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時期毛澤東與長沙周南女校

趙廣軍

摘要：五四時期毛澤東與長沙用南女校的合作主要表現(xiàn)在：在新民學會活動中與周南諸會員的革命會誼、私交：長沙五四學生運動中對周南的支持和領(lǐng)導；趙五貞事件中推動周南學生號召女界解放等方面。在這些活動中，毛澤東起了關(guān)鍵的作用，周南的進步活動也極大地配合了毛澤東對長沙學生運動的領(lǐng)導。

關(guān)鍵詞：五四；毛澤東；周南女校

中圖分類號：A84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7387(2009)02-0034-04

1903年2月，龍璋、黃忠浩在長沙設立的明德學堂，實為湖南私立學堂之始。1903年湘紳龍紱瑞、俞蕃等在長沙開辦湖南民立第一女學堂?！盀楹祥_辦女學之始”。1905年朱劍凡辟長沙泰安里私宅創(chuàng)女子學堂——周氏家塾。是為周南之始。五四之前，周南女校經(jīng)歷了：周氏家塾(1905—1907)、周南女學堂(1907—1912)、湖南私立周南女子師范學校(1912--1916)、湖南私立周南女子中學(1916—1920)等四個階段。在毛澤東領(lǐng)導長沙五四運動期間，他與周南女校的關(guān)系表現(xiàn)得很是密切，周南是此時與毛澤東交往最為頻繁的學校之一。

1、新民學會活動中毛澤東與周南女校

新民學會的女會員共有19人，她們多是長沙各女校的學生和教員。其中來自周南的最多。19人中14人是周南畢業(yè)或在讀的學生：向警予、蔡暢、陶毅、勞君展、魏壁、周敦祥、熊季光、熊叔彬、吳家瑛、賀延枯、吳毓珍、戴毓本、周毓明、許文煊等。這些女會員“每次到會，較男會員為守時間，可見她們的精神實未弱于男會員”。另外，還有曾經(jīng)執(zhí)教周南的教員：陳書農(nóng)、李云杭、鐘國陶等也是新民學會會員。

早在1915年，在湖南第一師范讀書的毛澤東寫《征友啟事》分寄到長沙各個學校，同時也寄到了周南女校。毛澤東與蔡和森等進步青年經(jīng)常活動。蔡的妹妹蔡暢1916年已經(jīng)在周南附設的小學里執(zhí)教。通過蔡暢，毛澤東與周南女校進步教員和學生相識。1918年4月14日，毛澤東、蔡和森、肖子升所組織的新民學會成立。學會成立后，陸續(xù)在長沙各學校的進步學生和青年教師中發(fā)展會員。作為長沙較為重要的學校。周南是新民學會物色的重點。周南學生魏璧、周教祥、勞君展和女教員陶毅一起加入新民學會，“新民學會有女會員是從她們四人開始的”。

1919年4月6日，毛澤東從上?；氐介L沙。組織團結(jié)青年。廣泛聯(lián)系對張敬堯表示不滿的教育界人士。毛澤東與周南女校諸人關(guān)系密切。曾頻繁與周南教員陶毅、鐘國陶、李云杭及學生李一純(1920年2月毛澤東致陶毅信中提到與李的通信)等通信。另外與周南學生勞君展、周敦祥、魏璧、周毓明、戴毓林等交往很多，她們都是新民學會會員。而周南校長朱劍凡則與毛澤東關(guān)系更為密切。

毛澤東在新民學會組織留法勤工儉學、組織文化書社等活動中，通過書信與周南的諸會員密切聯(lián)系、互通聲息。

1918年6月，在長沙第一師范附小新民學會召開的一次會員會上。確定進行留法運動，由肖子升和蔡和森負責進行，“毛主席在湖南則進行號召和組織工作”。1919年9月，在蔡和森、毛澤東的推動下。長沙青年學生、教育界聯(lián)合組織華法教育會湖南分會，在長沙開辦留法預備班。向警予和蔡暢、陶毅等人也開展湖南婦女赴法勤工儉學的籌備工作，利用周南女校組織學生暑假同樂會的機會，積極宣傳赴法勤工儉學的意義。朱劍凡也幫助設立了法文班，為志愿赴法的學生補習法文。1919年10月。她們先以周南女校為試點，成立了周南女子勤工儉學會。11月，在周南召開湖南女子勤工儉學會成立大會。擬定簡章，分發(fā)到全省各女校，并在湖南《大公報》發(fā)表，推動了湖南女子留法勤工儉學運動。積極響應了毛澤東所發(fā)起的留法活動號召。1919年12月，“湖南女子留法勤工儉學會，現(xiàn)已在周南女校內(nèi)成立”。1920年初，又成立“湖南女子留法預備團”。新民學會會員先后有18人赴法勤工儉學，來自周南的有熊叔彬、向警予、蔡暢、熊季光等四人。

毛澤東于1920年8月發(fā)起創(chuàng)辦“文化書社”，參加發(fā)起和投資的有多名新民學會會員，“新民學會的得力人物，就是文化書社的得力人物”。文化書社初設，周南諸人就成為第一批的投資者，朱劍凡投光洋一元、紙洋九元，陶毅投光洋十元，陳書農(nóng)紙洋十元，都是主要投資人之一，也是書社的總社社員。毛澤東發(fā)起驅(qū)張運動，也多次與陶毅等周南師生通信。長期的交往，周南的新民學會會員在政治社會主張上幾乎與毛澤東保持著一致。1921年1月1日，新民學會長沙二十余會員在文化書社聚會討論問題，陳啟民、陶毅、鐘楚生、賀延祜等周南師生在“改造中國與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爭論中，都與毛澤東觀點相同，在改造方法爭論中周南諸會員仍舊與毛澤東一致。

到1921年7月，“新民學會實際上就停止了活動”，此后，毛澤東與周南女校各會員的聯(lián)系多屬私誼。

2、五四學生運動中毛澤東與周南女校

周南女校師生在五四前就已具備進步的學生運動傳統(tǒng)。1907年，周南全體師生首先罷課，反對清政府將民辦鐵路國有再將主權(quán)轉(zhuǎn)送帝國主義的政策，得到全城公私立學堂的響應，這是長沙城最早的一次罷課行動。1911年。朱劍凡帶領(lǐng)師生開展光復湖南的斗爭，后來又在校內(nèi)開展反對袁世凱稱帝的斗爭。

隨著新文化運動在湖南的展開，1919年5月，“與新思想表同情”的校長朱劍凡團結(jié)教育界配合學生反軍閥總罷課斗爭，同時擔任毛澤東等人發(fā)起的湖南留法勤工儉學學生籌款組織的負責人。鼓勵周南學生積極參加。1919年暑假他對周南女校革新，提倡學生自治。鼓勵學生參加社會活動。此時?！爸苣蠈W生意志發(fā)皇。很有朝氣”。在朱劍凡的支持下和毛澤東的組織下，周南女校在長沙的學生運動中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

毛澤東對周南學生運動的領(lǐng)導主要表現(xiàn)在指導周南學生創(chuàng)辦周刊、指導學生運動、領(lǐng)導周南師生驅(qū)張等幾個方面。

1919年5月25日，毛澤東主持為來長沙開展學生愛國斗爭工作的鄧中夏所召開的歡迎會，周南女校代表魏璧和勞君展參加，會后組成湖南學生聯(lián)合會。各校學生會也紛紛出版自己的刊物。并成立學生周報聯(lián)合會。在各校先后出版的刊物中，“以湘雅醫(yī)專的《新湖南》、周南女校的《女界鐘》為最突出，蔚成新風”。

五四時期，張敬堯主湘，“不準學生發(fā)布。并勒令省城各印刷局不準代印”叫，所以很多進步學生周刊被查禁。作為周南女校學生組織的自治會，影響最大、大大推動了婦女解放運動的是刊行了一種名叫《女界鐘》的周刊?？镆源罅康钠麄鞣吹邸⒎捶饨ā⒎窜婇y，反對養(yǎng)童養(yǎng)媳，提倡婦女解放，每期發(fā)行量達五千冊。在長沙廣大群眾和婦女界中影響很大。該雜志一直是在毛澤東的支持下創(chuàng)辦和發(fā)展的。該刊總編輯周敦祥回憶，擔任總編輯時很是擔心辦不好這個刊物?！懊珴蓶|同志知道了，連忙來我家里。鼓勵我說：‘你怕什么?好好搞吧!我們支持你呢!毛

澤東同志不僅勉勵我樹立信心，而且還給這個周刊寫文章，支持把它辦好”。長沙趙五貞自殺事件后，“毛澤東同志建議《女界鐘》出一期特刊，附于第四期”，文章主張改革父母包辦的封建婚姻制度，代之以婚姻自主、自由戀愛。《女界鐘》出了五期后被張敬堯借口未經(jīng)登記而查封?！缎虑嗄辍贩Q《女界鐘》為“中國完全由女子倡導‘婦女解放的雜志?？峙逻@‘女界鐘為獨一無二的了”。

五四運動京滬各學校罷課風潮人湖南后，長沙各校在毛澤東的領(lǐng)導下首先成立學生聯(lián)合會，再領(lǐng)導學生運動。1919年6月3日成立“湖南學生聯(lián)合會”，周南女校學生勞君展任學聯(lián)宣傳部長。周南女校的代表有魏璧等。學聯(lián)會址設在落星田商業(yè)專門學校，離毛澤東住的修業(yè)學校很近。他每天都到這里來和學聯(lián)負責人研究問題。這年暑假。他日間多在商專，隨時指導學聯(lián)工作。

在毛澤東和學聯(lián)的領(lǐng)導下，1919年6月3日長沙各校罷課。長沙女校學生在6月5日開始罷課。周南學生率先參加。6月6日長沙《大公報》報道：“頃聞周南女校及省立第一女校學生。以近日省垣各男校學生紛紛罷課，獨女校未有罷課之舉。遂開會議決自昨日始兩校全體(師范部)罷課。另派代表向湖南學生聯(lián)合會會議進行辦法。務期一致進行”?！爸苣吓ＡT課后，各女生遂仿各男校辦法。組織演講、調(diào)查、交際、編輯各部。分股辦事，無稍懈怠”。

在周南女校學生運動的影響下，長沙各女校學生運動廣泛展開。1919年6月10日成立長沙女學生聯(lián)合會，對于提倡國貨、翻譯白話等事。均積極進行。6月17日改組為長沙女學生勵進會，“以增進女學界之幸福及提倡女子服務社會之責任”，已經(jīng)不再以提倡國貨為限。湖南女校積極參加各種愛國活動，周南學生更是積極主動。儼然為長沙女界的表率。6月24日周南學生參加湖南學生聯(lián)合會在湖南省教育會處召開的四烈士追悼會。1920年1月進步女學生團體旭旦會成立，成員多是周南女校和湖南第一女子師范學校的學生。2月，毛澤東建議旭旦學會會友應該經(jīng)常開談話會。

毛澤東還引導周南師生參加驅(qū)張運動。1920年，毛澤東任一師附小主事時寄宿于周南女校，麗周南女校校長朱劍凡，對于驅(qū)張更是表示某種程度的支持。1919年12月在驅(qū)逐張敬堯運動中，12月6日，周南等校首先宣布罷課。不到一個星期。長沙全體專門學校、中學、師范和一部分小學都一致罷課。罷課之后毛澤東等人離開長沙分赴北京、上海等地做驅(qū)張宣傳和活動。1920年1月赴外省請愿驅(qū)張的代表從長沙出發(fā)后，由各校留校學生組成的駐省驅(qū)張團的團部就設在周南女校三樓的一間小房子里。

3、五四婦女解放運動中毛澤東與周南女校

辛亥革命后，湖南第一份婦女報刊《女權(quán)日報》，由留日學生丁龍夫婦和唐群英等女權(quán)主義者創(chuàng)辦，內(nèi)容以鼓吹婦女參政為主。較少關(guān)注婦女生活狀態(tài)。新文化運動首先在北京、上海、天津、漢口等大城市興起，并迅速影響到湖南的知識界。五四運動中?！皨D女解放運動。湖南亦不后于他省。首惹人注意者為婚姻問題”。婦女解放思潮的突起，是五四新文化運動道德啟蒙和倫理轉(zhuǎn)型的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隨著五四新文化的推進，湖南“當時的一般知識分子已感到社會變革、民族自決、婦女解放等問題的解決刻不容緩”。

新文化運動勃興期間，毛澤東在第一師范學校讀書時就幫助同學解除舊式婚姻。五四運動期間。毛澤東對婦女運動更加關(guān)注，《毛澤東早期文稿》收錄1919年7月至12月的文章58篇，其中13篇專門或部分論述婦女問題。毛澤東此時從事婦女運動最為積極的活動是運用專門的婦運刊物——周南女?！杜珑姟?，從理論上推動婦女運動，號召和組織周南女校學生從事學生、婦女解放等社會運動。

五四時期，湖南的學生刊物自覺地擔負起新文化啟蒙的歷史和文化責任，為新文化人提供相對寬松的言說空間，成為介紹新文化、新思想、新知識。反對封建舊思想文化的重要陣地。

作為長沙最為重要的女子專門學校，周南女校對婦女運動更是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毛澤東在其中更是起著推動作用。周南學生自治會發(fā)行的《女界鐘》“集中力量討論了婦女解放的問題。她們認為婦女要想得到解放，必須首先做到婚姻自由和經(jīng)濟獨立”，“大大推動了婦女解放運動”。五四時期。長沙先后發(fā)生兩起女子自殺事件，一是趙五貞，一是袁舜英，在五四婦女運動史上都是具有標志性的事件。《女界鐘》為這兩個慘劇號召婦女界來討論。后來在《女界鐘》發(fā)表的文章多指出趙、袁兩人之死。是死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制度：是死于婦女不能參加生產(chǎn)勞動。經(jīng)濟不能自主。完全依靠男人生活的習慣。因此認為要解放婦女，必須改造社會制度，打倒包辦婚姻。實行婚姻自由；開辟勞動門路，使婦女都能自食其力。

無論是《女界鐘》開始籌劃發(fā)行還是具體編輯、撰寫文章，毛澤東都給予了極大的支持。《女界鐘》的創(chuàng)刊。發(fā)出了湖南女界自己爭平等、求解放的怒吼。在《湘江評論》中，毛澤東號召女界聯(lián)合起來摧毀吃人舊禮教的文章非常具有感染力。在《湘江評論》被封閉后，有人建議《湘江評論》?？?，可以換一個名字出版，有人建議出一個女子刊物，得到大家的贊同，討論后取名《女界鐘》，1919年10月出刊?！杜珑姟窊撈鹣驄D女傳播新思想、新文化的任務，喚起更多的婦女沖破孔孟之道、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藩籬，走上為自由解放而斗爭的道路?！拔覀冊谥苣限k了《女界鐘》，……毛澤東同志很支持，他在《女界鐘》上寫過文章、詩”。趙五貞事件發(fā)生后，毛澤東建議《女界鐘》出一特刊附于《女界鐘》第四期。周敦祥回憶：他(毛澤東)給《女界鐘》寫的第一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論述婦女要實現(xiàn)經(jīng)濟獨立；第二篇文章是為趙五貞自殺事件而出特刊時寫的。1919年11月21日，毛澤東“女子自立問題”一文，發(fā)表在《女界鐘》特刊第1號(該號在“關(guān)于趙女士自刎以后的言論”總標題下，發(fā)表了一組文章。共10篇。該文是其中的一篇)，號召人們針對“千年不正當?shù)亩Y教習俗”高呼“女子解放”時，應該“研究一個拔本塞源的方法。使今后不再有這樣同類的慘事發(fā)現(xiàn)為好”。

毛澤東對于周南學生的婦女運動多有建議和指導。李思安回憶。趙五貞事件發(fā)生后，“毛澤東立即要我們調(diào)查，他還親自寫了好幾篇關(guān)于婦女解放的文章，在當時長沙的報紙上發(fā)表，影響很大”。當時毛澤東就住在周南女校附近的奎星樓，有時住到校長朱劍凡的家里，都與泰安里周南女校不遠。他找向警予、蔡暢商量：趙五貞自殺是件大事，提醒她們應該開個大會，表示女界的態(tài)度。蔡暢等人立刻和周南女校的同學籌備召開了紀念趙五貞大會。這個大會控訴了封建社會的罪惡。號召婦女起來爭取自身的解放?！霸诿珴蓶|同志的倡導下。蔡暢立刻和周南女校學生積極籌備，召開了紀念趙五貞女士大會，還在周南女校學生主辦的周刊《女界鐘》上出了一期特刊，控訴封建社會的罪惡。號召婦女起來爭取自身解放”。

繼趙五貞事件后，1920年10月19日，周南女校學生袁舜英投河自殺。袁舜英事件，是繼長沙趙五貞反抗包辦婚姻自刎身亡后，又一起轟動全國的自殺事件。“楊開慧烈士曾經(jīng)根據(jù)毛澤東同志的指示，圍繞這一事件進行了廣泛的宣傳，憤怒揭露和深入批判封建包辦婚姻制度的罪惡”。接連的女子反封建自殺事件也促使當時的湖南政府作出反應。1920年10月，長沙地方檢查長曾經(jīng)專門發(fā)布《勸戒自殺文》，稱“查近日以來，省垣內(nèi)外男婦自縊身死之案。屢見不鮮”，為此勸戒“幸勿輕身自縊”云云。

在毛澤東的支持下，《女界鐘》對推動婦女解放運動產(chǎn)生了廣泛的影響?！杜珑姟非庙懥藫v毀“孔家店”，砸碎“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枷鎖的斗爭鐘聲?！坝腥嗽@樣說：‘女界鐘的聲音，震驚了腐朽的封建社會，也喚醒了一部分沉睡的婦女”。也正是在毛澤東和《女界鐘》等報刊傳媒的推動下，趙五貞事件在五四新文化運動話語中，逐漸成為婦女反抗舊婚姻制度犧牲者的典型事例。具有了深刻影響的“五四”新內(nèi)涵。

在長沙新文化運動中，“當時的長沙楚怡學校、周南學校、修業(yè)學校等，可以說是提倡新思潮，組織革命進步活動的大本營”。特別是作為女校的周南，在毛澤東的影響下更成為長沙女子文化運動的中心。1920年2月18日，北京《晨報》關(guān)于長沙新文化運動的報道也稱：“(長沙)女子組合底學會，長沙女子最高要求的機關(guān)只有周南和第一女師范，所以女子最高底程度就是兩校底畢業(yè)生女子：文化底中心也在他們身上”。該報道肯定了周南女學生的社會影響。

在周南女校的帶動下，長沙各女校也共同組織了女學生勵進會。以“增進女界的幸福。提倡女子服務社會的能力”為宗旨?！斑@些女校學生對于婦女解放運動雖不如周南學生那樣旗幟鮮明。聲音響亮，但都在新文化高潮的推動下。投入了愛國運動的斗爭，對改變風氣。推動婦女解放，發(fā)生了巨大影響”。張敬堯政府對于女校進步活動的污蔑也可以從反面肯定女校對婦女解放潮流的作用：“至于女校隳落，亦有所聞。固由辦理學務者未得其人。實緣邪說流行，借口解放，以濟其腧閑蕩檢之行，如道德凌夷風俗敗壞，亦非主張新學說者始愿所及料也”。

五四時期，毛澤東與周南女校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并一直指導著周南師生中新民學會會員的革命活動和周南的學生運動、推動著周南女校的婦女解放運動。反之，這些運動又密切地配合了毛澤東在湖南所發(fā)動的新文化政治和文化運動。使湖南的五四運動成為全國較有成效的一次政治文化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