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傍晚,一只自鳴得意的蟬對一只急于蛻皮的幼蟬說:“喂,你是哪里來的小丑,快離俺遠點?!庇紫s吃驚地說:“大哥,您不認識俺了嗎?我們昨天還是兄弟呢?!?/p>
“嗯?”蟬似乎很疑惑,說:“俺以前也像你一樣的丑陋嗎?”見他這么說,幼蟬索性笑了,說:“嘿嘿,你以為自己是誰啊?!?/p>
四軍認為,健忘癥并不是什么丟人的毛病,但如此的健忘……嘿嘿,大家也只有報以輕蔑的冷笑了。
結(jié)論:“嘿嘿?!?/p>
二
深夜,床對鞋子得意地說:“瞧,主人又回到我的懷抱了?!毙诱f:“哦,那是因為此刻主人正需要你,而不是你擁有更多的魅力?!贝埠懿环?,說:“你該不是嫉妒我吧?!?/p>
“不,我此時的寂寞,就如同你明天的寂寞,”鞋子輕描淡寫地說:“難道走在大街上的主人依然會惦記著你嗎?”床聽了,大為尷尬。
四軍認為,走路的人當然不會惦記著昨夜供他睡覺的床,就像睡在床上的他不再理會鞋子一樣。這非常合理,故該“理”被很多人奉為處世哲學。
結(jié)論:聰明的,知道么,——你我皆是別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