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小時候在被護士摁下去打針的時候,你就決定要做一名醫(yī)生;可能在天涯、貓撲上看多了網(wǎng)友扒出來的所謂醫(yī)學院靈異事件,讓你對醫(yī)學院心存忌憚;可能見多了學長學姐大吐學醫(yī)苦水,讓你對自己的從醫(yī)理想打上了問號……其實,醫(yī)學是科學,哪有那么恐怖。學醫(yī)雖苦,但點綴其間的各種趣事多少能化解我們的抱怨。
就地取材做實驗標本
學醫(yī)一定要樹立自我犧牲意識,因為你不知道哪天你就要成為自己的實驗對象。學免疫學時,老師要求我們用自己的血液做標本,使用相應的試劑檢測出自己的血型。那是我第一次從自己身上取材做標本:首先用消好毒的小針刺自己的指頭取血,由于怕痛,幾乎全班同學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兩人一組互相取血。有時候連刺好幾針,就是不流血,但為了實驗,我們只得把對方當病人一樣看待,直到取到適量的血液標本。當認真地按照步驟操作完之后,無論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血型的還是從來沒有檢測過血型的同學都異常興奮。做好班級血型統(tǒng)計之后,還互相討論起血型和性格關系,血型與患病概率,還有哪種血型最招蚊子叮之類的話題。
患上“醫(yī)學生綜合征”
知道一些,但并不了解,繼而猜測、懷疑,這就是典型的“醫(yī)學生綜合征”。的確,由于課本里幾乎都是各種各樣的疾病,看得多了,也會產(chǎn)生負的心理暗示,我們總會覺得自己有這種癥狀或那種癥狀。課上課下總有同學纏著老師幫忙看病。記得有一次實驗課,老師正在講“腫瘤”,臺下兩個同學一直在很認真地互相摸彼此的下巴,還不停地交流著什么。老師有點不悅,便點了他們倆的名。其中一位同學很認真地站起來說:“老師,我這有一塊腫大,是不是腫瘤???”老師很無語地說:“……下課后我給你看看吧?!闭n間,他興沖沖地請老師幫忙看看,老師詢問了一些關于他腫塊的病史,而且摸了一下,之后,很確定地說,“你這沒什么異常的。就算是腫瘤也基本上不可能是惡性的。不要太擔心了!”
解剖課后的聚餐
大一的時候,我們就開了解剖課。那時候,每周半天的解剖實驗帶給我們很多新鮮感。第一堂課是熟悉死尸,一進實驗室,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就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了。不過意外的是,在參觀尸體的時候,男生們都不敢往前,女生反而齊刷刷地往前湊著觀看。后來和一位女生聊到這個,她不以為然地說:“連死尸這一關都過不了,怎么能成為一位合格的醫(yī)生呢?”自此,我對我們班平常那些嘰嘰喳喳的小女生開始刮目相看了。
給我印象最深的是解剖課之后的聚餐??赡苁俏覀兺瓿蓪嶒灥乃俣缺容^慢吧,每周做完實驗都已經(jīng)夜幕降臨,食堂沒飯了。無奈,只能跟同學回宿舍換下白大褂反復洗幾遍手之后去校外“覓食”。每到這個時候,大家的聊天欲望似乎特別強,激烈地討論著剛才在解剖課上的發(fā)現(xiàn),而這樣的氛圍足以讓饑腸轆轆的我們胃口更加大開。當然了,當時的淡然若定也經(jīng)過了最初那段沒有食欲、惡心的煎熬日子。
活體實驗課上的“人狗情未了”
動物活體實驗是醫(yī)學院最為常見的實驗,通常是拿幾只健康的動物,經(jīng)過一系列的手術,得到所需要的實驗結果后,再把實驗動物處死。大四學習外科手術學時,我們的實驗對象變成了狗。按規(guī)定每五個人養(yǎng)一只狗,每兩個星期做一次手術。因此在學校看見有人在食堂里給狗喂食,或者有人在大道上遛狗,一點都不會奇怪。做完手術的狗確實很可憐,在我們這些不合格的“醫(yī)生”手下被弄得傷口很多,只能用很多美食來補償它,雞腿、牛奶,經(jīng)常成為它們的盤中餐。差不多一個學期的相處,人和狗之間也產(chǎn)生了感情。等實驗課程結束以后,老師命令我們把狗全部處理掉的時候,很多人都很難過。雖然不舍,但實驗原則必須遵守,只是我們可以換一種更為溫柔的辦法。那次,我們班女生從老師那邊把已經(jīng)“安樂死”的狗接過來,親手埋葬了,她們甚至還為它開了一場小型的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