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妻玩笑
2004-04-29 00:00:00王賢中
芳草·網(wǎng)絡小說月刊 2004年2期
清早，A君洗過臉，刷過牙，又拿起梳子梳理著頭發(fā)。他一會兒臉左偏，一會兒臉右偏，好讓自個看個仔細，梳個仔細。B君路過見狀，忍不住折進身來。
“照什么照？梳什么梳？瞧你那德性！”
A君將頭發(fā)理順后才折過身來，望著B君，不慍也不火。B君盯著A君溜光的頭發(fā)，忍不住補上一句：“瞧你那德性！”
A君用無名指揉揉鼻子，依舊望著B君，很冷靜：“你信不，就我這模樣，一個月就把你老婆搞定！”
B君撇嘴：“如果不能呢？”
“親情餐館里，你隨便點菜！”
“一言為定?！?/p>
這天演過戲，于戲臺一角，A君瞅空拉住C女士?！癈，交個朋友吧。我，我太喜歡你了！”
C女士甩掉A君的手，很是惱火：“做你的美夢！”
C女士憤憤然地走了。A君望其背影，悵然若失。隱在幕后的B君得意地走出來：“怎么樣？一頓美餐輸給我了？”
A君盯著B君，若有所思。B君雙臂抱在胸前，悠閑地欣賞著A君的窘態(tài)。
禮拜天，吃過早飯，B君用牙簽剔著牙縫，走進廚房，從背后摟住C女士的腰?！皩氊?，今天怎么過？”
C女士放下正洗的碗，甩凈雙手的水，折過身來用雙臂勾住B君的頸項?！皩Σ黄鹄瞎虯君配的那段戲怎么也找不到感覺，A君懇請我犧牲禮拜天的時間陪他一同排戲。”
“去吧，去吧?！盉君松開手，揣想一番A君的意圖后，調動面部的肌肉，輕蔑地一哼。
上午八點，B君終是放心不下，便急急地趕到劇院。劇院沒人！B君顯然有些沉不住氣，慌張地問看門人老張頭。老張頭看B君的樣子，莫名其妙，遲疑地告訴他，C女士和A君去了海邊，B君乘出租車趕到海邊，慌慌張張地在人叢中到處亂撞。
“死A君，放開我！”
C女士的聲音和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傳到岸上。B君揩去滿面的汗水，長吁著氣，將目光射向海里。A君拉著身著泳裝的C女士上了岸。遮陽傘下，A君和C女士像許多情侶一樣并排靠在躺椅上。B君感到頭腦一暈，險些栽倒。他的心像被割下放入冰箱——涼透了?；秀敝?，一個念頭拼命掙扎：不會！絕不會!!C女士對自己可謂全心全意，這是劇團公認的，再說，這一幕與排戲劇情也大同小異，B君像從深海中掙扎出水面，一個深呼吸將胸中的憋悶吐個精光。他穩(wěn)住神，邁開沉穩(wěn)的腳步。
“哈哈哈，排戲排到海邊來了。A君，我家C怎么樣?讓給你?”
A君咧咧嘴，兩手一攤:“這，還不算搞定？”
B君早就后悔不該和A打這樣的賭，但事到如今，他真是騎虎難下，他有些不情愿地說：“不算，別記了，只有兩天的時間了?！?/p>
C女士莫名其妙，一會兒看看A君，一會兒看看B君。
倒數(shù)第二天，B君始終跟著C女士，不敢再給A君機會。最后一天的清早，B君想好要去問，A君他是否服輸。如果服輸，就一起去親情餐館； 如果不服輸，他B君無非再跟著C女士一整天。想好后，B君就向A君的宿舍走來。A君的妻子迎上去。
“B君，我家老公認輸了。他讓你在親情餐館里等他，他半小時內(nèi)準到?！?/p>
“好?！盉君長吁一口氣?？偹憬Y束了。他用手掌拍拍自己的腦門，暗自告訴自己，這種事以后再也不該出現(xiàn)了。
B君在親情餐館里坐等一個小時，也不見A君的蹤影。他猛然猜測到什么，心里像被針猛戳一下。天！B君強忍著心里的翻騰，直撲A君的宿舍。
B君沖到A君門前，聽見C女士幸福的呻吟聲隱約從A君的宿舍里傳出，B君一陣眩暈，怒不可遏，提腳便踹A君的宿舍門。
“A，我操你媽！我操你媽！”
宿舍樓里的居民們都出來了，個個莫名其妙。不少人上來勸阻B君。B君獸性大發(fā)，揮拳向來人打去，來人紛紛后退。B君踹開A君的門，直撲床前。
“出了什么事兒？”A君的妻子還沉浸在幸福之中。
B君圓睜雙眼，只見床上那女人一會兒是C，一會兒是A君的妻子； 一會兒是A君的妻子，一會兒是C……
“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圍觀的人們紛紛發(fā)問。B君撥開眾人，鼠竄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