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宇
頭戴寬邊高頂帽,頸系紅圍巾,腰挎左輪槍,手執(zhí)套索,這就是美國牛仔的形象。在西部小說和電影的詮釋下,他們已經(jīng)成為馬背上的英雄,并在美國人的記憶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鼎盛到衰落
在18世紀,“牛-仔”(cow-boy即牧牛童)是作為兩個詞來發(fā)音的。后來,牛仔成了美國牧牛者的代名詞。
美國內(nèi)戰(zhàn)期間,得克薩斯州有三四百萬頭牛。但北部和東部卻缺糧少牛,于是牛仔們騎著馬,把牛趕到東、北方去賣。同時,牛仔們也把牛趕到西部和西北部的亞利桑那州,進入加利福尼亞和美國北面的高原。
從國內(nèi)戰(zhàn)爭后期到1880年是牛仔鼎盛時期。在這段短短的時間里,穿過大平原的牛仔總數(shù)不下4萬。后來美國各地的牛多了,鐵路也發(fā)展起來了,長途販牛已沒有必要。于是牛仔們也就在城鎮(zhèn)或牧場定居下來。今天只有在阿根廷的大草原及墨西哥北部的灌木叢中還有那種用古老方式放牧的牛仔。
牛仔的工作———趕牛
趕牛對牛仔來說可是件大事情,是牛仔生活中最大最折磨人的歷險。牛商雇用一個趕牛工頭,趕牛工頭又招集一批牛仔,他們一般都是年輕力壯,騎術嫻熟,知道怎樣來駕馭那些野性未馴的牛。
每群牛有數(shù)百到數(shù)千頭不等。牛仔們趕牛的隊伍排成的長龍,有時竟達數(shù)英里。趕牛的行程要視水草的情況而定,平均每天10里。趕牛中最危險的莫過于牛群在夜晚驚散。任何情況都有可能引起牛群驚散:雷聲、閃電、牛仔點煙時的火光,甚至牛仔朝一頭熟睡著的小公牛吐一口唾沫。受驚的牛群以驚人的速度跑著,牛蹄沉重的奔跑聲,牛角的碰擊聲,匯成了雷鳴般的巨響。這時要想讓它們停下來可不容易。最佳的方法是跑到牛群前方使其轉(zhuǎn)向,強迫它們繞小圈,直到它們漸漸停下來。
在趕牛的數(shù)月中,他們只能在淺河里洗澡,面容污穢,身上一股酸臭味。行程結束后,他們最需要的不是酒,而是洗洗周身。
艱苦孤獨的生活
趕牛期間的生活十分艱苦,還充滿著危險。北美犬鼠是草原上的一害,這些犬鼠和鼠到處打洞,馬在追趕驚散的牛群時踏上這種洞,就會跌壞腳踝,使得牛仔一個接著一個地栽倒在馬下,跌得頭破血流。極端惡劣氣候下的野外生活,常常使牛仔得肺炎,那時,這種病是他們死亡的主要原因。其次,草原野火、干旱和嚴寒、風沙、偷牛賊及印第安人的襲擊,也是牛仔常碰到的問題。每次趕牛,牛仔只得到100美元這樣一點可憐的報酬,當時,這點錢只夠買一頂新帽子和一雙靴子。
牛仔住的屋子既小又破,是用三角葉楊、檐板蓋起的棚屋,并且散發(fā)出各種各樣的酸臭味:汗味、糞味、靴臭、煤油味等等。牛仔的用具簡單,但都很實用,寬邊帽可以卷作枕頭或用來盛水;高帽頂和寬帽檐可使他們免受烈日和雨雪侵害,還可抵御狂號的沙暴。馬靴是用來騎馬或在困難情形下踩緊馬鐙。牛仔穿的皮護腿套褲及腿遮,可防止他們的腿遭擦傷,并且在樹叢中追逐走失的牛只時,可免腿部被枝條刮傷。
牛仔的性格
牛仔常有一種乖戾的自傲,自以為是騎士,比所有徒步的人高出一籌。
趕牛結束后,牛仔在酒后興奮之余,常用六響槍顯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這種莫名其妙的射擊游戲雖很常見,但槍戰(zhàn)實際上是小說作家和19世紀新聞記者們虛構的,或者是牛仔們精心編造出來蒙騙東部游客的。雖然偶爾也會發(fā)生交火事件,但極大多數(shù)都是在賭徒、流氓和其他職業(yè)罪犯間進行的。牛仔中有墨西哥人、印第安人、黑人、英國人、條頓人、閃米特人,甚至還有東方人。許多牛仔是聯(lián)邦軍或同盟軍的退伍軍人,但他們親密無間,情同手足。他們之間的友愛,也許還有點從某些偉大的意識中產(chǎn)生的自尊心,彌補了他們工作和生活中的痛苦。
海外星云 2000年13期