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的鳥鳴
2010-04-29 00:00:00雪瑩
散文詩 2010年3期
一 從春到夏，似乎都是雨季。如此反常的天氣正暗合了我陰郁的心境：蒼天都在落淚，我還有什么權(quán)利要求一份陽光燦爛的命運?
我飽滿的青春為什么日漸枯萎?我凝神的目光正被什么樣的荊棘遮蓋?對于你、對于從前，對于一朵花瞬間的怒放與衰敗。我已無話可說……
讓我恣意地坐下，點一支煙。即使火光迸起、鳥羽四散，再沒有什么可以灼傷你冷漠的視線，也沒有誰可以拉我上岸再推我落水。你不開口，我將終生緘默，永不呼救。
死而復生的女人如今清明潔凈，可以像風在水上行走。
二 一直相信你柔軟的關(guān)懷將是我最初的憩園和最后的迦南圣地……
當風暴來臨，我以光的速度奔向你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腳下原是隔了一條附著咒語的河流。我以身試法，怪不得你指尖的花朵瞬變寒霜。
對一種完整的美的損害無疑要擔更大的風險。除了遙遠神話中的西西弗斯，誰又有足夠的力量和勇氣與命運的巨石抗衡?
所以，我決定遺忘并且寬恕——寬恕你的罪，也寬恕自己的無辜!
三 你真的不知道嗎，一滴成熟的水，可以剎那問沸騰成燃燒的火焰?
從寂靜的空間，來到這個喧囂的世界，紛亂的一生如無邊的蕁麻地，踏入一步，就注定了要承受理也理不清的糾纏與刺痛。
但是，我喜歡這糾纏與刺痛，就像喜歡這有血有肉的生命……
在風暴的中心，參天的大樹可以被連根拔起，卑微的小草卻伏下身子，在驚顫中等待災難過去……
就讓枝頭的玫瑰自行開落吧!
請離開，請別讓我看見你曾金光閃爍的心漸漸布滿塵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