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走姿與女權
巴黎、米蘭和紐約的大街上,常有穿著趨時、模特兒姿態(tài)般的美女穿梭其間,婀娜、嫵媚,當中不乏具明星風采的。比較起來,還是巴黎女人最有看頭。穿上露背裝,實力分明,平均來說,法國女人的背肌比美國女人柔細得多,蝴蝶骨也沒那么隆厚。走路時,巴黎女人的膝蓋向內(nèi)側打拍子,紐約女人則向外側打拍子,你說妙不妙?
一個國家的女權是高是低,我認為從女人走路的姿勢和神情,便可看出大概。依我看,西德女人最神氣,她們走起路來,抬頭挺胸,充滿自信。
在西德,男女結合后是“太太萬歲”,要不要孩子,多由女方做主。很多新時代女性不愿生兒育女,西德政府深恐民族面臨“絕種”危險,對女性頻施軟功,規(guī)定丈夫陪太太一起坐月子,是一例證。如此一來,德國女人走路,能不神氣嗎?
老人中,英國的老太婆最威風了。看她們即便是體形臃腫,走起路來也是腳步穩(wěn)中透勁, 臉上神色威嚴。有一回在倫敦坐公交車,3個少年在車廂里走來走去并高聲吵鬧,對售票員的勸告不予理會;沒想車子靠站,上來一位老太婆,她往那邊一瞪,以嚴厲口氣斥責道:“你們在干什么,你們以為這兒是游樂場嗎?”幾名搗蛋鬼便乖乖地坐下來。
丹麥女孩走路的步子,顯然比荷蘭女孩要闊;瑞士和奧地利女性,走起路來則一臉從容;西班牙女郎走姿如何,用半婀娜半風騷可以形容。澳洲和加拿大女人,走路步調頗為相似。這兩個地方的男人都很會養(yǎng)花種樹,在維多利亞、溫哥華及悉尼的住宅區(qū),常見“洋先生們”在花園里忙。澳洲的主婦說:“廚房由女人來忙,園子由男人去忙?!蹦兄魍馀鲀?nèi)嘛!
亞洲地區(qū),以香港女性的走路姿勢最中性化。香港人走路像是去沖鋒陷陣,男人如是,女人亦是。但在韓國卻只聽見男人罵女人,看韓國女人走路,也大多縮頭縮腦的。日本傳統(tǒng)婦女,走路多彎腰垂頭,一副小女子樣子,她們回家里不被丈夫罵才怪呢。
爸爸推嬰兒車,爸爸喂奶,這鏡頭在迪士尼樂園隨處可見。美國先生們大多會抱小孩,而且抱得很像模像樣,好一副“奶爸”相。這邊,洋爸爸喂了奶小心翼翼地給嬰兒掃背;那邊,一個大個子躺在地上,舉抱小寶寶全神逗玩。你瞧,他們身旁的美國婦女,走路都是昂首闊步。
生 命 的 瓦 格 納 味
文/譚延桐
喜歡瓦格納的歌劇和樂劇,是從十六七年前開始的。因為讀了美國作家亨利·托馬斯和黛娜·莉·托馬斯夫婦寫的《尼采傳》,知道尼采曾經(jīng)狂熱地迷戀過瓦格納,又因為那時候我像尼采狂熱地迷戀瓦格納一樣迷戀尼采,愛屋及烏,也便開始喜歡瓦格納了。此刻,我又在VCD播放機里放上了瓦格納的《漂泊的荷蘭人》序曲,并把負責音量的“主控制”旋鈕往“最大”方向擰了一下,并按下了“重復”按鈕——我又看到了暴風雨、大海洋、幽靈船、荷蘭人、魔鬼的咒語及水面上的光輝……
《漂泊的荷蘭人》取材于德國詩人海涅的一篇散文《史納伯勒沃普斯基先生軼事》。它講述了一個幽靈船的傳奇。據(jù)說,這艘幽靈船的船長是一個不屈不撓的荷蘭人,曾發(fā)誓哪怕天翻地覆也要越過危險四伏的海角,即使是在大海洋上顛簸到世界末日也在所不辭,絕不回頭……
瓦格納生下來才5個月,父親便患病死去了。幸好,繼父培養(yǎng)了他對戲劇的興趣。也可能是由于他的性格的原因吧,他處處遭到眾人的非議和排擠;也正是由于他的性格的原因,他才成為一位不折不扣的歌劇人,并對當時的歌劇進行了重大改革,最終成了“未來音樂”的首創(chuàng)人,卓越的音樂家。盡管他剛去巴黎的3年中,過著受凍挨餓、潦倒不堪的生活,不得不靠為報刊撰稿和改編流行劇糊口……但他最終還是像那位漂泊的荷蘭人那樣,用自己的生命意志,感動了上帝……我從瓦格納的這種性格,看到鋼鐵和巖石、高山和海洋、刀鋒和火焰。
瓦格納把我從一個只有窗戶卻沒有門的房間里拉了出來,把囚禁在我的生命中的那些精靈也一并拉了出來,把我對另一個空間的凝望也一并拉了出來……我,就是在這樣的一種時間中慢慢地復蘇、還原,悄然地萌芽、生長的。我知道,我的還原和生長究竟意味著什么。
瓦格納是一個漂泊的瓦格納,我也是一個漂泊的我……漂泊,使我們最終成了精神上的密友,成了藝術上的同行者。瓦格納生活在瓦格納的時代,我生活在我的時代,這并不影響我們心靈的相遇,不影響我們頻頻的會晤……我們經(jīng)常地在一起,難免我的頭發(fā)里、衣褶里、呼吸里、言詞里有一種瓦格納味了。
此刻,瓦格納的音樂仍在繼續(xù)……我知道,它在我的生命中,大概是不會停止的了。生命這臺音響上的“停止”按扭,早就已經(jīng)被我取消了。
充 滿 驚 喜 的 Cold play
文/寧 歌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人的想象盡管常常是斑斕、炫目的,但現(xiàn)實偶爾也會給我們更大的驚喜!
我要說的樂隊是Cold play,不知道為什么要把他們翻譯成“酷玩”,這個中譯名給我一個很不好的意象和引導,讓我一直排斥他們,覺得他們的音樂是那種很吵的,很冷硬的東西,直到我聽到鄭鈞翻唱他們的《yellow》。
鄭鈞事實上是有些靦腆的人,他的聲音很妖嬈,把《yellow》翻唱成《流星》,流暢的旋律,和他流水緩行般的音色很搭調,也正是因為這樣舒緩寧靜的感覺,才終于讓我聽了原唱的《yellow》。
主唱Cris的嗓音飄忽而清澈,在喧鬧的背景之中有種特殊的凜冽,既無過分的狂躁也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他的聲音的確和鄭均有幾分相像,但是比他要稍硬一些,少了一點妖嬈的感覺,真假聲的替換讓我想起王菲,空靈而且迷幻。
每次對著屏幕打東西的時候我都喜歡讓Cold play的聲音在小屋子里慢慢流淌,非常的溫暖,也非常的明亮,很像是陽光下一望無際的綠色的草地,涌動著柔軟而新鮮的氣息。
讓我真正愛上這個樂隊,卻是在電視上看的一個MV。
這也源于他們的中譯名給我?guī)淼腻e誤的意象,我一直覺得,這些男孩子(或者說男人)是狂躁不安,冷俊驕傲而且是高不可攀的,很多band都給我這樣的感覺,我可以接受并且喜歡他們的音樂,但他們的樣子和眼睛卻讓我覺得遙不可及,但是Cold play真的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p>
整個MV的感覺和《yellow》的旋律與意境很相配,主唱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在海邊,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節(jié)和花哨的顏色,只有那個白人男孩子面無表情的,悠閑地唱著走過來。
這樣的畫面又讓我想起王菲《夏奈爾》的MV,她騎著自行車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如果你喜歡這樣的感覺的話,那么你一定也會喜歡Cold play的這個MV,他的顏色更冷,更統(tǒng)一,更干凈?;宜{色的海洋和淺藍色的天空。vocal是個很干凈的男子,淺色的眼睛,非常的迷人。
他帶給我完全不同的體驗,用音樂蔓延開一片溫情而明媚的世界,讓人沉溺其中,就像姚謙說的“每年都有無數(shù)新團誕生,但總要等上好幾年才有一個夠好的團,讓我們愛上好幾年,我確定是Cold play”。
柔 情 是 一 種 堅 硬 的 光 芒
文/ 聶作平
流光容易把人拋。
回首往事,才恍然發(fā)現(xiàn),從第一次聆聽齊秦到今夜坐在電腦前敲下這些文字,其間竟然是13年的歷程。13年前,當我還是19歲的孩子,在沱江邊的一座古鎮(zhèn)上高二。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夏秋之交的季節(jié),那個季節(jié),天空總是飄著似乎飄也飄不完的細雨,小鎮(zhèn)的天空陰郁而低矮。那個季節(jié),青春的體內(nèi)過多的激情和毒素總是使我遙想著一位曾有過一段曖昧感情的女子。
聆聽的是《大約在冬季》。少年的心事在泥濘的風雨和如同風雨一樣晦暗的音樂中,我再也找不到一個不流淚不感動的理由。在齊秦的歌聲里,消失的是一代人和一代人的青春。
在齊秦早期的作品中,他的兩首《狼》和《九個太陽》等曲子,曾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叛逆的形象,那粗糲如漠風的聲音,那冷漠如冬季的眼神,長得另類的披肩發(fā),都使他像一個孤臣逆子一樣永遠冷漠,永遠只可遠觀而不可親近。
但是,塵埃已經(jīng)落定。當齊秦和我們都被歲月消磨得不再年輕,他開始變得溫情,他從站在人生邊緣的少年變成了執(zhí)著的柔情主義者。齊秦的歌曲是和一代人的歲月一起留在記憶中的。他不僅是不可取代的柔情主義者,也是敏感獨立的個人主義者。從反叛迷失的少年到風霜鐫刻的中年,起起落落的歷程使他的音樂呈現(xiàn)了迥然的色澤——有過深愛不渝的誓言,也有過寂寞的背影漸行漸遠。
齊秦之所以是齊秦,又在于即使在他的柔情中,我們?nèi)阅芨惺艿綁m世賦予他的那種堅硬質地,這位歷盡滄桑的歌者,我們面對他時所聽到的,其實不僅是他的歌聲,更是我們自己心靈上的嘆息,那些花季一樣的年輕歲月,就如此這般地交給了那些起起伏伏的音符和歌詞。
在我們年輕的時候,沒有的吧,沒有DJ,有的,只是一臺老式的單放機和一盒盒粗糙的磁帶。然而,青春在哪里都一樣,激情在哪里都相同。而今,13年已逝,歌曲依然,演唱者已老,聆聽者已老。齊秦在電腦屏幕上唱起了《原來的我》,而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而未來卻永遠拋棄不了過往的酸痛。
不過,惟一可供安慰的是,齊秦這位執(zhí)著的柔情主義者,他黝黑的臉雖然不再如13年前那樣英俊,但那份從曾經(jīng)冷漠的臉上生長出的一絲淺淺微笑,卻讓人感覺到了曾經(jīng)滄海的坦然與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