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縱容“疆獨”過了頭

本報駐德國特約記者 青 木 朱語童

“慕尼黑是在中國以外，維吾爾族居民人數(shù)最多的城市?！钡聡睹麋R》在烏魯木齊“7·5”事件發(fā)生后，曾在為“疆獨”（“東突”）分子的暴行辯護時頗有些驕傲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實際上，維吾爾人西去德國的歷史至少已有百年，但如今在慕尼黑只有500人左右，在整個德國也不過700人，遠不及在德國的200萬土耳其裔?？傻聡囊恍┱蝿萘褪强礈柿诉@幾百人的“利用價值”，對總部設在慕尼黑的“世維會”百般縱容?！敖殹狈肿又饾u囂張，不僅“遙控”遠在中國的暴力事件，還襲擊中國駐德國的外交機構(gòu)，攻擊中國游客。對此，德國科學與政治基金會著名中國問題專家瓦克爾在接受《環(huán)球時報》記者采訪時表示，“世維會”問題已經(jīng)傷害了中德關系。旅居德國的華人也希望中國能夠?qū)δ切┛v容“疆獨”的德國政客和媒體更嚴厲一些。

“東突”分子曾為西德立過功

要說德國與“東突”分子的淵源，還得從上世紀初說起。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前，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向新疆派了大批教師和宗教人士，喀什、伊犁等地的一些上層維吾爾族家庭紛紛把子弟送到土耳其和德國留學。1933年11月12日，在土耳其、德國和英國等方面的支持下，新疆的沙比提大毛拉在喀什宣布成立“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共和國”?！皷|突國”鬧劇86天后結(jié)束，一些“東突”分子逃到了土耳其。二戰(zhàn)后，德國因為青壯年男子死傷大半，需要大量的勞動力。1961年10月31日，西德政府與土耳其政府簽署“德國勞務市場向土耳其招聘勞動力協(xié)議”。經(jīng)過德國勞工局嚴挑細選，6800名土耳其工人乘“專列”到達了慕尼黑，有的后來被分配到其他德國城市。在這些勞工中，就有一些是當年逃往土耳其的維吾爾人。協(xié)議規(guī)定，被招土籍工人在德國工作滿2年必須返回家鄉(xiāng)土耳其，然而協(xié)議如同一紙空文，盡管這些外來勞工的薪水少得可憐，但返回者寥寥。迄今為止，德國大約有200萬土耳其裔。

1971年，“疆獨”分子艾沙·阿力普提肯的兒子——艾爾肯·阿力普提肯開始定居慕尼黑，并為美國的廣播機構(gòu)——歐洲自由廣播電臺的總裁做顧問，該電臺有維吾爾語頻道。在冷戰(zhàn)時期，歐洲自由廣播電臺為分裂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和東西德的最終統(tǒng)一做出了“貢獻”，因此艾爾肯·阿力普提肯等維吾爾人也算是“有功之人”。也許是德國為了“報答”二戰(zhàn)后參與的建設和冷戰(zhàn)中的“貢獻”，給了在德國的維吾爾人不少便利。之后，又有另一部分從中國跑出的“疆獨”分子流竄到了德國，以慕尼黑為大本營。漸漸地，慕尼黑擁有了歐洲最大的維吾爾族人社團。1996年11月，一些海外維族人在慕尼黑召開了第一屆“世界維吾爾青年代表大會”。2004年4月16日至19日，“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在慕尼黑市正式成立。艾爾肯·阿力普提肯被選為“世維會”首任主席。“世維會”所屬的“歐洲東突厥斯坦聯(lián)盟”和“東突厥斯坦新聞信息中心”也設在慕尼黑等城市。慕尼黑成了名副其實的“東突政治中心”。2006年11月，熱比婭在“世維會”大本營慕尼黑被選為“主席”，并第一次訪問了柏林。此后，隨著熱比婭在德國的活動越來越多，德國媒體開始大肆介紹她的生平與“事跡”，并有德國反華作家?guī)推涑霭娴挛陌娴淖詡鳌?/p>

華人對德國媒體感到失望

位于德國南部的慕尼黑排在柏林和漢堡之后，是德國第三大城市，并且是巴伐利亞州的首府。慕尼黑人口約為134萬，但其中有30萬人非德國國籍，其中規(guī)模最大的是土耳其人和巴爾干人團體，分別超過4萬和3萬，此外多為來自歐盟國家的僑民。相比之下，當?shù)氐木S吾爾人只有500人左右，在數(shù)量上屬于極少數(shù)。

在慕尼黑工作的華人告訴記者，由于在當?shù)鼐幼〉木S吾爾人與土耳其人在相貌上相似，所以大家平時也不會主動區(qū)分誰是維吾爾人。由于“世維會”總部就在慕尼黑中心火車站旁，因此很多生活在慕尼黑或是去過那里的中國人會不經(jīng)意地到過它所在的街區(qū)，并在“世維會”總部所屬建筑旁的中國用品商店買過東西?！?·5”事件后，很多華人知道了“世維會”總部的位置，表示寧愿繞遠去別的地方，也不在那里買東西了。

由德國華人開辦的開元網(wǎng)網(wǎng)站最近發(fā)表聲明說，7月14日，慕尼黑刑事調(diào)查局的兩位警官來到該網(wǎng)在慕尼黑總部的辦公室，要求協(xié)助調(diào)查“開元論壇”上幾個用戶的IP地址。理由是，“世維會”的人報警說，中國留學生對他們的人身安全構(gòu)成威脅。沒想到，慕尼黑警察竟然對“世維會”的一面之詞信以為真。家住慕尼黑的張女士說，在慕尼黑，有時感覺中國人更像是恐怖分子，“世維會”卻被保護得很好。

更令德國華人不滿的是，烏魯木齊“7·5”暴力犯罪事件發(fā)生后，德國大多數(shù)媒體與去年報道拉薩“3·14”事件時“選擇性失明”的做法一樣，再次顛倒黑白。德國《明鏡》周刊、《法蘭克福匯報》等主流媒體還說中國政府對民眾進行洗腦，并用了“Propaganda”這樣的納粹含義很重的字眼。在德國，這個詞曾用于希特勒統(tǒng)治時期，指的是希特勒灌輸反猶思想，進行軍國主義宣傳的活動?！睹麋R》周刊還把兩位漢族女性遭襲擊后在鏡頭前血流滿面地哭訴說成是“街頭演出”。

5位華人和中國留學生在“世維會”7月8日組織的新聞發(fā)布會上，有理有據(jù)地在西方媒體面前揭露“疆獨”分子的真相，遺憾的是參加會議的《德國晚報》在介紹留學生提問時卻這樣寫道：“中國人打斷了‘世維會的發(fā)布會。這些制造麻煩的家伙是中國領事館派來的嗎?”該報還把在事實面前漏洞百出而十分尷尬的“世維會”發(fā)言人塑造成“語調(diào)冷靜、十分克制”的人。對德國媒體深感失望的一位華人說：“即使再次發(fā)生‘疆獨分子襲擊中國游客的事件，德國媒體也會說遭受襲擊的人是中國領事館派來抹黑‘疆獨分子的。”

德國綠黨扮演“反華急先鋒”

還有旅居德國的華人表示，中國應該對德國更“嚴厲”些，德國總理默克爾會見達賴被狠批后，對“藏獨”就收斂和小心多了，她的政黨基民盟這次也沒有大張旗鼓支持“疆獨”。

在德國，公開支持熱比婭和“世維會”的是德國綠黨。熱比婭在德國的演講，他們常常是組織者和捧場者?！?·5”事件后，德國綠黨主席羅特立即在柏林表示，中國政府以恐怖主義和分裂主義為名，試圖掩蓋嚴重侵犯人權(quán)的行為。而與羅特共同擔任綠黨主席的就是被維吾爾人稱為“兄弟”的土耳其裔德國人奧茲德米爾。

德國綠黨除了對“疆獨”分子的言行進行縱容外，去年還以人權(quán)問題為借口抵制過北京奧運會。法國綠黨和捷克綠黨的一些成員也是“藏獨”的支持者。中國社科院歐洲研究所學者劉作奎告訴《環(huán)球時報》記者，一般而言，綠黨成員廣泛地活躍在歐洲各種人權(quán)和環(huán)境組織當中，利用各種媒體平臺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由于綠黨頑固追求所謂的“普世人權(quán)”，因此很多人認為它貌似公正，實則單向思維，尋求“極端”來吸引人，在政治上為自己加分。劉作奎說，在“疆獨”和“藏獨”方面，德法等國的綠黨成員先入為主地認為是中國政府在壓迫和剝削少數(shù)民族，造成種族歧視和不平等，因此扮演了“反華急先鋒”的角色。綠黨不斷給中國挑刺，一方面可以讓中國更被動，一方面通過這種“議程設置”擴大自己的影響。但曝光率高、口號響亮并不意味著其政治分量就大，其實在很多歐洲國家，綠黨只是一個小黨，或者是一個邊緣黨。綠黨黨團在歐洲議會黨團當中有一定影響，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歐盟決策，但不是決定性的。

除了綠黨外，聯(lián)合執(zhí)政的德國社民黨的一些人也對“東突”分子進行縱容。如社民黨議會黨團副主席科爾波表示，“中國有關部門對示威者采取的嚴重暴力行為超越了所能允許的界限?！?月8日，慕尼黑所在的巴伐利亞州的德國社民黨的一位州議員還到“世維會”總部出席“疆獨”的新聞發(fā)布會，給他們捧場。在德國，除了一些政黨人士和媒體縱容“世維會”外，如反社會主義的“德國支持被威脅民眾協(xié)會”以及一些土耳其人的組織也對“世維會”暗中支持。

德國并不想“惹怒中國”

德國總有一些人在“東突”問題上一直和中國唱反調(diào)。德國是美國宣布關閉關塔那摩監(jiān)獄后，第一個有人公開表示收留“東突”囚犯的歐洲國家。不過，在對待“東突”和“世維會”的問題上，德國各界意見并不統(tǒng)一。德國巴伐利亞州內(nèi)政部長赫爾曼明確表示，反對德國接收這批“東突”囚犯?！坝H近美國”的德國外長施泰因邁爾后來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較大轉(zhuǎn)變，對此，德國《明鏡》周刊透露說，這是因為施泰因邁爾擔心會“惹怒中國”。德國著名漢學家、作家史諦曼先生11日在《柏林報》上撰文說，“三股勢力”的威脅不是憑空而來。因此，打擊“三股勢力”，維護中國的統(tǒng)一穩(wěn)定，不僅是中國的利益所在，也是包括德國在內(nèi)的國際社會的利益所在。這也是很多德國有識之士對新疆騷亂的看法。

中歐論壇創(chuàng)始人戴維·戈塞特近日在“香港時報在線”撰文談到“7·5”事件再次擴大中國與西方的認知鴻溝時說，在通向理解與合作的道路上橫亙著一道巨大的障礙，一條由猜疑、無知和恐懼組成的無形的“長城”正將西方與中國阻隔開來。雖然這條“長城”沒有確切的地理位置，也不如“鐵幕”或“柏林墻”那樣引人注目，但必須要摧毀它。他認為，從某種程度上說，中國的困難也是世界的難題，反之亦然。

德國某些勢力對“世維會”的縱容也引起了一些德國人的不滿。一位名叫 Cancim的德國網(wǎng)民在看了中國游客遇襲的報道后說：“這恰恰驗證發(fā)生在中國的事實。如果（中國）真有所謂的民族清洗事件，你以為歐美只是在這里干巴巴地喊幾聲嗎？”一位名叫Mucbkksfo的德國網(wǎng)民在“ZEIT”網(wǎng)站留言說：“我認為德國警察應該向在德國的土耳其人和維吾爾人貫徹法制國家的理念，并且向在巴伐利亞州的中國外交人員和普通民眾提供保護?！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