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 軒
中國畫在幾千年的發(fā)展進程中,涌現(xiàn)出八大山人、張大千、齊白石、徐悲鴻、潘天壽、傅抱石等國畫大師,引領著中國畫的傳統(tǒng)技法一脈相承,從寫實到寫意,從工筆到潑墨,使得中國畫這一國粹藝術代代相傳源遠流長。
當人們在工筆、潑墨、指畫等多種畫法兼存的畫苑園林中徜徉時,又一株中國畫的技法奇葩正在綻放。
這就是美術教授陳宗麟創(chuàng)立的碟墨技法。
眾所周知,瓷碟乃盛物之器,用途廣泛,既可盛裝醬菜、干果之類,也是畫家揮毫潑墨的最佳盛具。
然而,誰能想到——國畫家陳宗麟竟然用瓷碟代筆,在宣紙上潑灑出一幅幅神態(tài)各異、構圖巧妙、造型豐富的中國畫來。
美學家說,藝術的創(chuàng)作沒有止境,技法的創(chuàng)造也無止境,關鍵在于創(chuàng)立者的技法是否能達到一種水平、一種高度、一種層次、一種境界。
探索陳宗麟的繪畫風格和藝術生涯,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
大概十多年前,陳宗麟的國畫技法是以潑墨寫實為主的風格,與中國所有的大學美術教授和畫家一樣,走的是一條傳統(tǒng)而扎實,平淡而無新意的教學、習練和創(chuàng)作國畫的老路。
上世紀90年代末期,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藝術成就委員會單獨出版了《陳宗麟國畫作品優(yōu)選》個人畫集,筆者從中看出他寫實飄逸的技法風格,可稱為他的第一創(chuàng)作階段。
陳宗麟的第二創(chuàng)作階段,是大約18年前,他在教授人物畫的課堂上,一時興起,受了曾經畫潑墨山水的啟發(fā),無意中用講壇上的墨碟隨意潑灑出一幅人物畫《醉臥圖》來,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從那以后,由于興趣使然,他每日必戲墨一番:用瓷碟蘸墨,在宣紙上慢慢浸之,紙面上潤染出人物、山水、花鳥……
同行聞訊曾多次臨門索畫,他竟笑而拒之:“我只是自我玩趣,深知自己碟墨技法淺陋,難見眾顏,還須努力加倍探求,方能獻丑于眾,見諒!”
古時文人墨客認為繪畫可以“啟人之高志,發(fā)人之浩氣”,“內可樂志,外可養(yǎng)身”,而達到凈化心靈的目的。
國畫大師潘天壽曾對中國畫所達到的最高水平給予準確的定義,他說:“我們欣賞一幅好的國畫作品,無論是人物、花鳥或是山水,畫面中物體的筆墨如能顯示出‘如折釵股、如錐劃沙、如屋滿痕、如蟲蝕木的藝術效果,那就是最好的筆墨技法,可謂國畫中的逸品?!?/p>
陳宗麟在碟墨技法的研習中,足足摸索探討了近20年,終于實現(xiàn)了“逸品”的效果。
他談到創(chuàng)立碟墨技法的初衷時說:“中國畫按使用工具分類,可分筆墨、潑墨和指墨畫三種。眾所周知,筆墨畫已家喻戶曉人人皆知。至于潑墨畫雖然大氣渾然,但由于受工具的局限,一直沒有解決畫線的難題。指墨畫雖然畫線容易,但由于尖利的“手指甲”在未干的濕底兒上畫線很容易傷紙。雖然手掌能畫“面”,但在表現(xiàn)更大面積時,也得借用碟子來潑。為此我認為:用瓷碟作畫,恰恰是將傳統(tǒng)的潑墨和指墨畫相結合,集二者大成為一體?!?/p>
老子曰:“圖難乎其易也,為大乎其細也。天下之難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細?!?/p>
陳宗麟深諳《道德經》的真諦,曉得干任何事情,苛求成功反而不能成功,當做一種消遣、一種自娛、一種玩趣,反而能在不經意間獲得意外的收獲。
筆者曾在陳宗麟畫室見過他獨自用瓷碟作畫的情景——在鋪開的宣紙上,他細細調節(jié)七色顏料后,然后拿出一個專用的瓷碟,在墨碟盤里輕輕蘸些顏色,在宣紙上隨意潑去,點、線、勾、畫,無一不能……
筆者深知,陳宗麟的碟墨技法至今能做到隨心所欲、揮灑自如非常不易,不但要有深厚的技法功底,還要具備高超的藝術鑒賞力,及深厚的藝術底蘊和長期磨煉的藝術功力。
當翻開新近出版的《碟墨畫家陳宗麟》畫冊時,一幅幅奪人眼球、栩栩如生的碟畫人物向人們走來——《桃園結義圖》、《虎牢關三英戰(zhàn)呂布》、《張飛怒打督郵》、《關羽單刀赴會圖》、《三顧茅廬》等三國故事展現(xiàn)眼前。
畫面上的人物形象各具特色:劉備白衣白袍,綸巾飄逸瀟灑,神態(tài)自若;關羽紅臉大漢相貌堂堂,披綠袍跨赤兔,神情凜然;脾氣魯莽的張飛黑臉黑衣黑褲,圓瞪雙目,手握皮鞭,貪官督郵在他的皮鞭下乞求告饒……
再細細品味,畫面的構成內涵豐富,無論人物的面部表情,或是動作特征和周圍景物搭配,都恰到好處簡略得當,點、線、面的顏色運用,無不渲染得當,有種一氣呵成之感。很難想象這是用瓷碟作畫而成。
陳宗麟碟墨技法的創(chuàng)新和確立,以及畫法的抽象表現(xiàn)形式,正是一位敢于探索,并善于創(chuàng)新的國畫家日趨成熟的體現(xiàn)。
陳宗麟之所以遲遲推出自己的碟墨技法供世人欣賞,其根本原因在于他的碟墨技法,至今終于達到被世人認可的水平,甚至已超過其本人過去國畫創(chuàng)作的藝術水準。
他感觸頗深地說:“我如今感到——我用碟子作畫,已超過了我用筆作畫,因為筆墨所達不到的效果,通過碟墨都一一實現(xiàn)了。”
中國河山畫會學術委員會委員、河北大學美術教授李明久看了陳宗麟的碟墨畫后,抑制不住內心激動說:“真沒想到,用碟帶筆,竟然勝過筆畫,不可思議,神奇神奇!”
2009年4月,中國國家專利局經過一年左右時間的詳細考察調研,認為陳宗麟的碟墨技法屬于獨家創(chuàng)造發(fā)明的技法,是中國畫繼筆墨、潑墨、指墨技法后獨創(chuàng)的新技法,特授予國家專利。
當專利證書從北京發(fā)到千里之外的齊齊哈爾時,陳宗麟家中的電話幾乎打爆了,很多業(yè)內人士紛紛向陳教授或索要碟墨作品、或要拜師學藝、或要做其經紀人……
《中國收藏》雜志社聞訊迅速聯(lián)系陳宗麟,希望在雜志上刊登其碟墨畫作品;香港文藝出版社馬上與陳宗麟直接聯(lián)系,要為其出版碟墨畫專刊畫冊。
陳宗麟的蝶墨技法,將會得到更多同行和專家的認可和贊許。
陳宗麟的碟墨技法,將成為中國畫絢麗藝苑一株耀眼的奇葩!
陳宗麟國畫藝術簡介
陳宗麟,齊齊哈爾大學美術教授;四川省國際詩書畫研究會高級畫師;南京顏真卿書畫院高級畫師;黑龍江省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
1942年生于四川省成都市,1964年畢業(yè)于哈爾濱藝術學院國畫專業(yè),其指導教授是國畫大師徐悲鴻的親傳弟子、當代國畫大師劉勃舒(曾任中國畫研究院院長)。
大學畢業(yè)分配到齊齊哈爾大學美術學院,曾任國畫教研室主任,長年從事大學課堂中國畫的教學講授,其學生遍布祖國各地,很多成為中國畫的后起之秀。
陳宗麟在授課之余從事國畫的習練和創(chuàng)作,在完成碟墨技法之前,他的傳統(tǒng)筆墨畫、連環(huán)畫作品也造詣頗深,曾多次參加全國及省美術作品展并多次獲獎。代表作品有《雨鼓石》、《路》、《人與火》、《磨刀圖》、《達摩面壁圖》、《泉》、《春去春回》、《寂寞空庭春欲曉》、《血濺津門》等。
1987年隨團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辦中國畫畫展。
1999年被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藝術成就出版委員會單獨出版《陳宗麟國畫作品優(yōu)選》個人畫集。
本人作品被收入《世界美術集》和《二十世紀國際現(xiàn)代美術作品精選》畫冊;其生平業(yè)績被收入《世界名人錄》。
陳宗麟多年來嘗試以瓷碟代筆,終于大器晚成,扔掉毛筆,專用瓷碟作畫,一舉成為中國“碟墨技法”的創(chuàng)始人,其碟墨技法經國家專利局詳細考察,終獲國家專利?!?/p>
(編輯/李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