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林庾澄慶對他說:你不需要減肥,那是你的特色,那是你的分量!
如果你看過萊卡“我型我SHOW”的全國總決賽,如果你親眼見證過那個青春狂歡派對中的夢 想和激情,相信你一定不會忘記茍偉這個名字——
茍偉有一個旁人摸不到邊際的夢想:“等我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我希望能夠被邀請去戰(zhàn)地慰 問演出,然后被炸死在戰(zhàn)地。”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jīng)在全國挺有 名氣了,一切都是因為那場8月份的選秀比賽,他從成都一路殺到了上海。
沒有偶像派的外表,不容易。
1.那場不能忘卻的比賽
身高體魁的茍偉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很特別”??催^比賽的人都記得他在Beyond隊員中的黃 家強(qiáng)面前獻(xiàn)唱給Beyond的動人場面。那天,他純粹是為了看看心目中的Beyond,結(jié)果跑過去 被人告知只要參加比賽就能見到黃家強(qiáng),這樣,便糊里糊涂地參加了初賽。評委們問他,想 不想進(jìn)復(fù)賽,他說不太想。但是家強(qiáng)說:“你去看一看吧?!奔覐?qiáng)叫他去,他便去了。
網(wǎng)上對他的評價是:“除了外形差強(qiáng)人意之外,實力真的很強(qiáng),也很有內(nèi)涵?!?/p>
也有人說:“茍偉果然是老大,風(fēng)范不同凡響,雖敗猶榮?!?/p>
但茍偉說:“我從來不看外面紛紛揚揚的評價,我想保持平和的心態(tài)?!?/p>
于是我突然決定不問那個我設(shè)定好的問題,我決定不問他無聊的偶像派與實力派之爭,尤其 當(dāng)我看到他身邊一些俊美的男選手之后。
比賽終于落幕,他的好朋友張杰贏得了第一名。茍偉生日的時候,張杰貼了一首《一場游戲 一場夢》在網(wǎng)上,題目叫做送給老大茍偉的生日禮物。我想起采訪那天,他們兩個一起坐在 角落里唱歌的樣子,兩個同樣來自成都的男生在討論著創(chuàng)作一首新歌的事情,歌詞曲子就寫 在隨手的紙上。但是他倆今后的命運,怕是會不同了吧。
在比賽還沒有宣布結(jié)果的時候,茍偉說:“其實我不一定要當(dāng)?shù)谝幻蚁矚g曲折的人生。 ”
我想,他的人生已經(jīng)足夠曲折了吧。
2.那一年,讓一生改變
之前的道路,也并非都是一帆風(fēng)順的。
17歲那年對他的未來是一個轉(zhuǎn)折,那一年,他聽到了Beyond的歌,仿佛從迷夢中清醒,從 此發(fā)誓自己也要唱那樣的歌。然后學(xué)吉他,組樂隊,漸漸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天賦。那個時候是 決定要堅決走下去的,所以悶頭練習(xí)了好幾年,幾年之后,他的“缺口樂隊”才決定 走上街頭。因為沒有知名度,所以最開始連看到別人在搞促銷,也會走過去問人家:要不要 請樂隊?別人搖頭,便知趣地走開。有時為了一個表演機(jī)會,自己還要貼上費用。
街頭促銷搞了一場又一場,才終于有酒吧向他們敞開了大門。而學(xué)業(yè),成了茍偉一個模糊的 記憶?!霸诰ι线@樣投入,家人是怎么看的呢?”我問道。
茍偉笑笑說:“家里從來沒有問過。有的時候很支持,有的時候不支持,很反復(fù)的?!倍?持與不支持之間的徘徊,是人之常情的矛盾。
本來以為未來就這么繼續(xù)下去的,出路在何處沒有想過。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比賽上。擁 有了這場比賽之后,畢竟,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吧。
3.痛恨所有的不公平
茍偉其實痛恨比賽,他討厭“黑哨、貓膩、不公平”這樣的詞組,他喜歡體會明媚的感情: 快樂、悲傷和幸福。
問他除了唱歌之外還有什么愛好,他說:“看漫畫?!边@是我沒有想到的答案。
他說漫畫是那么美好的東西。在這一點上,他還像個孩子。他說:“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一千 種不同的面貌,甚至是瘋狂的狀態(tài)。漫畫能把這種東西表達(dá)出來?!?/p>
“有的時候,還看一些傳記,哲學(xué)已經(jīng)不敢看了。”除此之外,他不再多說。“當(dāng)然,我 最喜歡的,還是唱歌。我想向世界展現(xiàn)我的才華,我渴望站在舞臺上?!钡瞧垈ヒ裁靼祝?商業(yè),是藝術(shù)的代價,沒有人能夠避免。他不想逃避商業(yè),“我就是想唱歌。”
后悔的是,沒有問他的愛情,這樣的男生想必會有曲折的愛情。但我居然忽略了人生中這么 重要的一環(huán)?,F(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知去向。
4.每個人都有一個結(jié)尾
茍偉說:“我經(jīng)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自己一個問題,‘我為什么要唱歌?’”
“那么答案是什么?”
“已經(jīng)有一點眉目了,但其實我還不知道?!?/p>
也許會這樣一直尋找下去吧,也許當(dāng)他終于站上萬眾矚目的舞臺的那一個剎那,他會明白, 成為歌手的全部意義是什么。
那場比賽之后,不再有他的消息。同時采訪的朱杰、袁承杰還有林爽,都在我的要求下留了 電話給我。只有他,考慮了很久,把比賽的時候住的賓館的電話給我。那一刻我便明白,他 其實很難商業(yè)。但我還是執(zhí)意地把自己的電話寫給了他,讓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聯(lián)系。其 實,我能給他什么幫助呢?他也未必會找我。但我還是那么做了。
整個采訪我們都是用家鄉(xiāng)話說的,很暢快。但他不太愿意直視別人的眼睛,說話的時候帶著 笑卻低著頭。
但我采訪別人的時候,卻一直聽見他在旁邊抱著吉他唱歌,唱的是《灌籃高手》的日文歌, 讓我?guī)缀鯖]有心思采訪,只想聽歌。
真的希望,能夠到處都聽到他的聲音。我記得決賽還沒來的時候茍偉說,家鄉(xiāng)的樂隊里的 其他隊友們,都在等待著他的消息。要是真的能贏,就可以簽下整個樂隊。
如今,那個缺口樂隊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