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華文報刊語言狀況分析

張魯昌

印度尼西亞的華文報刊不多，華文報紙“嚴格地說，目前印尼全國僅剩下4家全國性日報發(fā)行”，“有5家地方報紙”。(李卓輝編著，2008:360)在西加山口洋地區(qū)常見的報紙有《印度尼西亞國際日報》和《西加坤甸日報》兩家報紙?！队《饶嵛鱽唶H日報》中的“師生園地”專欄，刊登了許多學生習作；另筆者獲贈了幾期《山口洋地區(qū)鄉(xiāng)親會雙月刊》(非賣品)，是華語和印尼語雙語刊物。這些報刊中刊出的報道和文章，包括學生的習作，絕大部分文筆流暢，語言優(yōu)美，符合現代漢語的規(guī)范。但我們從這些報刊刊登的報道、學生習作和華文作品中，也可以發(fā)現其中有些語言問題非常值得探討，主要表現在文字、詞匯、語法和標點等幾個方面與普通話存在一些差異，究其原因，是由于印尼華語在受到長時期的封閉，并受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后，使?jié)h語產生變異所致；另一方面，語言上還有些錯誤的東西，主要是由于使用者對這些語言要素的正確使用方法和使用規(guī)范不夠了解所致。

一 文字方面

從文字上來看，這些報刊的文字表現出如下特點：

除轉載《文匯報》部分全部使用繁體字外，其余基本使用了簡體字，之所以說是“基本使用”，是因為在簡體字中會偶爾會夾雜一些繁體字。如：

午間要吃點心，可以到麺點或麺攤吃一碗腌麺。

那晚，我和朋友道別後，信步沿著叢叢矮燈籠花，穿過公園，回銅鑼灣旅社。

還有的是幾句話用繁體字，忽而又全部轉為簡體字了。如：

在萬隆，有一間只有一千二百平方米的三語學校，鈃劃擴建成四層樓高共三十六間課室，而且在緊鴮密鼓凖備進行。初看起來，那是符合勤儉務實的辦校方針！只是，若再仔細想一想，卻有許多值的商榷的地方，為避免不必要的折騰不得不提出來。(“鈃”、“鴮”兩字為錯字。后邊的部分全為簡體字，不再照錄。)

有些文章標題使用繁體字，如：

南方航空3月29日起每日一班飛廣州

附加標題：當天從廣州中轉至中國各大、中城市

徐工汽車起重機技改項目7月竣工

附加標題：月產量將比以往增加一半多並使產品具備國際品質

但報道的內容全部使用了簡體字。

廣告部分則幾乎全部使用繁體字。

代詞仍然有人用“妳”，如：我還在，請妳說下去。如果說第三人稱單數代詞我們仍然保留了“他”和“她”的區(qū)別，那么第二人稱單數保留“你”和“妳”的區(qū)別似乎還是有點兒道理的。第三人稱單數還有人使用指神的“祂”，如：

這位從虛無之中創(chuàng)造出宇宙的上帝，祂向來成就“不可能”的事。

代指非人的“牠”，如：

這無意中的發(fā)現，讓做父親的深感安慰，因此花上了好幾天時間，捕捉到數百只蝗蟲，把牠蓄在空了的米倉里，留待日后可以當作美味的肉食來源。

疑問代詞“哪”還有些人寫作“那”，是否是古漢語遺留不得而知。

這些現象并不普遍，只是偶爾在個別作者的筆下會寫成這樣。

音譯外來詞使用的漢字與普通話不同，如：德士(的士)，艾塞俄比亞(埃塞俄比亞)，沙地阿拉伯(沙特阿拉伯)，斯利朗卡(斯里蘭卡)。另“起司”，普通話中意譯為奶酪。

在有些文章中還出現了錯別字，我們可以明顯看得出來是排版錯誤的不算，不是排版錯誤的如：

當醫(yī)生要看各種各樣的病人，你會嘔心嗎？(“嘔心”應為“惡心”)

今天考試券發(fā)回來了，我考了100分，我很高興。(“考試券”應為“試卷”)

他不只是被動地服侍上門的“魚蝦”，讓他們乖乖地為胤梁的店鋪貢獻“資金”，而且還會主動出擊，直接把“魚蝦”引進來，而且是“引頸受戳”。用“引頸受戳”這四個字仿佛有點“恐怖”，但其實一點也不夸張。(“引頸受戳”應為“引頸受戮”)

因為她要準備她最拿手的菜——咸菜扣肉、炸魚丸、海參竹荀、豬肚鮑魚湯等。(“海參竹荀”應為“海參竹筍”)

正月初六是星期日，我和弟妹三人才抽空拜訪住在茂物郊區(qū)的叔姆。(“叔姆”應為“叔母”)

話音剛落，機器人走過來，一巴掌國在湯姆的臉上。(“國”應為“摑”)

受印尼語和客家方言發(fā)音的影響，有些人把所有的撮口呼全部讀為齊齒呼，如把“于丹”讀為“宜丹”，把“福律”讀為“福利”等。由此也影響到了詞語的書寫形式，把“難以”、“冠以”、“足以”、“加以”等中的“以”全部寫為“于”，因為如果把“于”讀為齊齒呼的話，“以”和“于”是發(fā)音相同的。

我完全理解你談什么，也完全接受你的思想和感情的流露，可是看完了也就完了，就好像通常和朋友談天說地那樣，沒有留下難于忘懷的痕跡。

給我們校友冠于“食家”美稱的馮世煌，平時炒得一手的好菜，我們叫他“總爺”(“廚師”之意)。

可是這些都還不足于讓游客在瑟琳柏海岸能享受到舒適的感覺。

從以上這些文字使用現象可以看出，印尼華文漢字的使用還缺少明確的規(guī)范和統(tǒng)一的標準。

二 詞匯方面

首先，有些詞語的形式或詞義的理解方面與普通話有較大差異。

有些稱謂詞語與普通話有差異。公公、婆婆、家公(家翁)、家婆(家娘)、細姨可以明顯看出是受客家話的影響，在粵方言中也有相同的表達，分別對應普通話里的爺爺、奶奶、公公、婆婆、小姨。因此，在印尼華語和普通話里，公公、婆婆的所指對象是不同的。家公(家翁)、家婆(家娘)、細姨等方言稱謂并沒有被普通話所接受。我們認為這些稱謂只能用于方言，如果用普通話來說，就應按照普通話的標準來表達，否則容易產生誤解或歧義。令唯郎(稱別人唯一的兒子)、令唯媛(稱別人唯一的女兒)是在普通話里沒有的稱謂。

表達同一意義的詞語與普通話有差異。如：

連環(huán)圖(普通話為連環(huán)畫)

當我已走在那寬闊的行人道時，他那憨直的“呵呵”聲還響在我耳畔。(行人道：人行道)

紅溪菩提念佛社關心公益向養(yǎng)老院分發(fā)糧品衣服。(糧品：食品)

我覺得能寄簡訊和聊天就是個好手機。(簡訊：短信)

獲得中央援金的私立伊斯蘭小學有11所，伊斯蘭中學有1所。每一所學校所獲得的援金數目不盡相同。(援金：資助或撥款)

受客家話的影響，有些詞語的意義相較于普通話來說有所改變或擴大，如：

因為沒有錢，12歲的時候他要找錢，但他太小，他媽媽不讓他去。(改變了“找”的意義)

同樣，在山口洋地區(qū)的口語中，還經?？梢月牭健拔也欢?認識，了解；知道)那個地方”，“我們還要替他還(交，繳納；給，付給)學費”之類的說法，都是把客家話里這幾個詞的用法直接移植到普通話里來了。

雖然她很累，但她還是每天煮菜給我們吃。

這些食物是印尼土產煮的，各種地區(qū)的食物滋味不同，我們品嘗不完。

“煮”的意義擴大了，幾乎囊括了所有與烹飪有關的動詞的意義，與客家話和粵語里“煮”的用法相同。

在一些文章中還出現了一些生造詞，如：

“你搭那一家班機來的？”又是司機那像歌唱團中男低音的聲線。在他聲浪里，我可以直覺得到有善意的含份。

每當外公把車開進家門外，它都會大吠地汪汪叫。

他這一問，才讓我撂撂打量他一番。

之后，就發(fā)生了大水災，有一些人被沖走，有些人的房子被水淹蓋了。

他笑得很開爽，也許是自豪，咧開了豐厚的嘴唇，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肥胖的身體顫動不已。

當晚大朵耳頤為筆者準備的一頓美味海鮮佳肴。

除夕子夜，一家人在門外當天，求神拜佛，冀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過一個大胖年。

詞匯的規(guī)范化要求要抵制生造詞。抵制生造詞并不是反對創(chuàng)造新詞。新詞的創(chuàng)造是為了滿足社會發(fā)展的需要，而且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詞絕大部分是經得起社會和時間的考驗的。生造詞則完全是個人任意拼湊出來的，不合一般習慣，它必然會削弱語言的交際作用，造成語言的混亂。

關于印尼華語區(qū)域詞語，劉文輝，宗世海(2006)已有專門論述，這里不再重復。

其次，在詞語的運用方面表現最為突出的是詞語誤用。主要表現為并沒有真正理解詞語的意義，只是望文生義，想當然地隨意使用詞語。

一般詞語的誤用如：

蘇北省的蘇鋼集團(GROUTH STEEL GROUP)在印尼華人企業(yè)中屬于誠信家族式的民生企業(yè)。(“民生”應為“民營”)

1994年19歲那年與×××的父親×××(1993年去世)在棉蘭結婚，足下生育了4男3女，家族人丁興旺，五世同堂，屬下百余人。(“足下”應為“膝下”，“屬下”應為“晚輩”或“后輩”)

外婆家很寬大，住在海邊，空氣又很好。(“寬大”應為“寬敞”)

這里有一只怪物殺死了很多人民，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們殺死怪物。(“人民”應為“人”)

老五他有雙翅膀，遇難時他就會起飛。(“遇難”是因災難而死亡的意思，而不是遇到困難的縮略)

我驟然一驚，把射線收了回來而移向司機，且見他正側首跟我講話，或許他看到我是外地人吧。(“射線”應為“目光”)

我也是一個沒有本能的小女孩，因為每次遇到朋友，朋友家開慶祝晚會，叫我唱歌，我都不會唱得好。(“本能”應為“本事”)

說到出產，農作物較多，如椰子、香蕉，各種果子，也有種禾收谷；更有人種植柑子，經營的費用不菲。(“費用”應為“收入”)

可是他們根本沒有靠自己的勞力去努力奮斗。(“勞力”應為“勞動”)

我的媽媽也是我很佩服的人，因為她很會做家事，也會做其他事。(“家事”應為“家務”)

劉凡局長領導中國廣告?zhèn)髅綀F來訪我國。(“領導”應為“帶領”或“率領”)

設于雅市北區(qū)紅溪Suhar Budi街M巷48號之菩提念佛社展開例常關心貧民之社會公益活動。(“設于”應為“位于”)

小小事件也驚動了日理萬機總統(tǒng)，立即下令善于處理，才被送到醫(yī)院就醫(yī)。(“善于”應為“妥善”)

成語的誤用，如：

她是個瀕加里馬達海峽岸邊的小坡，雖則彈丸之地，可其百年來可歌可泣的歷史，也是罄竹難書了。(罄竹難書只能用于貶義)

如果到了那里而沒有品嘗的話，那豈不是暴殄天物了。(貶義。指殘害滅絕天生之物。后也指不知愛惜而任意毀壞、糟蹋東西。)

俗語的誤用，如：

不過，我的解釋大家不會相信，我這樣的人？所以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過，沒關系，大家怎樣說我都好，不信也罷，真無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迸c前文意義不相關)

我這個人不喜歡耍威風，因為每個人都有優(yōu)點和缺點，所以說我不會單說我的優(yōu)點，也說說缺點，我是這樣的人，一人做事一人當。(“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前文意義不相關)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對這些詞語的意義只是一知半解，或者把相近或相關的詞語混為一談，卻不知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從這里也可以看出，對當地的華文教師以及漢語志愿者教師來說，華文教學仍然任重而道遠。

三 語法方面

首先，語法方面的問題表現在語法成分缺失、語法成分不當或語法成分位置不當。

打開了世界名人傳記，我很佩服他們研究學問的精神，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令我們大開眼界。

食物的食量也特別大和很多油。

我們要經歷過一番苦力奮斗，千辛萬苦，好的眼光，成熟的計劃，血汗，才能換取得。

“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令我們大開眼界”的主語不明確；“很多油”的主語不能是“食量”?！昂玫难酃猓墒斓挠媱?，血汗”沒有主語和謂語。

被媽媽罵的時候，她會哭得很大聲。

補語可以由謂詞性詞語、數量短語和介詞短語充當。副詞作補語受到極大的限制，只有少數幾個副詞，如表程度的副詞“很、極”，表范圍的副詞“光”在一定的條件下可以做補語。而“大聲”是副詞，不能作補語。

相信，大多數人們都去過旅行。

“去”后面如果是動詞或動賓結構，那么“過”應放在后面的動詞之后，作后面動詞的補語。因此“去過旅行”應說成“去旅行過”。又如：去了解過，去打過針，去看過熊貓，去探查過那個山洞。“去”后還可以再帶上表示地點的賓語，如：去那家歌廳唱過歌。

定語和狀語方面最突出的問題是受印尼語的影響，有的則是受到客家方言的左右，往往會把這兩種成分后置，而現代漢語的規(guī)范是把定語和狀語放在被修飾成分之前。如：

紀念63周年印尼教師節(jié) 高杯山三語學校學生們向老師表達謝意

一個星期前，小光在回家時，他看見一只小貓在公園里。

媽媽也買給我和弟弟電腦和新電視。

其次，語法方面的問題還表現在詞語的搭配不當。如：

當我讀上初中后，看到病魔纏身、痛苦呻吟的病人、沒錢看病的病人，心里很難受，總是浮現一股惻隱之心。(與“……之心”搭配的應該是“產生”)

讓我來給你們介紹十兄弟的各有所長吧！(“介紹”與“各有所長”不能搭配)

手機的用途日益廣泛，一日千里。(“用途”不能說“一日千里”)

從旅行中我們可以得到很多經驗，也能夠松懈壓力。(“松懈”與“壓力”不能搭配，而應說“緩解壓力”)

第三，語法方面的問題還表現在某些詞類的用法不妥。

有些動詞在使用中出現了主語或賓語不當的問題，如一篇報道的標題：

萬隆慈濟協(xié)助窮戶重建住宅啟用并分發(fā)米糧義診

省長市長和軍警司令感動濟貧行動

“感動”的主語應是事件，賓語是人，上面的句子中卻用反了，應該是“濟貧行動感動省長市長和軍警司令”。又如：

我覺得他很可憐，所以我答應幫忙他。

“幫”的賓語是人，而“幫忙”的賓語不能是人，可以說“幫他的忙”或“幫他個忙”。

爸爸很喜歡運動，每天他一定要跑操場，最近聽說媽媽也是。

“跑”后的賓語如果是地點的話，是表示“跑”的目的地，如“跑上海，下廣州”，顯然，“操場”不是目的地，因此應改為“每天他一定要到操場去跑步”。

在這些報刊中，還經常發(fā)現連詞使用錯誤的現象。如：

國王非常生氣，就下令判它們死刑和進軍消滅敵國。

是的，為了不虛偽，我最好是承認過錯和盡快加以糾正。

“和”表示平等的聯(lián)合關系，“并”表示更進一層的意思。(呂叔湘主編，2002:86,265)因此兩句中的“和”都應為“并”。

自然災難也對階級渾然不識，盡管是腰纏萬貫，還是貧苦大眾，照樣大小通吃或一掃而光。(“盡管……還是”應為“不管……還是”)

又如：

媽媽聽了很高興，又稱贊我。

兩小句動詞不同，后句用“又”，表示兩個動作先后相繼?！斑€”表示進一層。(呂叔湘主編，2002:253,634)這個句子的主要意思還是表示“進一層”，因此“又”應改為“還”。

疑問詞也有使用不當的情況，如：

爸媽叫我來臺灣讀書時，我開始有一點好奇，到底臺灣是怎么樣的地方。

“怎么樣”是謂詞性代詞，可以做謂語、主語和賓語，做狀語時，是問方式。(朱德熙，2002:91-92)“怎么樣”不能對定語提問。因此應改為“什么樣”。

還有對詞性認識不清的情況。

我想今天的忙一定會給我健康。

這一年一樣過了新年。一樣高興，一樣樂趣。

“忙”是形容詞，前面不能有定語，不能做名詞性成分，不能做主語。“一樣”后面可以直接加形容詞，如前面的“一樣高興”，但不能直接加名詞，所以“一樣樂趣”就不對，可以說“一樣的樂趣”，但又和前面“一樣高興”不對稱，并且二者不能做相同的句子成分。

第四，由于把本應用幾句話表達的意思雜糅在一句話里，有些句子出現了語義混亂的情況，如：

我有去一家生產蜜蜂的店，他們教我怎樣做蜂蜜、蜂王和雄蜂的區(qū)別，蜂蜜的用處等。

作為百年樹人的老師并不是僅僅傳授知識而已，這個沒有勛章的英雄應該能夠把學子培養(yǎng)成一個具有紀律性強和寶貴品德的神圣任務。

綜上所述，語法方面的問題幾乎表現在語法的各個方面和層次，的確應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

四 標點方面

標點的使用方面出現的問題是該加標點的地方沒有加，不該加的地方反而加了，以及中英文標點的混用，以致使人讀到這些地方的時候非常吃力。如：

如果不高興的話，我一定很懶惰對功課懶得去學習。

媽媽感謝你，你辛苦了。以后我要做個聽話的乖孩子。

再以2009年3月10日《印度尼西亞國際日報》B4版刊登的《街頭賣手工藝人》為例，整篇文章中的句號除了在文章末尾用了一個中文句號外，其余全部使用了英文句號，頓號打成了在上面的類似隔音號的東西，顯然，其他符號雖然中英文大體相似，也是使用了英文標點。還有一句：

中國很多民間手工藝就這樣失傳了, 我也只能在特定的地方如."集古村."等游客區(qū), 才能一解相思。

不知為何會這樣使用標點。

五 結 語

以上我們從文字、詞匯、語法和標點等幾個方面對華文報刊中所存在的問題進行了梳理歸納，可以看出，印尼華語由于受到多種語言或方言的影響，相對于普通話來說產生了一些變異，或存在一些不正確的東西。但我們絕無絲毫貶低這些報刊的意思，對它們在華族中的巨大影響和對華文教育所作出的巨大貢獻我們表示由衷的欽佩?！秶H日報》總編輯兼主筆李卓輝先生早已注意到了這些問題，原因是“編寫人才非常短缺。三十多年的華文教育斷層，給華文報業(yè)造成極大的困難?！痹谟∧崛A校封閉三十多年后，經歷了十余年的發(fā)展，如今華文教育正站在走向興旺和普及的路口。(李卓輝編著，2008:363)眾多華裔子弟和友族學生渴望獲得學習華語的機會，但除了在學?；蜓a習班外，幾乎沒有華語環(huán)境。華文報刊雖然為數不多，但不斷閱讀這些報刊，也是學習和提高華語水平的重要途徑之一。因此，一旦這些報刊出現過多的語言問題，必然會對學習者造成較大影響，從而對他們日后的學習和提高起到阻礙作用。因此，對這些華文報刊所存在的問題進行較系統(tǒng)的梳理，找出出現這些問題的原因，引起各方面對這些問題的重視，以期這些問題能在以后出現得越來越少，為華語學習者提供一個良好的學習平臺，正是我們一點心愿之所在。

黃柏榮,廖序東.現代漢語[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李卓輝編著.逆境奮進百折不撓——印華文化教育史話之三[M].雅加達：聯(lián)通書局出版社,2008.

劉文輝，宗世海.印度尼西亞華語區(qū)域詞語初探[J].暨南大學華文學院學報,2006,(1).

呂叔湘主編.現代漢語八百詞(增訂本)[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

朱德熙.語法講義[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