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卡
“夫人,今晚我們吃什么?”這是日常生活中常能聽到的一句話,西餐還是中餐,自助還是點菜?上館子還是在家吃?向東和向西是對結(jié)婚12年的夫妻,丈夫向東是報社記者,太太向西是電視臺化妝師,他們每天都像熱戀中的男女,令人羨慕,在約請這對時尚夫婦喝咖啡聊天時,他們道出了很多人主義的情感保鮮方法,其中有一條即關(guān)于“性”的處理,向東說:晚餐可以在電話里與太太商量怎么個吃法,性愛為什么不可以像吃晚餐一樣也來個計劃?
所以,向東認為,每次性愛的新鮮與否,取決于丈夫的創(chuàng)意與提前構(gòu)思,他們的經(jīng)驗是把“性愛”當作一個“故事”來經(jīng)營,有情節(jié)、角色、時間地點等要素,任何一個“要素”的改變,都會引出些許不一樣的感受。
地點:在哪里做愛做的事?
“故事”要在哪里展開呢,這涉及到地點的問題。一般情況下,當然是在床上,但天天都在床上鋪開情節(jié),顯然局限性很大,而且沒有新意。向東說,新婚蜜月,見到床都會莫名地興奮,那時“性”致勃勃,容易沖動,不講究地點,“閉上眼睛就是天黑”,躺下去就是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兩個“易燃”新人,想的只是二合一的快樂,從不考慮櫻桃放在碟里好看還是掛在樹上誘人,那是些快活的日子,只要有一張床,整個城市就是他們的,在夜里演繹激情、高潮,床對他們而言,就是全部。
幾個月后,臥室的床顯得有些呆板了,向東說:“我們應(yīng)該把戰(zhàn)場從臥室推至客廳的沙發(fā)上。”在他看來,沙發(fā)上的纏綿“有點兒不正經(jīng)”,但非常有吸引力。顯然,沙發(fā)上發(fā)生的事,無法七平八穩(wěn),有點兒走獨木橋的感覺,而且身體必須做好多調(diào)整,半躺或斜臥,會產(chǎn)生許多奇妙的聯(lián)想。這時,身體才是“主角”,沙發(fā)像種性感的道具。一切顯得不那么完整,但有吃水果沙拉的感覺,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吃出情調(diào)來。
由此,前戲從枕邊擴展到客廳。后來,向東又發(fā)展了一個新地點,那是書房的木地板,非常環(huán)保,在書香里裸呈,放掉所有包袱,地板就是舞臺,自由奔放,隨便翻滾,這里帶有放縱意味的改變,可以最大限度地放松神經(jīng)、肌肉和骨骼,讓身體語言充分調(diào)動起來,洋溢著一種肉欲的瘋狂,high到最高點。
人都有“親水的欲望”,所以情欲里有種可人的“水性”,浴缸里漂著香精與花瓣的熱水應(yīng)是最浪蕩的了。向東放水,向西撤玫瑰花瓣,兩人在立地鏡前看水上花,鏡中影,氣息漸漸濃郁,目光漸漸迷離,這樣能浪漫,用水打造,用霧彌漫,更用兩顆緊贓的心輝映仿佛回到了遠古,人類住的海里,水是最好的撫慰,騰出來的手,閑著也是閑著,用于嬉戲,那種忘我的境界,非常銷魂!
室內(nèi)所有的地方都用過了,向東開始考慮去陽臺“初露崢嶸”,他是個喜歡挑戰(zhàn)的男人,夜半時分,用夜色做掩護,非常味,“有點兒偷的感覺”,速戰(zhàn)速決,卻暢快淋漓,非常刺激,合法夫妻,在陽臺上看露珠在花朵上形成,有種說不出來的刺激,讓他們夫妻亢奮異常,遠處高樓某個窗口亮了,他們臥倒在陽臺上竊笑,仿佛不得人心,有人偷窺似的,但驚險中,他們登頂成功,風光無限,心曠神怡。
后來有了孩子,家里多了好幾個人,比如老人,比如保姆。他們于是買了轎車,自然而然又成了時髦的“車床一族”。據(jù)說,歐美青年第一次性愛,80%是發(fā)生在車上,那是個浪漫的地方,隨便停在哪里,都有孤島的感覺。夜風,遠處燈海,蟲叫聲、星辰或月色,給他們的性愛故事提供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舞臺背景。
這對白領(lǐng)夫妻,是工作狂,也是夜貓子,有時,向東開車去接向西,偌大的電視臺大樓里,很神秘安靜,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在辦公室里“非禮”起來,“有種占小便宜”的感覺,椅子、桌子都是他們的即“性”道具,放浪形骸,假公濟私。
最豪華的一次是向西去廈門出差。半夜時分,向東突然出現(xiàn)在賓館里。那種驚喜令向西不能自己地尖叫、發(fā)抖。白色的床單非常純潔,而他們卻用“最墮落、最下流的方式”,做夫妻間該做的那些事,那是最難忘的一次經(jīng)歷,充滿了情人的火藥味,仿佛“一夜情”之后,他們就要各奔東西,一個在水星,一個在土星。
愛情可以很簡單,有心即可。性愛卻是越復(fù)雜越有味,其中地點的選擇與變化,是最容易做到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最容易出彩的一個環(huán)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