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把自己的嘴唇涂抹得通紅,這正是我魅力四射的原因,許多人都渴望我那深情的一吻。
我的舉止其實一點兒也不輕浮,不但不輕浮,相反,還有點兒羞澀。
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價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頭。我沒有別的嗜好,就是愛涂抹點口紅,過些清靜點的日子而已。
可不知是誰的舌頭被風(fēng)閃著了,說我的嘴唇很紅,竟引得好多人對我想入非非。
從此,我過上了不平靜的生活,許多人找上門來,有求吻的、借吻的,竟然還有購吻的。唉呀,要求的花樣翻新,這讓我很是為難。
我知道自己吻的技巧很差,該吻嘴的時候,有時竟然會吻到腮幫子上邊,可他們?nèi)辉诤酰麄冋f自己看重的是我那鮮紅的而又充滿魅力的吻,雖然吻的位置偏點,但絲毫不影響效果。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已經(jīng)由青春美少女變成了半老徐娘。我想,這下他們該放過我了吧?但事與愿違,他們說,雖然你已是半老徐娘,但風(fēng)韻猶存,送你一輛豪車,你就是名模;送你一座別墅,你就是貴婦人,就憑你這鮮紅的誘人的吻。
我認為他們都是逗我開心,哄著我玩的??山酉聛戆l(fā)生的事情證明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求我吻過的甄哥真的把豪車給我開過來了,說,甄哥向來說真話,這輛車就送你了。
借過我吻的賈哥對我說,我雖然姓賈,但從來不做假事,說著交給我一串明晃晃的鑰匙,我知道那是一座別墅門上的。
做得最絕的就數(shù)購我吻的艾哥了,他遞給我一個精美絕倫的小坤包,說,挎上這個小包你就更有韻味了。我把坤包往肩上一挎,壓得我直往一邊倒,艾哥趕忙把我扶住。我說,一個小包咋這么重呀,艾哥說,習(xí)慣了就好了,以后挎著小包多逛逛街,需要點啥就買點啥。
真是一吻值千金啊!送走甄哥、賈哥和艾哥,我高興得有點頭暈,時而清醒,時而迷茫。我急需尋找一個合適的答案。
我決定到大街上走走,看看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我剛走上大街,迎面就走來了一位妙齡少女,她的嘴唇鮮紅而又好看,反正比我的好看。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我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連忙對她說,你吻我一下吧?她竟然罵了我一句,說我有病。
我說,我沒病,你吻我一下,我就把挎著的坤包給你。她將信將疑地打量了我一眼,并用手摸了一下包,說,這個包可是真皮的呀,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說,姑娘,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你看我這么大歲數(shù),都可以當(dāng)你媽媽了,能騙你嗎?
姑娘二話不說,一把將我拉到僻靜處,紅嘴唇對著我的臉“叭叭”地來了兩下,我也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將坤包送給了那位姑娘。姑娘喜滋滋地走了,那兩瓣屁股一上一下,忽左忽右的,像是在跳舞。
我急急忙忙地回到家,趕緊找出鏡子來,我要看一看姑娘的紅吻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噫!姑娘的紅吻咋沒有五角星呢?真是咄咄怪事!
讀到這兒,你可能會問,你絮叨了這么半天,你是誰呢?噓——我姓公名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