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譯文的銜接性*

余高峰

（上海理工大學(xué)，上海 200090）

論譯文的銜接性*

余高峰

（上海理工大學(xué)，上海 200090）

語篇是一個具有完整語義的自然語言單位。而銜接則是保持語篇及其段落連貫性的一個重要原則和重要特征。語篇與翻譯密切相關(guān)，因此，在翻譯實踐中，要從語篇的整體性出發(fā)，充分考慮銜接性，在保持原文語篇風(fēng)格的同時，盡可能地使譯文自然流暢，符合譯入語的表達(dá)習(xí)慣，為譯文讀者所接受。

語篇；銜接性；翻譯

一、引 言

語篇是指任何不受完全句子語法約束的在一個特定的語境中具有交際功能，表示完整語義的自然語言單位。語篇既包括話語，也包括篇章，它可以是一個詞、一個短語或詞組、一個句子、一首詩、一篇散文、一則日記、一部小說；也可以是一句口號、一支歌曲、一次對話、一場口角、一次長達(dá)幾個小時的講演（李運興，2001:15）。語篇語言學(xué)（text linguistics）這個術(shù)語最早是由德國語言學(xué)家維因里希（Weinrich）于1967年提出來的，此后，語篇語言學(xué)逐漸為人們所接受，并引起越來越多的語言學(xué)家所關(guān)注。荷蘭著名的心理語言學(xué)家范代克（Teun Van Dijk）（1979）指出語篇語言學(xué)實際上既不指某一種理論或者某一種研究方法，而是指把語篇作為研究目的的任何研究。比爾格蘭（De Beaugrande）和德雷斯勒（Dressler）在其《篇章語言學(xué)入門》（Introduction to Text Linguistics）一書中詳細(xì)介紹了篇章語言學(xué)的七個標(biāo)準(zhǔn)：銜接性(cohesion)、連貫性(coherence)、意圖性(intentionality)、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信息性(informality)、情景性(situationality) 和篇際性（intertextuality），從而確立了銜接與連貫在篇章語言學(xué)的重要地位（鄒瑋，2003: 32-34）。在這七個標(biāo)準(zhǔn)中，無疑“銜接”和“連貫”是最重要的，因為，銜接和連貫是其它標(biāo)準(zhǔn)的基礎(chǔ)，其它標(biāo)準(zhǔn)需要在銜接和連貫的基礎(chǔ)上進行分析和研究。如果一個語篇沒有銜接性和連貫性，其它幾個標(biāo)準(zhǔn)也就會在某種程度上難以達(dá)到。著名語言學(xué)家韓禮德和哈桑（Halliday & Hasan）把銜接看作是語篇特征的必要條件之一，認(rèn)為銜接是一個語義概念，它指的是存在于語篇內(nèi)的意義關(guān)系，因此把它定義為語篇銜接發(fā)生在一些成分依賴于其他成分的語篇內(nèi)。一種銜接手段預(yù)設(shè)著另一種銜接手段的存在（Halliday & Hasan，1976: 4）；我國著名的語言學(xué)家胡壯麟教授也指出“語篇的銜接和連貫是語篇研究的核心，也是語篇研究能否站得住腳的關(guān)鍵（1994，胡壯麟，iii）。由此可以看出，銜接在語篇中是多么地重要，然而，由于英漢思維方式和表達(dá)習(xí)慣的不同，因此，英漢兩種語言在其銜接方面也有許多不同之處，在翻譯時，有時需要對原語言的銜接方式進行必要的調(diào)整，不然的話，就會造成譯文表達(dá)不準(zhǔn)確或不自然。在翻譯實踐中，為了使譯文讀者能夠順利地理解和接受原文的這的信息，有必要對譯文的銜接方式進行適當(dāng)?shù)?、必要的調(diào)整。本文擬從語篇分析入手，并結(jié)合翻譯實例，探討銜接在在英漢翻譯中的重要性及其表現(xiàn)，望對讀者有所裨益。

二、銜接的種類

翻譯，就其本質(zhì)來說，是一個語言轉(zhuǎn)換過程，是將一種語言轉(zhuǎn)換為另一種語言。美國著名翻譯理論家尤金?奈達(dá)（Eugene A. Nida）曾經(jīng)說過，每種語言都有自己的特征，要進行有效的交流就必須遵循每種語言的特征。卓有成效的譯者不會把一種語言的形態(tài)結(jié)構(gòu)強加到另一種語言之上，而是要隨時做必要的調(diào)整，把源語的信息用譯語獨特的結(jié)構(gòu)表達(dá)出來（Nida & Taber 1982: 3-4）。而銜接正是起到了將源語言信息在譯語中順暢表達(dá)出來的作用。銜接是指一段話中各個部分在語法或詞匯方面有聯(lián)系或兩方面都有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可能存在于不同的句子之間，也可能存在于一個句子的幾部分之間。銜接是語篇的重要特征，由此來區(qū)別一些互不連貫、雜亂無章的句子的堆砌。銜接的優(yōu)劣、關(guān)系到話語題旨或信息是否被接受者理解和接受（傅敬民等， 2005: 208）。銜接通常可分為詞匯銜接（lexical cohesion）、連接詞語（conjunction）、照應(yīng)（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和省略（ellipsis）。在語篇翻譯中，要充分認(rèn)識原文中的銜接手段和方法，使譯文盡可能地體現(xiàn)出原文的銜接方式，有時在譯文中也可以變換銜接的手段和方法，使譯文達(dá)到和原語篇異曲同工的效果。在語篇翻譯中，對語篇銜接的認(rèn)識和把握，會直接影響譯文的質(zhì)量。

1. 詞匯銜接

詞匯銜接可分為重復(fù)、泛指詞、相似性、可分類性和搭配五個種類（胡壯麟，1994:112）。詞匯銜接指的是運用詞匯達(dá)到語篇銜接的目的手段。由于英漢兩種語言中許多詞語的意思和用法不是一一對等的，因此，在翻譯實踐中，首先要弄清楚原文中的詞匯銜接關(guān)系，找出相對應(yīng)的譯文詞語，才能使譯文措辭恰如其分，合情合理。

例（1）：Four months before Election Day, five men gathered in a small conference room at the Reagan-Bush headquarters and reviewed an oversized calendar that marked the remaining days of the 1984 presidential campaign. It was the last Saturday in June and at ten o'clock in the morning, the rest of the office was practically deserted. Even so the men kept the door shut and the drapes carefully drawn.

譯文：離大選還有四個月，里根－布什總部的一間小會議室里聚集了五個人，他們審視著一份標(biāo)有1984年總統(tǒng)競選活動所剩日期的巨型日歷。那是六月份最后一個星期六，早晨十點鐘，辦公室里實際已沒有其他人。盡管如此，這幾個人還是把門關(guān)好，還小心翼翼地拉上窗簾。（李運興，2001: 134）

譯文中將office一詞譯為“辦公室”，就詞的表層意思來說，這樣翻譯絕對正確，但如果要從語篇的銜接來說，就顯得不夠準(zhǔn)確，有些不合情理。因為，既然同一間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那么關(guān)門、拉窗簾防誰呢？顯然是防辦公室外面的人。出現(xiàn)這種問題的主要根源在于，譯者沒有弄清原文中office一詞所處的銜接關(guān)系，其實這里的office與headquarters構(gòu)成了上下詞的銜接關(guān)系，也就是說office指的是headquarters，在弄清這個詞匯銜接關(guān)系后，顯然應(yīng)把office譯為：總部里其實已沒有其他人。

例（2）：…yet, as it sometimes happens that a person departs his life, who is really deserving of the praises the stone-cutter carves over his bones; who is a good Christian, a good parent, a good child, a good wife or a good husband; who actually does have a disconsolate family to mourn his loss; ……（W. M. Thackeray, Vanity Fair）.

譯文：不過偶爾也有幾個死人當(dāng)?shù)闷鹗晨淘谒麄冃喙巧系暮迷?。真的是虔誠的教徒，慈愛的父母，孝順的兒女、賢良的妻子，盡職的丈夫，他們家里的人也的確哀思綿綿在追悼他們。（楊必譯）

譯文中將原文中的詞語重復(fù)轉(zhuǎn)換為漢語的近義詞，采用了一詞多譯的方式。將原文中的五個good分別譯為“虔誠的”、“慈愛的”、“孝順的”、“賢良的”和“盡職的”五個近義詞。其目的一來可以使譯文句子表達(dá)準(zhǔn)確、生動和詞語合理搭配，二來也避免了句子單調(diào)乏味。這樣的譯文新穎別致，煥然生色。

2. 連接詞語

連接詞語指的是原文中某些詞語在整個語篇中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翻譯時要通過一定的銜接手段，將句子與句子、段落與段落非常有條理地連接起來，使整個語篇構(gòu)成一個完整或相對完整的語義單位。

例（3）："There's certainly too much pepper in that soup!" Alice said to herself, as well as she could for sneezing.

There was certainly too much of it in the air. Even the Duchess sneezed occasionally; and as for the baby, it was sneezing and howling alternatively without a moment's pause. The only two creatures in the kitchen that did not sneeze, were the cook, and a large cat…

譯文：“我看那湯里的胡椒一定擱得太多啦！阿麗思說著就覺得要打噴嚏。

實在那空氣當(dāng)中的胡椒面兒是不少。連那公爵夫人自己也有時候打噴嚏；要說那個小孩，那就不是打噴嚏就是叫，不是叫就是打噴嚏。那廚房里只有兩個不打噴嚏的，一個就是那個做飯的老媽子，一個是只大貓……（趙元任譯）（方夢之，1999：324）

在這個例句中，譯者加強了句子與句子、段落之間以及段落內(nèi)部的銜接，使整個語篇文脈流暢，對某些具有連接作用的詞語，作了精彩的處理。如：為了使段落間語義更加緊密連結(jié)，將certainly譯為“實在”，放在句首；even和as for照常譯為“連……也”和“要說”；將alternatively without a moment's pause譯為“不是……就是”；two only creatures則譯為“一個……一個”，這更好地滿足了鋪陳的需要。

例（4）：Although a coronavirus had been identified as the cause of SARS, certain scientific guidelines laid down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by German microbiologist Robert Koch must be met to establish a pathogen as the cause of a disease.

譯文：盡管冠狀病毒已被確認(rèn)是SARS的病因，但是一種疾病的病原的最后確定，還必須符合19世紀(jì)末葉德國微生物學(xué)家羅伯特·科赫制定的幾項科學(xué)標(biāo)準(zhǔn)。（傅敬民等，2005： 210-211）。

原文是一個讓步狀語從句，語意上其主句是一個明顯轉(zhuǎn)折。譯文加上了“但是”進行銜接，并在“確定”前加上“最后”兩字，整句銜接非常得當(dāng)，語意豁然命了。

3. 照應(yīng)

照應(yīng)是英漢兩種語言常常使用的一種銜接手段，但是由于表達(dá)習(xí)慣方式和思維方式的不同，翻譯時要不拘泥于原文的結(jié)構(gòu)和照應(yīng)關(guān)系，逐詞死譯，要找出照應(yīng)在原文和譯文中不同的處理方法，作一些適當(dāng)?shù)恼{(diào)整。照應(yīng)通常分為：人稱照應(yīng)、指示照應(yīng)、比較照應(yīng)和分句照應(yīng)。就英漢翻譯實踐來說，人稱照應(yīng)和指示照應(yīng)是最具有理論價值的語篇現(xiàn)象。在翻譯時，要認(rèn)清人稱照應(yīng)的關(guān)系，在很多情況下，英語中的代詞必須被還原為漢語的名詞，明明白白地表達(dá)出來。

例（5）：…Papen was to have been the victim. In Hitler’s gangster world German envoys abroad were certainly expendable.

The German warlord, as he now was——since he had taken over personal command of the armed forces—— emphasized to General Keitel the necessity of speed in the operations…

譯文：……曾打算把巴本作為犧牲品，在希特勒匪幫的世界中，德國駐外使節(jié)肯定是隨時可以犧牲的。

譯文：希特勒現(xiàn)在已成了德國的軍事頭子，因為他取得了親自指揮三軍的權(quán)力，他向凱特爾將軍強調(diào)必須速戰(zhàn)速決……（董樂山譯）（方夢之，1999: 325）

第一段中，Hitler是作為修飾定語而出現(xiàn)的，而在第二段中一連出現(xiàn)了兩個人稱代詞he，均指希特勒。作為一段話的描述中心，漢語習(xí)慣于先直指，然后才指代，因此，有必要把第一個he還原為希特勒。再之，考慮到段與段之間的銜接，將第一個he還原于希特勒后，上下段更加緊密。

例（6）：In the nineteen-eighties, prosperity based on rising financial markets created its own vocabulary (“yuppies”, “dinks”, “masters of the universe”), its own cults (of the M. B. A. of the C. E. O.), and its own popular culture.

譯文：20世紀(jì)80年代，由金融市場上揚帶來的繁榮產(chǎn)生了本行業(yè)的詞匯（雅皮土、丁客族、宇宙王，）產(chǎn)生了本行業(yè)的偶像（工商管理碩士和首席執(zhí)行官），產(chǎn)生了本行業(yè)的大眾文化。

譯文中將英語的人稱照應(yīng)轉(zhuǎn)換為漢語的名詞銜接：its own vocabulary轉(zhuǎn)換這“本行業(yè)的詞匯”；its own cults 轉(zhuǎn)換為“本行業(yè)的偶像”；its own popular culture轉(zhuǎn)換為“本行業(yè)的大眾文化”。如果不進行相應(yīng)的轉(zhuǎn)換，把本句中的人稱直譯為：“……產(chǎn)生了它自己的詞匯；……產(chǎn)生了它自己的偶像；……產(chǎn)生了它自己的大眾文化”,譯文就會顯得累贅啰嗦，不宜為譯文讀者所接受。

4. 替代

替代指的是用較短的語言形式來替代上下文中的某些詞語，其目的是行文簡練流暢。替代通常分為：名詞性替代、動詞性替代和分句性替代。就翻譯過程來說，動詞性替代最具有實踐意義。例如：

例（7）: As for the soul of man, the Eskimos do not claim to know exactly what it is …but then who does? They see it, however, as the beginning of life, the initiator of all activities within a being and the energy without which life cannot continue.

譯文：對于人的靈魂，愛斯基摩人沒有說他們確切知道其為何物——可是又有誰能說清呢？但是他們把它視為生命的開端，是一個人全部活動的發(fā)起者，是生命延續(xù)所必需的能源。（《英語世界》99/8: 32）

原文中does替代了claim to know exactly what it is，漢語中沒有這樣的替代方式，因此，譯文中采用了同構(gòu)的方法，使其形成詞匯銜接關(guān)系。

5. 省略

省略是指把語篇中的某個成分省略，它的使用是為了避免重復(fù)、突出新信息，并使語篇上下文銜接緊湊，被省略的成分要借助上下文才能理解。省略通常有三種情況：動詞性省略 (verbal ellipsis)、名詞性省略 (nominal ellipsis) 和分句性省略 (clausal ellipsis)。在英譯漢中對動詞性省略的認(rèn)識和翻譯是值得在翻譯實踐和理論上加以高度重視的，因為漢語譯文常常要將英語省略的動詞復(fù)現(xiàn)出來。

例（8）: "There are sharks sleeping at the bottom," said the guide, flashing an impish grin. "Let's wake them up." In a riot of scuba bubbles, tourist and guide plunged 110 feet into an underwater cavern. And, true to his words, the guide darted through the gloom, chasing sleek five too long shadows. Not to worry. In the spectacular undersea world off Palau, the sharks are as laid back as the local residents. And who wouldn’t be? Slung across the Pacific 800 miles southwest of Guam, the string of islands——eight inhabited, 200 or more still unpopulated——make up one of those increasingly rare commodities, a Pacific paradise.

譯文：“水下的鯊魚正在睡覺呢，”導(dǎo)游做了個鬼臉笑著說，“讓我們把它們叫醒?！彪S著潛水呼吸器咕嚕咕嚕的水泡聲，旅游者和導(dǎo)游潛入了水下一百一十英尺的一個洞天。導(dǎo)游的話不假，他飛快地穿過陰暗層，去追逐那光滑的有五英尺長的影子。不用擔(dān)心。在帕勞區(qū)的水下世界的壯麗景觀中，鯊魚猶如當(dāng)?shù)鼐用褚粯幼杂勺栽?。但誰不擔(dān)心呢？遍及關(guān)島西南八百英里海域的一系列島嶼——八個有人居住，兩百或更多的島嶼仍荒無人煙——構(gòu)成了一個日益稀有的寶地，一個位于太平洋中的樂園。（《英語世界》89/2）

從原文中可以明顯地看出Who wouldn't be?句后有省略現(xiàn)象？但要弄清此句是承哪句的省略。從譯文來看，譯者認(rèn)為此句與Not to worry句呈銜接關(guān)系。其實并非如此，仔細(xì)分析可知此句所承接的是上句所省略了的laid back。因此，在弄清本句的銜接關(guān)系后，不妨把有關(guān)譯文改為：“……不用擔(dān)心。在帕勞群島壯麗的海底世界里，鯊魚也和當(dāng)?shù)氐木用褚粯佑迫蛔缘?。又有誰不會這樣呢？……”這樣一改，譯文顯得銜接自然，上下文的語義也連貫了。

三、結(jié)束語

銜接是產(chǎn)生語篇的必要條件，是語篇翻譯中的一個重要原則和特征，是翻譯實踐中需要首先考慮的因素。由于英漢兩種語言在語法體系和表達(dá)方式上存在一定的差別，因此，在翻譯實踐中，在充分理解原文語篇的結(jié)構(gòu)的基礎(chǔ)上，要靈活地運用漢語銜接手段。使譯文既能充分、完整地表達(dá)原文的意思，又能符合漢語的表達(dá)習(xí)慣，為漢語讀者所接受。

[1] Halliday & Hasan. Cohesion in English. London: Longman, 1976: 4

[2] Nida, E. A. and C. Taber.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Leiden: R. J. Brill, 1982: 3-4

[3] 包惠南. 文化語境與語言翻譯[M]. 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

[4] 方夢之. 翻譯新論與實踐[M]. 山東：青島出版社，1999

[5] 傅敬民等. 英漢翻譯辨析[M]. 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5

[6] 胡壯麟. 語篇的銜接與連貫[M]. 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4

[7] 李運興. 語篇翻譯引論[M]. 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

[8] 鄒瑋. 銜接、連貫與翻譯[J] 遼寧：遼寧稅務(wù)高等?？茖W(xué)校學(xué)報，2003（6）：32-34

On the Cohesion of Translation

Yu Gao-feng
(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200090)

Discourse is a complete, natural semantic unit. And cohesion is an important principle and characteristic in maintaining the coherence of the whole discourse and its paragraphs. Discourse and translation are close related with each other. Thus, in practical translation, we should make full consideration of cohesion as well as the entire discourse, in keeping with the original style of the discourse, we should try our best to produce fluent, idiomatic and acceptable version.

Discourse；Cohesion；Translation

* 本文是“2011年上海市教育委員會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語篇銜接與連貫的翻譯策略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1YS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