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曦
我想,每一種讓人癡迷的東西必然有它獨特的魅力。那種超然的熱愛感覺,不是源自于沒有生命的事物本身,而是來自于人,人給予其源源不斷的活力,使之燃燒起無窮無盡的希望與熱情。
我從小學三年級開始踢足球,并加入了校足球隊。說來有趣,在還沒有加入足球隊以前,我經常在走廊上與同學一起踢瓶蓋玩。也許由于天生喜歡運動,且四肢還算協調,我在“踢瓶蓋”隊伍里挺出眾,被體育老師“相”中了,選入校足球隊。一進球隊才發(fā)現自己在技術方面與其他人相差太遠了。別人球到腳下就像黏住了似的,帶球如行云流水;而自己身高比別人矮一截,接到球剛控好,看到面前的“一座座大山”,雙腳即軟,“大山們”輕輕松松地把球從我腳下搶去,真是氣人。幸好本人好勝心強,永不服輸,經過不斷訓練,球技越來越好。但我想,好勝心不是我進步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我樂在其中。在對足球這一變化無止境的體育運動的探索與了解中,我得到了從其他方面得不到的滿足與快樂,因為我認真投入地去做了。我享受帶球過人、突破、射門、進球那勢如破竹的歡暢感,享受人與人之間合作融洽氣氛帶來的愉悅,不斷領會和感受共同進步的意義。
來到中學,最沒有讓我失望的便是那“五星級”的足球場,它讓我飽嘗在綠茵場上踢球的樂趣。最重要的是,在這里有許許多多熱愛足球的人,共同的愛好,使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放學后,我們這幫“鐵桿球迷”就立刻帶上球風馳電掣般沖出教室直奔球場。踢呀,跑呀,我們歡樂的喊叫聲響徹球場?;钴S的“調皮蛋”們最是“無賴”——失球了不認賬或是推卸責任,而進球了卻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不過“炫耀”的動作和語言既不生硬也不惹人討厭,相反地,能令在場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當然,每個人都是想進球的,“耀眼”一點也會快樂一點。大家都有自己喜歡的球隊和球星,陳世緯就經常模仿貝克漢姆的招牌絕技“中場長傳”,站在前鋒線上的陳陶然像范尼般成功插入對方禁區(qū),凌空接球——倒地——臥射,可惜臨門一腳常常射高。哎呀,就差這么一點!陳陶然“悲傷”透了,跪在草地上“抱頭痛哭”,隊友們走過來“安慰”他。這時候,對方球迷乘機進行打擊,也順便吹捧一下自己的球隊:“哎呀,真是個臭球!看吧,我們隊的‘羅納爾多來了!”哈哈,聽到這些,怎能不樂?還有煩惱么?
別以為我們踢球踢得太花哨了,其實我們是很認真的。不知什么時候起,我作為前鋒喜歡“一枝獨秀”地活動在對方的禁區(qū)內,所以經常被判越位。漸漸地,大家也習慣了,我就被任命為“敵方后衛(wèi)”,埋伏在敵方禁區(qū)伺機專門為我方進球。這一任務其實是挺艱巨的,一開始我經常有機可乘,可后來只要我一碰球,對方兩三個“大漢”便圍剿似地向我沖來,嚇得我不知所措,有時因為搶球發(fā)生碰撞令彼此受傷或發(fā)生口角,既傷身體也傷友情。但通過多次的“摩擦”,我開始懂得主動向別人道歉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跌倒后拉著同學的手重新站起來,讓人分外幸福與滿足。我從足球中得到的太多太多了。學會了正視困難、追求目標和善待他人,這些都是最寶貴的財富。這種財富,它來自快樂,它屬于快樂。
我——踢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