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的周末,在雜亂的書房里上網(wǎng),讀到了張頤武先生關于讀書日和讀書的感言。他老說,現(xiàn)代人讀書的功利性太強,應該多讀閑書。還說,讀書是人生的一個重要部分。
直到今年,我才知道有個世界讀書日。在這天,溫總理說:一個不讀書的民族是沒有未來的。
關于讀書,溫總理和張教授都說得很好。
還是關于讀書,大約在幾年前,有位記者專程從廣州趕到深圳,采訪我的讀書習慣。后來的文章題目就成了《郭建波:行萬里路,讀十本書》。我想,對我這樣一個讀到博士的人,最后可以結算的讀書數(shù)量不過十本,可能多少讓那位記者有些失望。可是,說實在的,我來深圳十年,除了讀過少量功利性的書,比如《炒樓心得》和《股票的做莊手法》等,真正完整讀過的書應該不到十本,包括閑書。一個不讀書的理由就是忙于工作,或者說是為生計而無暇讀書。
當然,這只是借口。人要是想讀書,怎么都能擠出時間,哪怕是讀閑書。你看人家老外,休閑旅行總要帶本閑書,躺在海灘或游泳池邊翻看,估計他們每一個旅程都能讀完一本閑書。所以,如果記者采訪老外,題目應該是《行萬里路,讀千本書》。
在我的書房里,我仔細看了看書架上的書。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書壓根兒就沒打開,如簡體字版的《四書》、《五經(jīng)》;另有一部分書是看了序和跋及目錄;還有一部分書基本讀了,因為書里有下劃線,甚至還有讓我驚詫的眉批,這讓我很為自己感動;隨即,我還發(fā)現(xiàn)自己學生時代的教材參考書,定價幾毛錢和幾塊錢一本,比如匈牙利經(jīng)濟學家科爾奈的《短缺經(jīng)濟學》,用張教授現(xiàn)在的定義也算是“功利性閱讀”吧;還有詩集如雪萊、拜倫等,應該是少年青春期的閑書,但想想曾經(jīng)用詩朗誦求過愛,不免也有功利性之嫌。
書架翻完了,總結了一下。除了在學生時代讀了一點功利性的書,基本上是不學無術。自己是不是被市場經(jīng)濟大學和社會江湖大學給廢了?“讀書人”、“教授”,這些在現(xiàn)時社會多少帶有貶義的稱謂,讓古老的讀書文明開始了新的演繹。當然,從我的書架也許也可以總結,現(xiàn)在的書多了,但是好書不多。
我很向往張教授描繪的書香社會和閑書人生。我想,除了我們上億的文盲農(nóng)民兄弟和只愿“讀網(wǎng)”的兒女們,我們可是人人向往書香社會和閑書人生啊!
人到中年,不但懷舊,而且還固執(zhí)和易怒。我常罵秘書句讀不分,寫個公文匯報都看得直跺腳,可是一到了網(wǎng)絡的虛擬世界,他們神氣了,我就傻了?,F(xiàn)在,我很后悔罵過兒子沉迷網(wǎng)絡,更后悔在兒子小學時,跟他媽媽去所謂黑網(wǎng)吧把他一把揪了回來。
讓孩子讀了那么多無用的書,其實是大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