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路公交車剛要開,有一個年齡在50歲左右的中年人,身穿病人服。光著頭,急匆匆的跑來,手扒著車門爬了上來。隨著汽車的一聲鳴笛,公交車慢慢的啟動了。
這時又見車外急匆匆的跑來兩位身穿白大褂、醫(yī)生模樣的人。手指著遠去的汽車,又是擺手,又是跺腳,嘴里好像在喊著什么。然后又拿出手機打了起來。但是。汽車司機好像什么也沒有看到,繼續(xù)在公路上奔馳著。
光頭來到車上,也沒有向投幣箱里放錢。汽車司機多次提醒,他站在一邊,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車上的座位早已坐滿。一位大約有70多歲的老大爺,站在兩位穿著時髦的姑娘身邊,身子隨著汽車的行使在顫動。坐在里邊座位上的姑娘。上身穿著一件短褂,下身穿著花色的裙子。留著長長的披肩發(fā)。坐在外面的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燙發(fā)頭被染成了黃色。他們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肆無忌憚的說笑著。
坐在座位外邊的燙發(fā)頭看了看身旁的老大爺。使勁的吐了一口唾液,口里罵道:“動什么,老東西,離我遠一點。”說著用手狠狠地推了老大爺一把,老大爺沒有站穩(wěn),“撲通”一聲,倒在了車廂里。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薄澳悴坏唤o老人讓座,還把老人推倒。你們家里就沒有老人嗎?”車廂里響起一片譴責聲。燙發(fā)頭輕輕地說了一聲:“狗拿耗子。管你們屁事?!北阕谀抢?。若無其事的磕著瓜子。
“站起來!”光頭朝著那位燙發(fā)頭大吼了一聲,車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這里。
“吆,哪里鉆出個活雷鋒,跑到這里來做好事。”燙發(fā)頭抬起頭看了一眼,輕蔑的說。 “俺……俺是雷鋒的大爺!”他說著雙手拉著燙發(fā)頭連衣裙上面,使勁一拉,只聽的“嗤啦”一聲,把燙發(fā)頭肩膀一邊的帶子拉斷了,姑娘的半個胸膛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哈哈哈”全車的人大笑起來。
“流氓!無恥!”燙發(fā)頭聲嘶力竭的罵了一句,連忙用雙手提上連衣裙,用一只手捂著。姑娘的臉羞得像—塊大紅布,站在—邊大罵著。
“流氓!無恥!”披肩發(fā)也站起來跟著大罵起來。
光頭把老大爺扶在座位上坐下,不緊不慢的說:“俺……俺是流氓他爹,你能把俺怎么樣?!?/p>
“哈哈哈,車廂里的人又是一陣大笑。
“它是你爺爺還是你外公?你這樣護著他,我們先上的車,說什么我們也不讓他坐?!迸绨l(fā)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去拉那位老大爺。
“他……他是俺祖宗。你給我滾到一邊去。”一邊說著,一邊揪著披肩發(fā)的裙子往一邊拉。披肩發(fā)拉著老大爺不放。光頭猛地一拉,把披肩發(fā)的裙子拉到了屁股下邊,披肩發(fā)兩個圓圓的屁股蛋子露了出來。
“哈哈哈,車上的人又是一陣大笑。
披肩發(fā)放開老大爺,趕緊提上自己的裙子,邊哭、邊罵、邊用雙手去撲打光頭。燙發(fā)頭一只手捂著胸膛,連忙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你等著,一會兒警察就到,非關(guān)起你來不可?!睜C發(fā)頭打完電話氣憤地說。
“警……警察,俺不怕,他……他是俺哥哥。”說完不慌不忙的站在老大爺身邊。
汽車到站了,車站上停著一輛警車,從警車上走下兩位警察,來到公交車門前。兩位姑娘搶先下了車,走到警察身邊哭訴著過程。
警察又問站在身邊的光頭是不是這樣。
“是……是這樣,一點也不差,怎么樣?”
警察拿出手銬,剛要給光頭戴上。這時,兩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氣喘吁吁的跑到警察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是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病人?!闭f完便帶著光頭走了。
兩位姑娘望著光頭遠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