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經(jīng)》修辭藝術(shù)鑒賞

關(guān)鍵詞:圣經(jīng)比喻語言修辭手法耶穌

摘 要: 《圣經(jīng)》的語言很美，很獨特，用史詩一般的語言，配上巧妙、形象的各類比喻能給人一種真實感和威懾感，令人耳目一新;不僅給人美的享受，而且還能洗滌人的心靈。這正是宗教界及世界文人都大力推崇的真正原因。筆者將《圣經(jīng)》中精彩的比喻修辭藝術(shù)分類呈現(xiàn)給讀者，以滿足讀者的渴求，并希望讀者能透過字面解其深味，寬慰靈魂。

《圣經(jīng)》是一部基督教的經(jīng)典，是全世界銷量最大的書。在基督徒心中，《圣經(jīng)》有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它起初并非一本，而是由六本組成，是由許許多多不同時期、不知名的猶太人，經(jīng)過漫長的1500年創(chuàng)作的。它歷時之長、內(nèi)容之諧和，令世人驚嘆。其歷史真實性也是經(jīng)得起考證的?！妒ソ?jīng)》有各種各樣的版本，有英文版、中文版、希臘文版等等，內(nèi)容相同，體例上稍有差別，本文所依據(jù)的是中國基督教協(xié)會出版發(fā)行的中文版《圣經(jīng)》。

1.《圣經(jīng)》語言特色

《圣經(jīng)》是一本史詩，以散文體寫成。語言離不開理性，思考必使用語言。《圣經(jīng)》中神的創(chuàng)造以言說為始。“起初上帝創(chuàng)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上帝的靈運行在水面上。上帝說‘要有光’，就有了光……”(創(chuàng)世紀(jì)P1)《圣經(jīng)》語言很美，很獨特，有人稱《圣經(jīng)》語言為“一種勸說藝術(shù)”，其中深刻地表達(dá)了上帝想拯救人類的真情實感。為了使這種感情更真實，文章常用第一人稱“我”來表達(dá)思想及情感。例:“申冤在我，我必報應(yīng)”，“我使人生，我使人死;我損傷，我也醫(yī)治”，“我耶和華憑公義召你”，“我指著自己起誓”，“信我的人，我就不定他的罪，不信的人，罪已經(jīng)定了”。這些話語讀之讓人震撼，好似面對面領(lǐng)受教誨，有真實感、威懾力和說服性。

也有人稱《圣經(jīng)》是人“心靈的一面鏡子”。意思是人讀《圣經(jīng)》時，《圣經(jīng)》中的話語，好像是對自己說的，其中的事，又好像是講自己，就仿佛是你心靈的一面鏡子，讓你看清自己，更了解自己。而這離不開《圣經(jīng)》獨特的語言和獨特的修辭手法。

為了更具體、生動、形象地表達(dá)這種感情，打動人類的心靈，書中采用了各種修辭手法，其中運用最多的是比喻?！妒ソ?jīng)》可算為比喻的集大成者。書中的比喻雖通俗易懂，卻不落俗套。各類比喻一應(yīng)俱全，且運用得十分高妙，用史詩一般的語言，配上巧妙、形象的各類比喻語句，能給人一種真實感和威懾感，令人耳目一新，讓人讀后心靈受到強烈震撼!不僅給人美的享受，而且還能洗滌人的心靈。這正是宗教界及世人都大力推崇的真正原因。

2.比喻的類型

中西修辭皆始于言語的表達(dá)、詮釋和雄辯。修辭的目的，就是幫助讀者看透各種文本的說服旨趣和意義詮釋，突破其結(jié)構(gòu)限制，以創(chuàng)造出超越文本的深層生命信念?！妒ソ?jīng)》這部傳世經(jīng)典正是利用修辭，尤其是修辭中比喻這一說服性較強的手法來勸誡世人信仰上帝的。

希伯來人的民族特性和生活方式，使他們的比喻修辭極為豐富多彩，不少獨特的比喻是出自希伯來人的，例:“眼中的瞳仁”“牙皮”常用于英國文學(xué)作品;而“硬著頸項”指悖逆或冥頑不化，“側(cè)耳聽”指注意聆聽等，則常用于中國的文學(xué)作品。

用來打比方的喻體，在《圣經(jīng)》中因為用得多了，常常被固定下來，不了解這些喻體所代的本體，會直接影響到對《圣經(jīng)》的理解。例如對耶穌的比喻就至少有四種，如用“牧人”比喻耶穌，“耶和華是我的牧者”;用羔羊比喻耶穌，“看哪!神的羔羊”;所以“替罪羊”一說即出自《圣經(jīng)》。用葡萄樹比喻耶穌;“最后的晚餐”一節(jié)中，用餅比喻耶穌的身體，用葡萄酒比喻耶穌的寶血。“耶穌拿起餅來說:‘這是我的身體……’飯后又拿起葡萄酒說:‘這是我立約的血……’”其他常用的喻體有:以羊群比擬在一個牧者看管之下的信徒群體;以基督的身體喻教會;以泉水喻上帝;以飛鳥喻撒旦，以淫婦喻背叛的以色列各國等。

傳統(tǒng)的比喻可分為三種基本類型:明喻、暗喻、借喻。

明喻明喻是本體、喻體都出現(xiàn)，中間用“像、如、似、仿佛”等一類的喻詞。《圣經(jīng)》中明喻比比皆是。

例1:文士和法利賽人幾乎不能忘記耶穌的話:

你們這假冒為善的文士和法利賽人有禍了，因為你們好像粉飾的墳?zāi)?，外面好看，里面卻裝滿了死人的骨頭和一切的污穢!

——馬太福音

耶穌一針見血地指出文士和法利賽人這些所謂上層人物的虛偽本質(zh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北扔髦蜗?、貼切，揭露之深刻，可見一斑。正是那些自以為信上帝信得好的文士和法利賽人逼迫了耶穌。形象的比喻，揭露了當(dāng)時社會上層人物的虛偽、丑惡本質(zhì)，及其對民眾信仰的迷惑。

例2:以色列倔強，猶如倔強的母牛。

以法蓮好像鴿子愚蠢無知。

我要打下他們?nèi)缤罩械镍B。

敵人如鷹來攻打耶和華的家。

——何西阿書

將以色列比作“倔強的母牛”顯然比直接說“以色列人極其倔強”要形象得多;將以法蓮比作鴿子，不理解上帝的心意;將攻擊高傲的敵人比作打下空中的鳥;將強勢兇猛的敵人比作“鷹”來攻擊耶和華的民眾。這些比喻形象、生動、新穎、活潑、音律整齊和諧，讀后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例3:人為婦人所生，日子短少，多有患難。出來如花，又被割下，飛去如影，不能自留。

——約伯記

將人生比作花，過時而落，又如夢幻泡影，轉(zhuǎn)瞬即逝。與曹操的《短歌行》:“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中對人生苦短、生命易逝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妙。把人生的過程說得淋漓盡致，令人感傷，遠(yuǎn)勝任何描述。使人在感嘆生命短暫的同時，更加珍惜生命。

例4:我們都像不潔凈的人，所有的義都像污穢的衣服;我們都像葉子漸漸枯干，我們的罪孽好像風(fēng)把我們吹去。

——以賽亞書

一連串的比喻，十分形象地描繪出人的不潔與罪惡;“所有的義都像污穢的衣服”，揭示出人性復(fù)雜的一面，人所謂的“義”，在上帝看來是不完美的。這深刻地揭示出人性的殘缺與不完美。人類以其殘缺和不完美的生命展示了被上帝離棄的事實。張愛玲也曾表達(dá)過這種思想，“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多么蒼涼的生命感，多么深刻的見解!我們的生命像綠葉，漸漸枯干、凋謝。形象的比喻震撼了人的心靈，催人警醒、催人反思。

暗喻暗喻又叫“隱喻”，本體和喻體都出現(xiàn)，使用“是”“變成”“成為”“等于”等喻詞。

例1:耶和華是我的巖石，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

——詩篇

將耶和華比作巖石，用一種極富色彩、生動的方式，說明耶和華剛強、不會動搖。將耶和華比作牧者，則簡潔形象地傳達(dá)了耶和華與他人的關(guān)系。耶和華將親自帶領(lǐng)、引導(dǎo)他的民眾，使他們不致走迷生命之路。比喻簡潔、凝練，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圣經(jīng)》修辭特色，即人們常說的“圣經(jīng)般的簡潔”。

例2:亞述是我怒氣的棍，手中拿我惱恨的杖，我要打發(fā)他攻擊褻瀆的國民，吩咐他攻擊我所惱怒的百姓。

——以賽亞書

上帝利用亞述這個敵對他的國家來審判他的百姓以色列，完成神在人類歷史中的計劃。指望悖逆的以色列人能夠幡然省悟、痛改前非。這個暗喻將亞述比作“棍”，成了耶和華手中的工具，使上帝的惱恨得以宣泄;而亞述卻知道，它已成為神計劃中的一部分?；顫姷谋扔鲗⑸系叟c亞述、以色列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歷史事實揭示得非常清楚、透徹。比喻形象、準(zhǔn)確，便于理解之余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例3:因萬軍之耶和華的烈怒，地都燒遍，百姓成為火柴，無人憐愛弟兄。

——以賽亞書

因耶和華的烈怒使百姓遭災(zāi)，城池傾覆，百姓被亞述殺戮;將百姓比作火柴，耶和華的烈怒比作火焰，火焰燃燒火柴，百姓遭殺戮。比喻貼切、生動。

借喻借喻不出現(xiàn)本體，或不在本句出現(xiàn)，而是借用喻體直接代替本體。

例1:牛在場上踹谷的時候，不可籠住它的嘴!

——申命記

本體應(yīng)是“做工的應(yīng)得酬勞”，不能只讓他們干活而不讓他們吃飽。用牛為人勞作應(yīng)當(dāng)讓它吃飽，來比喻做工的應(yīng)得報酬，比喻通俗易懂。也直白地說明為人的基本準(zhǔn)則。

例2:不要把圣物給狗，也不要把你們的珍珠丟在豬前，恐怕它踐踏了珍珠，轉(zhuǎn)過來咬你們。

——馬太福音

對那些聽不進(jìn)上帝之道的人，不要勉強。珍貴的東西要送給懂得珍惜的人。“狗”和“豬”都是比喻那些聽不進(jìn)上帝之道，反而逼迫信上帝之人的壞人。他們恩將仇報，正如“豬”“狗”不通人性。

例3:他(耶穌)用比喻對他們講許多道理，說:

有一個撒種的出去撒種。撒的時候，有落在路旁的，飛鳥來吃盡了;有落在土淺石頭地上的，土既不深，發(fā)苗最快，日頭出來一曬，因為沒有根，就枯干了;有落在荊棘里的，荊棘長起來，把它擠住了;又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結(jié)實，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有耳可聽的，就應(yīng)當(dāng)聽。

——馬太福音

這就是著名的“撒種的比喻”，耶穌用撒種的比喻來說明聽天國之道的人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撒種的比喻可以這樣理解:凡聽見天國道理不明白的，那惡者就來，把所撒在他心里的除去，這就是撒在路旁的了;撒在石頭地上的，就是人聽了道，當(dāng)下歡喜領(lǐng)受，只因心里沒有根，不過是暫時的，及至為道遭了患難，或是受了逼迫，立刻就跌倒了;撒在荊棘里的，就是人聽了道，后來有世上的思慮、錢財?shù)拿曰?，把道擠住了，不能結(jié)實;撒在好地上的，就是人聽道明白了，后來結(jié)實，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

圣經(jīng)中這樣的比喻俯拾皆是，比如“兩筐無花果的比喻”、“稗子的比喻”、“兇惡佃戶的比喻”、“芥菜種的比喻”、“葡萄園的比喻”、“浪子的比喻”、“面酵的比喻”、“撒網(wǎng)的比喻”、“尋珠的比喻”、“藏寶的比喻”、“十童女的比喻”等等，耶穌常常用比喻來說明屬靈的真理，比喻常是一些短小故事，用一些人們熟識的事情或環(huán)境，加入嶄新的解釋，把屬靈的真理潛藏在故事中，令聽眾思想其中的道理。

這都是耶穌用比喻對眾人說話，若不用比喻，就不對他們說什么。

——馬太福音

正如詩篇上說的“我要開口用比喻;把創(chuàng)世以來隱藏的事發(fā)明出來?！币d正是用了“比喻”這種淺顯易懂、生動形象的修辭方式，將“天國的道”、“屬靈的秘密”這些抽象、深奧的道理淺顯化，使民眾樂于接受的。

比喻的變式為了適應(yīng)多種表達(dá)的需要，比喻也可以有多種變式。圣經(jīng)中比喻的變式常見的有以下五種:

1.強喻

為了突出本體，用本體勝過喻體進(jìn)行比喻。

例1:生命不勝于飲食嗎，身體不勝于衣服嗎?——馬太福音

耶穌用此比喻勸誡跟隨他的人，不要過分追求錢財和食物這些身外之物。上帝賜予的生命才是最值得珍惜的。這與社會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人生觀形成了鮮明對比。

例2:掃羅和約拿單，活時相悅相愛，死時也不分離。他們比鷹更快，比獅子還強。

——撒母耳記

將掃羅和約拿單作比“鷹”和“獅子”，正突出了他們勇猛無敵的英雄本色。

2.引喻

用喻體引起本體，采用平行的句式，不使用比喻詞。

例1: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

——以賽亞書

天高過地，一種自然現(xiàn)象，無法改變，也無爭議。照樣，上帝的智慧高于人類，人類不該狂妄自大，離棄上帝的教誨。勸誡世人不要自以為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上帝，不認(rèn)識上帝，背棄真理。正如詩篇所說的“信奉上帝就是智慧，遠(yuǎn)離邪惡就是聰明”——詩篇。此引喻將上帝的絕對權(quán)威形象地揭示出來，說理明白曉暢，勸誡自然真實。

例2:雀鳥怎樣翅覆雛，萬軍之耶和華也要照樣保護耶路撒冷。

——以賽亞書

雀鳥張翅護住自己的幼鳥，與耶和華要伸出臂膀拯救自己的百姓何其相似!形象的比喻揭示上帝的仁慈、大能，節(jié)奏整齊的引喻，不僅感動讀者的心，也產(chǎn)生了一種音樂美。

例3:水流消磨石頭，所流溢的，洗去地上的塵土;你也照樣滅絕人的指望。

——約伯記

水流消磨石頭，人的所謂期望、幻想也如此被慢慢消磨，以致滅絕。多么悲哀的人生啊!形象的比喻使讀者的心靈受到強烈震撼，對人生的無奈與失落體會得更深刻，也就更渴望明白生命的真正意義!

3.修飾喻

用喻體來修飾本體。

例1:他們必因你殿里的肥甘得以飽足，你也必叫他們喝你樂河的水。

——詩篇

上帝的善良使他必拯救他的百姓。上帝是活水的源泉，凡信上帝的，就充滿喜樂，得著平安?！皹泛拥乃毙稳萑说目鞓放c滿足，也描述出上帝之道能滋潤百骨。比喻用得巧妙。

例2:你們以為可記念的箴言是爐灰的箴言;你們以為可靠的堅壘，是淤泥的堅壘。

——約伯記

“爐灰的箴言”當(dāng)然是廢話一堆，“淤泥的堅壘”當(dāng)然不堪一擊;約伯用此比喻來說明拿瑪人瑣法與提幔人以利法、書亞人比勒達(dá)對上帝之道理解的錯誤與荒謬，使說理更有力，鼓勵他的三個朋友反思。

4.博喻

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喻體連續(xù)說明本體。

例1:我的胸懷如盛酒之囊沒有出氣之縫，又如新皮袋快要破裂。

——約伯記

兩個比喻將約伯的憤怒無所發(fā)泄，描寫得十分形象，妙不可言。

例2:僅存錫安城，好像葡萄園的草棚，瓜田的茅屋，被圍困的城邑。

——以賽亞書

三個連續(xù)的比喻將以色列錫安城今后的險境描述得形象逼真，惟妙惟肖。突現(xiàn)了圣經(jīng)語言的精彩。

例3:我們務(wù)要認(rèn)識耶和華，竭力追求認(rèn)識他。他出現(xiàn)確如晨光，他必臨到我們像甘雨，像滋潤田地的春雨。

——何西阿書

“晨光”“甘雨”“春雨”一連串的比喻，將上帝對百姓的仁愛、呵護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對上帝的贊美之情，溢于言表。

例4:那想要害我的，口出惡言，終日思想詭計。但我如聾子不聽，像啞巴不開口。我如不聽見的人，口中沒有回話。

——詩篇

大衛(wèi)對掃羅的迫害不聞不問，也不反抗，表現(xiàn)出大衛(wèi)的仁義及對上帝信仰的信心，也反襯出掃羅的嫉妒與狹隘，以及對上帝的離棄。

例5:他被欺壓，在受苦的時候卻不開口;他像羊羔被牽到宰殺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無聲，他也是這樣不開口。

——以賽亞書

耶穌服從上帝的安排，為擔(dān)當(dāng)人類的罪，自愿被釘死，所以默然無聲，并不反抗。用羊羔來形容耶穌，不僅形象地描繪出耶穌像羊羔一樣地溫和、忍耐，又揭示出耶穌是“替罪羊”這一實質(zhì)，真是絕妙高超的比喻!

5.同位喻

本體與喻體是同位關(guān)系。

例1:耶和華說:離開我的，他們的名字必寫在土里，因為他們離棄我這活水的泉源。

——耶利米書

上帝對百姓的背叛非常生氣，對百姓不認(rèn)識上帝，離棄上帝以致遭到滅亡感到痛心，上帝直言自己是活水的源泉，人離不開水，沒有活水，生命只能枯竭。用活水來表明上帝是生命之源，比喻可謂十分妥帖，恰到好處，可見《圣經(jīng)》用詞的絕妙。

比喻的兼格現(xiàn)象比喻常常借助比擬、夸張來表現(xiàn)，造成比擬、比喻、夸張兼格現(xiàn)象。

上帝因以色列百姓不肯悔改自己的惡行，也不認(rèn)上帝，并多次迫害上帝的先知耶利米，所以上帝就預(yù)言將懲罰以色列百姓。以下例子比擬與比喻連用，生動、風(fēng)趣地表現(xiàn)了這一主題意思。

例:你從我手中接這杯憤怒的酒，使我所差遣你去的各國的民喝。他們喝了就要東倒西歪，并要發(fā)狂，因我使刀劍臨到他們中間。

——耶利米書

要了解西方文化，首先就要了解《圣經(jīng)》?！妒ソ?jīng)》借助了各種修辭手法;其中比喻的使用可謂壯觀。一個個形式各異的比喻，如一顆顆閃亮的明珠，令人賞心悅目，讀之新異而心動，體味悠遠(yuǎn)。當(dāng)然，《圣經(jīng)》的比喻修辭藝術(shù)遠(yuǎn)不止此，它仍需要我們潛心研究，才能真正挖掘出它的奧妙之處。

作者簡介:朱月明，湛江師范學(xué)院基礎(chǔ)教育學(xué)院副教授，碩士。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民族工作主題與云南邊疆民族地區(qū)構(gòu)建和諧社會研究》(編號07CMZ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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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呂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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