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靜
薄暮時分,家家戶戶炊煙裊裊,使這個群山中的小村莊平添了幾分寧靜,忽然,村頭一陣狗叫,章誠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村長!村長!”
章誠摔了個趔趄又拼命向前跑去,跑到村長辦公室,才停下拼命喘氣。
“怎么了?急成這樣?!贝彘L悠閑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章誠邊喘氣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不……不好了……,村長,我們祠廟里的寶石不見了!”
“啊呀——”村長頓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腦袋“嗡”地一響,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周圍的人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沒緩過神色,村長的臉陰沉得嚇人,他怒喊道:“召集全村人,立刻開會!”
這下,村里祠廟寶石被偷了的事,像放了油的豆子,在全村炸開了鍋,每個人臉上盡是擔(dān)憂的神態(tài)。
章誠湊過去問一個年邁的老人。
“大爺,這寶石真的這么重要,我從來沒見過村長這個樣子呀!”
“怎么不重要!它可是全村人的命脈,全村祖祖輩輩都靠它過著安寧的日子,聽說,從這寶石供奉到咱村起,就沒發(fā)生過任何災(zāi)難,如今卻給弄丟了,這可如何是好啊!”老人禁不住連連搖頭嘆氣。
一個中年漢子又湊了過來:“這往后。村中的日子豈不是要遭殃了。”
中年漢子瞅了瞅遠(yuǎn)處那個青年男子,小聲說:“我看,八成是那外村人干的?!?/p>
“他?不會吧……那小伙子不是城里來的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嗎……”中年漢子也搖搖頭,走開了。
村長站在所有人面前,臉黑沉沉的。
“你們都知道,我們這村子向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靠的是什么,如今,沒有寶貝護(hù)咱村子,定是會出現(xiàn)什么災(zāi)難的,我們一定要找到寶石,把偷寶石的賊給揪出來!”
下面一陣騷動。
“現(xiàn)在開始,全村人馬上去找寶石和小偷,山林里也要搜,不能忽略任何一個角落!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
“散會!”
眾人立即四散開來去尋找寶石和小偷,看樣子,不揪出這賊,恐怕連今天的太陽也不會下山了。
余溫將炙烤的大地鍍上一層金黃色,會議室里只留下了村長幾個人,還有那個小伙子——村長故意把他留了下來。
村長看著他很不客氣地問道:“小伙子叫啥名字?”
那青年看著窗外出神,見村長叫他,回過頭來淡然笑道:“我姓許,叫許佐明?!币桓睔舛ㄉ耖e的樣子。
村長:“那許佐明同志,下午丟失寶石時,你在哪里?”
“你在懷疑我?”許佐明的語氣仍是很淡然:“我一直在我房里?!?/p>
“那么有誰可以為你作證呢?”
“沒人,但是為了洗脫我的嫌疑,我能夠幫你們找到寶石?!?/p>
……
“你們能跟我去祠廟么?”
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或許在那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說不定。”許佐明拱拱手道。
幾個人來到祠廟前,那祠廟建得古色古香。房檐的雕木栩栩如生,祠堂里香火繚繞。正中擺了個木雕童子,那童子模樣十分可愛,雙手作捧狀,可手中卻空空如也,祠堂里有一種安祥肅穆的氣氛,但失去寶石的映襯,顯得黯淡了許多。
許佐明把院內(nèi)外仔細(xì)察看了一番,回來問道:“這些樹,看泥土的成色,都是最近新移栽的吧?”
“是啊?!睅兹水惪谕暤卮鸬?。
“那……有段時間,陽光是不是會照進(jìn)祠堂里呢?”
“是,祠廟就是正對著陽光而建的?!?/p>
許佐明沉吟道:“這樣,那寶石就容易找了?!彼呎f邊看著樹上那群鳥在飛進(jìn)飛出。
許佐明道:“在這個村子里,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是村內(nèi)人了。然而村中的村民我都接觸過,他們幾乎都對寶石有種敬畏的情緒,所以是不會偷的。你們就更理所當(dāng)然地懷疑我這個外村人了,我檢查過,祠廟周圍的墻沒有人攀爬過的痕跡,所以小偷就在這庭院內(nèi)!”
“誰?”
“喜鵲!”
“不可能!”
“一只鳥怎么會偷這寶石,有人唆使它還差不多?!?/p>
許佐明的話語驚四座,簡直荒謬絕倫,立即遭到眾人的反駁。
許佐明解釋道:“這你們或許就不知道,喜鵲雖說只是鳥類,但是它生性喜歡閃光的小物,平時會叼一些碎玻璃和小鏡片收入巢中,它們住到這新移栽的樹上后,發(fā)現(xiàn)太陽照耀下的寶石,卻礙于每天有人上香而不能去叼走,不過它終于趁沒人的時候叼走了,你們上那鳥窩看看是不是有寶石呢?”
看許佐明把這件事解釋得有條有理,幾人互相看了看,馬上派人爬到樹上,那有鳥蛋大的寶石正安祥地躺在巢中!
“老天有眼啊,我們不知道如何感謝這位小同志了!”說罷村長幾乎要涕泗橫流了。
“快通知大家不要找了!我們?nèi)逡髷[宴席來款待這位小同志!”
太陽似乎也松了口氣,安安心心地下山去了。
指導(dǎo)老師:姚建源
湖南省桃江縣第三中學(xué)C153(413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