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習(xí)慣性地帶有用來商業(yè)談判的錄音筆,蓉蓉的丈夫與他談話的內(nèi)容,他當時順手全部錄制了下來,這時當眾一放,真相全部大白。
孟南在賓館特開的標準間剛坐下還不到5分鐘,他的心上人蓉蓉就款款而來。你看蓉蓉那一對明眸對著孟南直噴著情與火,熱辣、直白、張揚,似能把一切都燃燒起來,那殺傷力真是盡在不言中。孟南一見這煽情的目光立即心醉,頭暈?zāi)垦6荒茏砸?,連身子都戰(zhàn)栗起來,魂似乎已飛到了體外。他上前一把摟過蓉蓉,緊緊地抱著,順手把兩千元塞進蓉蓉的坤包里,嘴里不停地喃喃地說,小心,想死我了,我真愿意把什么都給你。說著他就解蓉蓉的衣服。就在這時蓉蓉的手機響了,她豎起食指壓著自己的雙唇做了一個“噓”的造型,孟南一見馬上沒了聲息。只聽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在什么地方?快到十點了,還不回來!”“噢,就來,就來?!比厝仃P(guān)了手機,摸摸心口,好險哪,虧得我們動作慢點,要不……死老公,說好明天回來的,怎么提前了,我得走了。你千萬不能走漏風(fēng)聲,讓他知道是不得了的。說著她向孟南拋了一個媚眼,帶著錢飄然離去。
孟南傻愣著坐在那兒,有點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機會,怎么又砸了呢?
孟南認識蓉蓉是在超市里,當時蓉蓉是一家超市的收銀員。孟南提著裝東西的籃子排隊交款,走近了,快輪到孟南交錢了,孟南對著她一望,好一個美女,簡直是維納斯再現(xiàn),他發(fā)愣了。孟南將籃子放在臺上,右手用力壓著,蓉蓉習(xí)慣性往身邊挪那籃子拿貨算賬,可怎么也挪不動。她不得不抬頭看怎么回事。這一望也來事了,真是一個帥哥,一身名牌西服,好大的派頭,右手那金戒指幾乎占了中指的三分之一,身材又高又大。蓉蓉的雙眸含情一閃,望他一笑,露出了一嘴碎玉般的銀牙。我說么,怎么籃子生根了,原來有人壓著。噢,小姐,對不起,我是無意的。下次不可!蓉蓉以一種女人母性那特有的權(quán)威叮囑道。是是是……
蓉蓉下班了,意想不到在拐彎處被一個人攔住了。他就是孟南。孟南邀她共進晚餐,她竟然同意了,他倆吃得很開心。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是嘛,我似乎也有這個感覺。
那就是我倆的緣分了。
嘿嘿……蓉蓉低頭笑了。
從此兩人就好上,孟南常去找她,不時給她送去吃的、用的,還有化妝品,過生日有貴重的禮品。她再三對他說,我們只能是“地下工作者”,千萬不能讓風(fēng)聲傳到老公的耳朵里,一定要機密。
上一次好容易有了機會,也是孟南把她約到賓館里。時間到了,想不到蓉蓉突然給他一個電話,喂,南,我不能去了,我媽生了急病住進了醫(yī)院。蓉,在哪個醫(yī)院?嚴重嗎?我馬上就到。你來干嗎,一家人都在這兒,他也在,找死啊!你說我可以幫你干些什么?死腦筋,你說該干什么?噢,知道了,你需要錢!還算你聰明。要多少?我馬上送過去。多少你看著辦,再說一次你不能來。好,先送5000元,那就老地方見。這樣在幽會的秘密地點,孟南交給蓉蓉5000元,其匆忙得連接個吻都未撈到。
孟南坐在賓館里發(fā)呆,世上竟這么巧,明明就到嘴的肥肉、眼看著就成的美事怎么一下成了泡影。他祈盼著下一次,錢不能白白地花了,算算賬在“小心”身上連現(xiàn)金,連吃喝,連實物已差不多15000元了,我即便是大款也不能做冤大頭。
第二天大早蓉蓉的電話就來了,昨晚讓你失望了,實在抱歉?;丶液罄瞎珜ξ依锢锿馔庖粋€大檢查,生怕我沾了男人身上的東西。哎,讓你受驚了。可我可是饑渴難耐……知道知道,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怎么不懂我的心呢?機會有的是,日子長著哩,下一次我們好好安排一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終于合謀安排在烈士陵園后面無人的草叢里。他倆分頭準時到達,坐定了,只見周圍靜悄悄,只有風(fēng)兒輕輕唱,真是一個理想的好地方。孟南鋪下一塊塑料布,有點迫不及待地直往她懷里鉆。唔,等一下嘛!蓉蓉那一雙情意綿綿的眼睛直鉤著孟南。你說送我一件禮物的哩?噢,差點給忘了,說著孟南從懷里掏出價值近萬元的鉑金戒指,套在了蓉蓉細嫩光滑的手指上。
孟南為蓉蓉一件件脫去衣服,當還有一個乳罩和三角褲頭時,忽然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兩個男人,一下把他倆嚇住了。蓉蓉嚇得更厲害,轉(zhuǎn)過身去,趕忙穿上衣服,逃似的匆匆沒命地離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蓉蓉電話來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看來我們是有緣無分了,要真的出了事,我男人非把我打死不可……
孟南之前心也是怦怦地跳,如果萬一被逮個正著,我也難逃其咎。不過他對花去的錢又不心甘,從現(xiàn)在蓉蓉的講話來看,她似乎就想和他斷絕往來。這樣我不就成了人財兩空的白癡嗎?我無論如何得把東西和錢要過來,怎么要呢,她不是害怕她老公知道這件事嗎,對,就這么著。
第二天孟南給蓉蓉去了電話,你說我們有緣無分,這大概也是,那你得把欠我的還我。什么?誰欠你了?你還算男人嗎?還算大老板嗎?送人的東西還想要回頭,太小家子氣了??磥砟闶遣幌胪诉€了,那我就告訴你的男人了,看他怎么往死里收拾你!對方?jīng)]有回答,掛了機,孟南氣極了。
說來真巧,只隔一天,孟南就和蓉蓉夫妻在一個地方迎頭大撞。孟南走上去對蓉蓉的丈夫說,先生,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別說了吧,什么事我都知道,一個癩蛤蟆,白天做夢,想吃天鵝肉。告訴你,一切都是我們夫妻安排好的,對你們這些有錢想玩女人的大老板只能這樣。兩三萬花掉了,結(jié)果什么也沒撈著,心疼了吧,回家哭去吧……
孟南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實在出于他的意外,原來夫妻合謀詐騙。他心肺都要氣炸了,死婊子,裝得倒頂像的,哼!
只隔了三個小時的樣子,蓉蓉夫妻就被派出所找去談話了。
證據(jù)呢?證據(jù)呢?人家說我倆詐騙就詐騙了?要是說我倆殺人,我們就是殺人犯了?蓉蓉夫妻在派出所大喊大叫。他們都懂法,這事沒有第三者作證,派出所根本沒法處理。于是他們理直氣壯。派出所聽了也有點棘手。
就在這時孟南從里屋出來了。他身上習(xí)慣性地帶有用來商業(yè)談判的錄音筆,蓉蓉的丈夫與他談話的內(nèi)容,他當時順手全部錄制了下來,這時當眾一放,真相全部大白。這對夫妻如喪家之犬,低下了頭,認罪伏法。至于退錢坐牢那是后話。
(通聯(lián):江蘇省寶應(yīng)縣崔家菜園34號 225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