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 同
以煽風點火為能事
相對于日本首相小泉和外相麻生而言,石原慎太郎地位并非顯赫,只是個東京都知事(東京市長),但他卻是日本國內極能煽風點火的極端民族主義分子的典型——既與中國為敵,又反對美國。如果說外相麻生屢放“狂言”時還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那石原對中國的謾罵從來都是在“青天白日”下進行的,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石原稱中國是“帝國主義國家”,應該分裂成六個,亞洲才會安寧。他支持日本右翼登陸釣魚島,念念不忘太平洋戰(zhàn)爭戰(zhàn)敗的“深仇大恨”,主張日本擁有強大軍力。他叫囂“亞洲四小龍的成就是因為日本曾經統(tǒng)治過”。妄稱“南京大屠殺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為追究天皇的戰(zhàn)爭責任而捏造出來的”。數(shù)度罵中國為“支那”,臺灣才是他的“朋友”。他多次叫囂“臺灣與日本有特殊關系”,曾親自到臺灣和李登輝“促膝懇談”,還妄稱日本應重建“大日本帝國”,叫囂亞洲應重新認識舊日本“皇軍”發(fā)動太平洋戰(zhàn)爭的主旨并非奴役亞洲各國,而是“解放”亞洲各國免受美國和西方各國的“奴役”;他竟然認為今天各國應追隨新日本帝國,共組“大東亞強圓圈”,并稱日本有必要第二次“進出”亞洲等等。
對于石原的謾罵伎倆,一位日本議員打了一個比喻:“石原如同一條周期性發(fā)病的狂犬,它狂叫時,希望得到人們的某種回應,人們的回應越強烈,它越是洋洋自得。”
石原還敢于對美國說“不”。他抨擊日本政府對美國言聽計從,更反對日本戰(zhàn)后制訂的憲法,同時他認為日本要勇于對美國說不,應把美國逐出并建立以日本為領袖的亞洲。在日本這個親美國家中,如此反美的政治人物只有石原。
形象“威嚴”的憤青
言語歹毒、個性鮮明的石原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他已經74歲了!大大超出人們對“垂暮之人,其言也善”的想象范圍。其實,從表面上看,石原似乎總處于“憤青”才有的亢奮狀態(tài)——很少打領帶,夾克衫里總是一件領口遠沒有脖子粗的白襯衫,粗粗的脖子早就沖破了領口的限制,很有魄力地顯現(xiàn)在人前。和記者爭吵更是家常便飯,從粗粗的脖子中急促沖出的往往是東京市內的土話。眼睛不斷地眨,頭時時向上抬起,話一多,脖子越發(fā)粗紅。
的確,他那粗粗的脖子頗給人幾分“威嚴”的感覺。他的這種“威嚴”已讓他治下的東京百姓領教了——2003年連任東京都知事后,石原發(fā)誓“要以東京改變日本”——要求東京所有公立學校在入學、畢業(yè)以及其它重要儀式時唱國歌《君之代》,還要在校園正前方升國旗“日之丸”(日本《國旗國歌法》并沒有規(guī)定公民對于國旗、國歌的義務和相應的懲罰)。為了彈壓師生的反對,迄今已有近250名教師受到懲罰。
善于表演的政客
精力如此旺盛的石原,注定了他的“張揚”不僅限于做個過過嘴癮的“惡語狂”,他還是個善于“身體力行”來撈取政治聲名的陰險政客。參拜靖國神社問題一直是中日關系成長路上的一個羈絆,但這對石原來說,卻是個極好的刺激中國的題材,所以他年年參拜,而且刻意選擇在日本戰(zhàn)敗投降的8月15日。不僅如此,他還呼吁讓天皇也參拜靖國神社,要把問題鬧得更大。
為表現(xiàn)自己“愛國”,石原還在領土問題上“積極行動”。在田中訪華并和中國建交的上世紀70年代初,石原就開始策劃侵犯中國領土釣魚島的行動。他曾指示日本運輸省水路部加固島上右翼團體所搭建的燈塔,并想把燈塔記載到海洋圖上去。石原還在2005年5月20日公然視察“沖之鳥島”,并自導自演了一出政治秀——登礁之后,石原裝模作樣地跪在刻有“沖之鳥島”的石碑前作親吻狀。之后,他又揮舞著日本國旗,強調這塊小礁石就是一個“小島”,一塊屬于日本的“真正領土”,決不讓中國“說三道四”。為了顯示他在此“發(fā)展?jié)O業(yè)的決心”,他當著記者的面放養(yǎng)了幾桶特地帶來的魚苗。為了證明此前“在這里還可建水力發(fā)電站”的說法,當時73歲的他竟然跳到海里,進行潛水觀察。
如今,石原的活動范圍早已超出了在領土問題上制造麻煩,鼓吹“臺獨”成了他現(xiàn)在最熱衷的另一項活動。
挖掘“病根”
石原屢屢“發(fā)病”,病根在哪?據(jù)悉,石原的父親因為直接參與、指揮日軍侵華戰(zhàn)爭,戰(zhàn)后被軍事法庭判為甲級戰(zhàn)犯,受到懲處;石原對此一直耿耿于懷。而更深層的原因還在于,極端的民族主義情緒在日本普遍抬頭,近幾年來,將日本軍隊描寫成亞洲抗擊西方殖民主義者衛(wèi)士的漫畫書《戰(zhàn)爭論》成了暢銷書,贊美戰(zhàn)犯東條英機的電影《自尊:命運的瞬間》獲得了高票房。
石原非常敬慕右翼作家三島由紀夫——1970年,三島由紀夫復活軍國主義的美夢在日本經濟發(fā)展過程中破滅,他本人剖腹自殺。相比之下,石原這位反美反華死硬派的命運卻好得多。石原頻頻撰寫政治色彩濃厚的書籍,如上世紀70年代,他在《挑戰(zhàn)》和《日本零年》中,宣揚軍國主義遺老遺少的冒險精神,把日本現(xiàn)在和將來的希望寄托在這類人物身上;1989年,他的《日本可以說不!》風靡全日本,此后接連發(fā)表批判美國、中國的言論和著作;1996年,石原以弟弟石原裕次郎的一生為題材,寫下長篇小說《弟弟》,發(fā)行量突破120萬本。
石原文壇的“盛名”變成了政治資產。他1968年參加日本參議院選舉,成為日本第一位取得300萬張支持票當選的參議員,并連續(xù)八次當選眾議員。他的瘋狗作風如今在國內有很大的市場;在政界,原首相佐藤榮作、中曾根康弘非常器重石原,1999年至今,他已經連續(xù)兩屆高票擔任東京市長。
“三賤客”是日本強硬右翼的縮影。他們大多年齡偏大,恃家世自傲,是日本社會及政界的“特權人物”。這一派盡管人數(shù)不多,但常扮演“敢為人先”的形象。辱罵和情緒性的宣泄都不是戰(zhàn)斗,國人只有建設一個繁榮富強的中國,才是一千次一萬次地回擊日本右翼,而這也是以“三賤客”為代表的日本右翼最為害怕的。
編輯:胡文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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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星云 2006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