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檔案
泠晶/超級偵探少女,神秘泠氏家族傳人。
龍樂天/身懷武功絕技的青年律師。
竇大鹛/智商160以上的天才少年,電腦高手。
寧思遠/牛城刑警大隊副隊長。行事果斷干練。
蔡耀/警隊中最執(zhí)著的菜鳥,做事愛鉆牛角尖。
上期回放
在泠晶的幫助下,寧思遠找到了嫌疑人辛基的犯罪證據(jù),但這卻是一件無法了結(jié)的案子,作為第一犯罪人,辛基只是殺人未遂,真正的主犯卻還在幕后。警察蔡耀突然來拜訪死者,他又帶來怎樣的新線索?
一直到泠晶肚子里發(fā)出咕嚕嚕的抗議聲,大家才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很晚。龍樂天建議隨便找一家餐館宵夜,眾人沿著馬路尋到一家夜間開業(yè)的飯店,要來了一些簡單的小菜。
從泠晶坐著的位置上,正好可以看到街對面那條古老的護城河——小黃河。雖然名字很俗,但夜幕下的景色卻很是漂亮。其實這條河,還有個歷史笑話,明朝萬歷年間,牛城遇大水,身居宰相的王本固得知家鄉(xiāng)遇災,當即上書神宗皇帝,建議調(diào)集民眾火速治理?;实壅`把王本固奏折中的“黃水”二字看成“黃河”,責成工部、戶部籌集費用,組織人員治水。皇帝如此重視的工程上馬后,人們才發(fā)現(xiàn)要治理的只是一條普通的小河,皇上是金口玉言,說治理黃河就是治理黃河,于是這條河便有了今天的名字。
牛城的歷史久遠,隱藏的歷史故事何止千萬?泠晶咬咬嘴唇,看了眼桌子上的文物,若有所思。那是一方貌似普通的銅質(zhì)方簡,上面的文字形狀怪異,顯然不屬于漢語范圍。就算不是內(nèi)行人,也能看出它的獨特之處和經(jīng)濟價值。
發(fā)現(xiàn)并帶它來這里的蔡耀警官,正神采飛揚地講述這件文物的出處,可能是他第一次獨立辦案成功吧,他情緒相當激動,事情經(jīng)過里的某些地方,在他的表述下簡直難以置信——
“蕭家營村在漿水鎮(zhèn)所處的地理位置可謂是窮山惡水,你們是沒去過那地方,雞不下蛋鳥不拉屎,但是那里的住戶,人人住著二層小樓,個個手中部拿著新款手機。為什么?原因很簡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吃的是祖宗留下的那些文物。知道‘襄王虎符’吧?牛城以前名字叫做襄,那虎符就出自蕭家營一戶山農(nóng)家中。”
龍樂天放下飲料杯,把銅簡放在手中端詳:“這么說,那里的村民個個干起了挖掘文物的勾當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讓你辦理的那件案子中,被害人是因為這個東西而喪命的?!?/p>
“對對!”蔡耀興奮地點著一根煙,抽了兩口想起來什么,連忙給龍樂天也敬了一根,接著說,“經(jīng)過我詳細的摸排,從200多戶1000多人中找到了3個嫌疑人,你要知道,我光擠出那些水分,付出了多大的努力?!?/p>
泠晶笑一下,她明白,有些推理能力不強的警察,只會摸排和蹲坑。蔡耀拿出筆記本:“蕭文林,死者的本家兄弟,兩個人經(jīng)常在農(nóng)閑時上山尋寶,據(jù)被害人妻子反映,當被害人發(fā)現(xiàn)銅簡后,他多次上門,請求來分一杯羹,遭到拒絕。案發(fā)前,村里人看到他騎自行車追趕進城賣文物的被害人;蕭大山,也是蕭家營的人,一貫游手好閑,有多次偷盜的記錄,在被害人遇害當天,不能拿出有效證據(jù),證明自己的行蹤;張鵬,牛城文物商,被害人買賣文物的上線,案發(fā)當天在門市久等被害人不來,便打手機給被害人的妻子,說還沒等到被害人,問一下是否已經(jīng)出門。這時被害人的妻子才意識到出事,于是報警。”
“蕭文林蕭大山的調(diào)查很詳細,”寧思遠說,“張鵬的很含糊,你看了他手機記錄了嗎?”
“他的手機和通話記錄我部檢查過,早晨6點他接到被害人的電話,等了整整一天后,下午6點他打給被害人妻子電話詢問?!辈桃器锏卣UQ郏斑€有,蕭大山案發(fā)當天晚上回家時,很多人看到他身上有血跡,神色慌張。蕭文林出村追趕被害人,一直到第二天才回家。”
竇大鵬皺著眉頭:“三個人部有吞沒文物的動機,不過我覺得蕭文林嫌疑最大,因為……”
沒等竇大鵬秀他的推理,泠晶問道:“你從張鵬那里找到銅簡后,去什么地方了?為什么會到蕭楠臻那里找天祚鼎?”
蔡耀手中的煙灰掉到桌子上,驚愕地看著泠晶:“我一直蹲了三天的坑,才等到張鵬拿出銅簡交易,你怎么這么快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龍樂天連忙將桌上的煙灰吹開:“很簡單的推理啊,除非你已經(jīng)知道我死亡,否則你在等我的時候,不會打電話給我的家人,來詢問我的去向?!?/p>
蔡耀發(fā)出絕望的呻吟:“如果當時龍大律師和泠晶在,這個案子一周前就能結(jié)束了?!?/p>
寧恩遠安慰道:“你做的工作很細致,他們雖然推理出了兇手,但你拿到了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仍然功不可沒?!?/p>
蔡耀如釋重負,看來沒有靈敏的腦子,只要通過不懈努力,一樣會抓到罪犯。竇大鵬拉了拉泠晶衣服:“我覺得推理有漏洞,如果被害人當時關(guān)機或者根本就已經(jīng)死亡,不能接聽電話,張鵬這才打電話給他的家人?!?/p>
泠晶小聲說:“既然早晨6點約好交易地點和時間再上的路,其間被害人沒理由關(guān)機。就算被害人已經(jīng)遇害,不能接聽電話,張鵬也應該先撥通一下被害人電話,再聯(lián)系他家人啊。而蔡耀警官檢查手機通話記錄時,沒發(fā)現(xiàn)這點?!?/p>
蔡耀繼續(xù)說:“我拿著這個銅簡回到牛城,文物局有關(guān)專家馬上過來鑒定,這東西你猜是什么?是遼國時期的名片,而一般使用銅做的,一定是達官貴人。專家對上面的文字進行了破解,翻譯成漢語是這樣的一個意思——”說著將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紙上文字是:“武王伐紂首興嗣,市井布衣食神胙”,蔡耀有些得意:“這可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謎語啊?!?/p>
竇大鵬連忙打開手機登陸網(wǎng)絡(luò),將這兩句詩發(fā)到網(wǎng)上搜索,卻沒得到答案。泠晶卻不著急,看著字條仔細研究。寧思遠則斜眼看蔡耀:“你就不能不賣關(guān)子?好像自己多能似的?!?/p>
泠晶看著那兩句詩,慢慢地露出笑容,她說:“原來在暗指天祚鼎啊?!?/p>
大家很是吃驚,就連最了解泠晶的龍樂天也感到不可思議,泠晶的確掌握很多方面的知識,但說到連古詩詞都能精通,龍樂天沒想到。看到大家的表情,泠晶笑道:“其實,剛才蔡耀哥已經(jīng)給我們答案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聯(lián)系謎面和謎底,看看其中的聯(lián)系,僅此而已,很簡單的推理?!?/p>
“可是,我沒有說漏嘴啊。”蔡耀極力解釋,“我只說了這個謎題,沒有透底?!?/p>
寧思遠打了個響指,呵呵樂起來:“我也知道了,如果不是已經(jīng)破解了這個謎題,蔡耀這小子怎么會到蕭楠臻家啊?!?/p>
竇大鵬也恍然大悟:“他之所以去看天祚鼎,就說明這段文字說指的就是它??墒恰绾蝸斫忉屇?”
泠晶指著紙上的字說:“武王伐紂建立了周,而周興嗣寫了《千字文》,《千字文》第一個字是天,所以‘武王伐紂首興嗣’就是‘天’字?!芯家率成耠选凑詹鹱纸M合的方法來分析,布衣就是平民,神胙就是天神賜的肉,月字旁是甲骨文“肉”字的變形,實際是“肉”字——人體內(nèi)臟的所有器官,都有月字旁——,布衣把肉吃了,胙不就是‘祚’了嘛。所以答案就是天祚鼎?!?/p>
蔡耀心悅誠服點頭:“沒錯沒錯,那些文物專家就是這樣說的!所以我才去找天祚鼎。因為那些專家說,這個銅簡背面的人名和暗指的東西,都似乎在隱藏一個秘密,如果能找到天祚鼎,說不定可以破解出來這個秘密。”
“哦?”大家的興趣都被調(diào)動起來。
蔡耀撓撓頭:“專家說的,我十之八九聽不明白,按照他們所說的理解這塊銅簡和遼國最后那段日子中的一件謀朝篡位、弒君反國事件有著巨大關(guān)系。以上就已經(jīng)很值得研究了,但它有更讓人覺得恐懼的力量,那就是它擁有一種魔力——這可是那些專家說的,作為警察我根本不信——擁有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p>
寧思遠電話響起,她起身到一旁接聽,隨后返回,對蔡耀說:“你要是還知道自己是警察,就別在考古方面下功夫了,研究銅簡和天祚鼎是你的責任嗎?”說完這些,她又轉(zhuǎn)身對龍樂天說,“技術(shù)部打來電話,已經(jīng)查出來一個人在上午8時進入被害人蕭楠臻房間后,就一直沒有出來,通過對那位冒充保安的神秘人的身材比對,技術(shù)人員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認為兩人是同一人。”
龍樂天點點頭:“看來泠晶的推理是正確的,這個家伙早早潛入被害人房間中,在殺死被害人后,打電話給被害人母親,讓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并引來保安,隨后自己化妝成保安的樣子,大搖大擺離開現(xiàn)場。查出來那個人的身份了嗎?”
“因為進來和出去的時候部帶著帽子,攝像頭又在頭頂上,所以不容易辨別出來。”
龍樂天說:“回頭幫我拷一下那段監(jiān)控視頻,我希望能從中看出嫌疑人的體貌特征和習慣動作,對日后抓捕有益處?!?/p>
寧思遠想了一下,對大家說:“時間不早了,部回家睡覺去吧。蔡耀破案有功,但私自攜帶貴重且重要的證據(jù)外出,嚴重違反紀律,功過相抵,不再給予表揚或者批評了?!?/p>
蔡耀委屈地申辯:“我……”
寧思遠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馬上和我一起回隊上,把證物交給有關(guān)部門妥善保管!還有……樂天,那件事……”
龍樂天看了看寧思遠手上的銅簡,說道:“我明白。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找熟人了解一下?!?/p>
雷厲風行的寧思遠沖龍樂天微笑了一下,馬上和蔡耀離開飯店。龍樂天叫來服務(wù)員,一邊掏出錢包一邊問對面的兩個孩子:“你們還吃點什么嗎?”
泠晶和竇大鵬一起搖頭:“什么也不要了。”
就在龍樂天打算埋單時,飯店外面?zhèn)鱽韺幩歼h的叫嚷:“我是警察!住手!”
龍樂天飛身出門,已經(jīng)晚了,兩個男人將寧思遠強行帶入一輛車內(nèi),飛馳而去。按理說,作為刑警隊長的寧思遠擒拿格斗技巧并不輸于男人,制服三五個歹徒的本事也是有的,但是如若不是親眼所見,龍樂天也無法相信,將她帶入車內(nèi)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在他們面前,寧思遠簡直變成了羊羔,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龍樂天奮力朝歹徒的汽車追去,只跑了幾百米就知道再追趕也是枉然,車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之中。那些人的駕駛技術(shù)和綁架技術(shù)近乎完美,從開始綁架到帶人離開,連20秒鐘的時間都不到。
龍樂天返回現(xiàn)場,看到泠晶跪在蔡耀面前——可憐的警察似乎在事發(fā)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倒在那里了。龍樂天跑過去,伸手要扶起蔡耀。泠晶連忙制止:
“別動他了,已經(jīng)確認,他的腰椎斷了,120很快就到?!?/p>
龍樂天瞪大眼睛,他已經(jīng)明白寧思遠是被怎樣的一群人帶走,能瞬間讓一名警察失去戰(zhàn)斗力,對方絕對是職業(yè)殺手。他也跪在蔡耀面前:“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兩個家伙是誰?”
雖然腰椎斷裂,但蔡耀意識還算清醒,臉貼在馬路上,身子不能動,在昏迷之前,他這樣說:“他們是沖銅簡來的……一只一下……我整個人就廢了……對方不簡單……那銅簡果真附有詛咒!”
清晨終于來到,一夜未睡的泠晶離開臥室窗戶,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6點半了,仍然沒有寧思遠的任何消息。送蔡耀到醫(yī)院后,龍樂天就一直沒有回來。吃完早餐,泠晶決定還是放棄打電話給龍樂天的計劃,盡管自己也很擔心蔡耀的傷勢,但現(xiàn)在打電話詢問,還不是時候。
她更擔心的是蔡耀昏迷前的那句關(guān)于“詛咒”的話,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它可能是找到寧思遠的唯一線索。
蔡耀本來是打算說的,但是昨天晚上在飯館里的人誰都對此不屑一顧,不管是偵探、警察還是律師,沒有人相信,他們相信證據(jù)。
人頭痛在“果真”二字上,蔡耀應該知道“詛咒”的結(jié)果,而且自己也不幸成為“被詛咒”的一分子,最要命的是,在蔡耀和寧思遠之前應該還有被害人,之后或許“詛咒”仍會繼續(xù)。蔡耀很有可能知道關(guān)于此結(jié)果的來龍去脈,如果要了解更多,那么就要沿著他走過的路再走一遍。
于是在7點離開家門的時候,泠晶打電話給竇大鵬,讓他幫忙編個理由請假。
早起的公交車擁擠得要命,到達文物局時,泠晶似乎感到自己已經(jīng)暈車,天旋地轉(zhuǎn)、頭暈眼花,這感覺太難受了。就在狀態(tài)最不好的時候,一瓶蘋果醋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抬起頭:“竇大鵬?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誰叫你讓我從一開始就參與到這個案子中來了?”竇大鵬說,“如果讓我虎頭蛇尾匆匆結(jié)束探案經(jīng)過,我寧可去死——你要為此負全責?!?/p>
羅池非的辦公室就在文物局的三樓,房間不大,里面放滿了專業(yè)書籍,作為牛城屈指可數(shù)的遼史專家,他在文物局有著非常受人尊敬的地位。盡管肴身份,卻沒有一點架子,明白泠晶和竇大鵬的來意后,羅池非很熱情地讓兩個少年坐在沙發(fā)上。
羅池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首先,我們要了解銅簡是什么,銅簡的學名叫做‘謁’古人做名片分為木竹、絹、銅、銀、金等質(zhì)地,不同的質(zhì)地,代表不同的等級,皇帝用的是金簡,皇親用銀簡,重臣用銅簡。所以,單從銅簡質(zhì)地上,我們就已經(jīng)能估計出來它的價值,更讓人興奮的是,這個銅簡的主人,也就是銅簡上的名字,把上面的遼文翻譯成漢語,他就是——濮陽衫,怎么樣?是不是如雷貫耳?”
難怪蔡耀昨天晚上說史學專家的話,他十之八九沒有聽懂呢。泠晶和大鵬對視了一眼,一起搖搖頭,這個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
羅池非深入地解釋道:“耶律乙辛!耶律乙辛總應該知道是誰吧?”
泠晶仍是搖搖頭,竇大鵬尷尬地道歉,好像不認識耶律乙辛是自己不應該犯的錯誤。羅池非失望地說:“現(xiàn)在的孩子們,應該好好學習一下歷史了?!?/p>
泠晶不以為然地挑挑眉毛:過去的孩子未必也知道那么一個人物。
“嗯……”羅池非說,“耶律乙辛并不是皇族人,卻是遼國‘遼道宗’時期的重臣,誣死皇后滅皇子,謀朝篡位,傳說籌得大筆軍餉打算搞政變。我們剛才說的濮陽衫,史料上記載,是耶律乙辛唯一信任的人。在耶律乙辛事發(fā)被縊死后,濮陽衫不但帶大了耶律乙辛的孩子,而且還保留了那筆軍餉?!哆|史<耶律乙辛傳>》記載著,濮陽氏世代守護那筆寶藏。從而,我們估計,濮陽衫怕后人忘記寶藏的位置,留下了重要的線索,同時又怕秘密外泄,便層層設(shè)防,如果說天祚鼎是一份藏寶圖的話,那么濮陽衫的銅簡就是指向藏寶圖唯一的線索?!?/p>
泠晶不得不打斷羅池非的“歷史掃盲”:“蔡耀警官在披歹徒襲擊后,趴在地上說了一句話:‘那銅簡果真附有詛咒’,羅叔叔您怎么看這句話的含義?”
羅池非無奈地攤開手:“歷史上,濮陽衫的銅簡一共出現(xiàn)過4次——當然,濮陽衫不會只有一張銅簡的。不管如何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每一張銅簡都仿佛帶著詛咒一般,得到它的人必有血光之災。我們搞考古的,別看外面人叫我們學者、專家,其實部很迷信這些,歷史證明,很多盲目的考古行為,要了很多人的命。當然,有些可以解釋為古墓細菌或者機關(guān),但有些東西還是無法解釋?!?/p>
泠晶點點頭,研究超自然現(xiàn)象和不可解釋事件的組織,她倒是知道不少,甚至可以說,去世的父母兄長都曾經(jīng)效力于這一組織,這些都是后話,其實對于古墓的靈異事件,泠晶了解的并不比面前的這些專家少。
“這么說,那些人綁架寧思遠,并不是針對她的身份,而是沖著她身上的那份銅簡?”泠晶喃喃自語。
羅池非聽到了這句話:“但是,就算破解了銅簡的謎語,沒有天祚鼎也是枉然?!?/p>
可是天祚鼎就在前一天,也消失了!
難道兩個案子之間有聯(lián)系?
泠晶突然感到一陣寒戰(zhàn),如同身陷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之中,她咬咬牙:“天祚鼎我在蕭楠臻先生的藏書中看到過照片,很普通的一個小香爐,居然埋藏如此巨大的秘密……羅叔叔,找到綁架寧姐姐的唯一方法,就是先一步找到寶藏的秘密,這樣我們才能知道罪犯下一步的計劃。在這方面,您能提供一些線索嗎?”
羅池非無奈地搖搖頭:“你說到的蕭楠臻先生,我是認識的,他也算得上半個遼史專家。天祚鼎上的確是有首謎語,但絕對不會像銅簡上那么簡單,我們組織過專家論證,卻沒有結(jié)論……”
泠晶第一次感到茫然。羅池非喝了一口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不過!你可以建議警察去找一下我的老師!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破解隱藏在天祚鼎里那一千年的秘密,只有我的老師——章廖閣!”
在尋訪章廖閣老先生的過程中,他意外認識了他的孫女章真真,奇怪的女孩同樣擁有了不起的推理能力。在以后的故事中,章真真會起到怎樣的作用?她會是他探案路上的絆腳石,還是會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