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瑜兼?zhèn)?/h1>
2008-02-09 08:47:40秦建華
中學語文·大語文論壇 2008年3期
秦建華
【摘 要】《西游記》中豬八戒的形象，歷來褒貶不一，就我看來，豬八戒是現(xiàn)實生活中血肉豐滿的典型形象。他集人的種種特征于一身，除了作為本性的色和食，他還有人所特有的貪財、懶惰、愛慕虛榮、奸詐和善良、勤勞、勇敢的種種特性，因此，豬八戒是瑕瑜兼?zhèn)涞亩喾N人性特征集于一身的典型文學形象。
【關鍵詞】《西游記》；豬八戒；人性特征
作為中國四大古典文學名著之一的《西游記》，其人物形象的塑造是非常成功的，如果說孫悟空是一個十全十美得像樣板戲中的英雄一樣的人物，那么豬八戒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一個血肉豐滿的人物形象。在豬八戒身上，表現(xiàn)出了生動逼真、瑕瑜互現(xiàn)的人性特征。
一、本能：好色、貪吃
作為人性本能之一的“色欲本能”在豬八戒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如酒后戲嫦娥，強占高翠蘭，欲娶四女圣，女國流涎飛，忘形濯垢泉……動不動就“眼不轉睛，淫心紊亂，色膽縱橫”，真變成了個“雪獅子向火，全身都化去了”。
俗語言：“愛美之心，眾皆有之?！必i八戒看到俊俏女性，不論是神、是人，還是妖，他都會欲火大熾，這正是人性之中最原始最本能意念的典型顯現(xiàn)，因為太突出了本能的表現(xiàn)，便被人們冠之以“好色”二字，堪稱典型。
人性之食欲本能，在豬八戒身上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現(xiàn)。高老頭說他：“食腸卻又甚大，一頓要吃五三斗米飯，早間點心，也得百十個燒餅才夠?！蔽迩f觀中，聽得人參果，“口里忍不住流涎道：‘怎得一個嘗新……就急得我口里水泱，怎么得一個兒嘗新？我想你有些溜撒，去他園子里偷幾個來嘗嘗，如何？”一聽偷了四個，他馬上就說：“阿彌陀佛，既是偷了四個，怎么只拿出三個來分，預先就打起了一個偏手？”即使把自己推向不利的一面，也在所不惜；稀柿同能立臭功，也是和千人供飯分不開的；在“尸魔三戲唐三藏”中，因為妖精變的東西沒能吃，不惜挑撥唐僧與行者的關系，使行者被逐回花果山……尤其具有喜劇色彩的是佛祖也封他一個專管吃喝的差使——“凈壇使者”，以滿足他貪吃的本性。
《孟子》有云：食色，性也。誠然，吃是豬的一大特性，但又何嘗不是人的特性？
二、豬八戒貪財?shù)娜诵燥@現(xiàn)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豬八戒就是一個貪財之人的典范。他入贅高老莊，同意入贅賈氏母女四人（四圣試禪心），除了美色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兩家都有許多財物。至于他貪財?shù)姆N種行為，在《西游記》中也是多次提到，如在取經(jīng)途中私藏私房錢一節(jié)，就有非常精彩的描述。在第五十回中，豬八戒偷了妖怪變化的幾件錦繡錦衣，便拿出來穿，結果被妖精拿住的這一段，也是八戒貪財?shù)淖糇C。
在西行路上，八戒貪小便宜、貪財?shù)男袨殡S處可見，人性中自私的本性，在其身上暴露無遺。
三、豬八戒脆弱的人性體現(xiàn)
人類是脆弱的，所以往往通過各種形式來證明自己，愛虛榮好爭功便是人性脆弱的一種體現(xiàn)。豬八戒也不例外。如《西游記》第二十九回中，寶象國王問他們誰會降妖時，豬八戒搶著說他會降，然后夸口：“自從東土來此，第一會降妖的是我?！庇秩绲诹呋刂袑O行者打死了那條大蛇后，他隨后趕上，舉鈀亂筑，行者說他：“呆子，他死也死了，你還筑他怎的？”這豬八戒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哥啊，你不知我老豬一生好打死蛇？”
四、豬八戒的惰性
人常會生出惰性，豬八戒是一典型?？兹蟹怯醒裕骸皯卸鑾缀跏侨祟惞餐谋灸?，存在于人的意識深處，時時作怪?！?/p>
如《西游記》第二十九回中，八戒與沙僧力戰(zhàn)黃袍怪八九個回合，八戒漸漸不濟，釘耙難舉，氣力不加，于是他給沙僧丟了句“沙僧，你且上前來與他斗著，讓老豬出個恭來”，便往那“蒿草蘿，荊棘葛藤里，不分好歹，一頓鉆進，那管刮破頭皮，搠傷嘴臉，一骨碌睡倒，再也不敢出來。但留半邊耳朵，聽著梆聲”。這一偷懶，便讓沙僧被捉。八戒巡山一節(jié)也是他惰性的明證。
五、豬八戒的小人特性
豬八戒形象之豐滿，非三言兩語能道盡，種種缺點集于一身，在《西游記》中，他擔當?shù)牧硪粋€角色就是進讒言害忠良孫悟空的佞臣形象，說他是小人，特點有二：其一是進讒言使孫行者蒙受不白之冤，最典型的是在尸魔三戲唐三藏那件事上，孫悟空三次才把尸魔打死，為西行的路掃去了一大障礙，唐僧不明真相，本就怪行者嗜殺，他卻在旁煽風點火，硬說行者殺了好人后使法欺騙唐僧，使唐僧怒逐猴王。其二是自私自利，只顧自身利益而不惜犧牲別人的利益。如背烏雞國王的尸首，條件是“偷了寶貝，降了妖精，我卻不耐煩什么小家罕氣的分寶貝，我就要了”。后來見是死皇帝，卻向龍王要錢，沒錢就不背。救活國王后，悟空教國王裝著和尚和八戒分挑行李，那呆子就故弄玄虛，將行李分開，就向寺中取出扁擔，輕些的自己挑了，重些的教那皇帝挑著。
六、豬八戒優(yōu)良的人性體現(xiàn)
我們從豬八戒的身上，可以看到勞動人民的許多優(yōu)秀品質(zhì)，如勤勞。在高老莊當女婿時他“掃地通溝，搬磚運瓦，筑土打墻，耕田耙地，種麥插秧，創(chuàng)家立業(yè)”。在西行路上，一直是他干重活——挑擔，即使沒挑擔時，他也在摟開滿山的荊棘，或拱開千年稀柿，這些優(yōu)點讓我們從他身上找到了千千萬萬勞動人民的影子。
豬八戒也有勇敢的一面，我們不能因為其企圖不盡磊落而否定他，寶象國勇除黃袍怪，智救百花羞的這些行為，足見他的勇敢。在荊棘嶺、稀柿同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大無畏的精神，在取經(jīng)途中與妖精搏斗，在被妖精抓住卻寧死不屈的故事中，他的英勇無畏是有目共睹的；豬八戒的勇敢還表現(xiàn)在他敢于反抗禮教，不論佛教還是儒教中抑制人性的成分，他都堅決反對，這在那個時代、那個環(huán)境，尤顯可貴。
豬八戒有追求善良的愿望和行為，并最終得到了善的結果。這里的“善”有兩層含義：一層是取真經(jīng)的目的，是為大眾解脫苦難；一層是為了達到本身的凈化，追求本身的善。能去追求“善”這種境界的人，他本身的心地自然也是善的了。
豬八戒各種人性特征，正好體現(xiàn)了中國神話小說中那種把人神化的普遍性，正如劉士昀認為的那樣：“在豬八戒身上‘既可以看到中華民族的某些傳統(tǒng)美德，又可以看到世俗社會一般人常見的毛病。”“不同階級、不同階層、不同民族、不同國籍的人都可以在豬八戒身上照見自己的影子?！?/p>
在豬八戒身上，展現(xiàn)了瑕瑜互現(xiàn)、豐富多彩、生動逼真的人性特征，所以，豬八戒——這一充滿種種缺點而又討人喜歡的形象，將為我們乃至我們的后代所鐘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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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能：好色、貪吃
作為人性本能之一的“色欲本能”在豬八戒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如酒后戲嫦娥，強占高翠蘭，欲娶四女圣，女國流涎飛，忘形濯垢泉……動不動就“眼不轉睛，淫心紊亂，色膽縱橫”，真變成了個“雪獅子向火，全身都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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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有云：食色，性也。誠然，吃是豬的一大特性，但又何嘗不是人的特性？
二、豬八戒貪財?shù)娜诵燥@現(xiàn)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豬八戒就是一個貪財之人的典范。他入贅高老莊，同意入贅賈氏母女四人（四圣試禪心），除了美色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兩家都有許多財物。至于他貪財?shù)姆N種行為，在《西游記》中也是多次提到，如在取經(jīng)途中私藏私房錢一節(jié)，就有非常精彩的描述。在第五十回中，豬八戒偷了妖怪變化的幾件錦繡錦衣，便拿出來穿，結果被妖精拿住的這一段，也是八戒貪財?shù)淖糇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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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戒也有勇敢的一面，我們不能因為其企圖不盡磊落而否定他，寶象國勇除黃袍怪，智救百花羞的這些行為，足見他的勇敢。在荊棘嶺、稀柿同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大無畏的精神，在取經(jīng)途中與妖精搏斗，在被妖精抓住卻寧死不屈的故事中，他的英勇無畏是有目共睹的；豬八戒的勇敢還表現(xiàn)在他敢于反抗禮教，不論佛教還是儒教中抑制人性的成分，他都堅決反對，這在那個時代、那個環(huán)境，尤顯可貴。
豬八戒有追求善良的愿望和行為，并最終得到了善的結果。這里的“善”有兩層含義：一層是取真經(jīng)的目的，是為大眾解脫苦難；一層是為了達到本身的凈化，追求本身的善。能去追求“善”這種境界的人，他本身的心地自然也是善的了。
豬八戒各種人性特征，正好體現(xiàn)了中國神話小說中那種把人神化的普遍性，正如劉士昀認為的那樣：“在豬八戒身上‘既可以看到中華民族的某些傳統(tǒng)美德，又可以看到世俗社會一般人常見的毛病。”“不同階級、不同階層、不同民族、不同國籍的人都可以在豬八戒身上照見自己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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