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荷蘭沒有中國那么悠久的歷史,但那里保留了歷史發(fā)展的腳步。歷史上,古羅馬、土耳其、英國、法國、西班牙、德國都曾入侵過荷蘭,因此使得荷蘭具有多樣性和融合性。
郁金香本是從土耳其引進的,現(xiàn)在卻成了荷蘭的象征,在土耳其反而已經(jīng)絕種。古老的風車是荷蘭人與海水搏斗的佐證,現(xiàn)在依然在鄉(xiāng)間發(fā)揮作用,他們還建造了新式風車用來發(fā)電。在廣闊的綠色空間里,可以看到各式風車和諧地融于荷蘭人寧靜的生活。
這里還融合了古往今來不同風格的建筑。除了“二戰(zhàn)”后完全從廢墟中重建的鹿特丹,在其他城市都能看到古典與現(xiàn)代等各種形式的建筑,但新舊并不沖突,而是呈現(xiàn)出協(xié)調(diào)的景象。比如海牙的國會大廈,它的中庭“騎士樓”建于12世紀,是荷蘭第一任獨立總督威廉(他的子孫就是現(xiàn)在的荷蘭王室)的古堡。19世紀經(jīng)過整修之后,整幢建筑分建為左、右兩棟,今日分別是上、下議院的所在地。21世紀,它的旁邊又建起了一座時髦的玻璃大廈。這種新老結(jié)合,不僅顯著體現(xiàn)在建筑物四周上,即使一個普通的老人院,四面的建筑也是屬于不同時期的。
游走在這樣的城市,看著不同時代留下的痕跡,傾聽當?shù)厝酥v述某某名人曾在這里喝茶、在那里繪畫的故事,就像在歷史中穿梭。
寧靜的格羅寧根
荷蘭的每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特點。阿姆斯特丹是一個歷史感很強的地方,沿著運河坐觀光船是最好的游覽方式,過去的、現(xiàn)在的,貧窮的、富有的,所有的生活都會在眼前一一呈現(xiàn)。“二戰(zhàn)”中完全被德軍炸毀、戰(zhàn)后重建的鹿特丹則摩登很多,這個歐洲最大的港口城市是建筑師的試驗田,因此,這里有著很多別具一格的建筑。海牙作為荷蘭王室家園和中央政府所在地,遍地都是博物館。
除了這三個廣為人知的城市之外,我被格羅寧根深深吸引了。
我到達荷蘭的第一站是格羅寧根市,它雖然是格羅寧根省政府所在地,但大小與中國的一個縣城差不多。這個18萬人的小城里有4萬是學生,歷史悠久、始終處于國際教育前沿的格羅寧根大學就坐落在這里。近四個世紀以來,格羅寧根大學培養(yǎng)出了10萬多名優(yōu)秀人才,其中有諾貝爾獎得主、政府高官、企業(yè)精英、學術(shù)巨擘,遍及世界90多個國家。
格羅寧根很小,但已有上千年的歷史,許多16、17世紀的教堂和房屋比比皆是,街道、廣場和一些依地形開拓出來的小巷自然地發(fā)展到現(xiàn)在。
城市的歷史不是體現(xiàn)在某個著名的建筑上,而是遍布在整個小城里。雨后的清晨,繞著大街小巷轉(zhuǎn)上一圈,盡情呼吸新鮮的空氣,看著色彩繽紛的櫥窗,心里一片寧靜。
荷蘭也有“莫高窟的王道士”
荷蘭最南端的馬斯特里赫特緊挨著德國的邊境,是荷蘭最古老的城市。由于地理位置及歷史等因素,自古以來,此地便因居于交通中樞而繁榮,因此,有著截然不同的自然景觀與人文風采。
走在馬斯特里赫特街頭,時時可見藍底黃星的歐盟旗幟隨風飄揚。1992年,歐洲各國就是在這里簽署了歐盟條約。一反荷蘭典型平坦低洼的地勢,馬斯特里赫特有著海拔超過1000米的杜里蘭登峰,附近的居民到這里鑿石做建筑材料,結(jié)果形成了著名的圣彼得堡洞窟。它有2萬多條通道,洞壁上還有很多不同時代留下的繪畫作品。據(jù)說這里還發(fā)現(xiàn)過恐龍化石,但在拿破侖軍隊的誘惑下,當?shù)鼐用裼眠@些化石換了200瓶葡萄酒。看來,無論在哪里,都有“莫高窟的王道士”。
馬斯特里赫特的生活是悠閑的。在這個屬于古跡的城市中心,人們穿梭于鋪滿中世紀石磚的路上逛街購物,累了,就找一家咖啡館或餐廳歇歇腳。沒有其他地方像這里一樣有這么多的咖啡館,據(jù)說即使在寒冷的冬季,弗萊特霍夫廣場上的露天咖啡座也都是顧客云集。
把梵高的畫帶回家
如果你是一個藝術(shù)愛好者,千萬不要錯過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國立博物館和海牙的莫理斯皇家美術(shù)館。
荷蘭人以擁有梵高而自豪。荷蘭的城市很清靜,商店里不會有熙熙攘攘的景象,可梵高博物館內(nèi)的參觀者卻絡繹不絕。根據(jù)序號的編排一路走下來,聽著每幅畫背后的故事,不僅驚嘆于梵高對于色彩的運用,也體會到他的孤獨和悵然。
博物館的紀念品區(qū)有大小不一的復制品,因為梵高的畫很多是具有抽象意味的景物畫,很適合買回家作裝飾。
國立博物館與梵高博物館是鄰居,它是荷蘭最大、藏品最豐富的博物館,名聞遐邇的倫勃朗的《夜巡》、維米爾的《拿著水罐的女人》都收藏在這里。除了繪畫,這里還有雕刻和裝飾藝術(shù)品、荷蘭歷史文物、版畫以及亞洲藝術(shù)品,時間跨度從15到21世紀。要想了解荷蘭的文化歷史,就千萬不能錯過這里。
相比而言,海牙的莫理斯皇家美術(shù)館則顯得小而精致,這里收藏有維米爾的《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和倫勃朗的《解剖學課》,安靜的氛圍很適合參觀者靜心觀摩。走過黑暗的回旋長梯來到建筑物的頂樓,一片海闊天空立即將我包圍,那是梅斯達格與妻子及其他許多風景畫畫家用了四個月才完成的一幅長120公分、高14公尺的全景畫。為了使整體效果更加逼真,畫作前方布置了一些實物,使觀者有強烈的身臨其境之感。這也是世界上現(xiàn)存的惟一一幅全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