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樓女人俊。
老鴇春香更俊,知府白一品就愛摟春香,夸香。
春香樓多美女,又有白知府撐腰,生意自然好。
春香樓有春香樓的規(guī)矩,來春香樓摟女人睡覺,是不能點(diǎn)燈的。
有顏容已老的妓女投靠春香樓,春香不拒絕。她也是女人,知道干這行的女人真難。
春香和女人們姐妹相稱,女人們告訴春香,說害怕烏鴉嶺的窯工來,他們身強(qiáng)體壯,身上汗臭味濃。
提起臭窯工,春香罵,這些男人,壞。來?yè)Т合銟堑呐?,不是公子哥,就是有錢的東家,他們?cè)谕鈸?,家里的婆姨不缺錢花。窯工來?yè)?,屋?nèi)的老婆日子過得苦哩。想到這,春香就恨,恨窯工。童年時(shí),父親也是窯工,丟下生病的母親,去摟女人,像烏鴉嶺的窯工一樣。
烏鴉嶺的窯工再來,又多了規(guī)矩,想摟春香樓的女人,需早一天預(yù)約。窯工們不悅。春香說,你們燒的饅頭窯被皇上封為“御窯”,俺不敢小瞧呢!
窯工們一聽樂了,原來老鴇也看重咱們喲。他們?cè)贀Т合銟堑呐?,真按?guī)矩提前一天相中自己要摟的女人。
窯工李山也去,手中的碎銀所剩無幾。再摟女人時(shí),李山就想看眼春香樓里的女人不穿衣服長(zhǎng)啥樣。完事,李山悄悄點(diǎn)著燈,眼前一片晃眼的白,想細(xì)瞅,臉卻被重重?fù)澚讼拢瑹魷缌恕?/p>
李山不敢發(fā)火,是自己破了規(guī)矩,能看眼,值。白天制磚累,李山會(huì)想,春香樓女人不穿衣服其實(shí)和家中老婆光腚一個(gè)樣,都白。
春香得知李山點(diǎn)燈要看女人,冷笑。烏鴉嶺的窯工再進(jìn)春香樓,春香就告知,摟女人可以,但是想破春香樓的規(guī)矩,沒門。
李山想女人,卻沒銀子,只好回家摟老婆。黑暗中,摟著老婆,李山感覺不如摟春香樓的女人有味。
有銀子,李山又去了趟春香樓,約定好自己看中的女人。滅燈,摟女人,李山?jīng)]話找話,可女人只做事,不吱聲。李山就重重在女人的乳房上咬了口,疼得女人哎呀一聲,卻沒有罵。
李山制磚回家,纏著老婆摟。燈光下,老婆害羞地雙手緊抱胸前,透過指縫,李山還是看到了他想看,卻又害怕看到的乳房。李山假裝沒見,吹燈。摟著老婆,他感覺春香樓里的女人就是老婆,可是摸著老婆,感覺又不是春香樓里的女人??膳巳樯系难烙?,明明就是昨晚自己剛咬上去的。
摟著老婆的李山,沒了感覺。
李山咬了春香樓的女人,春香當(dāng)然知道,她沒想到制磚坯的李山心這么細(xì)。難道他點(diǎn)燈看,發(fā)現(xiàn)自己摟的女人被調(diào)了包?
春香找到李山,說以后別去摟女人,你破了春香樓的規(guī)矩。
看著眼前只有知府才能摟的女人,李山內(nèi)心害怕,可嘴上卻說,俺花銀子,應(yīng)該讓咱摟自己想的女人。
旁邊的老婆罵,拿家里的口糧錢,去摟女人,你是男人嗎?說著,拿出許多碎銀。
看著銀子,李山眼熟。
望著哭泣的女人,春香說,春香樓要銀子,可掏的是公子哥和東家的。窯工的錢,我們拿,心酸。
李山明白卻又不懂,難道窯工制磚回家,看到有馬車從烏鴉嶺趕回泗州城……
看著那多眼熟的碎銀,李山轉(zhuǎn)身跪在春香的面前,狠狠摑著臉罵,俺不是男人,該打。
春香嘴角閃過一絲微笑說,好好疼自己的老婆吧!女人都一樣,不過這事,你不能說,懂嗎?又丟下十兩銀子給李山,坐上馬車走了。
李山想摟女人,不敢去春香樓,回家摟自己的老婆。還常勸別的窯工說,春香樓的女人也是人,女人丑俊是臉蛋,脫光衣服都一樣,還說野花香,其實(shí)家花閉上眼睛聞,更香。
窯工們聽了,都笑李山怕老婆了。
李山也笑,好好的老婆不摟,非要到春香樓去摟。
再摟老婆,李山也不點(diǎn)燈,黑暗中,摟著自己的女人,他感覺身下的床是不如春香樓的床軟得舒服。
摟著懷中的老婆,李山禁不住又想,日后發(fā)大財(cái),還要去一趟春香樓,好好摟下自己曾相中的女人,那感覺一定美。
想著想著,李山會(huì)在心里罵,白花花的銀子不要,春香真是呆X,窯工的銀子也是錢,不就是碎點(di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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