他們也更有可能成為精英群體中的成員。男人對精英權力地位的控制越多,家庭之外的權力與工作機會的分配就越有利于男人而非婦女。因為霸權的男性氣質反映、支持并且積極培育社會性別不平等。[14]283一旦這種狀態(tài)存在,在工作角色中,男人會被認為具有優(yōu)于婦女的特質而繼續(xù)享有優(yōu)勢,婦女的特質則經常被賦予否定的評價。這樣,男人在爭奪資源與權力的競爭中,原有的優(yōu)勢得以永存。在這一過程中,男性與女性,特別是女性,“自愿”地接受了她們在性別分層體系中的地位。性別不平等的自愿性基礎勞動的經濟分工程度越高,占據精英地位的人所分配的資源越多,社會的文化定義越是表現出性別偏見,成年人群體就越有可能在他們的工作與家庭生活中見證性別差異。結果,成年人成為下一代在行為方式、對未來的期望和對真假對錯的定義等方面性別生成過程中的榜樣。
總之,由長期文化積淀造成的性別分工制度首先將國家分為國和家兩部分,國為公領域,家為私領域,這一制度規(guī)定公領域只能由男性來管理,所有女性都不能參與公領域的管理,而必須退回到私領域之中。在私領域——家庭中又分為內和外。男性主外,讀書、做官、種田、掙錢等,由此男性的角色定位于養(yǎng)家糊口、擁有決定權、處于支配地位、獲取社會地位和聲望等。女性主內,生兒育女、做家務、照顧家人等,由此則把女性定位于關懷和照顧人的、以家庭為重心的處于輔佐和服從地位的角色。在越南目前不發(fā)達的社會主義條件下,性別分工的大眾文化心理積淀仍較深厚,這一傳統(tǒng)的、廣泛的、習慣化了的性別分工制度成為婦女發(fā)展道路上的嚴重障礙。
從總體上講,越南國有企業(yè)就實現其預期的組織功能而言,是有效率的。它為高度集權的一元化的政治體制和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以及嚴格的意識形態(tài)控制體制的運作,提供了強有力的組織保證。但這種單位制度也產生了一系列的“制度后果”,造成女性對國家父權制的高度依賴。而在市場經濟的改革中,國家父權制的松動并未帶來家庭父權制的徹底改革,反而使后者在前者作用和影響弱化的過程中呈現強化的趨勢。完全依據能力原則獲得地位的市場機制并沒有在改革后的國有企業(yè)中出現,恰恰相反,改制的國有企業(yè)中出現群體性分層的特征,不同性別的群體在地位晉升中有不同的機會,并且群體之間存在著一種邊界,這種邊界增加了群體之間相互滲透的困難,女性在職位晉升方面面臨著一系列的問題和困難。要改變這種性別不平等的制度,必須改變勞動的性別分工,改變男性在資源占有方面的優(yōu)勢,同時改變社會性別觀念、規(guī)范和刻板印象,以及導致男性和女性的行為取向和期望的性別化過程。
參考文獻:
[1] [越]黎氏壬雪.越南婦女[M].河內:越南外文出版社,1975.
[2] VWU.First results of carrying out of the three resolutions on the work among women[J].Women of Vietnam,1968(1):24.
[3] 新華社.胡志明主席在婦女參政會議上說:越南北方婦女踴躍參加政權工作[N].人民日報,1960-08-04(4).
[4] 周在群.越南婦女的超負荷支撐[J].國際展望,1987(24):24.
[5] Asian Development Bank.Women in Vietnam [R].Manila:Asian Development Bank,2002.
[6] Jaikishan Desai.Viet Nam through the Lens of Gender:Five Years Later [R].Hanoi:FAO,2001.
[7] 婦女之友雜志社.婦女百科全書:下卷[M].北京:北方婦女兒童出版社,1984.
[8] 成都軍區(qū)政治部聯絡部,云南省社科院東南亞研究所.越黨中央委員會五屆八次會議關于價格、工資、貨幣的決議[C]//越南問題資料選編(1975-1986):下冊.昆明:云南省社科院東南亞研究所,1987.
[9] 吳寶森.越南在改革中是怎樣處理物價與工資的關系的[J].價格理論與實踐,1993(1):53-55.
[10] Tran Ngoc Angie.What’s women’s work? Male negotiations and gender reproduction in the Vietnamese garment industry[C]//in Lisa Drummond & Helle Rydstr?m (eds.) Gender Practices in Contemporary Vietnam.Copenhagen:NIAS Press,2004.
[11] Anne N.Vo.The changing face of women managers in Vietnam[C]//in Chris Rowley and Vimolwan Yukongdi (eds.) The changing face of women managers in Asia.Ox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9.
[12] Martín Rama.The Gender Implications of Public Sector Downsizing:The Reform Program of Vietnam [R].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2001:2573.
[13] David O’Connor.Labour Market Aspects of State Enterprise Reform in Vietnam [R].OECD Development Centre Working Paper,1996:117.
[14] [美]蘇·卡利·詹森.批判的傳播理論:權力、媒介、社會性別和科技[M].曹 晉,主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