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奧臺爾
海豚島上的確很有趣。然而畢竟是個荒島,那里充滿了危險。阿留申人的入侵、日夜窺視的野狗、可怕的海嘯與地震……美麗的卡拉娜,一個12歲的印第安小姑娘,她勇敢地、頑強地生存下來。這一切,簡直叫人難以置信。
我開始制作武器
……
有好些日子我都沒有再去想武器的問題,直到一天晚上野狗來了,蹲在巖石下面嚎叫。天一亮它們走了開去,不過走得不遠(yuǎn)。白天我看得見它們鬼鬼祟祟地穿過灌木叢,監(jiān)視著我。
那天晚上它們又回到高地來了。我把晚飯吃剩的東西都埋起來了,可是還是給它們挖了出來,為了搶奪這些殘羹剩飯,它們又嗥又咬,互相廝打。然后它們又開始在巖石腳下走來走去,嗅嗅空氣中的氣味,它們聞得到我的蹤跡,知道我就在附近不遠(yuǎn)的地方。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躺在巖石上,它們就在我下面轉(zhuǎn)悠。巖石很高,它們爬不上來,但我還是害怕。我躺在那里琢磨,要是我違犯部落禁止婦女制造武器的法律,要是我把這些法律完全拋在一邊,去制造我必須用來保護自己的武器,將會給我?guī)硎裁礃拥暮蠊兀?/p>
難道我制造武器,風(fēng)真會從世界各個角落四面八方吹來悶死我嗎?難道真會像很多人說的那樣,大地也會震動,把我埋在震倒的巖石下面?難道真像另一些人說的那樣,大海會在一次可怕的洪水中升起,把島都淹掉嗎?難道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武器也會在手里斷掉嗎?我父親就是這樣說的。
整整兩天,我考慮著這些事情。到了第三天晚上,那些野狗又來到巖石下邊,我就下定了決心,不管什么降臨我的頭上,我都要制造武器。早晨我就開始工作,盡管心里還是很害怕。
我想用海象牙做標(biāo)槍尖,因為它很堅硬,形狀也正合適。我的宿營地附近海岸上有很多這種動物,但我沒有殺死海象的武器。我們部落的男人通常用雄海草織成網(wǎng)來捕捉它們,趁它們睡覺的時候,把網(wǎng)撒在它們身上。這樣做至少需要三個人,即使這樣,海象還會常常拖著網(wǎng)跑到海里溜掉的。
我只能用樹根代替,我把它削尖,放在火里烤烤硬。再用海豹綠色的皮筋把它綁在一根長桿子上。那頭海豹是我用石頭砸死的。
制造弓箭花了我更多時間,使我遇到了更大的困難。我有一根弓弦,但要找到一根能夠弄彎而又有適當(dāng)彈力的木頭很不容易。我在峽谷里找了幾天才找到。藍(lán)色的海豚島上,樹木是很稀少的。不過做箭的木頭倒比較容易找,箭頭上的石頭和箭桿梢上的羽毛也比較容易找。
單單搜集這些東西倒還不是最困難的。我曾經(jīng)看別人制造這種武器,自己卻知道得很少。冬天夜晚,我曾經(jīng)看到我父親坐在草屋里削刮木頭,制作箭桿、削鑿石頭制作箭頭。然后把羽毛扎在箭桿上,不過我雖然眼睛望著他,實際上卻什么也沒有看進去。我看是在看,可是一個將來要自己動手的人,是不會帶著我那種目光去看的。因為這個緣故,我花了好幾天時間,失敗了許多次,才制成勉強能用的弓箭。
現(xiàn)在我無論到什么地方去,去岸邊搜集海貝也好,去峽谷提水也好,我都用吊索把這個武器帶在背上。我也練習(xí)過使用弓箭和標(biāo)槍。
在我制造武器的那些天里,野狗沒來我的宿營地,雖說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它們的嚎叫聲。
武器做好以后,有一次我看見野狗群的頭,也就是那條黃眼睛的灰毛狗,在灌木叢中望著我。我那時去峽谷提水,它就站在泉水高頭的小山上往下看我。它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只把頭露出在灌木叢頂。它離我太遠(yuǎn),箭射不著它。
白天我無論去什么地方,只要帶著我的新武器,我心里就覺得踏實。我在耐心地等待機會,以便用這些武器來對付那些咬死拉莫的野狗。我沒有再到野狗住的山洞里去,我相信不久它們就會到我的宿營地來。每天晚上我還是爬到巖石上去睡覺。
讀著卡拉娜的故事,你想起了誰?魯濱遜嗎?哦!他們的經(jīng)歷如此相似,一樣的艱苦,一樣的危險。有的同學(xué)讀完以后,忍不住這樣贊嘆:每當(dāng)我想起卡拉娜的勇敢執(zhí)著、吃苦耐勞、勇于挑戰(zhàn)、適應(yīng)環(huán)境等精神,我對她的敬佩之情便油然而生。你是怎樣評價卡拉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