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誰,誰挨打
文/周軼君
海灣,戰(zhàn)爭云霧越來越濃。有報道說3月3日夜晚將是“月黑風高”,動手之時。盡管聯(lián)合國秘書長安南依舊高呼“戰(zhàn)爭并非不可避免”,中東各國已經(jīng)做好“挨打”準備。
以色列人說,美國打伊拉克,伊拉克就打我們。以色列小學生在課堂上學習使用防毒面具,天真的孩子問老師,“可以帶著它吃飯嗎?”1991年海灣戰(zhàn)爭中,挨打的薩達姆拿以色列出氣,30多枚導(dǎo)彈落到特拉維夫。
巴勒斯坦人說,美國打伊拉克,伊拉克打以色列,以色列就狠狠打我們。巴勒斯坦加沙地帶人心惶惶,沒有人懷疑以色列會利用“倒薩”良機重新占領(lǐng)這個巴勒斯坦自治區(qū)域。阿拉法特也在禱告,“驅(qū)逐”的威脅不要變成現(xiàn)實。盡管如此,“民不畏死”的巴勒斯坦人仍然編寫一首“民歌”:“薩達姆,親愛的薩達姆,快打、快打特拉維夫!”激進組織巴勒斯坦伊斯蘭抵抗運動(哈馬斯)表示,準備把“人體炸彈”輸送到巴格達戰(zhàn)場。
科威特、土耳其、沙特、約旦、敘利亞和伊朗,6個與伊拉克親密接壤的國家,心態(tài)各異。除了科威特和土耳其,其他四國猶豫不決,眼前利益與長治久安矛盾:薩達姆,我所不欲也;美國,亦我所不欲也;兩者不可得罪,舍誰而取誰也?
電影《走出非洲》中的女主人公被問道,如果緊鄰其祖國丹麥的兩個國家爆發(fā)戰(zhàn)爭,丹麥將站在哪一邊?“站在自己一邊,” 她回答。是戰(zhàn)是和,未見分曉,世界各國忙著計算得失,確定立場:是跟著打,還是挨打?就連美國自己都在按計算器:打要多少錢,打完了要投入多少錢?
有這樣一則笑話:一個非正式酒會上,一名年輕外交官見到美國總統(tǒng)布什與國務(wù)卿鮑威爾正在交談。他走上去問,請教兩位在談些什么?布什說:“我們在討論2000萬伊拉克人民和一名修自行車的。”“為什么討論一名修自行車的?”年輕人問。布什扭頭對鮑威爾說:“看,我說的吧,沒人會在意2000萬伊拉克人民!”
笑得出來嗎?無論各國政府如何計算,都不會“真正”把坐等挨打的伊拉克人民考慮在內(nèi)。而最“在意”他們的恰恰又是美國:據(jù)報道,美國政府計劃將價值數(shù)千萬美元的救援物資、照明設(shè)備送到伊拉克邊境,還向聯(lián)合國難民機構(gòu)捐贈了1500萬美元。白宮官員點破:“這是開戰(zhàn)信號。”人道主義援助,有時是“遮羞布”,是戰(zhàn)爭勝利的“后勤保障”。
誰打誰?誰挨打?答案尚不明確。今天跟著打的地區(qū)國家,分得一杯戰(zhàn)后殘羹;明天就可能因為引“狼”入室而挨打。這是歷史進程開的玩笑還是人類自己設(shè)下的迷局?
(作者:新華社駐巴以地區(qū)記者)
偶像之為虛時
文/陶 陶
“偶像崇拜”本來是宗教字眼,人們對于所崇拜的偶像,只要信只要拜就行了,不必眼見為實。
但宗教崇拜多少有部經(jīng)典,可以了解宗教涵意。換到影藝界的偶像崇拜,變成商業(yè)化造神行為,連內(nèi)容亦空空如也。只見“元神”,偶像“肉身”難見(除非你掏錢去看演出)。
偶像也分很多種:有的偶像不能演反派,有的偶像不能結(jié)婚,有的偶像不準抽煙,有的偶像不能演好人,各有各的崇拜,滿天神佛,歌舞升平。所以當電影《虛擬偶像》中的虛擬明星出現(xiàn)時,觀眾早已經(jīng)有了先期的心理準備,見怪不怪。該片的虛擬明星夢有點好笑,是以真人演出。“真人演出”這種場景我們早就見過,例如追星族為追逐崇拜偶像的瘋狂行為,他們要的不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他們信的是超凡入圣的假象。
原來連好萊塢電影都已經(jīng)意識到偶像崇拜現(xiàn)象的最新發(fā)展。不過在我們這里更顯英雄本色,不是有歌星“出事”之后,還可表演老實人的誠實嗎?聲東擊西,顧左右而言他。這只是中級偶像,高一級的連扮乖仔都省了,反正所作所為,總是有人支持就是了。除了偶像崇拜現(xiàn)象,《虛擬偶像》也提出一個課題,如今的電影明星,是否可能由電腦動畫所取代?
我們見識過《終極幻境》中栩栩如生的電腦繪畫,再看最近《一家之鼠》續(xù)集中的小鼠,亦在搞虛擬訪問。其實明星接受訪問,早就可以虛擬,《阿甘正傳》里的阿甘,不就與早已去世的前美國總統(tǒng)同臺嗎,而且連對白都改動了。
新時代總要尋求新時代的觀念和手法,推陳出新,就像電子吉他取代了木吉他,舞廳DJ擅改原作原貌。腦筋暫時轉(zhuǎn)不過來的,可能還不能接受。但不管你接不接受,世界潮流仍然在商業(yè)的推波助瀾下無休無止地運轉(zhuǎn),那才是最難改變的現(xiàn)實。只有等待這些潮流走到了盡頭,才可能返璞歸真?;蛟S我們可以有個荒誕的想象:多年以后,電影以虛擬動畫明星為主,偶爾有“真的人”演出的場面,影迷頓時大感刺激,于是人人奔走相告,捧場大大的,票房收入大大的呢。
巴勒斯坦,想說愛你不容易……
文/北京之夜
公元2003年1月5日晚18時30分,隨著兩聲罪惡的巨響,阿薩克烈士旅第三次向無辜的中國勞工伸出了血淋淋的魔爪,8名(也許更多的)骨肉同胞倒在血泊之中。這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阿薩克烈士旅第三次剝奪了中國人民的生命權(quán)利。尤為惡劣的是:這次專門選擇在中餐館門前引爆,幾乎有意導(dǎo)致了中國同胞的重大傷亡。
同去年7月一樣,被屠戮的并不只是我們的同胞,也不只是以色列平民。在血流成河的沙阿南街上,非洲的黑人勞工與南美的街頭歌手尸相枕藉,菲律賓女傭受傷后的呻吟混雜著羅馬尼亞建筑工人疼痛鉆心的呼喊。黑皮膚、黃皮膚、白皮膚,血肉相連;金頭發(fā)、棕頭發(fā)、黑頭發(fā),在腥風里飄落。而在這一幕人間慘劇的背后,是一小撮極端分子及其嘍羅打手們的猙獰笑容。
沙阿南區(qū),是特拉維夫南部一個居住著近8萬外籍勞工的居民區(qū),真正的以色列人除非有生意,很少來此光顧。然而,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連續(xù)發(fā)生三起巴勒斯坦襲擊事件,包括10多名中國同胞在內(nèi)的上百名外籍勞工傷亡。所有這一切,表明這根本不是什么“誤炸”,而是精心策劃的,專門針對世界各國人民(包括中國人民在內(nèi))的行動。在這些極端分子眼里,中國人、猶太人、加納人的生命、鮮血與痛苦都同樣的一錢不值,只不過是某些政客們達到其貪婪目的的籌碼。
一個無視他人生存的組織沒有生存的權(quán)利,即使它為了一個合理且合法的要求。人類幾十年來對巴勒斯坦的血腥暴力所采取的暗中容忍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一批殺人機器;中國對巴勒斯坦幾十年的無私支持,到頭來只換來自己同胞冰涼的尸體。巴勒斯坦,我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閃 動 我 心
文/璐 潔
一直沉迷于dir straits(恐怖海峽)的天籟之音,尤其為其靈魂人物Mark Knopfler(馬克·諾夫勒)所創(chuàng)作的《brothers in arms》時所散發(fā)的人性的光芒和傲倔的反戰(zhàn)思想而瘋狂,我固執(zhí)地認為,無論誰,即使是上帝對這首歌作任何的添加和修飾都是一種褻瀆和愚昧。
但是一天黃昏,當好友推薦我欣賞Zoron為《brothers in arms》而配的Flash(動漫)時,我一下子由追逐恐怖海峽音樂的瘋狂陷入了徹底的震撼與無言:那皎潔月色下反襯于月輪中的傘兵的從容不迫,那金色黃昏中蕩漾在秋千上的小女孩的純真,那昏暗的燈光下慈母擦拭兒子的生活留影的小心翼翼,還有那家鄉(xiāng)的孩童在追逐的一張張放飛的風箏……無論是光影還是切換,作者的技巧幾乎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更難能可貴的是,即使是5秒鐘的山巒起伏,甚至1秒不到的消防水槍和一支點燃的煙頭,作者都處理得一絲不茍,匠心獨運。
可這還不是我感動的重點,作者排除了純粹的技術(shù)體現(xiàn)和為藝術(shù)而表達的惟美主義,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作品的內(nèi)涵上。他在以灰黃、黑色為底色的血腥世界里加入了耀眼的紅色和寧靜的湛藍,在戰(zhàn)斗場景的刻畫中不忘記時時切換出靜謐的鄉(xiāng)村美景。整部作品以灰暗和明亮兩種色調(diào)的強烈對比給觀眾一種陰陽相隔,生死兩離的震撼。尤其是畫面的最后,一只小手伸向那只落在墓碑上彩色的蝴蝶,驚起了象征生命意義的彩蝶蹁躚于天空,而天空的背景是一只舒展的鷹在展翅翱翔……
舒緩迷幻的音樂與強烈沖擊的畫面形成絕唱,就像一位滄桑的老人嘮叨著我們現(xiàn)代人逐漸忘懷的而又不能完全忘卻的故事。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猶太難民,南京江面上的中國浮尸,莫斯科紅場前的不熄火炬,全部在這閃動的光與影中從我記憶的底層中慢慢地升騰起來,把整個下午的黃昏渲染成了幽遠的沉重。
小小的一道閃光居然能激起如此大的心潮,那一閃的風情足以撩動我的靈魂,引發(fā)我對人性的思考,對生命的渴望。
《 威 廉 古 堡 》
文/ 李靜怡
第一次聽《威廉古堡》的時候,簡直有些無法形容聽后的感覺。只是一個勁地覺得很好。后來再聽,還是覺得好,但是慢慢能說些東西了。我似乎很鐘情于周杰倫這首作品,并且固執(zhí)地認為他的其他作品都無出其右。
當前奏旋律漸漸濃郁的時候,我突然掉進了一個詭異的童話故事深淵里。每一顆充滿色彩的音符都是一個奇異古怪的道具,它們將我所有的想象一片一片地浮載而起,然后形貌俱備地告訴我故事曲折離奇的發(fā)展,一切栩栩如生。我想真正的音樂就是這樣的,無須借助歌詞的幫助便顯現(xiàn)出它美輪美奐的輪廓。真是好啊。
當然如果真要我聽歌詞,那實在是尖起耳朵都依舊徒然的事情。周杰倫根本就是唱給自己聽,除了他自己以外,壓根沒人能聽清楚他唱的是什么。但是這種聽不清楚的感覺真是棒,讓人云里霧里的語調(diào),卻更增加了音樂中那種詭異的漫不經(jīng)心和慵困的神秘。
我喜歡《威廉古堡》,那種詭異,是只在我想象中才會存在的。而它,被周杰倫恰到好處地用音樂表達出來了。你說,那種感覺,不叫爽還能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