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繼續(xù)寫信,也不管曾經(jīng)的收獲是多是少,只要做過信蟲,就不會忘記寫信時的期待與收信時的激動,哪怕從沒得到過回信,這種經(jīng)歷也是快樂的。
認識我的信蟲朋友很多,有人說我是大蟲,我卻稱呼自己是小蟲,以前是,現(xiàn)在還是。
從1999年收到第一封回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年了。十年的變化太大了,很多人退出了,也有很多人加入了。寫這篇文章是為紀念一下十年的信蟲生涯,因為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2001年慘痛經(jīng)驗
一直等到放寒假,還是沒有一封回信,因為上一年就有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心想,那就等著寒假之后的大豐收吧。終于等到了開學(xué),樂呵呵地去取信,可竟然啥都沒有。一直等到4月中旬,終于來信了,凱澤斯勞滕寄來的。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只有全家福海報,寫信時是為了得到德約卡夫的簽名卡,沒滿足我就算了,可這張全家福里竟然也沒有他,但背面有一行字,看不懂德語,只知道有德約卡夫的名字,可能是拍全家福的時候他還沒歸隊吧。盼了一年的圣誕+元旦大行動就此結(jié)束了,結(jié)果是全面失敗!寫了十多封信,只收到了一封回信,非常非常意外。
下半年,我轉(zhuǎn)學(xué)了,新同學(xué)還沒認全我就跟收發(fā)室的兩位老師混熟了,每天下了第四節(jié)課,我在走廊等他們經(jīng)過,要是他們跟我點頭就代表有我的信件,要是搖頭,就表示明天再來吧。當時我的掛號信和包裹挺多的,再加常常收到國外的來信,負責(zé)我們學(xué)校這片的郵遞員都很想認識我,他們很好奇我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國外寄來的信?呵呵,貌似每個信蟲都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吧。
轉(zhuǎn)學(xué)之后我認識了更多的球迷,加上以前同學(xué)幫我宣傳,很多人都專程來問我怎么給國外球隊寫信,關(guān)系好的更是直接把郵費給我,讓我全權(quán)代勞。在我的指導(dǎo)下,有不少人收到了貝克漢姆的廣告卡。那年收到的禮物中,最有意思的當屬漢堡隊全家福,誰能想到幾年后阿爾貝茨、托夫丁、安塔爾會相繼來中國踢球呢?阿爾貝茨還當選過中國足球先生。
幫朋友收信的同時,自己的情況卻越來越慘淡。利茲聯(lián)的全隊蓋章簽名讓我印象深刻,當時一直把那個當成親筆簽名,還在想球員一個個地簽,萬一某個字寫大了,后面的人不就沒法簽了嗎?年底的時候,《足俱》上說西班牙球隊塞爾塔的回信率很高,而且還會送隊徽。這個消息刺激了我,因為我一直對隊旗、隊徽非常感興趣,于是馬上就寫了一封信過去,過了一陣子的確收到回信了,可打開信封后怎么找也找不到隊徽,又被忽悠了!
2002年獨立思考
2002年是世界杯年,在《足俱》等雜志的鼓動下,很多信蟲都摩拳擦掌,準備向荷蘭、德國以及英格蘭等所謂最熱情的足協(xié)下手。吸取了以往的經(jīng)驗教訓(xùn),我總結(jié)出三個主攻方向:一、不太被關(guān)注的世界杯參賽國,在這個時候他們最需要人氣,自然會對寫信的球迷很熱情;二、未能進入世界杯決賽圈的國家隊,不管什么時候,錦上添花與落井下石都比不上雪中送炭。三、賽季結(jié)束后的各個俱樂部,信蟲的目光都聚焦到世界杯上去了,那我寫的信被俱樂部工作人員關(guān)注到的可能性增大,回信率也大大提高了。
當年,網(wǎng)絡(luò)已漸漸深入人心了,E-mail也開始普及。但可能我比較死板,一直很排斥使用電子郵件,總感覺親手寫的信才真誠。不過沒有打折郵票,都按標準郵資去買郵票的開銷實在太大了,我也只好嘗試使用電子郵件。開始我直接抄雜志上提供的球隊信箱,但事實證明,有一些郵箱地址是錯誤的。后來我就去官網(wǎng)查找郵箱地址,不過的確要花費很多的時間,有的信蟲會收集信箱,再作整理,編成文檔供大家使用。
世界杯前陸續(xù)收到了一些回信,瑞典、斯洛文尼亞、蘇格蘭、芬蘭足協(xié),埃因霍溫和阿森納俱樂部都給了我回復(fù),但是沒有什么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也就是芬蘭的隊旗、隊徽和伊布拉希莫維奇的白卡。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收到隊旗、隊徽,而伊布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球員而已。世界杯之后的新賽季,最大的收獲應(yīng)該是得到了埃弗頓和曼城的回信。埃弗頓的全隊印簽全家福里有李鐵和李瑋鋒,能看到中國球員的身影我相當激動;收到“太妃糖”寄來的李鐵和魯尼的照片時更是欣喜萬分。記得當時因為有中國球員加入,埃弗頓的官方網(wǎng)站由于訪問量過大而一度陷入癱瘓,俱樂部還安排了一個專門負責(zé)給中國球迷回信的官員,李梅?好像叫這個名字。因為想要孫繼海的簽名,我先給主教練基岡寫信,可是只收到了全家福,后來不斷寫給曼城俱樂部,也只得到了“中國太陽”的白卡,可以看出來,那個時候中國信蟲的數(shù)量有多么龐大!
因為2003年要參加高考,所以從2002年年底開始,我暫停了信蟲事業(yè),再提起筆,那就是2003年下半年了(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